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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库塞技术哲学思想

马尔库塞技术文明批判与人类解放思想研究 科学技术哲学2009级 杨述超 200920211009 摘要:马尔库塞是法兰克福学派重要代表人物,他通过弗洛伊德的道路,借助本能与爱欲概念,对在当代发达的技术文明是如何与资本主义紧密结合在一起对人类造成压抑进行猛烈的抨击,指出当代文明虽然是有史以来最发达的文明,但是却也是有史以来压迫最严重的文明。他借助马克思青年时代的劳动异化思想指明了人类解放的道路就在于对异化劳动的消除,从而达到爱欲的完全释放与人类的最终解放。 关键词:马尔库塞;弗洛伊德;文明;解放 正文:马尔库塞(Herbert Marcuse,1898-1979)美籍德裔哲学家,法兰克福学派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 马尔库塞对技术文明的批判是循着弗洛伊德的道路进行的。在其代表中《爱欲与文明》中他详细分析了人类被压抑的过程再到人类可能的解放之路的过程,即从直接的个体被压抑→直接的组织性压抑→间接组织压抑(文明形式)→技术进步导致劳动异化的加剧→异化的取消与人类解放的过程。从而将弗洛伊德的理论与马克思的劳动异化学说结合了起来。同时在对于人类前景的展望上,马尔库塞了不赞成弗洛伊德的悲观态度,而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乐观态度,他相信技术文明发展最终将引领人类解放。 首先是发生在个体层次上的直接压抑,原始父权是绝对的和不容挑战的。这主要能从两个层次体现出来,在个体发生层次上,被压抑个体从孩提时期向有意识社会生存的发展。“本我是最古老、最根本、最广泛的层次,这是无意识的领域,本我不受任何构有意识的社会个体的形式和原则的束缚。它既不受时间的影响,也不为矛盾所困扰。它不知道‘任何价值、任何善恶 、任何道德’。它并不想自我保存,因为它所追求的只是按照快乐原则使其本能需求得到满足”(P17-18)“在外部世界的影响下,一部分具有接受和避免刺激的器官的本我逐渐地发展成了自我。自我是本我和外部世界的‘中间人’”(P18)“自我的主要功能是协调、改变组织和控制本我的本能冲动,以使其与现实的冲突降到最低限度,即压抑那些与现实冲突的冲动„„在自我的发展过程中,出现了另一个心理‘实体’即超我。超我产生于因而对父母的长期依赖;父母的影响依然是超我的核心„„一开始由父母、接着由其他社会机构强加于个体的‘外在约束’被心力内投于自我,从而变成了它的‘良心’;于是,负罪感,即对由约束或想违背这些约束的愿望所产生的惩罚需要便充斥于心理生活。‘自我总是无一例外地实行压抑,以服务、听命于超我’。但这些压抑不久就仿佛成了无意识的和自然地东西,而且‘大部分’负罪感也仍是无意识的”(P19)(一夫一妻制)。 他认为人的首要目标是各种需要的完全满足,而文明则是以彻底抛弃这个目标位出发点的,因为物质总是缺乏的,因此每个人不可能都得到完全的满足,必须对人类进行组织 一种压抑性的本能组织是文明中现实原则的一切历史形式的基础,而文明是作为有组织的统治而取得进步的。在整个文明过程中都被组织了起来,使它不按照个体的需要分配而是作集体的分配;组织人们获取满足需要的物品也不是为了最好地满足个体日益发展的需要。相反,缺乏的分配及工作的方式,都是强加于个体的,首先是诉诸暴力,接着是通过对权力的较为合理的使用而达到其目的的。但不管这种合理性对整体的进步多么有用,它仍是统治的合理性,而且对缺乏的逐渐征服也不可避免地牵涉到统治利益,并为这种统治利益所规定。 因此他在集中批判了发达工业社会文明和技术理性联手对人性的压抑和摧残的批判,他认为发达工业社会一个最基本的现实就是缺乏个人自由和幸福感,其中最重要就是缺乏自由,而幸福是要以自由为基础的。但是在发达工业社会中,科学技术大大促进了社会生产率的发展,使财富不断增长,从而能进行充分的安抚,使无产阶级的革命性日益消沉,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技术进步=社会财富的增长=扩大的奴役。在发达工业社会,使越来越多的人过上舒适、富裕的物质生活,但却在同时逐渐消磨掉个人的主体性(有点类似于温水煮青蛙)。整个社会呈现一种单调、无对立面的特点,在这种社会中,技术理性取代暴力成为全面的...

(我们可以和先前制度的控制形式作对比)、真正的控制力量,它能有效地压制其他反对派和反对意见,这样的发达工业社会就是一种单向度的社会,生活其中的人就是单向度的人,这样的社会和生活其中的人便失去了否定性和批判性的原则。 “在工业文明的中心,人似乎仍处于一种身心贫困状态„„个体花钱得到的物品和服务控制了他们的需要,僵化了他们的机能。在交换能丰富个体的生活所需的商品时,个体所付出的补仅仅是他们的劳动,而且还有他们的自由时间。生活条件的改善被对生活的全面控制抵消了。人们住的是公寓群,乘的是限制了其接触范围的私人小汽车,用的是装满冷冻食品的电冰箱,看的是几十种宣传同一思想的出版物,玩的是无数精制品和小玩意儿,这些东西使他们忙忙碌碌,无暇顾及现实问题,因而也不能萌生既可以少工作又可以确保自己的需要及满足的思想„„生产和消费再生产着统治,并未其辩护。然而生产和消费形态特征并不能改变它们具有实在的好处这一事实。整体的压抑性在很大程度上就在于其功效,降低了安逸和豪华生活的代价,扩大了工业生产的领域——但在同时,它却牺牲了他的时间、意识和愿望;而文明付出的代价则是,牺牲了它向大家许诺的自由、正义和和平。”(P70-71) 资本主义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成功的将传统的直接的统治方式转变为隐形的间接统治,统治变得更加桎梏,但表面看起来却显得进步。 他结合马克思的劳动异化观念结合起来,深刻的剖析了发达工业社会中资本主义统治方式的嬗变。传统的统治方式是行政的、暴力的,而当代资本主义中,技术理性取代了传统的统治方式成为真正的统治力量,“随着科学技术的高度发展,劳动分工的日益专门化,人们在劳动中从事越来越单调乏味、千篇一律的操作,人越来越成为一种工具„„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不仅压抑着作为人的本质的爱欲,而且还把不属于人的本质的东西强加于人,把人的欲望和需要纳入整个资本主义秩序,使人们陷入深深地异化状态而麻木不仁。因此,现代资本主义社会虽然是人类文明迄今达到的顶点,但同时也是爱欲受到压抑的顶点。”在这种状态中,劳动和科学技术都完全与劳动分离,彻底沦为统治阶级的工具,并且他们以各种手段将各种对立面综合起来,人和社会都成为“单向度的”,人的解放力量彻底被桎梏了。 马尔库塞认为,发达工业社会中,依靠不断增长的技术生产力和不断扩大的队人和自然地征服,政治和文化都变得一体化。发达的工业社会让无产阶级的生活水平有很大提高,他们与资产阶级的界限仿佛已经消失。但是他认为无产阶级的奴隶地位仍然是没有丝毫改变的,因为他们实质上仍然是奴隶,是工具,是一种物的存在,不过是被抬举了的奴隶而已。而且越来越细化的劳动分工、自动化机器的大范围应用导致了劳动者的需要和愿望的同化,新技术的劳动世界迫使工人阶级的否定立场日益衰弱,与社会的现实矛盾逐渐消失。“理论理性和实践理性结合,学术的行为主义和社会的行为主义在共同的基础上结合起来:发达社会使科学技术进步成为一种统治工具。” 但是正是由于发达的工业文明也为人类的解放奠定了物质基础,当物质财富极度丰富,原先由于物质缺乏而不得不采取的社会分工的存在基础将不复存在,人类将彻底摆除由分工导致的组织和文明对人类的压抑。马尔库塞不同意弗洛伊德的悲观观点,他把弗洛伊德对爱欲受压抑的社会根源的分析与马克思对人类苦难的社会根源的分析相结合,论证了解放爱欲、建立一种非压抑性文明的可能性。 弗洛伊德是悲观的,他认为文明的发展是以对人性的压抑为前提的,因而文明发展到今天要实现非压抑性的条件是不可能的。而马尔库塞认为文明发展到今天我们完全有可能建立一个爱欲完全解放了的文明社会,因为传统压抑的目的是因为物质缺乏,所以人必须要被组织起来劳动,从而产生了压抑的基础,但当代物质生产已经非常发达,物质匮乏已经不成问题,人类将走出只能在爱欲与文明之间只能选择其一的悲惨处境,对人的压抑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一种多余。在非压抑性条件下,性欲升华为爱欲。要实现爱欲的解放就要进行劳动,实现劳动的解放,这种劳动是非异化的劳动,而是能使人身心愉悦的自由消遣而非为了生存而被迫进行的工作,在这种劳动中,除了本能满足外,没有任何其他目的,从而实现人类的解放。 “快乐和现实原则的和解并不以大家富有为条件。唯一适当的问题是,是否可以合理地想象这样一种文明状态,人类需要在其中得到满足的方式和程度使得额外压抑可以消除„„第一个阶段指的是一种缺乏的非压迫性纷分配„„第二个阶段则是在征服了缺乏以后,对一种充分发达的工业社会的合理组织„„本能的发展是非压抑性的,就是说,本能至少不承受为统治利益所必要的额外压抑„„它们的普遍满足将无需苦役,就是说,人类生存不受异化劳动的支配„„由于工作日的长度本身就是现实原则对快乐原则施加的压抑性因素之一,所以自由的第一个先觉条件就是缩短工作日,使得纯粹的劳动时间量不再阻止人类的发展„„认为解放取决于较高生活标准的论点有助于证明压抑的合理性„„在最适当的条件下,成熟文明中优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将使人的需要得到无痛苦的满足„„快乐原则和现实原则之间的对抗关系也将朝着有利于快乐原则的方向发生变化。爱欲,即爱本能将得到前所未有的解放。” 马尔库塞提出了他的新理性概念。首先,在这种新理性中,批判和否定性思维将会被引入,而且价值判断会被引入,新理性将是工具合理性和价值合理性的统一。其次,这种新理性又是科学理性、技术理性与艺术理性的统一,这种新理性将是保持开放性的,面向生活以人的生活为目的的。最终,这种新理性将与感性、幸福相结合,最终将推动人的本质——爱欲的解放。 马尔库塞并不是庸俗的享乐主义者,这从马尔库塞关于爱欲与死欲的关系中可以看到马尔库塞与庸俗的享乐主义的一个最重要区别。“即使一种感性的合理性可以使爱欲自由地服从秩序,似乎还存在一个最内在的障碍,它不允许任何非压抑性发展的计划。这个最内在的障碍就是连接爱欲与死亡本能的纽带。死亡这个严峻的事实一次性地取消了一种非压抑性生存的现实性。因为死亡是对时间的最终否定,而‘欢乐希望永恒’„„思想的一个最崇高的任务就是反对屈从时间,恢复记忆的权利,把它作为解放的手段„„生命越是接近于满足状态,生死冲突就越缓和。于是,快乐原则和涅槃原则便汇聚了„„对文明提出巨大控告的,不是那些死亡的人,而是那些在他们必须死亡和希望死亡之前就已过早地死亡的人,那些痛苦地死去的人呢„„在一种压抑性文明中,死亡本身也成了一种压抑的工具。不管人们把死亡当做永恒的威胁而忧心忡忡,还是把它当作最高的牺牲来加以颂扬,或者把它作为一种不可改变的命运而加以接受„„死亡可以成为自由的一个标志,死亡的必然性并不排斥最终解放的可能性。死亡同其他必然性一样,也可以变得合理,即变得无痛苦。人们可以无忧无虑地死去只要他们知道,他们所爱的东西没有遭受痛苦和被人忘却。在生命实现后,他们可以在一个自己选择的时刻自取灭亡。但即使最终出现了自由,那些痛苦地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再生了。正是对这些人的回忆和人类对其牺牲者长期所怀的负罪感,使一种无压抑文明的前景黯淡下来。” 马尔库塞在这里再一次强调了人的主体性地位,所谓爱欲的解放也就是人的主体性地位从获肯定。生命的完满和幸福就是自我价值的实现,而文明最重要的意义就是帮助人类实现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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