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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圆满 克里希那穆提

克里希那穆提:生命的圆满——关于他的人格、成长与教诲(初步修订稿)目录一. 成长岁月二. 走向世界三. 克里希那穆提谈生命及其显现四. 克里希那穆提的教诲及其人格五. 克里希那穆提关于自己的发言六. 克里希那穆提与人的终极解放七. 编后记柔如彩虹2010年7月15日北京一. 成长岁月‚我要告诉你我是怎样找到我的至爱,至爱是怎样在我心中确立,为什么这至爱是所有人的至爱,为什么这至爱与我是合一的,因此无论现在或任何时候都不会有分离。

当然,我在年幼的时候自然没有去想这些问题。

他们在我心中不知不觉地成长。

但是现在我可以把我生命中的所有事件放在一个恰当的位臵,看到我是怎样成长以及达到并成为我之目标的。

‛‚在我开始独立思考以前,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克里希那穆提,是世界导师的载体,因为很多人坚持这么说。

但是当我开始思考时,我想搞清楚世界导师是什么意思,世界导师使用一个载体是什么意思,他在世界上的显现是什么意思。

当我是一个小孩的时候,我常常看见克里希那,吹着笛子,如同他被印度教徒们所描绘的样子,因为我母亲是一个克里希那的奉献者。

在我长大一些并遇到Leadbeater主教与通神学会后,我开始看见K.H.大师,还是以我被告知的那个样子出现,这是他们认为的真实——于是K.H.大师对我来说就是终点了。

后来,随着我长大,我开始看见弥勒主。

那是两年以前,我于是随时都会看见他,以我被告知的那个样子。

近来,我一直看到的是佛陀。

与他在一起是我的的快乐与光荣。

‛在1928年的《朝圣者与他的朝圣之旅》一书中,克里希那穆提描述了他走向成就与完美的漫长旅程,以及最终进入那解脱与幸福的海洋,即生命的圆满。

1. 通神学会‚自从我是一个小孩的时候,就像多数年轻人那样(或者说他们应该是的那样),我就在叛逆中。

没有什么能够满足我。

我倾听,我观察,我希望得到某种超越词句与语言的幻觉的东西。

我想为自己发现并确立一个目标。

我不想依赖任何人。

我不记得孩童时代被塑造的时候,但是我可以回头看到我是怎样不满足于任何东西的。

‛印度,阿迪亚尔,1909年。

那是夏末的一个午后,一群孩子在海滩上玩耍,其中有个男孩儿,虽衣衫破旧又营养不良,但却与众不同。

据说,他的内在散发着某种奇异的光彩,有一股纯净而明亮的氛围将其笼罩——他,就是克里希那穆提。

1895年5月12日诞生于南印度安得拉邦奇图尔的一个婆罗门家庭,排行第八。

因为这个特殊的品质,他被选了出来,作为即将到来的“世界导师”的载体。

这发现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

因为,人们相信人类正在进入一个新的世纪,这新的世纪将会带来一位新的弥赛亚,为人类开启一条新的觉悟之路。

在19世纪的头一、二十年,科学正在逐渐取代宗教,成为人类新的救星。

随着教堂一统天下的结束,新的组织出现了,它们在科学与宗教之间提供着平衡。

在这众多的新团体中,有一个叫通神学会的,很快拓展到了全世界。

它由俄裔H.P.布拉瓦茨基夫人和美国人H.S.奥尔科特共同创建,旨在寻找古老东方宗教的真理,探究自然未知的法则,推进世界大同的理想。

这些理想是如此有魅力,以至到了1881年,这个学会已变成一个世界性的组织,拥有十万名以上满腔热忱的会员。

H.布拉瓦茨基夫人对玄学有深入的研究,有人相信她有神通并追随她,也有人讥笑她为骗子;但她实际上是一位严肃的作者,1888年,她出版了自己最伟大的著作——两卷本的巨著《秘密教义》。

安妮•贝赞特是一位年轻的记者,被当时的《伦敦评论》邀请为该书写书评。

翻阅此书,她被“她所阅读的内容震憾了!”对她来说,那些原本不相干的事物,现在都变成了一个巨大整体的一部分,她生命中的种种疑问、困惑与不解似乎都消失了。

几星期后,安妮•贝赞特决定终生投身通神学事业。

这个突然的决定很符合贝赞特夫人激进的个性。

早在英国维多利亚时代,她就已是一位知名的演说家、教育家和积极的女权主义者了,也是正在兴起的劳工运动的先驱。

她组织了Bryant and Mays火柴厂女工大罢工。

她的社会正义感促使她跟西德尼•韦伯、乔治•萧伯纳以及拉姆奇•麦克唐纳一起成为费边主义者。

布拉瓦茨基夫人去世后,安妮•贝赞特升任通神学会主席,并成为通神学理想最有影响力的人物。

正是她把布拉瓦茨基夫人庞杂的哲学打造成为一场大众的运动。

世界上许多宗教都谈到一位英雄或者救世主,他在世界的危机关头现身并且帮助人类。

在《秘密教义》里,布拉瓦茨基描述了这样一位导师是如何以适应新文明的方式来定义真理的。

多少年来,这个主题一直萦绕在贝赞特的心中。

到了1900年,她确信伟大的精神导师重现人间的时刻已经来临。

她开始在印度、欧洲和美国展开巡回演讲,宣告世界导师的到来。

热情在整个学会中蔓延,成千上万的人蜂拥而来听她的演讲。

C.W.赖德拜特是通神学会的另一位领导人,他与贝赞特紧密合作着,正如当年的奥尔科特和布拉瓦茨基一样,两人看起来相得益彰。

1909年,C.W.赖德拜特搬到了印度,住在阿迪亚尔的马德拉斯附近通神学会总部里。

每天,他都会与一群朋友沿着孟加拉湾的海滩散步。

正是在那里,他们发现了年少的J.克里希那穆提。

虽然这孩子看上去外表瘦弱且单薄,也不怎么引人注目,但赖德拜特却从他身上发现了一种超乎寻常的品质,他宣布这个婆罗门男孩儿将实现那期待已久的预言。

克里希那穆提将被培养成世界导师的载体。

孩子的母亲桑吉瓦玛几年前就过世了,14岁的克里希那穆提跟随父亲与另外三个兄弟一起住在通神学会大院的外面。

这个迷迷糊糊的男孩儿患有疟疾症,疾病常常使他无法去学校。

他是谦柔温顺的,很容易听从别人的建议。

但他似乎活在另一个世界,对周围的事情常常缺乏感觉。

他还有一种奇怪的空的特质。

克里希那穆提与弟弟尼亚南达格外亲近,当他被告知有机会成为一个伟大事业的培养对象时,他表示拒绝,除非尼亚能与他在一起。

1909年11月27日,安妮•贝赞特回到印度,首次见到这两兄弟,彼此之间产生了很深的情感纽带,对腼腆的克里希纳穆提来说,贝赞特夫人成了一位母亲、老师与朋友。

在安妮•贝赞特看来,引导这个孩子的未来则成为她神圣的职责。

大家认为是时候把克里希那穆提介绍给全世界了。

于是世界明星社成立,克里希那穆提作为名义上的领袖。

在安妮•贝赞特的指导下,明星社旨在培养它的成员迎接世界导师的到来并接受他的教诲。

在当年于贝拿勒斯召开的通神学会大会上,将近400名新成员加入明星社。

会员们谈论着弥赛亚的再次降临,一个辉煌荣耀的未来仿佛就在眼前。

在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新会员们跪倒在这个男孩儿的脚下,贝赞特夫人当众宣布克里希那穆确实将成为世界导师的载体。

到1911年底,模型已经铸就,这个小男孩儿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

然而,男孩儿的父亲拿南尼亚却没有那么容易说服。

儿子的神化可能会让他在印度成为人们的笑柄。

他威胁要剥夺贝赞特夫人对孩子的监护权。

她迅速做出反应,向他描绘接受英国教育的诸多优点,并强调他儿子成为牛津大学毕业生的巨大好处。

1912年1月19日,拿南尼亚签署了一份文件,准许克里希那穆提与尼亚被带往英国。

他不知道孩子们这一走会有十年之久,也不知道在他们回来之前,一个冗长的诉讼将要进行。

2. EUROPE 欧洲在英国,他们到来的消息迅速传开来,一大群人赶到查灵克罗斯车站欢迎他们。

一个英国的通神学会会员这样描述克里希纳穆提:“一个奇怪的人,留着长长的几乎齐肩的黑发,乌黑的眼睛里有着一种空旷的感觉。

”‚当我第一次去欧洲的时候,我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是富有并受过教育的,拥有社会地位。

但是无论他们有怎样的尊严与显赫,他们无法满足我。

我对通神学者们也是叛逆的,带着他们的专有术语,他们的理论,他们的聚会,他们对生活的解释。

当我去参加一个会议时,讲课的人重复着那些同样的思想,这些思想不能满足我,或者让我感到幸福。

我越来越少参加会议,我越来越少去见那些只会重复通神学思想的人们。

我质疑一切,因为我想自己弄清楚。

我在街上走动,看人们的面容与表情,或许他们在以更大的兴趣看我。

我去剧院,我看到人们是如何逗自己开心,试图忘记他们的不幸福,把自己的思想与心灵沉溺于肤浅的刺激,以为这样就解决了他们的问题。

我看到了拥有政治,社会或宗教权力的人们。

但是他们却缺乏那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幸福。

‛安妮•贝赞特在伦敦的女皇大厅作了三场系列演讲,运动在不断壮大着。

当她返回印度后,男孩儿的教育开始由一些私人教师来进行。

这个年轻人身边总被那些教师和认真的追随者所包围,从来没有独处的时候,他愈发渴望过平常的生活。

他越来越不满,对准备扮演的角色也失去了兴趣。

‚我参加了劳工会议,共产主义的会议,听听他们的领袖们会说些什么。

他们通常在抗议某些东西。

我有兴趣,但是他们没有给我满足。

通过种种观察我间接地获得了经验。

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潜伏的不幸福与不满的火山。

我走过了各种享受,各种娱乐,为了寻找幸福,但是找不到。

我观察年轻人的娱乐,他们的舞会,他们的服装,他们的奢侈,看到他们并不幸福。

我观察那些拥有很少的人们,他们想摧毁那些其他人建立起来的东西。

他们以为通过破坏并建立新的东西,就能够解决生活的问题,但是他们也不幸福。

我看那些希望服务的人们,他们到穷人与被剥夺的人们所住的地方去。

他们希望帮助别人,而自己却是无助的。

你如何能够医治别人的疾病,如果你自己还是这个疾病的受害者。

我看到那些满足于那无益的,缺乏创造性的停滞状态的人们,资产阶级类型,他们从不努力超越平均水平,或者还掉到它的下面,从而感到它的沉重。

我阅读哲学,宗教,伟大人物的传记,但是这些都无法提供我想要的东西。

‛3. INDIA印度1914年夏天,英国卷入了世界大战。

通讯崩溃,男孩儿的隔离感更强了。

克里希那穆提变得越来越不安。

安妮•贝赞特一如既往地写信提醒他,他的幸福只取决于他未来的工作。

虽然他对贝赞特夫人怀有深深的挚爱与忠诚,但他的内心却在孕育一场静静的革命。

‚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反叛着所有的事情。

反叛他人的权威,反叛他人的指令,反叛他人的知识。

我不会接受任何东西为真理,直到我自己发现这个真理。

我从来不反对他人的想法,但我不会接受他们的权威,或者他们的生活理念。

直到我处于那个反叛的状态,直到我变得对一切都不满意,对一切信条,一切教义与信仰,我都无法找到真理。

‛这两个男孩儿很努力地准备他们的大学入学考试。

尼亚没有困难,但克里希纳穆提却是个缓慢而不上心的学生。

大家的失望感越来越明显,因为他不可能被牛津或剑桥大学录取。

战争在1918年结束,这给通神学会带来了更多的活动。

在印度,安妮•贝赞特一心扑在教育与政治问题上。

她与甘地等人一起,站到了印度独立斗争的前列。

在她的演讲中,她继续宣传世界导师及其所带来讯息对于人类的重要性。

与此同时克里希纳穆提也慢慢地成熟。

阔别十年后,他的工作终于从印度的阿迪亚尔首先开始了。

12月底,他们兄弟俩到达孟买,对于贝赞特夫人来说,长久期待的日子终于到来了,这两兄弟“离开时还是孩子,回来时却已是大人!”‚当我回到印度,我看到那里的人们同样在欺骗自己,他们继承着老一套的传统,冷酷地对待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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