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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应是智慧之学

哲学应是智慧之学
哲学是什么?和其他自然科学知识的定义不同,哲学至今都无法找到一个能用语言文字来描述的确切的定义,而是将这个问题分就两个方面来解答:一个是“哲学是什么”另一个是“什么是哲学”?一般我们问“是什么”通常在逻辑上问的是这种东西的"本质"或"本性",亦即规定它"是什么"的"定义"。

然而所谓"定义"所表述的既可以是曾经如此或现在如此的实际状态,也可以是将来如此或应该如此的理想状态,前者说的是"是如何",后者讲的则是"应如何",一个是"实然",一个是"应该"。

把这个问题问到底就很可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无论哲学过去或者现在是什么样子,它有可能还不是它应该所是的样子。

哲学不是一般意义的科学,不是某一个可以完全教授的知识体系,而是一种活生生的思维律动。

哲学不可能存在于"一种"哲学之中,而只能存在于所有哲学之中,因为任何一种哲学都只不过代表着哲学问题的一种解答方式,而不可能代表哲学问题的所有解答方式。

若只知其一,就相当于一无所知。

事实上谁也不可能在没有哲学的时候凭空想象"什么是哲学",只有当我们对哲学的实际状况感到不甚满意时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总而言之,当我们思考"哲学是什么"这一问题的时候,应该同时考虑两个问题;"哲学是什么"和"什么是哲学"。

哲学必须以哲学史为母,通过对历史中的所有哲学的实然进行反思、批判,才能更接近于哲学的应然。

那么哲学作为一门连定义都无解的学科,到底是什么使它趟过了纷乱的历史河流,绵延至今呢?“哲学的活力到底何在?”
哲学的活力在于它是人类智慧的源泉。

“哲学”一词在西方起源于古希腊(中文“哲学”一词是上世纪末从日本引进的),原义是“爱智之学”。

按照哲学这个原始定义,毫无疑问,追求智慧是哲学的根本目的,哲学家应该以此为。

哲学之所以曾经被目为“科学之王”或“科学的科学”,哲学之所以几度兴盛,都在于它的确提供给了人类以大智慧。

不管今天人们对它如何不屑一顾,但孔孟老庄、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和马克思等哲学大师的智慧都是无人能否认的。

这一事实足以说明,哲学是智慧之学,其价值是永恒的。

哲学因其智慧而价值无限,奈何今日的哲学被不少人弃之如敝履?其困境为何?
从今日哲学来看,此困境是因其自身的匮乏所造成的,而这种匮乏最终将归咎于现代的哲学家们对哲学的解读偏差以致发展误入迷途。

人类从封建的自然经济状态走向了现代社会的市场经济状态,现代人成为了具有理性的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独立性存在。

人类社会理性化的过程造成了文化各部门的专业化,也引起了智慧与知识的分化。

从科学发展方面看,人类的知识是以往任何时代都无法比拟的,但人类的智慧却未成正比地发展。

哲学作为智慧的载体,本应适时满足人类这种对智慧的追寻需求。

无奈的是哲学家们在面对新的文化处境,忙于给哲学重新定位。

一些人出于传统的惯性,仍盲目迷恋以往哲学作为“科学的科学”的地位,一心想给哲学保住这种地位,但所有这方面的企图无不以失败告终,因为“科学”已不是过去意义的“科学”了。

也有人承认具体科学,尤其是自然科学的独立地位甚至优越性,但却不愿放弃哲学的知识地位,总以为哲学家可以就任何具体的问题提供最高层次的知识和意见,结果也总是除了留下愚蠢的笑柄外,反而损害了哲学的地位,败坏了哲学的名声。

哲学家忘记了哲学应该定位在何处,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却做得起劲,致使我们的哲学将智慧丢失了,又如何还有活力呢?
要拯救哲学,必须还其智慧。

还哲学智慧,首先必须恢复哲学本性:爱智慧——哲学必须追求智慧。

智慧可以说是人类灵性的代名词,是人类区别于一切生物的骄傲所在。

智慧不是知识,因为智慧是具有灵性
的,智慧的灵性来源于不断的反思和批判。

亚里士多德曾语“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那么前人哲学可谓“吾师”,而智慧才是真理。

那么还哲学以智慧,首先必须认识到哲学是以哲学史为孕母,也不可就将哲学等同于哲学史。

我们在对待前人的智慧时应进行反思,不可盲目全信,也不可偏信,亦不可不信。

当然对于经典的智慧还有一种类似的态度,就是不断重复其无可怀疑的真理性,却不能用它作为批判的武器来分析批评当前的问题。

但真理如果不能在新的现实中不断证明自己,那算什么真理。

如果不能将经典理论用来令人信服地分析和批评现实的问题与时代,又怎能称得上真正掌握了这种理论,更遑论发展。

这要求我们的哲学家们拥有某种“中道”,这就是智慧。

可见在还哲学以智慧的过程其实就是“以智致新智”的过程,“以智致智”是哲学持续发展的根本要求。

还哲学以智慧,就必须能,并且会提出真正有意义的问题,即“以问致智”。

哲学以哲学史为孕母,而哲学史就是一部问题史。

哲学的存在方式表现为:提问—回答—提问—回答……如此循环。

苏格拉底曾经就是这般激发人类的智慧。

我们暂且不论其理论是否正确,但是这个方法至少让我们看到了提问能“致知”。

可惜现在人们都热衷给出种种结论,却少有能提出真正问题的,尽管大家都知道在科学上提出问题才是真正重要的。

提不出真正的问题意味着没有怀疑和疑问,而任何科学一旦没有了怀疑和疑问,也就表明它丧失了继续存在与发展的内在生命力。

按照西方人的说法,哲学产生于“惊异”,即感到困惑和疑问,哲学的智慧即来源于此。

如果哲学自称知道所有的秘密却提不出真正的问题或不敢承认问题,在一个社会巨变,人们面临前所未有规模与程度的困惑时,它居然不存在问题而只有答案。

那么这并不表明哲学的高明,恰恰暴露了哲学的浅薄和愚蠢,能不能立足于时代和未来,提出真正的问题,并严肃地对待这些问题,是哲学有无智慧与有无希望的标志。

提出一个真正的问题,就是打开了一条新的思维之路和智慧之路。

哲学应该从那些老生常谈,从那些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结论,从那些不知所云的语词操作中解放出来,智慧地提出问题和思考问题,而不是满足于那些自以为是的“真理”。

毕竟,哲学的智慧是从理智的痛苦中迸发的火花,而不是庸俗肤浅的精神装饰。

哲学的智慧还表现在孟子说的“知言”上,即要能辨别和判断那些似是而非的言辞,某些伪命题,并予以严肃的批判。

在现今信息高速发展的时代,人们的生活充斥着标榜着价值多元化和观念多元化的种种见解,其中糟粕和精华混为一谈,此时哲学的批判尤其显得必要。

哲学的批判并非是要证明自己的正确,而是要在思想的砥砺冲突中增强人的理性与智慧。

哲学应该提供一种意识形态,找到一种判断和选择的智慧,破糟粕立精华,方显其哲学本相。

总之,哲学应是一门智慧之学,也必须是一门智慧之学。

这不是书斋里的智慧,而是面向生活的智慧,使人类能更好地认识自己与世界,更合理地安排自己的现在与未来的智慧,这是每个人可以在自己的心灵深处体悟到的智慧。

只要哲学有这样的智慧,哲学就会永存,哲学才能更接近其应然,从而回归“什么是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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