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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短语

词和短语的区别有这样一则笑话:一老师要学生用“难过”造句,一个学生是这样写的:“从我家到外婆家去,有一条河很难过。

”显然,老师要求学生用“难过”造句,是把它当一个词对待,取“难受”之意,而学生在句中却把“难过”误用成了一个短语,是“难得过”的意思。

造成错误理解的原因是该学生不知道,在现代汉语中,同形的双音结构的语音单位,在有的语境中是一个词,在有的语境中可能是一个短语。

例:①我请你吃饭。

(“吃饭”是短语,指吃某顿饭)②共产党人不靠吓人吃饭。

(“吃饭”是词,泛指生活或生存)③你把要带的东西都收好。

(“东西”指物品)④第一次到北京,出了车站竟不辨东西。

(“东西”是短语,指东方和西方,泛指方向)要把二者区别开来,首先是在特定的语言里,分析它的语义,一般说来,短语的语义往往是组成它的几个词的意义简单相加,如“有电”就是“有”和“电”两个词义的简单相加。

而合成词的语义,不一定是组成它的语素意义的简单相加,如“马路”不能说成“马的路”。

同理,“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我心里很难过”,句中的“难过”是“难受、伤心”的意思,不是语素意义的简单相加,而“有条河很难过”中的“难过”的意义就是两个词义的相加。

由此便分辨出了前者是词,后者是短语。

其次,从语法结构方面考虑,词的内部语素之间结构紧密,具有定型性和不可扩展性;短语内部词与词之间结构较松,可以拆开,可以扩展(即中间可以插入其它成分)。

例①中“我请你吃饭”可以扩展成“我请你吃团圆饭”;而例②中则不能说成“共产党人不靠吓人吃早饭”。

由此可见,运用扩展法是区别词和短语,特别是同音同形的词和短语的比较可靠的方法。

词与短语的区别在汉语中,词与短语的组合方式、结构类型基本相同,以致不少学生无法从外在形式上来辨别。

如:A B大陆--大树冰箱--冰雪水瓶--水火A组是词,B组是短语,仅从形式上很难看出区别。

但词与短语无论从意义还是用法上,都不尽相同,认识它很有必要。

可从以下四个方面分辨:一、从构成上来区别1.看有没有非自由语素短语的构成单位必须是词(即自由语素)。

词的构成单位是语素。

可以是自由语素,也可以是半自由或不自由语素。

因此,若一个结构中有非自由语素的存在,则一般是词。

如“骨头、钉子、人性、异化”等斜体语素是不自由语素。

“感官、平素、慨叹、语言”等两个语素都不是自由语素,故可以肯定它们是词,不是短语。

2.看有没有轻声语素普通话中有大量的轻声词,所以一个语法组合其最后一个语素为轻声语素(虚词除外),则该组合一般为词。

如“胡同、相声”等均有轻声语素,一定是词。

需要注意的是:同一语法组合,轻重音还能区分词与短语:如:买卖(m à i )为短语:买和卖;买卖(mai)为词:生意。

东西(xī)为短语:指方向;东西(xi)为词:泛指各种具体的或抽象的事物。

兄弟(dì)为短语:指哥哥和弟弟;兄弟(di)为词:指弟弟或别的年纪比自己小的男人。

二、从语音上来区别词的内部各语素之间语音上一般是连接的,也就是说语素之间没有语音停顿。

如:“艰”与“苦”、“卓”与“越”、“问”与“题”之间不能停顿;短语的内部成分之间在语音上大多是停顿的,如“水火”、“问路”、“头晕”等,中间都可以有一个短暂的停顿,所以是短语。

再者,词有固定的语音形式,而短语没有固定的语音形式,如“动员”和“动心”。

“动员”有固定的语音形式,第一个音节读重音,中间不能停顿,是词;“动心”则没有固定的语音形式,两个音节都读重音,中间可以停顿,是短语。

不过,有少数语言单位,既可以是词又可以是短语,需要根据具体的语文环境来衡量。

如“大学”、“教学”,表示“高等学校”这个意思的“大学”是词,表示“广泛而深入地学习”这个意思的“大学”是短语;指“学校的中心工作”这个意思的“教学”是词,表示“教和学两个方面”这个意思的“教学”是短语。

三、从意义上来区别一般来说,词的意义有整体性,即它的意义不是它的语素意义的简单相加,如“白菜”,专指一种蔬菜,而不是“白”和“菜”的意义相加;可短语的意义就不同了,它一般是由组成短语的几个词的意义相加,如“白布”,泛指一切白颜色的布,其意思是“白”和“布”的相加。

四、从能否扩展情况上来区别由于词具有整体意义和凝固性,故在结构上不可再插入其它成分,而短语的组合具有临时性,内部结构松散,当中可以插入其它成分。

这种判断词与短语的方法叫扩展法,又叫插入法。

如:“老虎”与“老人”,“老虎”插入结构助词“的”之后,意思改变了,因为老虎可以有小老虎、大老虎、不是指“老的虎”,所以“老虎”不能进行扩展,是“词”;“老人”可以插入“的”字成分,且插入之后,意思基本不变,所以“老人”是“短语”。

运用扩展法,应注意有以下限制:A、短语扩展之后意义不能产生明显的改变,若意义发生改变的是词。

如:马路≠马之路,故“马路”是词。

B、扩展只能在中间插入,不能在前后添加其它成分。

如:饭碗——盛饭的碗(×)前加圆桌——圆的桌子(×)后加“饭碗”、“圆桌”都是在前后添加其它成分,这不是扩展。

它们中间不能插入其它成分,所以它们是词。

C、插入的应一般是虚词或数量短语,不能是其它实词。

常用于插入的词语是:(a)联合结构中插入“和”:书报——书和报(b)偏正结构中插入“的”:飞鸟——飞的鸟(c)动宾结构中插入“着”、“了”、“过”或数量短语:提水——提了水(d)补充结构中插入“得/不”:改好——改得好选择插入词语的一个总原则是:力求插入后保持相同的结构。

(二)区别词与短语应注意的问题词与短语的判定是一个较复杂的问题。

运用前面所讲的四种方法,尤其是观察意义的整体性和扩展法是至今最有效的区别词与短语的方法。

同时应该注意到汉语词和短语有一些交叉的特殊的情况,这是与汉语词汇发展的特点相关的。

所以不能将词与短语绝对化、一刀切。

1、“短词语”的问题所谓“短词语”是指在功能上相当于一个词,总是作为一个整体使用,具有整体意义;但是在结构上又是由一个短语和一个粘着语素构成的;形式上较一般的词长。

这样的组合既具有词的特性,又具有短语的特性,称为“短语词”。

“化”和“论”都是粘着语素,与前面的短语一起构成“短语词”。

“资产阶级自由化”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都不能扩展,具有整体性,功能上相当于一个词,但是在形式上却较长,不同于我们一般意义上所理解的词。

吕叔湘认为汉语的词应分为两种,一种是词汇词,另一种是语法词。

所谓词汇词就是我们一般所接受的不长的、具有整体意义的词。

所谓语法词,是指长短不限的,可以很长的,但不能扩展和拆开的词。

我们这里所谈的“短语词”就应该属于语法词一类。

2、“离合词”的问题有一些组合从意义上看具有整体性,甚至还可能有半自由语素,但却可以扩展。

如:“理发、睡觉、洗澡、吵架、结婚”等。

洗澡——洗一次澡结婚——结了两次婚,样的扩展很论词和词组的区别词和词组的区别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由于汉语是用方块汉字来记录语言的,它不像使用拼音文字的语言那样使用分词连写,一个汉字不一定就是一个词,因此判断词和词组就有不少困难。

词是代表一定的意义,具有固定的语音形式,可以独立运用的最小的结构单位。

词是比语素高一级的语言单位。

美国语言学家布龙诽尔德给词下的定义是:“最小的语言单位”。

一个语素也好,一个以上的语素也好,只要单说成句的,就是最小的语言单位,就是词。

所谓最小,就是不能再分出单说成句的部分来;所谓自由,就是单说可以成句。

但是这个定义太严格了,不能概括汉语的事实,因为汉语粘着单位,虽不自由可也不能不说是词,例如助词,好比“我昨天到北京来的”其中的“的”,虽然是个粘着单位的,到底还得承认它是词。

词组时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实词构成而不成为句子的语言单位。

词组没有固定的语音形式,至少有一个直接成分可以扩展。

从理论上来说,词和短语的界限十分明显,二者是可以区分的。

因为词是最小的语言单位,词组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按一定方式组合起来的,大于词的语言单位。

但在语言实践中,词和词组的界限还是存在混淆不清的情况的。

界限模糊的原因主要来自两个方面。

一方面,由于汉语有书面记载的时间长,而所用的又是一种表意性的文字,古今交错的现象格外突出,使得界限模糊的地方比较多;另一方面,由于汉语语素大多数是单音节的,组合很容易,两个汉语语素组合起来究竟是组成了一个合成词还是分别以词的身份组成了一个短语,有时也很难说。

同一个语言形式,作为词时,所表示的概念内容比较简单,而作为短语时,所表示的概念内容相对复杂。

比如“买卖”、“东西”、“开关”、“好歹”作为词时,只表示一个概念,即“做生意”、“物品或现象”、“一种装置”、“不好的情形”,而作为短语时所表示是两个相关的概念,即“出售和购进”、“东方和西方”、“打开和关上”、“好和坏”。

当然这种区别也是相对的,有时词也可以表示复杂的概念,而短语也可以表示简单的概念,因为词和概念本来就不是对等的,比如:爷爷等于爸爸的爸爸,化肥等于化学合成肥料。

词和词组在概念的表达上有一定差异。

词所表达的概念,一般是比较单纯固定的,因此,合成词里语素所表示的意义是融合在一起的,不是简单的相加,例如“黑板”不等于“黑的板”,是词,“白花”却等于“白的花”,是词组;“骨肉”不等于“骨和肉”,是词,“血肉”却等于“血和肉”,是词组;“打场”不等于“打场地”,是词,“打虎”却等于“打老虎”,是词组;“头痛”不等于“头部疼痛”,是词,“手痛”却等于“手部疼痛”,是词组。

这些都可以从意义上区别。

不同时代的中外语言学家、学者,给词下了各种定义。

王力把词叫做“语言的最小意义单位”,这个定义主要是从意义上讲的。

根据这个定义不能区别语素。

刘泽先把词叫做“拼音文字里经常连写在一起的一组字母”,这个定义表面上根据书写形式,实际上主要根据词的语音特点。

吕叔湘把词看作是“语言的最小的独立运用的意义单位”。

这个定义主要从语法特点上讲,也顾及到了意义。

词的语音形式是固定而单一的,上面作为词的“买卖”、“东西”、“开关”、“好歹”的后一个语素必须读轻声,并且中间不能出现停顿,而短语中的每一个词必须读本来的语音,中间可以有停顿。

再比如“下水”,当“水”读成轻声时,是一个词,表示“可以使用的牲畜的内脏”,比如“羊下水”、“猪下水”。

读成“下——水”时,则是一个短语,比如“轮船要下水了”,而且可以停顿、拆开,如“轮船终于下到水里了”。

当然并不是说作为一个词,某个音节一定要读轻声。

不管怎么样,作为一个双音节词,它的两个音节中间至少不能有分离和停顿。

比如“下水”不读轻声,也可以是一个词,比喻“做坏事”,如“拖人下水”,但不能分离,不能说成“拖人下到水里了”。

赵元任说:用停顿跟可能的停顿作词的记号,以辨认词的界限,这倒是一个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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