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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古典文学最高颠峰————源氏物语

日本古典文学最高颠峰————源氏物语《源氏物语》是日本的一部古典文学名著,对于日本文学的发展产生过巨大的影响,被誉为日本文学的高峰。

它是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写实小说,在世界文学史上也占有一定的地位。

《源氏物语》有日本的《红楼梦》之称。

这部作品涉及4个朝代,历时70余年,出场人物400余人。

小说对这些人物描写的细致入微,表现了各自的性格特色和复杂的心理。

它是以源氏及其岳父左大臣为代表的皇室一派同以弘徽女御及其父右大臣为代表的皇室外戚一派之间的权力斗争为主线,通过源氏公子及其子的爱情史,描述了平安时代日本的宫廷文化,贵族生活,以及皇室中男女间的情爱之事。

它的作者紫式部,姓藤原,按照日本古代妇女没有名字的惯例,因为她作品中女主人公紫姬为世人传诵遂又称做紫式部。

她曾给一个官吏做过小妾,后守寡,依赖父兄生活,寡居十年后,进宫做一位皇后的侍读女官,这篇小说就是她写给皇后供天皇消遣的读物。

从日本独特的美学观念看,《源氏物语》的基本精神是“物哀”,即“对人生不如意的哀感”。

日本学者本居宣长在《日本文学史》中说:“在人的种种感情中,只有苦闷、忧愁、悲哀——即一切不能如意的事,才是使人感受最深的。

”紫式部以极其细腻的笔触,表现人在外部环境触发下所产生的悲凉、凄楚之情。

《源氏物语》第一回,桐壶天皇自美人更衣死后,“哭声多似虫鸣处,添得宫人泪万行”。

为小说奠定了悲剧基调。

源氏被流放须磨前,“渐觉世路艰辛,不如意之事越来越多”,因此他想自动离开京都,避居须磨。

到了须磨,“忧愁之事,不可胜数”。

每当风和日丽之时,源氏追思种种往事,常是黯然泪下。

当一轮明月升上天空时,他对月长叹,朗吟“二千里外故人心”。

不久,源氏时来运转,荣华富贵达于绝顶。

即便如此,源氏还是痛感人世之无常。

他想:“试看古人前例,凡年华鼎盛、官位尊荣,出人头地之人,大都不能长享富贵。

我在当代,荣华已属过分。

全靠中间惨遭灾祸,沦落多时,故得长生至今。

今后倘再留恋高位,难保寿命不永。

”平时,源氏“任情而动”。

他那多情多爱的毛病,既苦了自己,又害了别人。

他先为相思所苦,又害怕隐事被人发觉。

因此他每得一个女人,就多一份哀愁。

欢悦是短暂的,不安是长久的。

源氏爱过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有的暴死荒郊,有的精神失常,有的削发为尼,有的独守空房。

在《源氏物语》里,无论是隆盛的宫廷宴会,还是凄凉的流放生活;无论是情场失意之时,还是封官晋爵时刻,都伴随着人生的哀伤。

作品笼罩在哀怨的悲剧气氛中。

从社会学角度分析看,《源氏物语》反映了日本平安王朝时代宫廷贵族穷奢极侈的生活、争权夺利的斗争及贵族妇女不幸的命运。

作品描绘了宫廷贵族豪华奢侈的生活。

桐壶天皇举行红叶贺、樱花宴时,“乐声震耳,鼓声惊天动地”。

规模盛大,极尽人间繁华。

冷泉帝行幸大原野时,“举世骚动,万人空巷”,“其排场之豪华令人目眩”。

源氏兴师动众营造的六条院,极其艳丽精巧,耗尽民脂民膏。

贵族们终日饮酒作乐、寻花问柳,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

其次,《源氏物语》从侧面表现了贵族间争权夺利的斗争:左大臣与右大臣一向不和。

桐壶天皇在世时,左大臣独揽朝纲,任意行事。

桐壶帝死后,右大臣外孙朱雀帝即位,女儿弘徽殿女御当了太后。

这么一来,右大臣自然趾高气扬。

为了打击左大臣一派的势力,右大臣借口源氏与朱雀帝的尚侍胧月夜私通,逼他谪居须磨,并迫使左大臣辞职。

“从此右大臣一族,垄断朝政,荣华无可限量”。

然而,时移世变,不久朱雀帝病重让位。

源氏私生子冷泉帝登上皇位。

源氏一脉东山再起,退位多年的左大臣重新出山从政,“他家诸公子以前沉沦宦海,今日也都升官晋爵了”。

此外,小说描写了贵族妇女悲惨的命运。

她们是政治联姻的工具。

在贵族社会里,“结婚是一种政治行为,是一种借新的联姻来扩大自己势力的机会。

起决定作用的是家世的利益,而绝不是个人的意愿”。

《源氏物语》是一部深邃、隽永,具有多重主题的小说,经得起人们长久品味。

紫式部在《源氏物语》中精心塑造了源氏的形象。

源氏才貌出众、秉性仁慈、多情多爱、一生坎坷。

他是整部作品的灵魂,是平安时期贵族的理想人物。

源氏具有古代天子的姿色和才能。

他一出世,便异常清秀可爱,“容华如玉,盖世无双”。

稍后,“连见多识广的人见了他都吃惊”:“这神仙似的人也会降临到尘世间来!”桐壶天皇曾请高丽相士替源氏看过相。

相士看了小皇子的相貌,不胜诧异。

说道:“照这位公子的相貌看来,应该当一国之王,登至尊之位。

”源氏求学期间,“聪明颖悟,绝世无双”。

规定学习的种种学问,自不必说,就是琴和笛,也都精通。

源氏成年以后更加多才多艺。

一次,朱雀帝举行盛大宴会。

源氏表演歌舞,“步态与表情异常优美,世无其比”,“歌咏尤为动听,简直像佛国里的仙鸟迦陵频伽的鸣声”。

源氏不仅容光照人、才华出众,而且秉性仁慈。

弘徽殿太后曾把源氏流放须磨,是源氏的政敌。

然而源氏对她不是“以牙还牙”,而是以德报怨。

当弘徽殿太后时运不济时,源氏“每有机会必关怀弘徽殿太后,对她表示敬意”。

世人对此还愤愤不平,认为“这太后不该受到这善报”。

源氏身居高位,然而“绝不盛气凌人”。

“他对世间一般人普施恩惠,无求不应”。

他“扶穷救弱,拯灾济危,善举不可胜数”,“许多女人就仰仗着他的好意,悠游度日”。

源氏复官以后的第一件急务,就是举办佛事,为父皇超度亡灵。

那盛大的法会,令人“几疑此乃现世的极乐净土”,“源氏公子正是佛菩萨化身!”因此,“世间一切臣民”,对源氏无不称善。

当他获赦,从须磨归来时,“普天之下,欢呼之声载道”。

为官者,一般都争名于朝,争利于市。

但源氏与一般官吏不同,他是一个不“爱名尚利”的“仁者”。

作品多次写到源氏不愿担任高官厚爵。

他任内大臣时,“应兼任摄政”,但源氏再三推辞说:“此乃繁重之职,我实在不能胜任”,便把摄政的职务让给年迈的左大臣。

冷泉帝知道自己与源氏是父子关系以后,“想援用前例,以源氏内大臣贤能为理由,让位与他”,源氏坚决不肯接受。

还有一次,皇上要源氏担任权力极大的“太政大臣”职务,“源氏亦暂不受命”。

可见源氏是个秉性仁慈的君子,而不是沽名钓誉、权欲薰心的小人。

在爱情方面,源氏“任情而动”,对女子用情不专。

他觉得空蝉风韵娴雅,就半夜闯入她的闺房,强行非礼。

源氏与六条妃子有私,“经常悄悄地到六条去访问”。

邂逅夕颜后,就与夕颜频频往来:“早晨分手不久,便已想念不置;晚间会面之前,早就焦灼盼待”。

一次,皇上举行樱花宴会,源氏见朦胧月下站着一位美女,就把她抱进房里,成其好事。

在须磨,源氏常与明石道人的女儿幽会。

尽管如此,源氏一生中最爱的只有两个女人:藤壶和紫姬。

藤壶死后,源氏仍念念不忘。

“祈求往生极乐世界,与藤壶母后同坐莲台”。

源氏与紫姬的爱情“与日俱增,两人之间绝无不快之事,也无一点隔阂”。

源氏说:“其实我对她的爱情,丝毫不会变更”。

紫姬死后,源氏觉得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不久便撒手西归。

《源氏物语》是近千年前的小说。

然而其艺术魅力经久不衰,至今仍熠熠生辉。

《源氏物语》规模宏大,内容丰富,犹如美妙的多声部交响乐曲。

从纵向看,作品写了4代人的爱情悲剧:桐壶天皇独宠更衣,可是这更衣不久病逝,桐壶觉得“此恨绵绵无绝期”。

源氏一生坎坷。

后来看破红尘,出家当了和尚,在无声无息中死去;柏木对三公主有情,可是在“政治联姻”的贵族社会里,有情人难成眷属;薰君爱大女公子,可是大女公子却无意成亲。

作品以缠绵、哀怨的乐曲,奏出了4代人相同的主旋律:悲剧性恋爱。

从横向看,作品写了一个又一个妇女的不幸遭遇:藤壶自从与源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之后,一生在不安中度过;空蝉虽有闭月羞花之貌,却嫁给了又老又丑的地方官,且不断有人对她非礼,只得削发为尼;六条妃子被源氏“始乱终弃”,痛苦万分,精神失常;未摘花父母双亡,孤苦伶仃,且容貌丑陋,遭人取笑;葵姬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婚后常空房独守、珠泪暗弹。

此外,还有紫姬、三公主、明石女、浮舟等人生聚死散、悲欢离合的故事,似一曲曲低沉、哀伤的歌,令人潸然泪下。

《源氏物语》诗文合璧,交相映辉。

《源氏物语》卷首,作者用《长恨歌》诗句,突出桐壶天皇与更衣的真挚爱情,以及失去这种爱情的悲哀:“以前晨夕相处,惯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之句,共交盟誓。

如今都变成了空花泡影。

天命如此,抱恨无穷!”源氏被贬谪须磨,与紫姬依依惜别。

他伤心而又深情地吟道:“此身远戍须磨浦,镜影随君永不离。

”紫姬边流泪边答道;“镜中倩影若长在,对此菱花即慰心。

”到了须磨,源氏每念及故乡与亲人,眼泪就像浆水一般滴下来,难于抑止。

他情不自禁地吟诗道:“故乡虽有云山隔,仰望长空共此天。

”这些诗歌,把主人公缠绵悱恻的情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源氏物语》融入了数百首诗歌。

诗文合璧,增强了艺术感染力,并扩大了作品容量,给读者留下无限想象的余地。

总之,《源氏物语》是一部内涵丰富、人物栩栩如生、艺术技巧高超的不朽名著。

尤其是出色的心理描写和自然描写,成为后世日本文学的楷模。

工商2班刘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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