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论苑BAIJIA LUNYUAN得报道。
但是,我们的思想道德教育和整个社会自有其一套相应的彰荣抑耻、扬善惩恶的道德评判标准与价值尺度,实施思想道德教育亦应如此,如果一种道德超越了其历史局限让一般人远远望尘莫及,那么这种道德就是一种虚拟的道德。
教育法规中也规定了中小学生不能救火等不具成人行为能力的事情,见义勇为也要以不损害生命、保护自身为前提。
因此,高等学校思想道德教育工作也要与时俱进,走出造神时代的误区和道德问题泛政治化的影响,以积极开展公民道德教育、社会主义荣辱观教育、大学生思想道德建设的各种活动为载体,做到虚事实抓,虚功实做,软件硬抓,实事求是而又求真务实地把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优秀的作品鼓舞人、高尚道德情操塑造人的宣传思想教育,定位在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把握上。
使新形势下高校思想道德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做到,既树立正面形象,鼓舞人心、凝聚力量,又踏踏实实地深入开展,为培养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接班人做出新的积极的探索和成绩。
参考文献:[1][3]罗洪铁.思想政治教育专论[M].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1:156、152.[2]陈海春.从政三议讲稿[J].华中科技大学现代领导科学与艺术中心,2006,4.[4]林达.我们对孩子说什么好[J].《读者》,2006,第14期:第32页.曹操诗歌中的生命意识□赵立春摘要:作为政治家兼文人的曹操,其诗歌所展现的生命意识既有他那个时代的共性,也有其独特的个性。
具体体现在:首先是对生命的珍惜和重视,其次,和同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曹操也流露出对生命易逝的伤感,但和别人不同的是他同时也表现出豁达、坦然的一面。
作为一个政治家,曹操最大的理想是完成天下一统,无论是以道家的自然养生,还是幻想游仙,都是他想延长生命的具体方法,最终的目的还是想实现他的人生价值。
关键词:曹操;生命意识;人生价值作者简介:赵立春(1978—),男,安徽淮北人,亳州师专助教,从事古代文学教学和研究。
“生命意识就是由生命引发的关于人存在问题的根本性思考”[1],曹操在其诗歌中也经常涉及到这个问题,如“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短歌行二首》其二)[2]、“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螣蛇乘雾,终为土灰”(《龟虽寿》)、“厥初生,造化之陶物,莫不有终期”(《精列》)等,在动乱的汉魏时代,作为政治家兼文人的身份的曹操,在其诗歌中所展现的生命意识,既有那个时代的共性,也有其独特的个性。
曹操诗歌中的生命意识首先体现了他对生命的珍惜和重视,他在《度关山》开篇即说“天地间,人为贵”,当然,这个和其儒家重民的理想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然而他不止一次提到对人民生灵涂炭的感叹,最为人所知的是被称为“汉末实录”(钟惺《古诗归》)的《蒿里》诗,其中“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对民生凋敝的残酷现实进行了详尽的描述,发出了“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的感喟,殷切的盼望理想中官民安和的现象,“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
子养有若父与兄。
”、“囹圄空虚,冬节不断人”(《对酒》)等,同时提醒自己、也是告诫别人要好好珍惜时光,放纵逸乐、浪费时光没有任何好处,如“年之暮,奈何?时时过来微”(《精列》),又如“壮盛智惠,殊不再来,爱时进趣,将以惠谁?泛泛放逸,亦同何为”(《秋胡行二首》其二),对生命的尊重和珍惜可以说是曹操诗歌生命意识的基本特点之一。
“从先秦到汉末魏晋,诗歌在主题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个体生命忧患意识逐渐成为诗歌的普遍主体。
对个体生命的关注,对生死存亡的重视、感伤,对人生短促的感慨、喟叹,成为整个时代的典型音调。
上至皇家贵族,下至中下层普通知识分子,都染上了这种时代的色彩,在其诗作中流露出浓重的人生悲凉感”[3]。
曹操在其诗歌也经常流露出这种情绪,而且这种忧愁比普通的文人更为丰富复杂,正如他自己在诗中所说“君子多苦心,所愁不但一”(《善哉行三首》其三)。
这种感叹和忧虑,既有人生苦短、世事艰难的感慨,如“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短歌行二首》其二);也有时光易逝、人生短暂的感触,如“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
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
四时更逝去,昼夜已成岁。
”(《秋胡行二首》其一);也有岁月催老、依恋故土的乡情“冉冉老将至,何时返故乡”(《却东西门行》)等。
然而,曹操除了和大多数汉末时人对生命的短暂性、易逝性带有浓重的感伤的情绪外,他还在诗歌中对人生、生命的有限性表现出了豁达、自然的另一面,并未一味的像《古诗十九首》作者所流露出的那样,或陷入悲伤不能自拔,或追求现实的享乐来逃避现实,如在《精列》中他这样说“厥初生,造化之陶物,莫不有终期。
莫不有终期,圣贤不能免,何为怀此忧……陶陶谁能度?君子以弗忧”,认识到死亡是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自古圣贤不能免于此,那有何必自添烦恼呢!过多的考虑生死是没有多《职教论坛》2009年6月94百家论苑BAIJIA LUNYUAN大意义的,因此他又说“存亡有命,虑之为蚩”(《秋胡行二首》其二),与其感伤,还不如坦然面对,故他还说“戚戚何所念,欢笑意所之”(《秋胡行二首》其二)。
作为一个政治家,曹操最大的忧虑是担心他的政治抱负无法实现,然而人生有限、壮志难酬的苦闷经常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如“我愿何时随?此叹亦难处”(《蒿里行三首》其二),完成统一大业,是他最大的人生理想,也是他人生价值的最终体现,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不戚年往,忧世不治”(《秋胡行二首》其二),他在具体的诗歌中经常来表达他人生的这种愿望,在(《善哉行三首》其一)中他歌颂古公亶父、伯夷、叔齐、周宣王、齐桓公、晏子、孔子等历史人物来表明自己能尊王、任贤、平定叛乱等,在《对酒》中更进一步描述他理想中的太平盛世“太平时,吏不呼门,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
咸礼让,民无所争讼,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
班白不负戴……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
子养有若父与兄。
犯礼法,轻重随其刑,路无拾遗之私。
囹圄空虚,冬节不断人。
耄耋皆得以寿终,恩德广及草木昆虫”。
曹操写《龟虽寿》时,已是五十三岁[4],而作者在其中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奏出了生命的最强音,这几句一直被后人所称道和咏叹。
关于生与死的问题,传统儒家认为有德即有福,如“天道福善祸淫,降灾于夏,以彰厥罪”(《商书·汤诰》),“祸福无门,唯人所召”(《左传·襄公二十三年》,汉魏世代交替,社会动乱,思想解放,传统的儒家思想开始动摇,“儒教以外的思想源源引入”[5],“曹操并不为儒学思想所囿”[6],在曹操看来,有德未必有福,为此,他还以郑玄为例,郑玄,字康成,东汉著名经学家,他在一次酒宴上互相劝酒时,突然倒地气绝身亡,为此,曹操说“德行不亏缺,变故自难常。
郑康成行酒,伏地气绝”(《董卓歌词》),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评价说“曹操作诗竟说‘郑康成行酒,伏地气绝’,他引出离当时不久的事实,这也是别人所不敢用的”[7],但是如何延长自己的生命,在曹操诗歌中表达出两种倾向,一种是曹操看到“存亡有命”(《秋胡行二首》其二),认为死生是自然规律,由于受道家养生观念的影响,他一方面主张要学会一些养生的秘诀,如“闭其口,但当爱气寿万年”(《气出唱三首》其一),闭其口,即道家主张把口液咽下,认为可以保持元气延寿。
另一方面,则认为要顺应自然、淡泊平和以修身养性,以达到长寿的目的,如“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龟虽寿》),“怡,和也”(许慎《说文解字》),善养平和之气,这样利欲不能扰神,也能长生。
又如“冲静得自然,荣华何足为”(《善哉行三首》其三),主张清静无为,不必挂恋荣华,“心恬澹,无所愒欲,闭门坐自守,天与期气”(《气出唱三首》其一)则主张保持恬淡自然地的心态,使人的元气与自然之气相通,就可以延年益寿,这些都具有道家的某些养生理念。
曹操到了晚年,常常感到人已暮年,生命终有期限,而统一大业未能完成,于是幻想从仙乐世界中来延长生命,为此,他写了许多的游仙诗,今人农作丰所评曹操晚年“雄心壮志完全被神仙烟霞所包围,为长生久视的欲求所消融,形成纯粹的游仙诗”[8],在这些诗中有的表达出想获得长生之药,如“上到天之门,来赐神之药”(《气出唱三首》其一),“思得神药,万岁为期”(《秋胡行二首》其二);有的表达想与仙人遨游的欢乐心情,“交赤松及羡门,受要秘道爱精神”(《陌上桑》),“东到泰山,仙人玉女,下来遨游”(《气出唱三首》其一),“愿登泰华山,神人共远游”(《秋胡行二首》其二);有的表达与神仙共宴乐的场面,“赤松、王乔乃德旋之门,乐共饮食到黄昏”(《气出唱三首》其二),“乃到王母台,金阶玉为堂,芝草为殿旁。
东西厢,客满堂,主人当行殇,坐者长寿遽何央”(《气出唱三首》其三)等。
然而,“事实上,曹操本人并不相信神仙”[9],他自己也说“性不信天命之事”(《让贤自明本志令》)[10],游仙、养生只是他想延长生命一个方法而已,《三国志·魏志·武帝纪》记载曹操“好养性法,亦解方药,招引方术之士,庐江左慈、谯郡华佗、甘陵甘始、阳城郗俭无不毕至,又习啖野葛至一尺,亦得少多饮鸩酒”[11],这些都与他力争长寿有关,而争取长寿最终目的是想完成他的统一大业,以便实现人生目标。
“曹操已自觉将神仙思想纳入对人生观世界观的思考之中,在经过人生痛苦的体悟和哲理的升华后,更加坚定了积极入世奋发有为的人生理想”[12],以《秋胡行二首》其二为例,诗的第一解虽然表达了想游仙、长生,“愿登泰华山,神人共远游”,“经历昆仑山到蓬莱”,“思得神药,万岁为期”,但在第二解就已认识到“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天地长久,人生有限的自然规律打破了这种梦想,在第三解的开头就以“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照”表达出想一统天下的愿望,并提出了理想的治国方式“仁义为名,礼乐为荣”,在第四解则提出要珍惜时光,好建功立业,“壮盛智惠,殊不再来,爱时进趣,将以惠谁”?曹操的游仙诗情感走向大都如此。
可见,在这个意义上,他的游仙诗和实现人生价值是吻合的。
无论是曹操是对生命的重视,还是对生命易逝、时不我待的伤感;无论是道家的自然养生,还是幻想游仙,最终的归宿还是想实现他的人生理想,毕竟,他有一个政治家的灵魂。
参考文献:[1]吴晓.意象符号与情感空间---诗学新解[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87.[2]傅亚庶.三曹诗文全集译注[M].吉林文史出版社,1997.[3]李延江.汉末魏晋诗歌中浓郁的生命忧患意识[J].石家庄师范专科学校学报,2004.[4]张可礼.三曹年谱[M].齐鲁书社,1983.97.[5]鲁迅全集(第三卷)[M].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03.[6]赵阳.曹操的儒学思想及其成因[J].南京林业大学学报,2007.[7]鲁迅全集(第三卷)[M].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14.[8]农作丰.关于曹操游仙诗的评价[J].广西师大学报,1993.[9]顾农.曹操游仙诗新论[J].山东师大学报,1993.[10]傅亚庶.三曹诗文全集译注[M].吉林文史出版社,1997.160.[11]陈寿撰.裴松之注《三国志》卷[M].中华书局,1963.[12]张宏曹操曹植游仙诗的艺术成就[J].殷都学刊,1996.《职教论坛》2009年6月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