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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的生平介绍

辛弃疾的生平介绍爱国词人辛弃疾和陆游的同时出现,标志着南宋文学爱国主义的主流在诗词创作方面所达到的新的高度。

下面是学习啦的小编为你们整理的文章,希望你们能够喜欢辛弃疾的生平辛弃疾(1140—1207),字幼安,出生在金国建立初期的济南,北方人民的灾难在他童年生活中就留下深刻的印记。

绍兴三十一年(1161),金主完颜亮南下侵宋,济南农民耿京聚众二十多万起义,青年的辛弃疾也组织了二千多人参加,并在军中掌书记。

完颜亮南侵失败后,辛弃疾劝耿京和南宋王朝联系,在军事上配合行动,进一步反击敌人,并代表起义军到建康去见宋高宗。

在他从南宋北归时,叛徒张安国已谋害了耿京,并劫持了部分起义军投降金人。

辛弃疾得到这消息,和部下五十人驰骑直入张安国五万人的大营,缚张安国置马上,当场又号召了上万的士兵反正,长驱渡淮,奔向南宋。

辛弃疾南归的第二年,张浚出兵北伐,败于符离,南宋王朝又倾向对金和议。

辛弃疾这时不顾自身官职的低微,写成《美芹十论》献给宋孝宗。

论文前三篇详细分析了北方人民对女真统治者的怨恨,以及女真统治集团内部的尖锐矛盾。

后七篇就南宋方面应如何充实国力,积极准备,及时完成统一中国的事业等,也都提出一些具体的规划。

后来虞允文作宰相,他又写了《九议》献给他。

《九议》除包括《美芹十论》里一些重要论点外,更根据刘邦、项羽率吴楚子弟北上灭秦的史实,驳斥存在于士大夫间的“吴楚之脆弱不足以争衡于中原”的谬论。

他一面认为“胜败兵家之常事”,不能因一次的失败而丧失胜利的信心,用以驳斥那些借口符离之败“欲终世而讳兵”的妥协投降派;一面又认为“欲速则不达”,要求国家作长期的准备,而反对那些轻举妄动,“欲明日而亟斗”的速战派。

辛弃疾这些意见虽没有为南宋王朝所采纳,仍可以看出他对形势认识的清楚和对统一祖国事业的关心。

这和他词里所表现的爱国主义精神是息息相通的。

辛弃疾南归之后不久,宋金对峙的局面渐趋稳定,主张对金妥协投降的一派长期在南宋王朝当权。

他们任用辛弃疾作地方官,只是利用他在政治和军事上的才能,应付地方事变,镇压农民起义,便利他们肆无忌惮地剥削人民。

可是辛弃疾是带了北中国人民要求恢复的愿望南归的,为了准备力量,统一祖国,在他任地方官时必然要排击豪强,淘汰贪吏,和南宋王朝的一些特权人物发生矛盾。

他在《论盗贼札子》里说自己“孤危一身”,“年来不为众人所容,恐言未脱口,而祸不旋踵”。

辛弃疾的远大政治抱负,他不与投降派妥协的政治态度,以及他在南宋统治集团里的孤危地位,使他在政治上屡受打击,也使他在这时期写的词里交织着种种复杂矛盾的心情,形成辛词所特有的豪壮而苍凉、雄奇而沉郁的风格。

淳熙八年(1181),辛弃疾因言官弹劾落职,退居江西上饶的带湖,并取“人生在勤,当以力田为先”的意义,自号稼轩(见《宋史·辛弃疾传》)。

这时他爱庄子的文章与陶渊明的诗,在政治上流露了厌倦的心情;但由于他一直期望把一生贡献给统一祖国的事业,表面上他好象这着一种悠闲自得的生活,内心还是愤愤不平的。

到宋宁宗嘉泰、开禧年间(1201—1207),韩托胄当权。

那时崛起于斡难河流域的蒙古部族已给金国后方以重大的威胁,韩托胄想乘机对金用兵来提高自己的威望,起用一些主张抗金的人,辛弃疾又一度出任浙东安抚使、镇江知府等官。

辛弃疾在镇江时,一面派遣人到金国侦察形势虚实,一面准备招募沿边士兵来训练。

这时离他渡江南归已四十三年了,当他北望扬州,想起历史上的英雄人物,也想起自己青年时期的战斗生活时,写下了一首生气勃勃的〈永遇乐〉词。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可是在辛弃疾一切设施刚刚开始时,韩托胄就轻易把他罢免了。

开禧二年(1206),在韩托胄的主持下,南宋出兵北伐,结果大败。

韩托胄用兵失败的种种因素,辛弃疾本已见到,而且提出了有效的对策,由于韩托胄没有重视他的意见而至于失败。

可是在失败之后,辛弃疾也受到南宋统治集团里一些飞语流言的中伤,以为是他煽动韩托胄出兵的,这对他不能不是一个重大的刺激。

就在韩托胄失败的第二年,辛弃疾终于怀抱着他那始终不能实现的政治抱负与世长辞了。

辛词的思想内容和苏轼、陆游不同,辛弃疾在文艺创作上是以词作为主要表现形式的。

他的《稼轩词》存词六百多首,不但在数量上超过他前辈和同时的作家,在思想内容与艺术成就上也是丰富多姿、别开生面的。

在死气沉沉的偏安局面之下,南宋统治集团对国家人民的命运已麻木到不知痛痒的地步,辛弃疾在词里独独羡慕那些凛然有生气的人物,并以“元龙豪气”、“刘郎才气”自比。

他早年在《美芹十论》里说:“符离之师确有生气。

”晚年在〈永遇乐〉词里称赞刘裕的出师北伐是“气吞万里如虎”。

这些战役的后果虽有不同,但都是要求主动打击敌人,恢复祖国的统一的。

这是辛弃疾最大的政治抱负,也是辛词的主要思想内容。

从这种政治抱负出发,他经常要求投身于当前最尖锐的斗争,“试手补天裂”,“西北洗胡沙”。

辛词里这种爱国思想与战斗精神,同陆游诗的思想内容基本是一致的;但由于他有过一段参加农民起义的经历和南归后政治地位的孤危,表现上有时更深沉一些。

辛词的爱国思想与战斗精神首先表现在他对被分裂的北方的怀念和对抗金斗争的赞扬上。

他词里不但经常出现“西北有神州”、“西北是长安”等句子,还强烈表现他不能忍受南北分裂的局面。

他送杜叔高的〈贺新郎〉词说:“起望衣冠神州路,白日销残战骨,叹夷甫诸人清绝。

夜半狂歌悲风起,听铮铮阵马檐间铁,南共北,正分裂。

”比较突出地表现这种思想。

他青年时期曾直接参加北方人民的抗金斗争,后来在词里还经常想起这种“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语以寄》),“燕兵夜足银胡录,汉箭朝飞金仆姑”(〈鹧鸪天〉《有客慨然谈功名,因追念少年时事,戏作》)的战斗生活。

而且每每以“整顿乾坤”的豪情壮志鼓励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如韩元吉、陈亮等。

在历史人物方面,他称赞为中国开创长期统一局面的“西都人物”,鄙薄苟安江左的“王谢诸郎”;赞扬廉颇、李广、邓禹、马援等为国立功的英雄,鄙薄因人成事的李蔡,清淡误国的王衍,同样是这种思想、精神的表现。

其次表现在他对南宋苟安局面的强烈反感上。

他讥讽南宋小朝廷是“剩水残山无态度”(〈贺新郎〉《陈同甫自东阳来过余,……》),是“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摸鱼儿〉《淳熙已亥,自湖北漕移湖南……》)。

讽刺那些小朝廷里人物是“江左沉酣求名者”(〈贺新郎〉《邑中园亭,仆皆为赋此词……》),是“学人言语得人怜”的秦吉了(〈千年调〉《蔗庵小阁名曰卮言,作此词以嘲之》)。

甚至还骂他们为瑟缩在一堆的冻芋与寒瓜(注:〈念奴娇〉《赵晋臣敷文十月望生日,自赋词,属余和韵》:“世上儿曹多蓄缩,冻芋旁堆秋瓞。

”),比他们为透过一线壁缝所看到的在阳光里飞舞的灰尘(注:〈南歌子〉《独坐蔗庵》:“细看斜日隙中尘,始觉人间何处不纷纷。

”)。

这不但揭露南宋统治集团的腐朽本质,对历史上一切没落的统治阶级说,都有它的典型意义。

他在隐居带湖、瓢泉时热爱陶渊明的诗,但他并不象一些封建文人那样称许他为司马氏一姓守节,而特别看重他和当时没落王朝士大夫不合作的倔强性格。

他的〈水调歌头〉《九日游云洞》词:“今日复何日,黄菊为谁开?渊明漫爱重九,胸次正崔巍。

”他的〈贺新郎〉《题傅岩叟悠然阁》词:“晚岁凄其无诸葛,惟有黄花入手,更风雨东篱依旧。

陡顿南山高如许,是先生拄杖归来后。

”这是陶渊明“性刚才拙,与物多忤”(《与子俨等疏》)这一面性格的夸张,同时更好地显现了作者的精神面貌。

第三表现在他志业、才能上的自负和怀才不遇、有志无成的不平上。

辛弃疾是在对敌斗争中锻炼出来的人物,他自写青年时的气概是“横槊气凭陵”(〈念奴娇〉《双陆,和陈仁和韵》),是“横空直把曹吞刘攫”(〈贺新郎〉《韩仲止判院山中见访》)。

他晚年写的〈生查子〉《题京口郡治尘表亭》词更羡慕夏禹的“悠悠万世功,兀兀当年苦”。

可是由于他的志业、才能在南归后一直不能实现和发挥,这就不能不在词里表现他的愤慨和不平。

他和汤朝美的两首〈水调歌头〉词:“笑吾庐,门掩草,径封苔。

未应两手无用,要把蟹螯杯。

”“短灯檠,长剑铗,欲生苔。

雕弓挂壁无用,照影落清杯。

”正是这种思想感情的表现。

而象“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鹧鸪天〉《有客慨然谈功名,因追念少年时事,戏作》),“不知筋力衰多少,但觉新来懒上楼”(〈鹧鸪天〉《鹅湖归,病起作》)等词句,虽然对现实政治流露了消极情绪,依然含蕴着作者满腹的牢骚,反映封建社会一些有志之士在饱受打击后的精神状态。

上面说的种种思想感情,交织在辛弃疾的作品里。

它表现了我国封建社会一些要求振作有为而受到挫折的人的共同感受,同时形成他在词史上的杰出地位。

辛弃疾的思想感情在当时统治集团里既不容易得到理解,在面对祖国雄伟的江山和历史上英雄人物时,就不能不激发他的豪情壮志。

因此他的登临怀古之作特别擅长,下面两首〈水龙吟〉可见他这方面成就的一斑。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

把吴钩看了,栏干拍篇,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会,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温英雄泪?——〈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

人言此地,夜深长见、斗牛光焰。

我觉山高、潭空水冷、月明星淡。

待燃犀下看,凭阑却怕,风雷怒,鱼龙惨。

峡束苍江对起,过危楼、欲飞还敛。

元龙老矣,不妨高卧、冰壶凉簟。

千古兴亡,百年悲笑,一时登览。

问何人又卸、片帆沙岸,系斜阳缆。

——〈水龙吟〉《过南剑双溪楼》前首抒发他的抗金壮志无人理解,不堪大好年华,在国势风雨飘摇中虚度的悲愤心情;同时抨击那些一味“求田问舍”,对国事漠不关心的人物。

后首借用雷焕的宝剑在双溪落水化龙,光射斗牛的传说,表现他要求统一祖国的壮志;又借用温峤在牛渚燃犀下照,看见水底怪物的传说,表现他对那些在黑暗中活动的人物的顾虑。

这些神奇传说的灵活运用,赋予全词以积极浪漫主义的色彩。

理想与现实的尖锐矛盾,又形成全词悲壮的基调。

作品里的消极情绪同样存在,“元龙老矣,不妨高卧”,就是这种情绪的流露。

辛弃疾在上饶、铅山隐居时期还写了不少流连诗酒、啸傲溪山,表示与世相忘的作品。

〈沁园春〉《带湖新居将成》说:“意倦须还,身闲贵早,岂为莆羹鲈会哉!秋江上,看惊弦雁避,骇浪船回。

”发泄了他对现实不满的牢骚,也流露了他逃避现实的倾向。

其中还有部分描写农村景物和农民生活的小词,颇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象下面的〈清平乐〉《村居》: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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