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档之家› 尼采《悲剧的诞生》

尼采《悲剧的诞生》

尼采的悲剧
中文师范0901 3091002023 23号翟秋林
论文摘要: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一书中,将日神与酒神两种倾向并列为希腊悲剧艺术的基础,从两方面对悲剧的诞生进行了溯源,其中,又以强调个体自由、忘我超越的酒神精神作为整个悲剧艺术的内在核心。

本文试图从尼采该书的主要观点出发,结合古希腊悲剧表演的基本形式,在人物的命运、品质和行动中揭示酒神的存在,从而诠释酒神本质在悲剧人物身上的折射效果及美学意义。

关键词:日神、酒神、悲剧
正文:
《悲剧的诞生》是尼采第一部产生重大影响力的哲学著作,这本书涉及的是哲学中的重要分支——美学。

在这一领域,学术界一向重视黑格尔、帕克以及后来的本雅明、阿多诺等人的研究成果,尼采的这一著作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然而,《悲剧的诞生》一书却一直为艺术家和诗人们推崇。

写《悲剧的诞生》的时候,尼采还只是一个意气风发、初露头角的青年学者。

然而仔细阅读这本书,你会发现他不仅阐述了西方艺术的源头,而且也为他自己的悲剧命运写好了注脚。

也许这本书的问世本身就意味着尼采悲剧命运的开始。

在这本书里尼采开门见山的解释了希腊悲剧产生的原因。

尼采指出,是阿波罗精神和狄俄尼索斯精神。

即日神和酒神。

我觉得要理解这部著作,核心就是明白尼采对这两种思维的阐述和偏向。

日神、酒神,是尼采借用古希腊人的神话所寓指的观念。

日神作为伦理之神,其要求的那种提倡适度和个体界限,并将自高自大和过度视作“怀有敌意的恶魔”的日神式思维。

日神在尼采眼里,成为不折不扣的批驳对象。

尼采认为古希腊悲剧是酒神倾向的典型表现,一种从“自我”中解脱出来、让任何个人意志和个人欲望保持沉默的艺术。

这种艺术能使人在毁灭中遗失个体的概念,在集体的狂酔渲染中高呼“我们相信永恒的生命”。

这种悲剧的魅力源于对生命的忠诚,对原始欲望和恐惧最真切的体悟和承认,悲剧里弥漫的酒神思维让人敢于直视痛苦,并在痛苦中获得快慰。

酒神思维是奔放的,狂野的,是一种英雄式的悲壮,如同为人类取火不惜受秃鹰撕啄之苦的普罗米修斯,又如同解开斯芬克斯谜语却难逃弑父娶母命运的俄浦狄斯,他们的个体毁灭的悲剧成就了一种超越个体的壮美。

在我看来,尼采早期十分推崇的这种酒神式思维,深深影响了他后来的整个哲学观,他反基督束缚反理性主义甚至反知识体系,提倡的是肯定人生、肯定生命。

而酒神思维里体现的那种人类深层潜藏并将涌动爆发的激情、欲望、狂放、恐惧、抗争,无一不在他意识中幻化为生命的本质。

尼采说“过度显示为真理,矛盾——生于痛苦的极乐,从自然的心底里诉说自我”。

带着酒神思维的尼采,在悲剧中发掘出属于他的极乐世界,同时也是他的艺术观。

尼采这一个悲剧人物,究竟如何完成他整个酒神式过程?
他从一种酒神式的状态出发,由于某种逾越限度的行动而受难。

最终,他又必须以自我毁弃的姿态,抵达更深一层的酒神本质。

正如普罗米修斯选择永恒的受苦却牢牢掌握着击败宙斯的秘密,俄狄浦斯选择自我惩罚而拯救了罪孽中的城邦——在他们自我毁弃的行为中诞生了一种福祉,这一福祉的力量,正与古老的酒神颂的狂欢遥遥相对。

悲剧人物究竟为何永恒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希腊悲剧艺术的美学意义又
究竟何在?对于这一问题,自然存在着太多的解释,而按照人物是酒神的折射这一观点,悲剧人物的品质与行动之所以高贵,则是因为酒神式的僭越本身蕴涵着人类终极的精神与价值。

在神圣伦理的襁褓之中,人类固然有其原初而纯朴的幸福,但正是酒神式的奋进与超越,才令人的心灵得以解放,意志得以彰显,从而最大限度地释放出生命力的光辉。

简而言之,悲剧人物从僭越到反抗,再到自我毁灭的过程,正是其整个酒神式的自我完成。

那么,从悲剧的观看效果来说,悲剧作为痛苦事件的陈示,究竟为何能够唤起精神的愉悦?换句话说,舞台中央的悲剧形象和舞台之下的悲剧观众,是如何跨越对悲苦命运的消极情绪,而共同迈向酒神状态的巅峰的?
与悲剧人物逐步深入酒神本质的过程相呼应,观众抵达酒神本质的过程,便是先在主人公受难的形象中洞察了生命的恐怖,产生对个体存在之痛苦的巨大悲悯,而后选择对主体的淡出,进入忘我的精神愉悦之中。

这种观摩与体验悲剧的愉悦,恰恰是通过人物朝着酒神本质深入的巨大努力来得以实现的。

剧中人以自我的毁弃来完成对命运的反抗,在他的意志、勇气和行动中,不自觉地催生出一种具有魔力的氛围,这一氛围诱惑观众的悲剧性情绪登上顶峰,这就更接近亚里士多德所说的“净化”效果。

情绪的杂质被洗涤,悲惨转化为莫名的幸福与超越。

我们蓦然发觉,悲剧的天职也许便在于令痛苦和愉悦的分界模糊不清,因为它们从根本上而言是同质的东西。

总而言之,施加于人物身上的日神化手段,构成了表演艺术的外在前提;而古希腊悲剧人物的实质,则是酒神本质在悲剧舞台上的的折射。

悲剧人物在扮演其特定的舞台形象的同时,更是抽象化的酒神本质的代言人,他在歌队的烘托和面具的遮挡下逐渐步入酒神状态的深处,揭示存在的苦难,反映人类一切行动的限度和意志所能做出的悲壮反抗。

正是这种藉由人物来通向酒神本质深处的努力,成就了希腊悲剧震撼人心的感染力,也赋予了其足以承载终极悲悯的美学意义。

我想,彻底的乐观和彻底的悲观也并不存在,现实中虽然以日神思维作为主旋律,但两种思维其实也是互相影响的。

我很欣赏尼采对生命的推崇,对解开束缚的那种狂野的冲动,甚至“自我”于尼采也是狭隘的表现,他宁愿众人都选择在毁灭中接近自然,接近本质。

我觉得这些思想,对于我们这些在都市中过着营营役役生活的人尤其可贵,试问,在精致中漠视,倒不如在粗鄙中狂欢吧?当然,尼采忽略了人乃至生命其实都是复杂的,日神思维对协调人类群体活动至关重要,毕竟,向往太阳,没必要就要奔向太阳吧。

所以,中国的中庸理论永远都有市场。

其实尼采的哲学及尼采的观点,我有赞成的部分也有很多不赞成的部分。

但不能否认的是我在他的书中获得了思考。

现实生活中,我可能被一些人认为不乐观,但我依然无法清晰界定什么叫乐观主义和悲观主义,就像我自己倾向日神思维的同时,也向往酒神思维。

参考文献:[1] 《悲剧的诞生》,尼采著,杨恒达译
[2] 《诗学》,亚里士多德著,罗念生译
[3] 《埃斯库罗斯悲剧三种;索福克勒斯悲剧四种》,罗念生译
[4] 《论尼采的悲剧观》,刘敏、姜赞东
[5] 《从〈悲剧的诞生〉看尼采的悲剧观》,赵勇
[6] 《悲剧哲学的诞生》,王松江
[7] 《论尼采的悲剧观》,刘敏、姜赞东
[8] 《评说“超人”:尼采在中国的百年解读》,金惠敏、薛晓源。

相关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