名医xx脾胃28治法及医案赏析xxxx脾胃治法28则xx整理于2008-10-27晚。
(一)调和营卫法(营卫不和)[/B]xx认为:“脾为之卫”,脾虚时可导致免疫功能低下。
《内经》云:“阴者藏精而起亟,阳者卫外而为固。
”[/B]脾胃健运,阴裕阳充,则抵抗力自然提高,此法常用于表虚易感者。
如刘氏治康某某,女,40岁,常自汗出,易感冒,怠倦嗜睡,少气懒言,脉缓弱无力,与黄芪建中汤[/B]7剂而病解,此东垣五药之一,乃《金匮要略》治“虚劳里急诸不足”者。
尤在xx:“急者缓之必以甘,不足者补之必以温,而充虚塞空则黄芪尤有专长也。
”所以固表止汗,可防复感,用之屡验。
(二)和胃疏肝法(附肝气犯胃案)[/B]“胃不和则卧不安”、“胃宜降则和”。
刘氏认为:肝胆气郁,多见胃气上逆,故降胃必须平肝。
胃寒不和则泛清涎;胃热不和则食入即吐;过饱不和则宜消其食;过饥不和则宜填其空。
和则纳,降则通,肝之疏泄利则气不滞血不瘀,而痛止矣。
如治范某某,女,42岁,患者精神不爽,胃脘刺痛连胁,影响睡眠,恶心欲呕,不思饮食。
经某医院用纤维胃镜检查为“慢性浅表性胃炎”,曾用中西药治疗,疗效不明显。
察其舌质淡红而边紫暗,苔白薄,其脉弦涩。
此乃肝胃不和,肝气横逆犯胃,气滞血瘀而作痛。
治宜和胃疏肝,调达气血。
方用沙参、茯苓、怀山、炙甘草、法夏、广皮、灵脂、蒲黄、延胡索、白芍、甘松、砂仁。
服上方14剂,胃痛缓解,恶心欲呕消失,食纳增加,拟原方14剂,服完病愈,未再复发。
xx认为:本例患者久病体虚,精神不爽,气郁伤肝,肝气横逆犯胃,气机阻塞瘀滞,胃失和降而痛连脘胁。
故治疗用陈夏六君加砂仁,以健脾和胃,用沙参、怀山易参术者,养脾胃之阴也。
《别录》云:“沙参疗胃痹心腹痛。
”用延胡、白芍、灵脂、蒲黄、甘松,疏肝理气,活血化瘀,不治“炎”而炎症自愈。
(三)和胃利胆法([/B]附胆囊炎医案)胆邪犯胃,则痛呕胆汁,利胆而不和胃降逆,则非其治也。
虽然,“十一脏皆取决于胆”,但调其升降者仍在脾胃,故立和胃利胆法。
如治谭某某,女,44岁。
患者右上腹、胁下时痛,且向右肩放射,阵发性加剧,反复发作1年余,发时剧痛,呕吐黄水。
到湖南省人民医院胆囊造影检查,发现胆囊肿大为7cm×4cm,诊断为胆囊炎,准备手术,患者不愿,于1980年5月来院就诊。
初诊时,除上述症状外,并见面色萎黄,纳差,体倦,小便黄,舌苔薄白,质红,脉弦数。
此乃肝胆郁热,气滞血瘀而痛。
治宜和胃降逆,疏肝利胆,佐以益气活血,欲降之必先升之。
方用四逆散加减:柴胡、白芍、枳实、甘草、太子参、沙参、丹参、女贞子、灵脂、蒲黄、郁金、金钱草,另加火硝(胶囊装吞)、鸡内金、隔山消。
复诊:服前方30剂,右胁胀痛缓解,停药。
3个月后复查,胆囊缩小,但仍体倦,舌红,脉弦不数。
仍用原方15剂,以善其后。
过1年反映,愈后未复发。
xx认为:胆附于肝,肝胆郁热,气滞血行不畅,故右上腹、胁下阵发性剧痛,呕吐黄水,小便黄,脉弦数。
方用四逆散、郁金、鸡内金、隔山消疏肝利胆,太子参、沙参、女贞子益气养阴,丹参、灵脂、蒲黄活血化瘀。
[/B]即《内经》所谓“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是也。
(四)养胃宁心法(脏躁案)《金匮》曰:“妇人脏躁,喜悲伤欲哭,象如神灵所作,数欠伸。
”此多因情志抑郁,心脾受损,脏阴不足而成。
宜养胃宁心法,此法常用于脏躁证。
如万某,女,3岁。
出生3个月后,夜啼,烦躁不安,哭无虚夕,服镇静安眠剂,缓解暂时,不能根治。
白天精神不振,食纳一般,口干饮水,大便干结,小便夜多。
烦躁啼哭时,手足乱动,汗出气急。
经中西医治,已近3岁,无明显疗效,其父母轮流守护,疲惫不堪。
因亲友之荐,自贵阳市远道来长沙就诊。
细察体型瘦弱,面白无华,头毛作穗状,目有浮光,对周围事物敏感,性情乖戾,哭声尖锐。
其父母代诉:近因秋燥,更夜不成眠,口干引饮,尿多便结,舌质红,无苔垢,脉细数,断为脏躁证。
拟方:甘草、小麦、大枣、生地、丹参、龙齿、龟板、白蜜(蒸兑)。
察其头热而足冷,嘱每晚用艾叶煎汤洗足,头部枕以凉席,即“上清下温”。
其药甜,儿不拒,以小量多次喂服。
服第1剂后,夜间能入睡两小时,在长沙坚持服10剂,同时使用清上温下的物理疗法,能入睡4~6小时。
复诊:头不热,足不冷,口渴大减而夜尿少,汗出止而大便调。
舌质淡红,有薄白苔,脉数稍缓。
带药回家,一月后来信,坚持服用上方20剂(分1个月服完)已眠食正常。
1988年元月,邮索一方:陈半六君汤加黄芪、丹参、炙远志、枣仁、生地、百合、大枣、麦芽、鸡金。
健脾助化,益气养心,14剂。
1988年4月来信,服善后方疗效巩固。
xx认为:妇女有脏躁证,特别易出现于更年期。
此儿出生几个月就患脏躁证,实匪夷所思。
有些医家认为“子脏”发躁,推之于婴儿又如何解释?陈修园说:“五脏属阴,不必拘于何脏”,此言甚是。
观甘麦大枣汤方后注“亦补脾气”,以脾为生化之源,乃五脏之阴根本所在,可以从中找出答案。
(五)养胃开结法(附食道中下段癌案[/B]噎膈)[/B]噎乃膈之渐,膈乃噎之终。
虽有五膈之名,多属食管痉挛、狭窄、肿块等的临床表现。
病位常见于食管的上、中、下段及贲门。
症见食不得入或食入反出,伴吐涎沫,大便如羊屎。
病因多属忧郁、伤酒、过食咸菜等。
病机属“津枯气结”,瘀血阻滞,治此刘氏常用养胃开结法。
如:刘某某,男,64岁,3个月前进食梗阻,厌油,腹部胀痛,逐渐消瘦,只能食少量糖拌稀饭。
后经湖南医科大学附二院作食道镜检,诊断为“食道中下段癌”,患者拒绝手术,遂来我院求治。
就诊时,食之即吐,日进2两流汁,厌油,腹胀,消瘦,口干喜热饮,大便干结,舌淡红,苔润白,脉弦细。
此系阴虚气结,顽痰瘀血阻塞食道,结滞不行,治宜养胃开结,软坚化痰。
方拟:太子参、沙参、丹参、制首乌、法夏、广皮、壁虎、急性子、蜈蚣、瓦楞子、草决明、肉苁蓉、杵头糠、白蜜(饭上蒸一次)兑服。
每服一茶匙,细咽缓吞,1小时进药1次。
复诊:服上方10剂,食道梗阻感明显减轻,大便亦润通,每日能进流汁5~6两,但食道仍有疼痛感,口干,舌脉同前,仍上方,加重丹参为15克、水蛭10克、海藻10克,继续服14剂。
三诊:患者症状继续减轻,胸部痛感缓解,纳食增进,精神好转,口干减,舌淡白,苔薄白,脉弦缓,以养肝肾之阴之药白芍、女贞子佐之。
另用单方鲜菝葜240克、猪肉60克,炖汤服,始终坚持此方,服菝葜共37斤,食道梗阻感完全消失,饮食如常,病者1年后反映情况良好。
xx认为:食道中下段癌系中医的膈食证。
《医述》引《会心录》云:“愚按膈证病在上焦,其源实在下焦……。
而膈证之火,其根实发乎肾,右肾中水亏,不能摄伏阳光。
故虚火上浮,火与痰结搏于食道,致使膈塞不通,食不得下。
”余按“阴虚气结”瘀血阻滞论治外,单方菝葜味虽甘温,配伍瘦肉炖汤,能消肿软坚,润肠通便,始终坚持服药,与所拟复方相辅相成,济上焦之枯,润肠道之燥,因而收效甚良。
加水蛭、海藻者,化瘀软坚以治其局部症结。
(六)清宣温化法([/B]湿温)[/B]xx认为:湿热之气触自口鼻,阻塞气分,不饥不食,便尿不爽,亦三焦同病。
湿则太阴,热则阳明,湿热郁蒸,常致清窍不灵,发热不退。
此湿遏热伏,邪在卫分、气分,治宜清宣温化,化其浊,逐其秽。
若湿重于热,肺气失宣,热蒸多汗,头昏头重,胸闷不饥,口渴不饮,便尿不爽,午后发热,状若阴虚。
胸闷呕恶,饮食不入者,与三仁汤加减(《温病条辨·上焦篇》)。
若热重于湿,神识迷糊,尿短黄赤者,与甘露消毒丹加减(《温热经纬·方论》)。
本法曾治一血栓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症见发热(38.9℃),胸背手足紫癜,新旧相同,散在出现,巩膜及皮肤黄染。
其夫人代诉:头部眩晕重胀,胸闷不饥,恶心作呕,不能进食已一星期,口苦不欲饮水,出汗见于上身齐颈而还,腹胀肢重,午后发热,傍晚神志昏糊,大便微溏,小便黄短,舌质淡胖,苔黄白相兼而腻,脉濡带数。
据脉证分析,属湿重于热的湿温证发斑、发黄。
治宜清宣温化,渗湿除黄,解毒化斑。
处方:白参须、苍术、土茯苓、法夏、广皮、藿香、薏苡仁、白豆蔻、杏仁、绵茵陈、苏丹参、牛角片(先煎一小时)、北山楂、鸡内金。
服2剂体温下降(37.8℃),呕止进食,服7剂热全退,未再出现新的紫癜,黄疸下降至10个单位,汗止尿利,腹胀亦消,神志清醒,语言正常。
xx认为:本例西医诊断是“血栓性血小板减少出血紫癜”,中医辨证是“湿重于热的湿温证发斑,发黄。
”按《温病条辨》辨证为“湿遏热伏”,用清宣温化法,不斤斤于治病的现象———紫癜,而是遵《内经》“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即抓住病的矛盾主要方面———湿温。
这就是清代温热学家流传下来的宝贵经验。
(七)益气宣窍法(提壶法)[/B]xx说:“上窍开则下窍泄”。
xx认为:所谓“导水必自高源”,外窍闭则内窍塞,通便必注意皮毛,皮毛为肺之合,肺与大肠相表里,然而,调节升降又在脾胃中气也。
如治某女,21岁,患大小便秘塞不通,胀痛叫号两昼夜,医用硝黄等药,毫不为动,脉右手洪大,左手弦紧,舌上苔薄白而润,此属气闭,而非形结,故脉洪大而不沉实。
仲景云:“洪则为气”,又其人不躁渴,舌无厚苔,且左脉弦紧,恶寒发热无汗,知病在太阳不在阳明。
治宜散太阳之邪以启皮毛,升提脾肺之气以宣上窍,所谓“欲求南风,先开北牖”之意也。
时在夏月,方用香薷10克、荆芥穗5克、苏叶16克、广皮5克、黄芪15克、桔梗5克、葱白1握,煎汤乘热服之;外用葱白1握捣烂炒热布包熨脐,按法行之,一剂即愈。
此乃仲师所谓“阴阳相得,其气乃行,大气一转,其气乃散”是也。
(八)调中疏导法([/B]肠梗阻案)[/B]《灵枢·本输篇》:“肺合大肠,大肠者,传导之府。
”刘氏认为:大便阻塞不通者,古人有开肺气的治法,朱丹溪谓为“肠痹”。
叶天士于《临证指南》中立“肠痹”一门,遵丹溪治肠痹,必开肺气,谓表里相应治法。
亦《内经》所谓“肺主一身气化”,天气降,斯云雾清,而诸窍皆为通利,但“脾气散精,上归于肺”,又为肺气宣通之必备条件也。
如治一肠梗阻,患者腹胀如鼓,大小便俱闭,进食则呕逆而吐出。
诊为肠痹,阴阳交阻,气机逆乱。
肺与大肠相表里,治宜调中疏导,先启皮气,后通地道。
时在夏月,处方:陈香薷10克、苏叶15克、藿香10克、防风10克、荆芥5克、白蔻4克、法夏6克、广皮6克、厚朴5克、炙甘草4克、蒲公英30克、砂仁3克、肉苁蓉5克、草决明15克。
当天下午开始服药,初服呕出腐秽的食物残渣,继服一剂,幸纳而未吐,半夜后汗出热退大小便俱通,泻满一瓷盆,患者酣然入睡,取消了手术决定。
次日于香砂六君方中用白参10克善后。
xx认为:粘连性肠梗阻,食入即吐,小便不通,大便闭结,属中医“关格”范畴。
本例患者,乃阴阳交阻,气机逆乱所致之证,方用陈香薷、苏叶、荆芥、防风开肺气以启皮毛;厚朴、砂仁行气宽中和胃以宣痹;藿香、白蔻芳香化浊;法夏、广皮理气降逆;肉苁蓉、草决明温润肠道而通便;重用蒲公英,既可清热解毒,又可利尿而散交阻之结气;炙甘草调和诸药,所谓“观发知受”,表出则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