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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爱玲的作文:张爱玲浅谈

关于张爱玲的作文:张爱玲浅谈
我终于鼓起勇气来谈论这个女子,却仍然斟酌不定我该用怎样一种笔墨。

我的笔,终无法达到她的细腻。

笔尖触及到她,有些许的尴尬。

她不写正史,只写十里洋场,她不写烽火战烟,不仅仅写烽火战烟里颠沛流离的情人;她笔下没有朱门红漆与琉璃瓦,只是有着破破攘攘的弄堂;她的笔下也没有女子们的高贵姿态,却仅是身着布旗袍的女子们嗑着瓜子的言谈。

这个女子的生命里满载着艺术韵味。

她懂得怎样看“七月巧云”,听苏格兰兵吹bagpipe,享受微风中的腾椅,吃盐水花生,欣赏雨夜的霓虹灯,从双层公共汽车上伸出手摘树巅的绿叶。

她也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爬满了蚤子。

2
我喜爱她笔下的女子。

一双不经雕琢的清水眼,圆润的脸庞带着稍尖的下颔,孩子一般的萌芽的乳。

这是《倾城之恋》中的女子,一个在礼教束缚下再次追求爱情的女子。

针织的粗线围巾,粉红的浅碎花布的旗袍,清瘦的脸颊和微笑。

这是《半生缘》里的女子,一个在身心剧痛中为坚守爱情而抗争的女子。

“像牙黄的圆圆的手臂,袍子是幻丽的花洋纱”,“低头一笑,捏住一绺子垂在面前的发,编起小辫子来,编了又拆,
拆了又编”这是《心经》里的女子,俏皮的认真的爱上自己父亲的女子。

有人说张爱玲的文字琐碎,而她写的每一个女子,都在我心里有着铭刻很深的印象。

喜爱她们毫不做作的装束,并倾心于感受她们的幸福,她们的哀怨。

3
提及到《半生缘》中的顾曼桢,我便禁不住得要说一说这篇曾被我译名为EndlessLove的小说。

问身边的人们,几乎所有读张爱玲的人都告诉我说他们最难忘那一句:我们回不去了。

曼桢与世钧十年后再次相遇时说的话。

真的是回不去了,张爱玲不是残忍的人,只是“悲哀”终是他们的宿命,只能把心爱的人永远留在生命里,永远成为奠典,仅半生的缘份,于是无尽的应该是爱吧。

于是向一位外国友人提起时,我毫不犹豫地将其译为:EndlessLove。

于我,感受更深的应是穿插在文字间的坚强。

只有坚强的人才写的出这般坚强的文字。

这应该也可说是张爱玲本人的坚强,有人说张爱玲写悲剧是因为她本身就经历了悲剧。

她的男人卷走她的钱财,抛弃了她;她客死异乡,竟在死后几天才被人在公寓里发现。

所以我不否认,虽然她的生命一点也不缺乏艺术性与幸福感,但她却是有着悲伤的女子。

而面对悲伤的张爱玲,便又是与众不同。

于是再说到《半生缘》的后半部分。

我曾在看完曼桢那
一段遭遇后泪流不止,也愤愤不平,然而再看来张爱玲的笔:曼桢出逃独自在外谋生,姐姐病逝后因对自己亲生骨肉的难以割舍而嫁给姐夫祝鸿才,直至最后与鸿才离婚并与世钧重逢,这一段文字散发了莫名的魔力,让之前的愤怒与哀伤渐渐淡化。

我们读到的是,这样的魔力定来自于女主人公的坚强与坦然。

也来自于张爱玲的坚强与坦然。

如果再刻骨铭心的爱情都可以成为过去,接受命运的不怀好意,那么年少一代何不释怀怨恨,继续笑着生活?
4
我之所以钦佩这样一个女子,就不得不提起她的天才能力,三岁能背诵唐诗,七岁写了第一部小说。

八岁时便将练习簿订在一起,开始预期一部洋洋大作。

果真在数十年后,这个女子便风云文坛。

周汝昌曾对于张爱玲的《红楼梦魇》一书说过:“只有她,才堪称雪芹知己.张爱玲之奇才,心极细而记极强。

我们都枉为红学家了”。

偶一翻阅,便不能不佩服这一天才有如此超常的艺术敏感。

写《红楼梦魇》一书张爱玲花了近二十年,当然她是读红楼梦读了一辈子的。

书中对各个版本的红楼梦相比较下提出了很多我们无法想到的细节,细到某一个人的装束.命运,细到曹霑诗句里的一个半个字眼;对照脂批和曹霑在红楼里的诗词,她细细推敲了继曹霑后的续写,用她一个女子最深处的触觉读出与作者本意更吻合的情节。

显然高鹗等续书者
是有太多他们自己时代、经历局限的,无法真正做到尽最大力量追寻曹的本意.而张爱玲则从最单纯的信念出发,做到了这点.
这便也是我所说的,无法触及的她的细腻。

5
四月份《小团圆》在这个城市上架,宣传幅上赫然大字“张爱玲遗稿”。

原本因能看到她的又一部长篇而生的惊喜很快降了下来,冷冰冰的“遗”字,会令我忆起九五年中秋张在美国的独自终老。

数天之后,她才被人们发现死在公寓里。

数年之后,遗作出版。

编者是曾在许多讲座上讲评张作品的宋以朗,他在序中唯一叙述的是他为何出版了这遗稿,大段的信件证据某种程度上似一种开脱的解释,好在,这其中还是有我们真正在意的更多有关张爱玲本人的东西,比如更多关于去美国之后的事,更多关于在胡兰成的传记里被扭曲了的东西。

我仅翻看了《小团圆》序言,我希望按照某一种顺序去读她所有的东西。

尤其是她是一个把写作与自身经历紧紧联系的作家,我没有理由先翻结局,除众多的文学评论集之外,还有《怨女》未找到。

许多散文曾经只有走马观花,《红楼梦魇》也还未对照着读完。

对她曾知的很多,未知的亦很多。

我从不意识到张爱玲是去世在上个世纪了的人,她所与
的也并未停留在上个世纪,我把书壳外的一圈宣传条撕下来,封面的花朵,生气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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