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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篇与翻译

翻译活动所处理的不是一个个孤立的词句,而是由互相关联和制约的词语和句子,为一定的交际目的,按一定格式,有机地组合在一起的语篇.一、只有在语篇的层次上进行翻译才能把握主题例1:Deserts are very dry regions. they have very little rainfall. Few plants live there. Some specialized animals do. Some deserts have a surface of land. The sand often forms dunes. Those are created by the wind. Others have stone or rocks.译:沙漠是十分干旱的地区。

那里降雨量很少,植物也很稀少,只生存着一些特殊的动物.有些沙漠的表面是沙,沙常常被风刮成沙丘.另一些沙漠的表面则是石头或岩石.原文的主题是deserts,语篇中的they, there, others都代表着这一主题,译者要注意将主题贯穿译文成为篇章中连接各句的纽带.例2:∮一边走着,似乎道旁有一个孩子,抱着一堆灿白的东西,驴儿过去了,∮无意回头一看---他抱着花儿赤着脚儿向着我笑.——冰心,:《笑》(《中国翻译》1995年第2期)译:As I passed along, I somewhat sensed the presence of a child by the roadside carrying something snow white in his arms. After the donkey had gone by , I happened to look back and saw the child , who was barefoot , looking at me smilingly with a bunch of flowers in his arms.(张培基译)由于中国人常采取整体思维方式,强调篇章整体意义,只要主题明确主语有无关系不大,上例中符号∮代表常规省略的主语,虽然缺了两个主语,句子的整体意义仍然十分明确,翻译若不从语篇的层次去考虑的话就会出现主题模糊的现象.二、只有在语篇的层次上进行翻译,才能准确把握词语的涵义英语中有许多词有一个以上的涵义,称多义词。

对多义词的理解,只有在语篇的层次上进行斟酌、推敲才能准确把握其涵义。

例1:“How old was I when you first took me in a boat?”“Five and you nearly were killed when I bought the fish in too green and nearly tore the boat to pieces. Can you remember?”(E.Hemingway: The Old Man and the Sea)译:“你头一趟带我上船,那时我多大岁数?”“五岁。

当年我把一条生龙活虎的鱼拖上船的时候,那家伙险些儿把那只船撞得粉碎,你也险些儿送了命,还记得吗?”在这一例句中,green 为多义词,此处译者将其义选定为“vigorous和 active”,如果孤立地看是无法做出以上选择的,只有从语篇出发,着眼于语境,根据上下文来分析,才能选定符合原意的汉语对等语。

又如吴霞辉在《论翻译中的词义与语境》所给出的一个范例:例2:Beg quickly returned to his office and filed an urgent story to his newspaper in London---The editor on duty read the story---once, twice and then he spiked it! “Damn fool Beg,” he said, according to the legend, “That block must be drunk. Really Kissinger goes off to China! Ridiculous.”这段话选自基辛格自传,书中写道基辛格当年秘密出访中国,在伊斯兰堡登机前被英国记者Beg认出,Beg当即给伦敦报社发出快讯,但是值班编辑根本未予理睬,---he spiked it!此处译者译为“他把稿子一下子插到了废稿签上!”译文准确无误,生动形象。

如果在词典上查找spike的词义,我们发现列举的用法很多,此时只有根据上下文的语境,从语篇的角度来考虑才能找到合适的定义:“pointed rod standing upright on base and used e.g. to hold postponed matter in newspaper office.”由此可见,当你遇到一个多义词,你必须先从它在上下文中所处的地位以及与其他词的搭配关系去理解,以求得到其正确的涵义。

三、只有在语篇的层次上进行翻译,才能把握住特定语境中的语用意义。

特定语境指使用词语的环境、场所、时间、上下文等。

语用意义指的是符号与符号使用者之间的关系,词语的语用意义是指词语在实际运用时所蕴涵的意义。

例如:我听了他的话,试着站直了身子,抬头一看,突然视野开阔了,天地变大了,只见身前是水,身后是水,水连着天,天连着水。

——竹林:《远去的红伞》(《英语沙龙》1995年第10期)“站直了身子”中的“站”常用的译法是stood up或 stood straight,但这两个词在这里显得很平淡,与文章的主题脱节。

散文“远去的红伞”讴歌了一位不知名的山里人,他举着一把红伞在风雨中挽救了一位欲轻生的女知识青年。

原文的大语境是:在一次回村的路上,女知青突遇暴风雨,小桥也给山洪淹没了,这位历尽坎坷、心灰意冷的女知青竟下意识地朝河中间走去。

正在这时,一声大喝,一位举着红伞的山里汉子阻止了她,并冒着生命危险,在水中摸索着过桥,山里人没有留下姓名便离去了。

这把红伞深深的印在女主人公的脑海中。

山里人叫她站直了身子别害怕,女知青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她开始挺起腰杆,勇敢地面对人生。

将“站直了身子”一词放入语篇中,译者选用了“erected myself”。

erect意为“竖立、挺立、建立”,与反身代词连用既可表现“挺直了身子”,又可暗示主人公走出了精神的低谷,建立了新的人生信念,较全面地把握了语境中的语用意义。

又如,汉语中的“上哪儿去啊?”、“到哪儿去啦”和“吃了吗?”译成英语就是“Where are you going?”,“Where have you been?”及“Have you eaten yet?”。

放在汉语的语境中,这些都是中国人常用的招呼语。

但是若用这几句英语来打招呼,大部分讲英语的人听了都会不高兴或是感到莫名其妙。

因此我们在翻译类似语句时,一定要放在语篇中去考虑,反映其在语境中的语用意义。

四、只有在语篇的层次上进行翻译,才能实现译文与原文语篇风格意义的一致性例1:There were only crying crocodile tears at the old man’s funeral because nobody had really liked him 。

(Longman Dictionary of English idioms)。

译:在老头的葬礼上,他们只不过挤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因为在老人生前没人真的喜欢他。

例2:没良心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

(《红楼梦》第25 回)译:You ungrateful thing ! like the dog that bit Lv Dongbin ---you bite the hand that feeds you. (杨宪益译)例3:“心里正想他,他就来了!”秦守本搓着手掌说。

“嘴说曹操,曹操就到!”熟悉戏文的安兆丰接着说。

(吴强:《红日》第45节)译:“I was just thinking about him and here he is!” said Chin Shou-pen,rubbling his hands together,”Talk of Tsao Tsao and he is sure to appear !”added An Chao –feng ,who knew all the operas. (A.C Barnes 译)语篇与情景语境是相联系的。

语用学要求篇章须与情景相一致或相称,反映在翻译中要求译者将原语译成目标语时不仅要实现基本语义的等值,还必须做到文体相符,即译出原文语篇或话语的风格意义。

例1中“crocodile tears”在《韦氏新世界美国英语词典》中的解释为“insincere tears or a hypocritical show of grief”但作者将之直译为“鳄鱼的眼泪”,不但能为中国读者所了解接受,而且能较好地体现原文语篇的风格意义。

例2与例3中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与“说曹操,曹操就到”具有浓厚的中国文化特色,对这两个习语的处理是整个语篇的关键点所在。

从译文中我们可得知,译者在翻译时不仅实现了基本语义的等值而且保持了原文的风格特点。

五.只有在语篇层次上进行翻译,才能实现译文的通顺优美。

由于汉族人的思维模式呈螺旋型,而英美人的思维模式呈直线型,因此,汉英篇章在谋篇布局上自然有所不同。

汉语的造句不注重空间构架的完整,而是线形的流动转折,追求流动的韵律节奏,不滞于形,以意统形,自上而下是一个形散意合的系统。

西方人重形式分析和逻辑推理,“由一到多”的思维传统,英语是典型的形合语言,因此英语语言具有高度的形式化和严密的逻辑性,这使英语句子的限制和修饰成分叠加,造成长句比比皆是的现象。

例1:The boy wanted to say something other than “Thank you, m’am”, but he could not even say that, although his lips moved as he looked up at the large woman at the door way. then she shut the door. (Langston Hugh’s: Thank You M’am)译1,除了“谢谢您,夫人”外,那男孩想说点什么,但就连那句话也没能说出来,尽管当他抬头看门口那个身材高大的女人时,他的嘴唇动了几下。

随后,她关上了门。

译2:男孩想说句把“谢谢太太”之类的话,他抬头看看门口那个大个儿妇人,嘴唇虽努动了几下,结果连声谢词也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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