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远东人口构成及其发展状况
（一）人口构成特点 依照 1989 年人口普查，苏联远东地区人口总量 为 795 万人，2010 年人口普查时为 629 万人 。如 表 1 所示。俄罗斯远东联邦区由 9 个联邦主体构成。 据 2010 年人口普查显示（括号内是 1989 年人口普 查数据） ， 滨海边疆区占远东人口的 31.1% （28.4%） ， 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 21.4%（20.1%），萨哈共和 国 15.2%（13.8%）， 阿 穆 尔 州 13.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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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位：千人 )
1979 年 137 410 36 656 14 059 19 050 30 705 10 851 19 244 6 845 852 383 1 976 1 369 937 337 662 189 140 1989 年 147 022 37 940 15 237 20 536 31 765 12 526 21 068 7 950 1 094 472 2 256 1 598 1 050 392 710 214 164 2002 年 145 167 38 001 13 974 22 907 31 155 12 374 20 063 6 693 949 359 2 071 1 437 903 183 547 191 54 2010 年 142 857 38 428 13 616 23 283 29 900 12 081 19 256 6 293 959 322 1 956 1 344 830 157 498 177 51
2014 年第 1 期
俄罗斯远东地区人口减少问题
图2 1990—2010 年远东人口动态
① 关于城市人口的定义此前的统计称，“通常，属于城市范畴的是 人口在 1.2 万人之上，85% 人口是劳动者、公司职员及其家庭的居住地， 有些地域对城市定义的规则和标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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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千人） 13 000
俄罗斯学刊
1990—2010 年俄罗斯人口动态
第 4 卷总第 19 期
8 000
3 000
①
74.8% ∶ 25.2%。 （二）1989 年前远东人口状况 1926 年苏联远东人口不足 157 万人，1989 年 为 795 万人，63 年间几乎增加了 4 倍（见表 1）。 其间远东人口增加率高于其他联邦区。1926—1959 年远东人口增长 2 倍以上，年均增长 3.5%。20 世 纪 60—80 年 代， 基 本 每 10 年 增 长 100 万 人，30 年间年均人口增长率为 1.7%。从人口普查数据来 看，1989 年远东地区人口占苏联总量的 5.4%。 从地域来看，1926—1989 年人口增幅超过 10 倍的地区是：萨哈林州 58 倍、马加丹州 55 倍、堪 察加边疆区 24 倍、楚科奇自治区 12 倍、哈巴罗夫 斯克边疆区 10 倍。其中，除去楚科奇自治区外， 其他 4 个联邦主体都毗邻鄂霍茨克海，1926—1989 年，上述 4 个地区人口从 19 万人增至 317 万人， 增加了 16 倍。可见，俄罗斯环绕鄂霍茨克海地区 的人口在这 60 年间取得了快速发展。 毋庸赘言，远东地区人口如此快速增长源于苏 联其他地区的移民。 苏联政府为了开发远东的能源、 非铁金属、贵金属、森林、水产品等，采取各种经 济及其他优惠政策，促使人们向远东地区移民。
注：俄罗斯南部联邦区 2010 年的人口是南高加索与北高加索两个联邦区的总和；1926 年萨哈林州的人口仅指北萨哈林人口 资料来源：俄联邦国家统计局网站
为 16.8‰。全俄罗斯出生率较高的地区还有高加索 和西伯利亚联邦区，依照 2002 年人口普查数据， 1990 年以来萨哈（雅库特）共和国成为出生率位居 俄罗斯排名前十位的联邦主体。 1990 年，全俄（苏）平均死亡率为 11.2‰， 远东地区为 8.2‰。2000 年以来远东地区的死亡率 逐渐增加，2010 年俄罗斯平均死亡率为 14.2‰， 远东地区为 13.8‰。远东地区死亡率看似较低但 其人口平均寿命却不长。2009 年，俄罗斯男性平 均寿命为 62.8 岁，女性 74.7 岁；远东地区男性 60.1 岁，女性 72.2 岁，在七个联邦区中平均寿命 最短，这与当地婴儿死亡率较高有关。2009 年全 俄平均婴儿死亡率为 8.1‰，远东 10.5‰，在各联 邦区中最高。 远东地区人口构成的第二个特点是男性所占 比 重 在 全 俄 各 联 邦 区 中 最 高。 依 照 1989 年 人 口 普查，远东地区是唯一男性比重高于女性的联邦 区（50.1% ∶ 49.9%）。 在 2010 年 的 人 口 普 查 中，全俄男女比率为 46.3% ∶ 53.7%，远东地区为 48.1% ∶ 51.9%。 远东地区人口构成的第三个特点是，城市人口 比率在各联邦区中最高 。在 1989 年人口普查中， 全苏城市与农村人口的比率是 73.4% ∶ 26.6%，远 东地区为 75.8% ∶ 24.2%。在 2010 年人口普查中， 全俄城乡人口比率为 73.7% ∶ 26.3%，远东地区是
2014 年第 1 期
俄罗斯远东地区人口减少问题
表1 1926—2010 年俄罗斯的普查人口
1939 年 108 377 35 748 11 173 12 969 26 497 6 307 12 707 2 976 414 109 888 549 634 152 100 109 21 1959 年 117 534 33 455 11 476 14 342 27 679 9 116 16 632 4 834 487 221 1 381 979 718 189 649 163 47 1970 年 129 941 35 609 12 850 17 697 29 776 10 077 18 152 5 780 667 288 1 719 1 170 793 253 614 173 103
西伯利亚联邦区
乌拉尔联邦区
远东联邦区
中央联邦区
南部联邦区
西北联邦区
沿岸联邦区 伏尔加河
-2 000
-7 000 出生数 死亡数 自然增加数 人口增加数 社会增加数
注：2010 年南部联邦区的人口增长数是南高加索与北高加索两个地区的人口增长数之和 资料来源：俄罗斯联邦国家统计局网站
二、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远东人口减少 及其原因分析
（一）1989—2010 年的变化 1989 年和 2010 年的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其间 俄罗斯人口减少了 417 万人，降幅达 2.8%（见表 1）。此间，远东联邦区人口减少 166 万人（减少 20.8%）。伏尔加、西伯利亚两个联邦区的人口减 少较多，但在降幅方面，西北部联邦区人口降幅为 10.6%，仅次于远东联邦区的人口降幅。从 1989— 2002 年、2002—2010 年两个时段来看，远东的人 口降幅远大于西北联邦区，这也是远东地区人口减 少的特征之一。 1989—2010 年，俄远东地区中人口减少数量 较多的联邦主体是滨海边疆区（减少 30 万人），哈 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减少 25 万人）；从降幅来看， 楚科奇自治区与马加丹州分别锐减 69.2% 和 59.9%， 堪察加边疆区减少 31.8%，萨哈林州减少 29.9%。 其次，从人口自然增长和社会增长数量分析 1990—2010 年远东人口状况（见图 1）①，可以发
①
① 俄罗斯基本每十年进行一次人口普查。2010 年 10 月 14 日进行 的人口普查仅公布了一部分数据。2011 年 10 月 24 日公布的各个地区的 暂定数据只是总人口、男女人口、城市与农村人口的数据。
【作者简介】 田畑朋子，日本北海道大学斯拉夫研究中心教授。 【译者简介】 郑宇超，黑龙江大学东语学院副教授。
① 图 1、2、7、8 中 2010 年以前的人口增长数源自 2010 年 10 月的 人口普查统计结果后所公布的 2011 年 1 月 1 日的人口。而 2010 年 1 月 1 日的人口，根据 2010 年 10 月人口普查的结果对人口普查前公布的统 计数字做了大幅修改。全俄罗斯人口增加了 105 万人。按联邦区来看， 中央、南、北高加索、西北人口增加，远东、乌拉尔、西伯利亚、伏尔 加人口下降。远东地区下降 13 万人。2002 年人口普查时也进行过此类 修改，当时俄罗斯全国人口下降 170 万人。这种修改是由于对根据各地 方自治区的登记而统计的人口流入（来自国内、国外其他地区的移民） 把握不十分准确而产生的。例如，远东地区的人口下降，意味着从远东 地区移居国外或者国内其他地区的人口比人口普查前所掌握的数量要多。 今后，对 2003—2009 年的人口普查数据也会进行这种修改。因此 , 目前 无法基于 2010 年人口普查数据对同一时期进行人口动态分析。
萨哈林州 7.9%（8.9%），以上 5 个联邦主体的人 口占远东地区人口总数的 88.8%（84.4%）。 苏联时期，远东是其重点开发地区，苏联中央 政府的开发政策、 迁移政策促进了当地人口的增长。 年轻人较多、平均年龄低是远东人口构成的特点 之一。依照俄联邦国家统计局统计，1990 年远东 的少年人口、生产年龄人口（男性 16—59 岁，女 性 16—54 岁）、老龄人口的比重分别为 27.8%、 61.6%、10.6%， 与 全 国 平 均 值（24.4%、56.8%、 18.7%）相比略高。远东在全国各联邦区中生产年 龄人口比重最高，老龄人口比重最低。此外，2010 年远东人口的平均年龄为 36.7 岁，比俄罗斯平均 年龄 （38.9 岁） 低 2.2 岁， 是各联邦区中年龄最低的。 在俄罗斯 （苏联） 各联邦区中， 远东出生率较高， 死亡率较低。1990 年，全俄平均出生率为 13.4‰， 远东地区的出生率为 15.4‰。2010 年，全俄罗斯 平均出生率为 12.5‰，远东地区为 13.2‰。在远 东联邦区各联邦主体中出生率最高的是萨哈（雅库 特）共和国，1990 年其出生率为 19.4‰，2010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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