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国际商事合同的语言特点
合同英文是法律英文的一部分。有关法律英文的表述: “legal English”(“法律英语”), “legal parlance”(“法律用语”), “legal language”(“法的语言”) “the language of the law”(“法律的语言”), “language of jurisprudence”(“法理的语言”) “legalistic jargon”(“法律术语”), “legalese”(“法律八股文”), “argot of the law”(“法律切口”), “legal jargon”(“法的行话”) “legal lingo”(“法的隐语”) 由于语言、文化和法律制度的不同,国际商事交易当事方的意向不太容易用合同来表达;另外人们主观的理解与客观的书面的表达之间会形成差距。因此,相对于纯粹的国内合同,起草国际商事合同更需要仔细周到地反应当事方的权利和义务。
第一节 英文国际商事合同的语言特点
一 措词严谨:
accuracy, clarity, concision 国际商事合同是签订合同当事方具体权利和义务的依据。因此,为了避免产生任何误解和歧义和法律漏洞(loopholes),起草合同首先要强调文字的严谨,并采取一切措施防止误解和歧义现象的产生。 符合Accuracy是certainty,不符合的是ambiguity。 Clarity不是mystify,后者是诗人的特点。 Concision言简意明,不得于brevity。简练,就是用最少的文字表达出尽量多的内容,做到“文约而事丰”。
1 合同用语应明确,避免含混不清或有多重含义(ambiguity) vagueness:弹性语言,没有明确外延和意指范围不固定的语句(indistinct borders )e.g. a reasonable time;显失公平,数额巨大,情节严重,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 ambiguity:capable of having two or more mutually inconsistent meanings。Doctor 如: Party A orders 10,000 red ball-pens from Party B. 这一条款可能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甲方向乙方订购一万支红的圆珠笔”;另一种是“甲方向乙方订购一万支红笔芯的圆珠笔”。 如:在凭样品买卖合同中,一方如果在合同中答应“The goods supplied are exactly equal to the sample”,可能会产生误解,因为实践中,所供应货物不可能绝对与样品一样,故该条款应改成“The goods supplied represents as nearly as possible what Party A can supply.” 如:Seller shall deliver the goods before July 31 2001. 这句话可能有不同的理解,按中文理解是包括7月31日在内,而英语国家的人理解为只包括7月30日而不是7月31日。如果想包括7月31日在内,可以这样写:Seller shall deliver the goods on or before July 31,2001. 如 From October 1st to October 31,是否包括1号和31号?一般是“算尾不算头”。 由于“from”这个词一般被认为不包括起始点而且通常被看作是排除的词语,人们普遍
接受的原则是,“从”某一天或指定的日期例如某一特定行动的日子开始计算一段时间,开始计算的那个日子或日期要排除在外,而这一时段的最后一天要包括在内。如果宣布一段时间在某一指定的日子开始,那一天包括在内。“On and from”或“on and after”某一天,包括这一天。五月一日“开始”的一年在下一年的四月三十日结束。 “After”的使用和解释 “After”理解为不包括所提到的日子。 “Before”的使用和翻译 “Before”理解为不包括所提到的日子。 “Between”的使用和翻译一般说来,使用“between”来表示以两个指明的日子或日期为界限的时段,是不包括提出作为界限或终端的日子或日期的。然而,这条规则并不是绝对的,语境和主题可能会表示,“between”用在那个场合是要表达一种不同的意思,例如要表示包括两个终端,或者表示第一个日子或日期要包括在内最后一个日子或日期不要包括在内,特别是如果有一条表示这样内容的法律规定。 “Between”意思是相当清楚的,但要明确是指哪一种含义。 4 “By”的使用和翻译用“by a certain day or date”来表示的一个如果必须“在”(by)一个指定的日期采取行动,在那一天采取的行动是可允许的。(When action is to be taken ‘by’ a stated date …action on that date is permissible.)。如:某一民间贷款协议中写道“I will pay back in a year”,双方当事人对“in”产生不同理解,一方认为是“within”之意(在——之内),另一方则认为是“after”之意(在——之后)。 Payment shall be made by Party B in a week. 这句话模棱两可,因为它既可以理解为在一个星期之内,又可理解为在一个星期之后。因此,如果要表达在一个星期之内就应用within a week;如果想说后者就应用after a week. 下面一个歧义的例子是份合同的终止条款:“Termination. Anything herein to the contrary notwithstanding, this Agreement may be terminated at any time by either Party for cause upon the giving of twenty-one (21) calendar days notice…”(“终止。不管本文有无任何相反的内容,任何一方都可以约因提前二十一(21)个日历日发出通知终止本协议……”)为什么要使用“日历”这个词来修饰“日”?“日历日”不同于其他日子吗?一般情况下不会。虽然 “日”这个词有可能表示几种意思,但是除了按照日历计算日子外,就没有任何其他通用的办法了。这里的意图是否要强调,21天期间的周末和节假日都要算入而不要不算入?但是,事实上,省掉“日历”这个词同样表示这个意思,因为通常那些日子都会计算在内,除非要计算的日子少于七天。也许这样说的目的是要表示,如果21天期间的最
后一天是节假日或星期日就不延长了?这并不清楚。这个例子说明,某人想阐明,想说得非常精确,但是事实上反倒带出问题。因此,没有必要用“日历”这个词修饰日;用这个词修饰日没有用。但是有一种情况使用“日历”这个词会有用,那就是和“月”这个词一起用。按照普通法一个月是28天。因此,如果你只是看到“月”这个词,可能有人试图把它理解为是指28天或30天,而不是指日历月。因此,用英文起草文件而且并不受制于诸如罗马规则这些其他考虑时,如果可以用英文自由地起草文件,建议把“日历”这个词和“月”这个词一起用。需要注意的另一方面是应该避免以月计算时间,因为在英文(不是中文,中文是很清楚的)中存在问题,如果要表示一个期间而且是用英文起草,就用“30 days”而不说“one month”;用“60 days”而不说“two months”,那样更明确。在用“周”计算时间时,应该明确是否是指工作周。如果意思只是指一个工作周,就应说工作周。如果意思是指七天,那么“周”这个词就足够了,没有必要说“日历周”。当以日计算期间时,如果有某一特定的事件引发开始计算日子,那个事件是在它发生的那个日子的某个钟点发生的。但是当计算日子的数目时,或者就日子的计算起草措辞时,不应该说“(那个事件)之后(多少)天,”而应该说“(那个事件发生的)那天之后(多少)天,”因为意思是说,终日在那一天的午夜终止,而不是在与引发计算的那个事件发生的钟点相对应的时间终止。一份合同草稿中规定:“Six (6) months prior to the expiration of this Contract, the parties may agree to renew this Contract for another four (4)year term…”(“本合同终止前六(6)个月,当事人可以同意续签本合同四(4)年……”)。这听来无懈可击,但推敲一下,它又并不清楚。这是否意味着当事人只能在终止日前六个月的那一天续签?或是说在终止日前六个月的那天之前的任何一天都可以?或是说在终止日前六个月的那天与终止日之间的任何一天都可以?这并不清楚。这六个月是指一个时刻还是指一个时段?这并不清楚,至少英文并不清楚。 如bimonthly这种词,尽量不要用,因为它可以被理解为半个月,或两个月。 “BI-,SEMI-人们可以记住一定上下文中的恰当前缀,注意到bi-的意思是two(两),而semi-的意思是half(半)。因此,bimonthly =每两个月(不是“一月两次”),semimonthly=每半个月,或一个月两次。Biweekly(每两周)和semiweekly(每半周,或一周两次)也依此类推。然而,由于bi-如此经常地被用来表示“在一(特定时段)内发生两次”(而且
又是用得合理的,例如biannual),因此,为了明晰的缘故,只要有可能最好还是完全不用这个前缀。Biannual和semiannual,两个都表示一年发生两次的意思。Biennial表示“每两年发生一次”的意思。这几个词之间的区别会显得很重要,例如,如果雇用合同规定“一年召开两次(biannual)委员会会议处理事故和红利问题,以及任何其他协议,”这个区别就很重要。然而,依靠biannual这个词来表述这样一个合同规定是不审慎的。” 用英文起草时使用这些词应特别谨慎。建议不使用“biweekly”或“semi-monthly”表示每两周,而可考虑用“fortnightly”,这是英国英语,但它的意思肯定清楚不会造成困难。 有关“Or”的问题。有一条简单的合同条款称“销售人将装运1,000个红色或蓝色某商品(seller shall ship 1,000 red or blue widgets)”。问题在于,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销售人将装运1,000个红色的或1,000个蓝色的该商品,还是说装运1,000个该商品,有些是红色的,有些是蓝色的,这并不清楚。尽量不用and/or。 人们不总是很明确,写作者的意图是用包括在内的(inclusive)‘or’(A or B, or both)还是用排除的(exclusive)‘or’(A or B, but not both)。 “and/or 只有律师能确凿地证明法律文件需要这个表述方式;任何其他人都有理由认为在平常写作中没有它的位置。我们该记住,讲英语和写英语的人(律师除外)不用and/or而成功地表述这个简单的关系已经有六个世纪了。”
2词汇重复在一般英文中,词汇的重复是作者无能的一种表现。学语言的比较讲究“elegant variation”。 为了增加文采,强化文章的表现力,常常避免重复使用同一个词汇,而另选他词。这种无固定格式可循的消极修辞手段被称为Elegant Variation(求雅换词)。如“老师”,“先生”,“园丁”,“心灵的工程师”,“小书匠”。但在合同英文中,为了合同的严谨,词汇的重复是正常的,也是必须的。否则就会怀疑其中是否有不同的意思。比如说用rules就不能用regulations来代替。
3合同用语应避免笼统空泛用词(general & global wording)如“提供可能的最好质量的”,“友好协商解决”。
4为了保持合同用词的严谨性,英文合同中保留了很多古英文用词,使用词义范围明确的词。如: aforementioned=previously mentioned aforesaid=above behoove=to be necessary foregoing,forthwith=immediately henceforth=from now on hitherto=until this time / up to now pursuant to=under/according to thence =from there for that reason to wit=namely, that is to say whence=from where whensoever=whenever
5此外,还有很多与here-,there-和where-连用的词:这些词是似曾相识,但放在句子里面又不知道如何解
释。这些词的作用是为了避免重复,让文字精简一点,如hereto, thereof,它们的功能是代替前面已经提过的概念,因此不可以随便忽掉。 hereafter,=after this time; in the future,今后,此后 hereby=by means of; by reason of this 特此, herein=in this 此中;于此 hereinabove, hereinafter=later in this contract, etc, 在下文 hereinbefore=in a preceding part of this contract,在上文 hereinunder=below hereof=of this 于此,在本件中 hereto=to this 对此,至此 heretofore=before, up to this time hereunder=under this 在下面 hereunder herewith,迄今,到现在为止 hereupon=at this point; in consequence of this, 关于这个 herewith=with this同此;与此 thereabout thereafter=from that time on 此后 thereby=by that means; in that connection,因此;由此 therefrom =from that 从那里 therein= in that; in that particular 在那里;在那点上 thereinafter=later in the same contract,以下,在下文 thereinbefore=在上文 thereof=of that 由此 例如:This Agreement is written in the English language. In case of any discrepancy between the English version and any translation thereof, the English text shall govern. 该句中thereof=of the English version thereon thereto=to that(此外,又) thereunder=under that 在其项下 thereupon=then as the result of that 随后,因此 thereunto therewith 从此 whereas=because/considering that,鉴于 whereat whereby=由是,凭那个 wherefore=why wherein=在哪里 whereof=关于那事;关于它 whereon 在其上规律: here=this; there=that where=what, which WITNESSETH=WITNESS.它在合同前文中常常用作首句的谓语动词。在第三人称单数现在时等于WITNESSES,“This Agreement, made by...WITNESSES”(本协议由…签订证明)。 IN WITNESS WHEREOF 作为所协议事项的证据,这个短词常在合同结尾条款中使用: IN WITNESS WHEREOF, the parties have executed this Contract in duplicate by their duly authorized representatives on the date first above written. (作为协议事项的证据,双方授权代表于上面首次写明的日期正式签署协议一式两份)。 有些人认为这种用语已经“老土”了(archaic) “the same” No change in or modification of this Agreement shall be valid unless the same is made in writing。(本合同的修改需以书面为之,始生效力)这里的the same =合同的修改。
6合同英语中还有大量日常生活中不用的拉丁文: ad hoc 特别,临时 bona fide 真诚地,善意地 de jure 法律上, 按照法律的 dies cedit 权利义务成立期,债权发生日期 ejusdem generis of the same kind et al and another(or ,others) et alii 以及其它事项 in re关于 inter alia=among other things其中包括 ipso facto 根据事实本身 mutatis mutandis根据情况做适当的变动;在细节
上做必要的修改 nota bene 注意,留心 prima facie 初步的,表面的 sui generis 独特的 在律师界能使用一些拉丁文是一种受过良好教育的身份象征。显得“高贵、庄重”;“show-off” words。 平时写作或交谈不要使用这些词,否则就给人一种生硬、装腔作势的感觉。留学生“借问君去何方? 另外用词要理解其意思。留学生“聊天”,“无聊”
7另外在合同谈判过程中,律师之间会使用一些律师的行话(lawyer’s shop talk), 如: adhesion contract 附意合同/定式合同/订不订由你合同 “me too contract” Cause of action原告的起诉原因 four corners of the document(全部文件) including but not limited to last but not least On all fours Pierce the corporate veil Time is of the essence时间是至关重要的 Unless and until 除非及直至 without prejudice to不使合法权利受到损害
8 当然,有时候,作为合同起草律师也会故意留下含糊之处,这称为“经过思考的含糊”(studied ambiguity)。这做做法有时是一种妥协,如“合同文本冲突,以何种文本为主”;有时是让合同对方产生错觉。在诸多合同关于数量、性质、时间的条款中,模糊词常被使用,主要是为了日后产生纠纷时能有效地保护自己。如一房地产商在其格式合同中写道:The greenery coverage will be between 25%~35%。在此,房地产商就有较大的余地来确定绿地覆盖面积。 当一项交易涉及国家机密、商业秘密、以及个人隐私时其书面文字就可能含有模糊词。此外,一些虚假的商业广告也常用模糊语言。模糊(vagueness)并不等同于“歧义”(ambiguity)。 “模糊,”所指的是一个特定的词语在范围和应用上的不确定性。在一些案例中使用模糊的表达方式是有好处的。它常被用来形成一种渐进的方式来描述一个问题,用概括的语言来标识一个问题然后允许法庭或者行政权力机关来加以详细的描述。 “歧义”指的是模棱两可以及同一个词语可以带有两个不同的独立的意思。
二 句式复杂:
1 wordy(罗嗦) “赘言”(“tautology”),也就是说,反复的表达一个意思或是使用同义词。这种赘言的原因之一是在英语语言的发展历史中,经常是两种语言并行存在和发展的,即英语与另外一种语言的同时存在。“赘言是翻译上的故意以达到调和两种文化的目的,或者是基于错误而出现的。” 举例来说,存在着一个源自拉丁语“lex”的单词“legal”(法)和来自古英语的另一个单词“lawful”(法)。那么这两个单词之间究竟存在何种区别呢?可以说,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两个词语的含义是相同的。同样一个意思要用比平常多几倍的词,“words multiplied for the purpose”(同样一个意思要用比平
常多几被的词) 例如:普通英语用法 合同英语用法 annul 废止 annul and set aside 废止和撤销 document written document 书面文件 will 遗嘱 last will and testament 最后遗嘱和遗言 void 无效 totally null and void 完全无效
2近义词的重复使用(parallelism) 在合同英语中,为了追求语意确切,使有关条款在适用时能够表示预想或未来发生的某些事实,常常连续使用近义词,如;例句: “Maintain” shall mean operate, service, repair,uphold, support,rebuild, renew,overhaul,pave,purge,scour,cleanse,empty,amend,keep,tend,replace,refurbish,improve and decorate or such of the forgoing as may be applicable in the circumstances and in the interest of good estate management and “maintainnace”shall be constructed accordingly. “维修”指涉及并包括:营运、服务、修理、保持、支持、重建、更新、检查、铺设、清除、洗刷、清洁、清理、修补、保存、护理、更新、修整、改善、装饰,并在适用情况下及为良好物业管理的理由指以上任何工作。“维修工作”亦应作同样解释。 acknowledge and confess 供认;承认 any matter, fact or thing 一切事情/一切事项 authorize and empower bind and obligate by and with cease and desist 停止 chargeable or accountable convey, transfer, and set over covenant and agree deemed and considered due and owing each and all each and every final and conclusive finish and complete fixtures and fittings 附属物 for and during the period for and on behalf of full and complete full and final 完备的,决定性的 full force and complete furnish and supply goods and chattels 动产 kept and performed kind and character kind and nature known and described as made and entered into mentioned or referred to null and void 无效, null and no effect order and direct over and above perform and discharge power and authority relieve and discharge remise, release and forever quitclaim 免除 rights and interests 权益 shall and will sole and exclusive stand and be in full force terms and conditions 协议的条件 true and correct under and subject to 有时原文中用了两个或更多意思相同的词,中文中却找不出这样多的同义词,也可只译一个词。 Acknowledge and confess(古英语;古法语) Act and deed (法语或拉丁语;古英语) Breaking and entering(古英语;古法语) Deem and consider(古英语;古法语) Final and conclusive(法语和拉丁语) Fit and proper(古英语;法语) Free and clear(古英语;古法语) Give,devise,and bequeath(古英语;古法语;古英语) Goods and chattels(古英语;古法语) Had and received(古英语;法语) In lieu, in place, instead, and in substitution of(法语;法语;古英语;古法语或拉丁语) Keep and maintain(古英语;法语) Maintenance and unkeep(法语;英语) Made and provided(古英语;拉丁语) Mind and
memory(古英语;古法语) New and novel(古英语;古法语) Pardon and forgive((法语;古英语) Peace and quiet(法语;拉丁语) Right, title, and interest(古英语;古英语;法语) Safe and sound(法语;中世纪英语) Save and except(法语;拉丁语) Shun and avoid(古英语;法语) Will and testament(古英语;拉丁语) 这些词语一些是为了进一步阐明词义,一些是为了强调,而另一些则是为了符合当时使用两种语言的习惯。这些外来词汇融入了英语语言并带来了语意上的重复。另外一个原因为“头韵的作用”(“the power of alliteration”)。“alliteration”(头韵)是指重复使用一个语音,一般来说是一个辅音。“头韵的作用也是使得赘言式的语意重复被保留在法律的语言中,例如‘to have and to hold’(享有),‘mind and memory’(记忆),‘new and novel’(新颖的),‘aid and abet’(同谋),‘part and parcel’(重要的部分),‘safe and sound’(安然无恙的)以及‘rest, residue and remainder’(剩余的)。另外,其它类型的头韵也使得重复的语意存在,如‘remise, release and forever quitclaim’(放弃对权利或财产等的要求),‘give, devise and bequeath’(遗赠),以及具有更丰富含义的‘ready, willing and able’(愿意的、自愿的)。”
3为了严密地表达合同各部分的关系,避免疏漏,有因有果,国际商事合同表现为语句较长,插入修饰成分多。合同英文重逻辑,求连贯。据统计,一般英语句子平均长度由17个词构成,但合同英语句子往往要超出,有时一个段落就是一个句子。 如:Now Therefore, in consideration of the premises, and the representation, warranties, covenants and undertakings of the parties hereinafter set forth, and for other good and valuable considerations, the parties agree among themselves as follows… If, after the signing of this Agreement, the Chinese government either at the State, provincial, municipal or local level adopts any new law, decree or rule, amends or repeals any provision of any law, regulation, decree or rule, or adopts any different interpretation or method of implementation of any law, regulation, decree or rule, which contravenes this Agreement or which materially and adversely affects a Party’s economic benefit under this Agreement, then upon written notice thereof from the affected party to the other Party, the Parties shall promptly consult and decide whether (I) to continue to implement this Agreement in accordance with the original provisions thereof as per the relevant provisions of the Contract Law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r (ii) to effectuate necessary adjustments in order to preserve each Party’s economic benefit under this Agreement on a basis no less favorable than the economic benefit it would have received if such law, regulation, decreed or rule had not b
een adopted, amended, repealed or so interpreted or implemented.
三 格式规范
由于长期的实践和逐步的完善,大多数国际商事合同已基本形成固定的格式,这样起到了参考性、可靠性和严密性的作用。 模版条款(boilerplate:standard clause)
四 语法独特
国际商事合同除应以一般语法为基准外,还有其独特性(如果用一般的英语语法来看,大多是有语病的)
1如:在英文合同中,传统上认为应尽量少用标点如逗号,以防别有用心的人随意增添而篡改。 2如:尽管合同条款是规定签约以后的事项,但合同中的语态应是现在时,因为合同当事人把合同当作在连续不断地进行。例如:Unless one party shall give notice, this agreement shall renew itself.这句中就不应该用将来时。
3如:合同要用主动语态,否则很难明确谁是行为人;另外合同只对当事人有约束力,而主动语态就能明确之。
4如:合同中代词一般用间接代词,如Party A, Party B,a third Party,each Party,以表示对各方一视同仁。 The first party(甲方),the second party(乙方);the purchaser(买方),the supplier(卖方);the sending party(派出方),the receiving party(接受方);the licensor(出让方),the licensee(受让方);the recipient(受方),the supplying party(供方);the transferor(转让方),the transferee(受让方)。在写法律意见书尽量避免使用I me we us you your 等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如果老是写“I think”, “I feel”,当事人就会有一种感觉,化钱没有得到真正的法律服务。如果老是用“you should, you must“, 当事人会觉得给律师骄横,傲慢,因为没有任何人喜欢他人对他发号施令。Big I(不是大眼睛)
5为了行文方便,常常将单数保持到底,代替复数。以避免使用复数可能带来的含糊性。 Words in the singular include the plural and vice versa。 “只要不影响实质性意思,使用单数而不使用复数是可取的。这可a避免这样一个问题,即句子的谓语是针对有关类别的每一个成员分别说的还是对这个类别作为一个整体一起说的”。 “A loan provided by foreign lending institutions should be in foreign currency and may not be converted into RMB without the approval from the SAFE or its designated branches.”这里的问题是,为什么“institutions”用复数?这是否意味着每笔贷款必须有几家贷方?答案大概是“不”。这个例子的情况是,并不是在翻中文而是用英文起草文件,建议用单数以明确表示这只指一个类别的单一成员。 “The party receiving confidential information (Recipient)shall make use of the Discloser’s confidential information only for the following purpose(s):”这里的问题是,“purpose(s)”里带括弧的“s”翻成中文时怎么处理?可把它译成
“一项或多项”,即:“接受保密资料的一方(“接受方”)应只为下述一项或多项目的使用披露方的保密材料:”这样也许是传达原意的一个好方法,英文的原意表示或者是单数或者是复数,是很明确的,起草人很强调这一点,要把这个意思表示出来,不应只靠用复数并推断复数就包含单数来解决问题。在做中翻英时,要表示中文的歧义,用带括弧的“s”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是在英文里这种办法不如就用复数好,这种办法只宜在极个别情况下用。在用英文起草的时候,这种办法也要少用,因为不会有那么多真的需要那样强调的场合。
6 阳性名词包括阴性名词 words used in the masculine gender include every gender。 现代合同英语提倡“ABC”,即Accuracy(准确性)、Brevity (简明性)、Clarity(明晰性)。 简明英文(plain English)
第二节 shall、 may 和will的用法 要正确使用英文合同中shall、 may 和will。
一 shall
第三人称shall这个词在英文合同文件中常见,其含义相当于must,但是英文合同文件中不用must而用shall。shall表示必须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后面接的内容在法律上具有强制履行的性质,是一种obligation,不是单纯的将来时的表示。如果做不到,就会构成违约(breach of contract)。中文通常译为“应”。第三人称shall不能译“将”,务必与will分清。另外,也要与should、may区分开。should没有shall那样重的含义,它不表示法律义务,只表示一般的义务或道义上的义务。怎么译?有人将 should译为“应当”或“应该”,以示与“应”(shall)有区别。 Shall not 表示“不许”、“禁止”的意思。
二 may may
则没有任何义务的含义,译“可”、“得”都行。May一般表示授权,如权利(right),权限(power),特权(privilege)。如果要强调该权利在法律上可强制时,用is entitled。 Will一般使用在没有法律强制力的情况。英文合同法律文件中shall往往滥用,不必用时也用。例句:The seller shall receive the down payment of U.S. dollar ten thousand. 这儿shall 使用不当,可改为:The seller has the right to receive the down payment of U.S. dollar ten thousand. Shall,may,will的正确用法: The landlord shall provide locks and keys. The landlord may enter and repossess the premises upon termination of this contract. The tenant will keep the premises in good repair.
三 will
“will”也表示基于合同的法律义务,但和“shall”相比,强制的程度比较弱,通常在表示不至于使用法律强制力的语气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