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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一座正在消失的城市(中国人尤其哈尔滨人都该看看)

这是我转载的,希望中国人可以了解这个曾经辉煌过的城市,我们遗忘了太多的东西如今,我们依然可以从那些建筑中找到那些梦想,野心,还有无奈原作悲伤了点,现在的确开始保护了,我在哈尔滨,在长春,沈阳,大连,还有北京,都看到人们在保护那些剩下的,不过哈尔滨的格局被毁坏了,这个不像建筑,回不来了,1940年刚开了头的地铁也被拆了,这一等就是70年,听说哈尔滨又开始修地铁了,希望交通会变好,毕竟是我的家长了点,大家将就着看吧哈尔滨老建筑现在的样子,大家可以去我的相册看,毕业前做了个专辑,不过还没完1 前生,被历史与野心选中1896年6月3日,清政府钦差大臣李鸿章与俄财政大臣维特,外交大臣罗曼诺夫在莫斯科签订《中俄密约》俄国攫取了在中国吉林,黑龙江境内修筑铁路权利。

1896年9月,李鸿章与俄国签订协议,共同成立了东清铁道建设局,清朝派许景澄督办出任第一任董事长,俄国出资金与技术,北从满洲里开始,东从海参崴开始,修建铁路。

1898年3月27日清政府被迫与俄国签订《旅顺大连湾租借条约》。

俄国获得建筑和经理中东铁路南满支线的权利。

1898年4月考察队俄工程师希特洛夫斯基率特别考察队到哈,确立位于松花江与其支流阿什河之间的三角地带,他建议把中东铁路与其南满支线的焦点设在那里。

东经12 6度38秒。

北纬45度45秒。

2 造城如果在一八九八年,一个拉二胡的盲人穿过这块土地,他会听出这里聚集着不同种族的人,因为他们口音混乱:带颤音的彼得堡官话,乌克兰的顿河方言,西伯利亚通古斯方言,比杠头还强硬的胶东话,复述机器说明书的鼻音浓重的德语。

河北腔的诅咒,东北口音哼出的小调。

在松花江边的这片平原,一个俄罗斯的城市从天而降,俄罗斯人赞美它,因为它是“新世界”的象征,它将是黄俄罗斯的首府,是由埠头区、哈尔滨区、以及新市区组成的松花江市。

3 优雅大气的城市规划在精神上,哈尔滨往往被俄侨看成是新圣彼得堡,城市规划却是脱胎于莫斯科。

同时因预先“设计”而比莫斯科更从容。

莫斯科原有的街道是遵从马车时代的对交通和效率的控制的,和巴黎一样是由一个原点辐射开的大蛛网。

而许多局部区域可看出后天拼贴的痕迹,这是前期设计不足造成的,直接导致在一些有中心延展出去的街道变得不甚流畅街区不甚规则。

但是哈尔滨这座城市并不是渐进生成的,而是整体落地前,经过精心设计。

正如同西克斯图斯五世把整个罗马城作为设计的领域,哈尔滨亦是被作为一个整体孕育的。

所以更有远见,更能从容应对城市的成长。

首先,等距离放射性对角线的运用,直接影响和决定了哈尔滨近百年来的城市规划格局。

它并不象一个大蛛网,而是一个主蜘蛛网连接了几个附属的蜘蛛网(1)。

其次,火车和汽车让哈尔滨的设计视野更为宽广,他没有为城市设定边界,而是在从中心辐射出的道路的延长线上(2)为城市的发展预留空间。

哈尔滨的大街小巷,以大直街和红军街十字架为中心点,仿佛一个巨大的蜘蛛网,四通八达,而又以新阳广场、教化广场、文昌广场等各为中心点,形成了许多个小的蜘蛛网,有机地融入了大蛛网中。

以南岗区为例,1898年最初的城市规划者,运用了哈尔滨本身所具有的起伏丘陵地势和北靠松花江,南濒马家沟这一天然地理环境,进行了沿江依岗的街道布置,首先以博物馆广场为轴心,大蛛网向东南西北放射出车站大街(红军街北部)、哈尔滨大街(今红军街南部)、东大直街、西大直街四条主要干道,并以松花江和满洲里街形成一个小蛛网放射出民益、公司、上方等街道,同时连接以教化广场为中心点的另一个小蜘蛛网,放射出砖瓦铁工、木工、教化、利群等街道。

在这个放射性的街道的中端以铁路街穿插环绕,(这个环本身的造型优美,交叉口采取圆弧形无方向的形式,减缓了街道与建筑的对立。

)使南岗区整个街道安排得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2)在18世纪法国传入一种全新的设计度量,这种设计形式无明显终点,但挺伸穿透内部空间在地平面上向外无限延伸,无穷无尽。

这建立了一种能超越岁月,让城市无限延伸的设计构想。

圣尼古拉大教堂1896年,在城市的核心,矗立起圣尼古拉大教堂的尖顶,这远不止建筑工艺学的一项光辉成就,大教堂成为向外放射的点划线条的汇聚点,他赋予哈尔滨一个心理上的、视觉上的中心。

这个尖顶在城市的中心,而其他的教堂的尖顶布置在城市的其他方向,完成对视觉的力,正是因为这些沿着路网辐射出去的重要的点,教堂就得以沿着道路施展着它的影响,城市由此成为一个整体。

由教堂尖塔表达的象征性,得到遍布全城的教堂和市政建筑的尖顶的呼应,“取得了邻里尺度和城市尺度之间的统一。

”(埃德蒙.N.培根:《城市设计》)并建立了一个整体的天际线。

中央大街当各个建筑形式之间彼此有联系时,空间进深的大小是由相似的建筑形式通过透视消逝缩小的效果而得以理解的,这种范例是一种在空间汇总使形式统一的做法,使设计通过城市的尺度富于连贯性。

而中央大街的连贯性被改造的冲动破坏了,高出旧建筑的新建筑,藐视地俯瞰着历史。

显出了对秩序的不屑,应和着一个杂乱的时代大直街作为这个城市的东西轴线,它制造了一条力线。

这是一个聚乱成序的关键要素,东大直街两旁是植物之后的教堂和院子,这个布局开阔,并不高大,但因为高岗之上而显得肃穆,这条线延伸出现实的需求,将未来的秩序一并规划出来。

但是这种秩序在今天被打破了,城市追逐的不是这个方向上的延展,而形成了无数向上的力线,各自为政地向上挺着,我们得城市在追逐明天的过程中把昨天丢失了,而今天则惨不忍睹。

防洪纪念塔和圣彼得堡的相似之处:在哈尔滨还有一个界面就是松花江,整个城市的力线向江边汇聚,这表达了这个城市的基本概念,就是人与江的接触。

而防洪纪念塔,很好的考虑到这个城市的整体情绪,他先是建立了一个参考的框架,以便为后面的形式提供尺度和度量。

同时他赋予了后面雄伟宽阔的空间一个外形(画框),限定空间边界,又在烘托主塔的过程中,也点明了江的主题,从而取得了秩序。

今天首先是被围廊引导的目光的环顾运动很快被两边的高楼制止,而纪念塔在这些高楼的干扰下,亦丧失了高潮的意义。

索菲亚教堂在1999年被清理出来了,我回哈尔滨特意去看了一下索菲亚在浓烟和推土机的轰鸣中惊艳的亮相了之后她就不是教堂了,只是相机的靶子,她周围的楼房围起一个盒子,让空间局促而焦虑,她曾经占有的天空已被分割阻挡,那些听到钟声而远望尖顶的目光大多受挫。

对于游客而言,这已经够了。

但是对这个城市,这种处理方法显得很不真诚。

谦卑是这个城市最应该补习的一课这个城市,我们整个国家还没有学会尊重,尊重传统,尊重他人,尊重人。

一个城市的规划,非常完美的规划,我们不屑一顾,对别人的规划,对自己的规划,都可以被轻易否定。

好吧,我们不说文革,在今天,我们依然对城市骨子里的气质置之不理。

谦卑是这个城市最应该补习的一课4 劫难1966,名实相较如果说名字是个咒语。

那么1966年,哈尔滨主要大街都被下了咒。

潜意识里,是要通过名改变实。

革命的迷信。

7月《黑龙江日报》报道,几天来全省各地城镇成千上万的“红卫兵”走上街头,大破“四旧”(即所谓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更改带有“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色彩的街道名、建筑物、商店字号。

这一运动,使很多文物古迹、古建筑、古书和艺术品遭到破坏。

7月18日市财贸委员会发出通知,经请示省市有关部门同意,将国营秋林公司所属南岗商店改称哈尔滨北方百货商店,(10月17日改称东方红百货商店,1972年4月24日改称松花江百货商店,1982年9月17日改称松花江百货大楼,1984年10月5日恢复秋林公司老字号);国营秋林公司所属道里百货商店改称哈尔滨市百货公司第二百货商店(198 8年12月末改道里秋林百货商店,1989年3月初改称道里秋林商店)9月27日《哈尔滨晚报》报道,中共哈尔滨市委根据群众意见,决定将哈尔滨市34条路、街更换新名。

其中大直街改为“东方红大街”,中央大街改为“防修大街”,友谊路改为“反修路”动力之乡路改名为“大庆路”;东直路改名为“东风路”;学府路改名“抗大路”;友谊改名为“反修路”;南直路改名为“大寨路”;承德街改名为“人民大街”等。

10月22日《哈尔滨晚报》报道,两个多月来,省城哈尔滨市一切醒目的地方都写上了毛主席语录,各主要建筑物上都披上了“红装”,到处是“红海洋”。

圣尼古拉,这个城市消失的逻辑重音圣尼古拉教堂是哈尔滨最负盛名的东正教堂之一,它位于南岗中心广场正中央,亦称中央寺院。

全城的标志性建筑。

南岗是当时哈尔滨地势最高的区域,东西走向的大直街被老百姓称为“龙脊”,大直街与红军街相交形成中心广场,位于广场中央的教堂无疑成为全城的景观控制点。

大教堂的塔尖标定的点,本来可以跨越时代的天空,将城市记忆代代相传,但这个可能最终被彻底斩断了。

这样一座堪称精品的建筑,文革期间被拆毁了。

圣尼古拉教堂是城市中央的建筑物,是一个城市的象征。

象征随着政治力与意识形态的变化而更迭1899年10月13日举行奠基仪式1900年春动工;7月义和团围攻哈尔滨,暂时停工1900年12月18日尼古拉中央教堂在南岗落成。

以沙皇的名字命名的圣尼古拉教堂最初代表着沙皇的统御十月革命后,则代表着流亡者的信仰和乡愁1966年8月23日圣尼古拉教堂被学生作为“四旧”拆除,教堂内的文物被毁坏或散失1966年12月10日,中共黑龙江省委常委会议正式同意在喇嘛台旧址修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纪念塔”,并命名为“红塔”1968年在原址竖立起来一座细而高的长方形纪念碑,四面刻着林彪手书的“念念不忘”碑顶是四面红旗,由于形状酷似冰棍,又被称为冰棍塔。

这一阶段,政治(以文化大革命纪念塔为象征)取代了宗教成为一个国家的狂热所在。

1971年林彪出逃后,林彪手书被铲掉1972年,在周总理陪西哈努克来哈之前,将塔炸掉,原址变为花坛。

荒芜的花坛象征着整个民族的迷惘。

1996年11月1日,圣尼古拉死去30周年,物馆广场交通工程历时5个月实现地面地下全面通车。

1997年原址修建阳光大厅,被出租车司机称为“坟包”。

这个阳光大厅上盖的奇丑无比的玻璃罩是否是对卢浮宫金字塔的抄袭之作不得而知,但却是对功利心的最好描述。

它和地下那些杂乱的小床子一样,强调了那个时代的画外音:丑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赚钱。

2005年8月,有人提出重修喇嘛台从来没有能够修好的东西,比如断臂。

我们现在缺少的不是商业手笔,而是对文化和现实的尊重,我们失去很多,并不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修复和后悔,关键在于我们后悔的是什么?修复的是什么。

这点搞不清楚,我们就会持续的失去,像这座城市不断地否定自己不断地消失最不能容忍的不是修复,而是修复的驱动力:功利心,对,就是这个东西,他是毁坏了哈尔滨的最大的破坏者从1966年到2005,从红卫兵、到工大集团、到弱智的管理部门5 消失的“地方”我们怎样对待了建筑,也就怎样对待了城市里的其他的东西我们耻笑前人,而又让后人耻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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