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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学中的荒诞

荒诞美感简介 一、荒诞的产生 (一)荒诞(absurd) 荒诞(absurd)是西方近代以来文化环境的产物,它的意蕴主要也是西方现代文化的意蕴,然随着现代化的资本主义的大机器生产方式的传播,在这种物质生产方上组建的社会及其文化形态也受其影响,产生了荒诞的产子、荒诞感已不只是存在于现代西方世界里,也并非体现西方人甚身上,它是现代人背心深处固有的因子和情愫,它已经成了全人类必须面对的共同处境。

(二)产生背景 1、资本主义是按照希腊理性要求和启蒙思想的蓝图下发展起来的,合理的生产秩序,造成了前所未有的物质繁荣。但是人却遭到了普遍的异化,在庞大的社会组织系统中,每个人只是一个可有可无可随时替代的零件,来自物质的巨大排挤和压迫,人沦为了物质的奴隶。人们开始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难以沟通和理解,作为社会存在的个人,只不过成为了一个影子,按照理性构建的社会却把人抛了出去,真正无家可归,面对一切人类的崇拜理性的回赠,人们开始怀疑理性了。 2、作为西方人精神生活的另一根支柱-----宗教。在近代也没落了,它不再是人生生活独一无二的中心与统治者。科学与理性的入侵,引起了信仰的丧失,它不仅改变了宗教生活的面貌,更深刻的是它穿透了人类心灵生活的最深处,人失去精神支柱,成为了精神上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灾难的阴影、理性与信仰的失落,这种断裂使西方现代文化层从西方古典文化层特别是从晚期浪漫主义蜕变出一个新的审美形态,荒诞——人的存在失去了意义。 正如荒诞派作家尤奈斯库说的“荒诞是指缺乏意义,和宗教的、形而上学的、先验论的根源隔绝之后,人就不知所措,他的一切行为就变得没有意义,荒诞而无用。

二、审美特点 (一)平面化 西方现代派艺术不再在理性意义上把实体看作是可以个别地或者整体地透彻了解的存在的系列,宗教的、立体的、独立存在的个体被取消存在着的只是面——或者是立体被压成的面,总之,单面的存在、单向度的存在——他们要不就稠密的毫无秩序,要不就空虚的毫无实质。 (二)平板化 由于时空深度的取消、秩序不复存在,造成了无高潮、无中心出现,在古典理性看来,所谓整体,所谓完整性,就是空间上有中心,时间上有高潮的秩序结构,只有这样才是合乎理性的,可以理解的,然而在现代派的艺术家看来,平板、稠密、不可理解才是我们生命的真正形式,生活与生命没有目的,当然也没有方向。 (三)价值削平 在荒诞一书中,平板上的一切都是等值的,或者说平板上的一切都是等值的。 三、荒诞感 德国学者凯塞尔认为,荒诞是一个被疏离了的世界荒诞感就是在这世界中体验到的一种不安全感和不可信任感,从而长生一种生存的恐惧。英国评论家埃斯林则认为荒诞感展现了“人类在荒诞的处境中所感到的抽象的心理的苦闷。 这种复杂的荒诞美感实质就是人在面临虚无深渊时所长产生的焦虑、恐惧和失望。

四、荒诞戏剧——荒诞艺术的一个表现 荒诞派戏剧围绕“世界荒诞,人生痛苦”展开,注重表现“现代人孤独、焦虑、恐怖和痛苦”、“人生是毫无意义的等待”、“人与人之间无法沟通与理解”。 《等待戈多》是荒诞派戏剧中代表性的作品,该剧描写了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两个流浪汉等待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戈多。表现他们俩在等待过程中的无聊、痛苦、失望和希望交错相间的复杂心情,在整个故事中,两个流浪汉在等待戈多的过程中,他们或无聊闲谈,或做些毫无意义的举动,最终就是该剧中什么都没发生,整部剧中故事、情节和冲突都被淡化。最终表现的是人类生存的处境与状态,空虚、琐屑、孤独、无意义、焦虑与痛苦。虽然“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待的人”,虽然等待包含着消极、尴尬、无奈和痛苦,但等待还蕴育着生活的寄托。 作家贝克特坚信,人类无论“经历怎样的折磨,有一种东西是永远拿不走的,那就是希望”。犹如希腊神话中美丽女妖潘多拉,她把所有灾难都放在了人间,却把希望永久锁在盒里。这恰恰给人类带来了希望,给人生活下去的勇气与力量。

五、存在主义 (一)、存在主义哲学命题 存在主义的主要命题中认为世界是非理性的,同时也是荒谬的,我们无法为它为何如此存在做出终极的解释。人类中弥漫着的无意义、空虚、琐屑、孤立,交流障碍,产生了焦虑、厌倦、自我怀疑和绝望。 克尔凯郭尔认为人作为一个个体没在不得不面对重大而具体的伦理、宗教困境时,绝望是不可能避免的结果。尘世中没有什么能拯救一个人脱离绝望的苦海。世界就是这样痛苦,恐惧和厌倦之所在。你才认为人次而怜悯的上帝“死了“,而这曾是价值来源的丧失,也就是意味着人间值得空缺。 (二)、萨特 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Jean-Panl Sartre,1905-1980)说,人是被抛的(abandoned),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就是“上帝不存在”。 1、没有创造者 由于上帝不存在,也就不存在什么人类的创造者和用来创造人类的人的神圣和概念,不存在什么可以界定人类的具体本质。同时不存在上帝根据人的神圣概念创造人来这一事实,所以人类必须创造出自己的本质。于是萨特就人类的本质写道“存在先于本质”(existence precedes essence),意思就是,你创造了自己,你就是你所创造的自己。 2、 没有原因 由于上帝不存在,事物为什么这样发生而不是那样发生也就不存在什么终极原因。这意味着个体实际在缺乏任何存在的真正理由的情况下,已经被抛入了存在。但是萨特看来人类不单是存在,即不仅拥有“自在的存在”,还拥有“自为的存在”,就是说人不像无生命的物体或者植物那样,他是有自我意识的主体,能够创造自己的未来。 3、 没有结果 由于上帝不存在,因而也就不存在规定什么必须发生的神圣计划,“决定论不存在”,萨特写道“人是自由的”,实际上,人是被判为自由的(condemned to be free)。我们的行为并不是强迫的结果,他说:“我们独自一人,没有任何借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说我们不能把我们为环境所迫,受欲望驱使或者其他原因当作借口,为自己开脱。 4、 没有标准 由于上帝不存在,那么就不存在任何价值的客观标准,随着上帝的消失,寻找价值的种种可能性也一去不返了,不再有先验的善。其结果就是由于无神的世界缺乏客观的价值,我们必须亲手建立或创造(invent)自己的价值。在创造自身价值的过程中,我们也成为了对与错,善与恶的普遍立法者。 尽管我们起初发现身处在不是由于自己选择的荒谬世界中,我们却能通过选择和行动重新创造这个世界。尽管困难重重,我们却必须这么做。

(三)、《等待戈多》中的自我创造 所以,在《等待戈多》剧中,两个主角虽处于一种荒诞的现实世界中,但仍拥有着强烈的自省精神,人生就在织梦与梦破相交替的境遇中挣扎与徘徊,期望明天能从今天的生存困境中解脱出来,从而获得理想化人生。 《等待戈多》以荒诞形式表现荒诞世界,但贝克特没有以荒诞态度来写人生,等待被赋予了一种对自我价值的肯定,一种无视荒诞现实的胆识,一种维护人类尊严的决心,一种虽无力却包含希望的抗争和执著追求,这就是一种对荒诞世界的反抗,通过选择和行动重新创造世界,通过等待来创造自身价值,构建自我和伦理。 荒诞派戏剧,用一种催人猛醒的艺术样式深刻揭示与展现出现代人的生存精神性困惑,和对残酷命运的无视、警惕和反思。

六、总结 施太格缪勒认为,人在现代社会里,“受到威胁的不只是人的一个方面或对世界的一定关系,而是人的整个存在连同他对世界的全部关系都从根本上成为可疑的了,人失去了一切支撑点,一切理性的知识和信仰都崩溃了,所熟悉的亲近之物也移向缥缈的远方,留下的只是陷于绝对的孤独和绝望之中的自我”。 我们生活在荒诞的世界中,在荒诞派艺术中,不仅只是表现了现实世界的荒诞与人由此造成的心理苦闷,还在 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学术论文全文数据库 > 文艺理论研究

“荒诞”的多维解读 李琳 内容提要 有关“荒诞”的论述,总是侧重于不同范畴内容的指向。“荒诞”来源于人类生活自身,并抽象于哲学、美学意识,形象于艺术表现。我们在着眼于古今中外之意识、哲学、美学与艺术思索异同的梳理审辨之时,可以通过人生处境的荒诞感、荒诞的哲学意蕴、荒诞作为审美观念、荒诞的艺术变奏和荒诞的中国化样态五个部分来揭示“荒诞”的多重内涵。

关键词 荒诞;荒诞感;荒诞艺术;荒诞哲学

“荒诞,,在加缪作了绝妙的哲学注脚,艾斯林将其引入戏剧之后,开始从人类生活处境的荒诞感上升为形而上学的哲思,从日常的感觉体验升华为艺术的表现手法,从流派思潮的概念界定衍变为一种审美观念的确立,并逐渐成为现代文学艺术研究领域内的热门主题。本文试图通过对人生处境的荒诞感、荒诞的哲学运思、荒诞作为审美观念、荒诞的艺术变奏以及荒诞的中国化样态来揭示其在不同语境下的多重内涵。

一、“荒诞”在现代文化语境中的凸显,来源于人类对日常生活的体验以及对生存价值的追寻。“荒诞感”在其现实性上,是伴随着现代人们无意义的生活状态产生的,同时也是对西方现代社会中“异化”这一主题的发现与定义。在精神层面上,“荒诞感”的产生是西方基督教文化中固有的理性与信仰的情结在现代文化语境下的变异,即理性变为非理性,信仰陷入危机的结果。加缨认为“荒诞,就是没有上帝的罪孽。”尤奈斯库也认为:“荒诞是指缺乏意义……在同宗教的、形而上学的、先验论的根源隔绝后,人就不知所措,他的一切行为就变得没有意义,荒诞而无用。”这两段话就表明了“荒诞感”的产生与现代人们信仰缺失的直接因果关系。尼采勇敢地宣称“上帝死了”,可人们却在失去信仰和价值依托中变得孤独无助。由于在既定的价值体系中,人以通向上帝、追求自由为其生存的目的,但在后现代文化语境下,整个世界的完整性与确定性被解构了,呈现出偶然性与非逻辑并存,非本质与无中心共生的特点,人们只能以“荒诞”来处理生活中的焦虑,这也是从否定的方面来呈现人们无意义的生活状态与自我价值失落的困境。正如埃斯林所说的那样,“荒诞”是在宗教信仰衰落后,人们在生活中无法接受简朴而完整的价值体系和神圣目的的启示时,就只能面对终极的赤裸裸的现实。 因此,在这个人类精神逐渐走向荒野的社会里,个体的孤独感、恐惧感、恶心感、无助感等精神状态一涌而出,更加感觉自己是被“抛入”了这个非理性的世界,无力掌握自己的命运,渐渐成为生活的局外人,只能无奈且荒诞地延续生活并最终走向虚无。而人的物化,宗教的衰落,理性的衰减,传统价值的瓦解,以及人类生存的合法性,却只能是由人类自我面对和思索的问题。正是在这些社会、文化、生活背景的综合作用下,“荒诞”成为现代西方社会生活中重要的精神文化现象之一。

二、“荒诞”作为一种哲学观念的出现,是由生活处境中的荒诞感,上升为对人类存在的形而上学哲思。“荒诞”一词从音乐不和谐的本义,到现代不合逻辑、不可思议、无意义、无价值的引申,渐渐从词汇学转变为具有哲学意蕴的概念。众多哲学家也都把“荒诞”置于人类整体生存境遇的意义来探讨,从而使现代社会所暴露出的荒诞体验、信仰缺失、理性主义的困境,得以在理性思辨的高度加以把握,这反过来又使荒诞世界更加深刻地呈现于人们面前,成为“荒诞”在现代大行其道的催化剂。 马塞尔将“荒诞”解释为一种生命神秘的象征;帕斯卡尔认为“荒诞”与人类的生存状态息息相关,人类处境的荒诞引起了人们无聊不安的生存状态;海德格尔强调“荒诞”是人类所必须承担的“事实”,即人类被荒诞地抛入这个世界,维持着既如此又不能如此的状态;萨特则将它用在“生命与存在”方面,认为人类在面对日常生活现实的同时,还面对着语言和人类理智的哲理化再现,而当我们感到不能凭借语言和概念来思考世间事情之时,荒诞感就产生了。真正将“荒诞”在哲学层面上全面探讨的是加缪,他从人与世界的关系着手来分析荒诞,认为“荒诞”的实质就是“世界的不合理性与人的灵魂深处竭力追求合理之间的冲突。”人类所依赖的生存环境开始威胁人类的生存,当人类在荒诞的世界中内审自身行为并力图使其回归合理的轨道时,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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