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形窟 ( 壁画主要反映禅修和戒律的内容 ! 人物造 型和绘画风格受犍陀罗佛教艺术影响较深 ! 这一点 中外学者的认识是一致的 ! 初创期的主要洞窟有第
**%.(" .)) 等 ! 不久 ( 犍陀罗佛教艺术也对克孜尔石
窟产生影响 ( 主要洞窟有第 %’ .%! .*!(+ 等窟 ! 发展期的克孜尔石窟是本土文化削弱并取代外 来影响的转型期 ( 本土文化逐步占居主导地位 ! 我们 提出的龟兹佛教艺术模式 ( 就是在这个时期形成和 发展的 ( 成为克孜尔石窟艺术的发展主流 ! 主要洞窟 有第 ’% .**!.)$ .*)* 等窟 ! 在繁盛期 ( 本土文化已完全统治了克孜尔石窟 壁画 ( 龟兹佛教艺术模式完全成熟并臻于完善 ( 繁盛 期洞窟占克孜尔全部洞窟的 $,- 强 ! 发展期 . 繁盛期 是最能体现龟兹本土文化的历史阶段 ! 我们讨论本 土文化对克孜尔石窟佛教故事的应用 ( 主要是在发 展期和繁盛期内进行 ( 即公元 !- ) 世纪 ! 这个历史 阶段我们称之为 % 龟兹风格时期 +! 这与德国学者格 伦威德尔所谓的 % 武士画风 + 阶段基本一致 !
一
准确界定龟兹本土文化的性质和内容 ! 在目前 还是比较困难的 & 论及这个问题首先要解决的是龟 兹本土的人种和族属问题 ! 否则本土文化的内涵就 难以说清楚 & 也就是说 ! 龟兹人文的基础和根源在哪 里 ! 这是必须首先要解决的 & 根据国内外有关学者的研究情况 ! 龟兹本地人 文学研究有以下几个层面 &
!"
! 新疆师范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 年
仅 存 的 有 壁 画 的 $" 余 窟 里 ! 就 有 近 %"" 幅 故 事 壁 画 ! 可以想象当时故事壁画琳琅满目的宏大场面 " 克孜尔石窟故事壁画的繁盛 ! 有佛教派属本身 的原因 " 在原始佛教和部派佛教时期 ! 佛教的传播首 先是应用佛教的故事教化众生 " 在早期佛教的九分 教 和 十 二 分 教 时 !本 生 #本 事 #本 行 和 譬 喻 就 占 重 要 的地位 " 早期的佛教经典大多是用故事来诠释佛教 教义 " 克孜尔石窟是小乘佛教的基地 ! 大量绘制佛教 故事壁画是理所当然的 " 本地文化是克孜尔石窟壁画故事艺术造型的创 作源泉 " 古代西域各地普遍崇尚艺术 ! 龟兹尤甚 ! 古 代文献载有大量龟兹艺术的资料 ! 特别是音乐艺术 为西域各地艺术之首 " 据文献记载 ! 龟兹地区在公元
#
四
克孜尔石窟壁画所表现的佛教思想 ( 以小乘佛 教为主流 ( 兼有大乘佛教 ! 特别是鸠摩罗什在龟兹弘 扬大乘佛教时对克孜尔石窟有很大影响 ($鸠摩罗什 东去后 ( 小乘佛教势力加强 ( 至克孜尔晚期洞窟再次 出现一些大乘内容的壁画 ! 从总体上看 ( 小乘佛教教 义始终占主导地位 ! 克孜尔石窟发展期和繁盛期的 壁画在上述思想内容的表现上尤为显著 ! 其最主要 的 中 心 内 容 是 % 唯 礼 释 迦 +( 故 壁 画 内 容 以 佛 陀 的 三 -- 本生故事 . 佛传故事和因缘故事为主题 ! 大故事 三大故事壁画约占克孜尔石窟壁画的 %&- 左右 ! 其 中本生故事约有 *,, 余种 ( 目前可识别的有 &) 种 ( 合计 "%, 余幅图 ! 佛传故事壁画约有 %, 余种 ( 目前 可识别的有 !, 种 ( 合计 *%, 余幅图 ! 因缘故事壁画 约 有 *,, 余 种 ( 目 前 可 识 别 的 有 &! 种 ( 合 计 "*, 余 幅图 ! 克孜尔石窟在历史沧桑中遭到严重的破坏 ( 在
"# 世纪 $#- %# 年代 ( 在龟兹地区出土了西域史
前墓葬文物 ! 在古代属于龟兹范围内的今温宿县包孜 东村的古墓地出土的一批葬品和距克孜尔石窟 & 公 里的克孜尔村古墓地出土的葬品 (都有古代塞人文化 的踪迹 ! 这为龟兹土著文化起源提供了线索 ! 也为克 孜尔石窟等佛教艺术的本土文化找到更早的因素 ! 总之 ( 公元 % 世纪前龟兹本土人大体为欧洲人 种和操印欧语系语言的观点得到大多数学者的认 同 ! 这样我们思考龟兹本土文化就有了人种和族属 的基础 !
!"# 多种 &
!
这在世界佛教艺术遗迹里是罕见的 & 有
学者誉克孜尔石窟壁画是 " 故事的海洋 % 是不为过 的 & 绘制这些故事内容的依据 ! 是佛教各类经典 & 其 中 有 来 自 印 度 的 所 谓 " 梵 本 %! 即 从 印 度 直 接 传 入 的 典籍 ! 也有西域或龟兹本地产生的经本 ! 内地一般称 其为 " 胡本 %! 即西域僧人根据本地文化 ! 在印度佛教 思想的基础上 " 创造 % 的典籍 & 但是世界各地表现这 些故事的形式和风格 ! 却不是千篇一律的 ! 而是异彩 纷呈的 ! 显示着丰富多彩的佛教艺术的 " 大千世界 %& 任何一种外来文化 ! 如果不与当地传统文化相 结合 ! 是不能生存下去的 ! 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 克 孜尔石窟壁画故事就是在本土文化基础上 ! 汇合各 种文化因子而创造出来的 &
! 栏目主持 "朱玉麒 # 西域文史
克孜尔石窟故事壁画与龟兹本土文化
霍旭初
’ 新疆龟兹石窟研究所 ! 新疆 乌鲁木齐 )*#### (
摘
要 + 拥有数量巨大的佛教故事 ! 是克孜尔石窟壁画最大的特点 " 故事壁画反映的是佛教的教义 # 佛国世
界的种种情貌 " 但作为外来文化的佛教 ! 必然要与本地文化相结合 ! 否则没有生存的余地 " 克孜尔石窟故事壁画 随历史的发展 ! 龟兹本土文化逐步对佛教艺术产生改造的作用 ! 大量龟兹和西域的文化因素进入故事壁画里 ! 形 成了龟兹特色的新型佛教艺术 " 论文就是从克孜尔故事壁画的几个方面 ! 探索龟兹本土文化的作用 " 关键词 + 克孜尔石窟 $ 故事壁画 $ 龟兹本土文化 中图分类号 ! ,)’-$%" 文献标识码 ! . 文章编号 ! !##" " -%/"0%##"1#/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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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密切的关系 ! 唐代僧人慧琳在 " 一切经音义 # 中记 载 $% 屈 支 & 龟 兹 ’ 古 称 月 支 ( 或 名 月 氏 )*+ !这 段 记 载透露出古代龟兹居民族属的重要历史信息 ,
三
新疆龟 兹 石 窟 研 究 所 在 前 人 研 究 的 基 础 上 (将 克孜尔石窟的年代初步分为四个时期 ! 克孜尔石窟 始建于公元 ’ 世纪 ( 止于公元 % - ( 世纪 ! 这个历史 过 程 大 体 经 过 了 初 创 期 & 公 元 ’ 世 纪 末 -! 世 纪 中 ’. 发 展 期 &! 世 纪 中 - & 世 纪 末 ’. 繁 盛 期 & 公 元
%$ 经过中外学者多年的探索 & 在龟兹语言上的
研究也取得了重要进展 ! 认为龟兹地区使用吐火罗
& 种语言 & 由于这种语言的中心为龟兹 ! 故也称龟兹
语 & 吐火罗语属于印欧语系的语言也得到了学术界 的认同 & 由于龟兹 $ 焉耆发现了吐火罗语言文书 ! 有 的学者将龟兹本土人列为 * 吐火罗人 %& 这种由语言 来定为吐火罗人的观点和方法是否妥当 ! 尚可研究 & 在中国学术界一般将龟兹本土人就称为龟兹人 & 吐火罗人与中国历史文献中的月氏 ’ 月支 ( 有非 常密切的关系 & 按汉文历史文献记载 ! 月氏原居敦煌 祁 连 山 一 带 ! 公 元 前 !’( + !’’ 年 被 匈 奴 击 败 ! 迁 居 葱岭以西 & 后来其中的一支建立了贵霜王朝 ! 称霸于 印度北部和中亚 & 学者研究 ! 月氏人即吐火罗人 & 在 西迁中有一部分月氏人留在龟兹 ! 也有学者认为龟 兹原来的居民就是月氏人 & 因此 ! 龟兹与月氏有着十
DOI:10.14100/ki.65-1039/g4.2005.04.015 !""# 年 $! 月
第 !% 卷 第&期
% 新疆师范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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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孜尔石窟壁画的最大特点是佛教故事占很大 的 比 重 ! 包 括 佛 " 本 生 故 事 #$" 佛 传 故 事 % 和 " 因 缘 故 事 % 等 & 据不完全统计 ! 目前可识别的三类故事达
新疆人种和族属问题 ! 尚未取得一致的观点 & 中国方 面有代表性的意见是 )* 西域史前文化的人种成分是 比较复杂多样的 & 既有欧罗巴种 ! 也有蒙古利亚种 ! 同时还有混合型 & 总体看 ! 欧罗巴种占主要优势 & %" 总 的 来 说 !古 代 新 疆 居 民 属 于 东 $西 两 大 人 种 支 系 ! 属欧罗巴人种的还可分为若干支系 ! 这个问题相当 复杂 & 此问题不属本文讨论范围 ! 不再赘述 & 由于以 上研究所采集的人头骨等考古资料中 ! 没有龟兹地 区的标本 ! 故直接的龟兹本土人种资料仍付阙如 & 但 学者普遍认为 ! 龟兹本土的人种基本属于上述大的 分类范围内 ! 恐无疑问 & 此外 ! 尚有一部分龟兹人属 于伊兰人的观点 )* 而 ’ 龟兹 ( 其地居民一部分为吐火 罗人 ! 一部分为伊兰人也 & %#实际上 ! 伊兰人与欧罗 巴人有深刻的族源关系 ! 都属于雅利安人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