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档之家› 欧洲中世纪简史第六章

欧洲中世纪简史第六章

c 第六章分裂、入侵及重建,约800—1000年导读查理曼的帝国,从来没有跟拜占庭和伊斯兰竞争过它的伟大。

在800到1000年这段时间,他的邻居兴旺繁荣时,他的帝国却崩溃了。

在拜占庭,有着几个世纪的荣光,标志性的事件有保加利亚屠杀者巴希尔的征服,圣西里尔和圣米赛迪乌斯两兄弟(the sainted brothers Cyril and Methodius)使斯拉夫人皈依基督教,还有拜占庭的影响延伸到罗斯等事件。

在巴格达,阿巴斯王朝仍统治着一个广阔的阿拉伯帝国,一个闪闪发光的宫廷,以及一种非常棒的精神和艺术文化。

诚然,这个曾经一统的阿巴斯帝国在十世纪分裂成了几个哈里发国家,但即使是这些独立的伊斯兰国家,按照西方标准来看仍然是巨大而且运转良好的。

西方就不那么幸运了。

查理曼帝国的内在隐患随着814年老迈皇帝的去世而浮现出来,而内部分裂和外部入侵造成的毁灭性结果也迅速成为新的隐患。

在公元843年,查理曼的帝国被他的孙子们分裂,而后来的继承人们的分裂只能使加洛林世界脆弱的政治联系变得更加支离破碎。

与此同时,西欧还受到来自三个方向的攻击的锤打:东方的马扎尔人,南方的穆斯林,以及北方的维京人。

查理曼关于一个统一的基督教欧洲的梦想仍将存在,不过正如时间表6.1所示,那是在他的帝国分裂,并且这些入侵者的力量能建立起一个不同的政治新格局以后的事了。

这个政治新格局是:一个中央集权的英格兰王国,西部法兰克一群自治的公国和郡县,东部法兰克一个神圣罗马帝国,以及意大利半岛上各个强有力的城市。

分裂:加洛林王朝晚期像一个不错的法兰克人那样,查理曼安排的政治格局是要把他的帝国分裂给他的几个儿子们,但是,很凑巧,他只有一个合法儿子,虔诚者路易(公元814—840年),在他去世后继承了王位。

所以,完全是出于巧合而不是计划,查理曼的帝国完好无损的传给了唯一的继承人。

虔诚者这个名字对路易来说很不错。

他把查理曼的小妾都驱逐出了帝国宫廷;他全心全意支持阿尼埃尼的本尼迪克进行的教会改革;而比他那顽固的父亲走得更远的是,路易本人致力于实现那个统一基督教欧洲——一个由上帝带到地球上来的城市——的梦想。

不过路易缺乏资源来维持他父亲查理曼,他的祖父矮子丕平,以及他的太祖父查理马特赢得的这片广大疆域的团结一致。

他既不像他的先祖们那样精于政治,也不像他们那样军事成功。

甚至,随着征服的战争变成防守的战争,他已经没有什么土地和财宝做礼物赠给他的那些贵族追随者了。

随着皇室厚恩的衰减,大土地所有者们——他们许多人通过皇室过去的慷慨奖励而占有许多土地——开始撇开君主,寻求他们自己的利益。

不过对路易最大的威胁之一靠近了这个家庭:不快乐的儿子们。

在他统治早期,他准备把他的皇权给他的长子,给他另外两个儿子两个大小合适的王国。

这些年轻一点的儿子对他们哥哥得到的巨大遗产很不高兴,而他们的不高兴随着路易的第四个儿子的出生而加重,因为还需要准备一份给这个小弟弟的遗产。

最终,虔诚者路易的儿子们公开背叛他,并且使帝国陷入内战。

甚至路易本人也被俘虏,并被废黜。

路易的儿子们之间的仇恨愈来愈深,但他们的竞争也利用了帝国人民之间长期存在的文化和语言差异。

在公元842年的斯特拉斯堡,当其中一个儿子用古德语而另一个儿子用古法语各自盟誓时,他们为了照顾各自第一语言不同的士兵们所做的让步(互相用对方的语言宣誓)就是利用语言差异的一次实际行动。

今天,斯特拉斯堡誓言似乎跟实际意义一样有了象征意义,因为那誓言中表现出来的文化差异在欧洲的政治统一中从未被抹去过(Today, theStrasbourg oaths seem symbolic as well as practical, for they illustrate the cultural division that the political unity of the Empire never obliterated.)。

当内战终于在后来的年份里结束时,凡尔登协商不仅要和解彼此竞争的弟兄,也要和解彼此竞争的地区。

如图6.1所示,这个关键的条约(凡尔登条约)将加洛林帝国分成三个新的国家(四兄弟中的一个死掉了,只留下剩下三个对领土提出要求的人)。

由凡尔登条约所创造出来的边界线不仅总结过去,也面向未来,在尊重了加洛林帝国原有的各不相同的地区时,也大致描绘出了最终将发展成今日法国和德国的两个地区的雏形。

罗沙(公元823—855年英文名Lothar——译者曾经在很多书上看到把这个名字译成“罗退尔”的,不知何故),三人中的长兄,保留着荣耀的帝国头衔,但只保留着对旧帝国三分之一土地的实际权力——一个“中央王国”,包括罗马和亚琛,从意大利半岛中央延伸出一长片直到北海。

这个王国在罗沙于855年死后迅速灭亡,但他遗留下来的这个中间地区长期影响着欧洲历史。

它的影子可以从十五世纪勃艮第在尼德兰地区的影响中看出来,可以在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法国与德国的领土之争中看出来,甚至今天还可以从诸如斯特拉斯堡这种地方的很容易听出来的法国与德国相混合的说话方式中看出来。

罗沙的两个兄弟得到的继承权存在的时间更久些。

日耳曼的路易(公元840—876年)得到了东部法兰克,现代德国的中心地区,而秃头查理(公元840—877年)得到了西部法兰克,该地区最终演变成现代法国。

不过,最初这三个新国家看起来都无法持久存在,因为这三个国家在应付九世纪晚期的军事危机时都不成功。

在公元843年,穆斯林海盗和维京劫掠者已经在地中海和大西洋沿岸造成令人生畏的破坏了,而马扎尔骑兵很快也将对古加洛林帝国的东部进行类似的蹂躏。

查理曼的子孙们在保护他们的土地和子民不受攻击方面被证明是软弱无能的。

受内部问题和外部威胁的折磨,加洛林王朝的统治在九世纪和十世纪衰落了下去,入侵:穆斯林,马扎尔人,以及维京人在九世纪和十世纪的入侵对那些受害者而言可能令人恐惧不已,但侵略是早期中世纪欧洲生活的一个事实。

九世纪和十世纪的穆斯林海盗只不过是八世纪从西哥特人手中取得伊比利亚半岛控制权的训练有素的倭马亚军队的遥远回声罢了。

九世纪晚期开始给欧洲东部边界带来麻烦的马扎尔人追随的是匈奴阿提拉(Attila the Hun 公元433—453年)的足迹,阿提拉也曾由亚洲大草原向西推进。

而维京人,就像他们之前的法兰克人,撒克逊人,以及其他蛮族那样,从北欧中部过来。

甚至,在从公元300年到1000年间欧洲的入侵史中,只有750年到850年这段时间是欧洲相对不受侵略的时期——即八世纪早期穆斯林征服伊比利亚后,到九世纪晚期穆斯林,维京人,以及马扎尔人对欧洲的劫掠重新加剧之间的这一段时期。

这一个相对和平的世纪对加洛林帝国起到了极大的巩固作用,而公元1000年之后重新降临的和平对生活在中世纪中期的人们来说也是类似的福音。

不过这种长远的前景没法给八世纪晚期和九世纪的人们带来幸福,正如图6.2所示,那时西方基督教王国正遭到全方位攻击。

在查理曼古帝国的南部,人们祈祷神保护他们免遭穆斯林攻击:“永恒的三位一体的上帝呀,从异教徒的压迫下救出你的基督徒们吧。

”在北方,人们祈祷“从凶残的国家来的北方人蹂躏我们的王国,救救我们,噢上帝呀!”而在意大利半岛北部:“对抗马扎尔人弓箭的是你,我们的保护者”。

和四世纪与五世纪那些不仅给罗马带来麻烦,也使它重新具有活力的蛮族人一样,九世纪和十世纪的这些入侵者最终不仅给西欧带来损害,也带来了好处。

但在最初的接触中,穆斯林海盗,维京劫掠者,以及马扎尔骑兵引起的是苦难和恐惧。

穆斯林海盗和马扎尔骑兵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那样,在七世纪和八世纪早期,阿拉伯军队试图定居于欧洲,在占领西哥特人的伊比利亚半岛后,他们建立了繁荣的艾尔安达卢斯王国。

查理曼在他的帝国和艾尔安达卢斯之间建立了一块西班牙军区(或者边界地区),此后这两个国家便在紧张的均势中,伴随着一些贸易,一些小冲突,以及大量宗教误解,和平共处。

当九世纪穆斯林海盗开始威胁地中海沿岸时,他们不像他们的前辈那样,他们更多的是作为掠夺者而非定居者。

从北非,伊比利亚,以及西西里的基地出发,穆斯林海盗劫掠船只,抢劫沿岸城市,并且驶进河流,抢劫内陆居民点。

他们还在西部法兰克的南方海岸建立巢穴(今天的法国里维埃拉——现在的旅游胜地,这些海盗可真会选地方,译者注),从那里出发,他们劫掠乡村,甚至绑架翻越阿尔卑斯山隘口的朝圣者。

查理曼从来没拥有过大量海军,而他的继任者们发现在防护他们的海岸方面,自己无能为力。

在公元846年穆斯林甚至抢劫了罗马城本身,亵渎了它的教堂,并且偷盗了它的财宝。

对西部基督教王国的人们来说,对穆斯林掠夺者的恐惧深刻地促进了对伊斯兰文化和宗教的不宽容。

把穆斯林侮辱性地称作撒拉逊(不信上帝的游牧人)或英菲德(infidel,不信教的人),基督世界忍受他们的劫掠,差不多直到公元1000年才结束。

在公元982年,一位日耳曼国王在意大利半岛南部惨败给一支穆斯林军队,但从那时起欧洲南部修建起了防御工事,并且团结在坚强的地方军阀周围,开始学会保护自己,甚至开始挑战地中海西部穆斯林的统治。

马扎尔人,亚洲大草原上凶残的游牧骑兵的后代,在十世纪前半叶骚扰着法兰克东部,意大利半岛北部,以及西法兰克的东部和中部地区。

在890年左右定居于Carpathian山脉的避难地区后,马扎尔人派出一队队劫掠者,抢劫防御薄弱的居民点,避开有防御工事的城镇,并巧妙地击败任何被派出来攻击他们的军队。

但最终,马扎尔人变得更温和,并且从事农耕。

在公元955年伟大的奥托国王(公元936—973年)在莱科菲德(Lechfeld)一役中摧毁了一支庞大的马扎尔军队,终结了马扎尔人的侵略。

之后不到半个世纪,马扎尔人就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并承认了基督教。

在第一个千年的末尾,匈牙利(该名源于一个马扎尔部落)变成了西方基督教世界的一部分。

维京劫掠者斯坎迪纳维亚的维京人(或者北方人)是三支入侵力量中最让人恐惧的入侵者。

他们的故土斯坎迪纳维亚拼凑着一群小国,定居着拥有土地的贵族,自由农,以及奴隶。

和其他地方一样,妇女从属于男人,不乏一个维京领主拥有几个妻子的事例(就像查理曼改革之前的法兰克贵族)。

斯坎迪纳维亚的经济基础是谷物种植,渔业,以及畜牧,但土地实在有限,以致于对财产的争吵和私斗非常普遍。

尽管这片土地上只散布着一些小城镇,但斯坎迪纳维亚的商人—航海家们在欧洲的港口城市里还是很有名的,因为他们从很远的地方带来很多货物。

在这个世界,名声和信誉都是很重要的。

按一句十世纪的维京格言来说:“牲口会死去,家人会死去,我们自己也必须死去。

但我知道有样东西是绝对不会死去的:死者的名声。

”在很多情况下,一个维京人的名声或独特的特征可以表现在外号中。

在那些更隐蔽的名字(a few of them half-legendary——本句需要查证)外面的是蓝牙哈罗德,乱胡子史温,血斧艾瑞克,没骨头伊万,老蠢货,大粗腿,以及放屁埃斯顿这些名称。

相关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