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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吴相对论第218讲:点错成金

冬吴相对论第218讲——本期主题:点“错”成金梁冬: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的《冬吴相对论》。

对面呢依然是《21世纪商业评论》主编吴伯凡,伯凡你好!吴伯凡:大家好!梁冬:我是梁冬。

最近呢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我和吴伯凡共同的朋友,叫黄徽,他写一本书,给我们看,叫做《对冲基金(到底)是什么》。

这哥们挺有意思的,很年轻,以前学数学的,天才。

然后呢到华尔街呢后来去做对冲基金,做了很多年之后呢,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在书里面讲,说实际上呢他们对比过,他们做对冲基金啊,其实用数学啊、电脑……吴伯凡:主要是建模啦。

梁冬:建模,然后就用计算机呀透过那种纷繁的那个交易数据去看,然后呢寻找短暂的那种商业机会,套利,那种对冲套利。

但是呢这样的一个以计算机和数学起家的对冲经理呢,在做了很多年之后,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其实啊这些东西它不那么重要。

片花:优秀的基金经理具备怎样的素质?为什么说好的基金经理不是技高一筹,而是心高一筹?金融巨鳄索罗斯的成功法门为什么是点“错”成金?为什么说索罗斯具有一双鹰眼?我们为什么常常陷入到非理性的状态?欢迎收听《冬吴相对论》,本期话题——点“错”成金。

吴伯凡:他那本书里头讲了好多技法嘛,用那个武侠的各种比喻,差不多有十一种那种操盘的方法。

但是呢他跟我聊天的时候说,最终决定一个基金经理是否优秀不是靠这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大家都会啦,学校都教过这些东西。

梁冬:在这一个层面上的玩家都是差不多的。

吴伯凡:对,我们说竞争力和生产力是不一样的,你要不懂这些东西,一点儿生产力都没有。

梁冬:对,你根本上不了台面嘛,对吧?吴伯凡:对对。

但是你有这些生产力,没有竞争力,就像一个企业,我能生产一些产品,但是你卖不掉。

尤其是在这种资本市场上,那比的就是我比你高出那么一点。

梁冬:那高出这一点点东西是什么呢?吴伯凡:他说建议说以后我们可以合写一本书。

我说我怎么能跟你写这个对冲基金这样的高精尖的话题呢?他说其实你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写,就是基金经理的那种内心的这种修炼。

他说最后十个基金经理里头,区分出最优秀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他数学特别好,他数学可以特别好,这个可以有。

但是必须有的,是一个什么东西?就是他的心智模式和他的那种内心的心法要比别人高。

不是技高一筹的问题,是他的心要高一筹。

所以这个心高一筹是……梁冬:是什么呢?吴伯凡:直接地说就是所谓的心法啦。

比如说啊,最近呢索罗斯……梁冬:金盆洗脚嘛。

吴伯凡:啊,对。

彻底地……梁冬:不趟这个浑水了嘛。

吴伯凡:对。

他已经80岁啦,这个量子基金这么多年的这个成就非凡,一说到对冲基金,大家肯定是想到索罗斯的嘛。

但是索罗斯呢他的背景大家都知道嘛,他又不是学金融的嘛,是吧?他是学哲学的嘛。

梁冬:他认为自己是个哲学家。

只不过讲哲学话题大家不爱听,他说我得用我赚钱的方法证明给你看我的哲学思想是对的,然后呢才愿意听我的这套哲学东西。

我看到他几个采访里面呢,他的话语言谈之中,总是带出一点点对做投资银行家的不屑。

而总是希望大家认为他是一个哲学家。

这一点很有意思,就像中国有很多的企业家也总是让人感觉到,我是一个教授。

吴伯凡:有一本小说叫《遥远的救世主》。

以后我们有时间可以讲一讲这部小说,那里头的主人公也是有点像索罗斯这样的人。

他是这个研究佛法;研究哲学,他不认为他自己是做私募基金的。

他写过一首词,他说“本是后山人,偶为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

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他自己囊中羞涩的时候,指着老天说你错啦,我得去化化缘。

所以他是个后山人,偶为前堂客。

所以呢没钱的时候就到市面上化点缘,所以他出手就特别狠,稳准狠啊,江湖上都特别怕他。

这个形像有点儿像索罗斯。

索罗斯呢他有一个观念,以前我们也提到过,就叫:点“错”成金嘛。

在资本市场上,一般的人都想着说我如何比别人聪明一点。

梁冬:做得好一点。

吴伯凡:做得好一点,勤奋一点,了解的数据多一点,才可能比别人多赚一点钱。

索罗斯说,错!这种方式你是永远不可能赚多少钱的,到时候你多赚那一点钱最后怎么又被别人给收回去,是吧?他说在资本市场上取得全盘性的胜利取决于你是否在这样一个资本系统里头发现某些别人都意识不到的漏洞,或者是大家都认为是对的事情,统一的都形成了一种共识,觉得非常对,非常对,都按着那个模式去做的时候,你发现这个里头有个很致命的错点。

你就抓住这个弱点,像那个打太极的人一样的,四两拨千斤的那种。

梁冬:一击击中。

吴伯凡:一击你就整个瘫软了,就是那样的一种感觉。

这给量子基金造成一种很不好的形象,就是说他们是有一种投机的、贪婪的、灭夺性的揭攫取资源,是这样一种形象。

其实呢,他说的意思呢就是说,你只有发现大家共同的这种不假思索自以为是的偏见,你从中能看……梁冬:当众人都醉的时候,你独醒,其实呢……吴伯凡:而且你说众人都醉,我独醒啊,那个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嘛。

酒桌上我喝白开水,别人喝酒。

那是容易看出来,众人他们并没有醉,他还很清醒,他很聪明。

但是呢,他们都共同的遵循了一种看不见的这种逻辑,这种逻辑本身是有问题的。

一般人是看不见的。

所以你看索罗斯的那个眼睛,八十岁的人了那个眼睛像鹰一样,把索罗斯的照片给你看,你即使不知道这是谁,从他那种眼神里头你都能看出来这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梁冬:对,曾国藩说相人以相眼为首嘛。

看他的气象内心呢,先从眼睛里能看出很多东西。

吴伯凡:对对,孟子也说,看一个人就看他的眸子嘛,就看他的眼睛嘛。

他那个眼睛就是鹰的眼睛,我说这个鹰的眼睛的的确确来形容索罗斯是很恰当的,怎么说呢,鹰眼的成像啊跟我们的人眼是很不一样的。

梁冬:是吗?吴伯凡:对。

我们人眼呢,它是有点像那个手电筒,那光啊一打出去,它就散的很开嘛。

梁冬:对。

吴伯凡:激光跟这个手电筒那个光最大的不一样是……梁冬:它没有那个夹角。

吴伯凡:对,它一直是直的,它不是散的。

那个鹰啊,它在两千里高空里头,它能看见地上有一只小鸡儿在那吃东西。

我们做过飞机的人知道,在那个飞机上你只能看见一个房子。

梁冬:对。

吴伯凡:我们这个人眼为什么看不见几千米地下的一只小鹰(鸡)儿,就是成像原理是不一样的。

你想象它的眼睛就像那个激光一样的,梁冬:对。

吴伯凡:就是那样扫扫,它就能够扫到一只小鸡儿在那儿吃。

所以老鹰抓小鸡,那是一抓一个准嘛。

它是在那慢慢地盘旋,慢慢地在那儿飞,不是在那闲逛,它就在用它的那个眼睛扫描,当它看见一只鸡在吃食的时候像一个物体自由落体一样的迅速的往下……梁冬:扎下来。

吴伯凡:扎下来,就把它给抓住了。

你想想如果在资本市场上有那么一只鹰,飞的老高老高,好像在那很悠闲的盘旋,然后冷不丁一下子直冲下来,发现一个别人都看不见的一个弱点,他一下就能够得逞。

也就是说发现漏洞,发现错误,而且是大家都没有感觉到的漏洞,都没有发现的这种错误,充分利用这个错误。

我们谈到如何如何发达的时候,总是说点石成金嘛。

想想过去想学一门什么独门绝技,那能够点石成金,那你就发达了。

索罗斯他不是点石成金,他是点“错”成金。

他有一本书叫《金融炼金术》嘛,也是反正要得到金子,怎么才能够能到金子,就是要发现这种别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是错误的这种错误,别人都没有看见的这种漏洞。

这是他自己对他自己的梁冬:这种一生的金融行为的一种解释。

那回过头说对冲基金的这种心法啊,书里头举到这么一个例子。

梁冬:就是我们的朋友黄徽所写的这本《对冲基金是个什么》。

吴伯凡:他说我们普通人啊自己认为自己是很理性的,实际上呢我们常常是陷入到非理性当中的。

自己认为很有道理的事情不一定是理性的。

梁冬:举个例子。

吴伯凡:我们许许多多的那种选择啊,好多的那种行为啊,思维啊,情绪啊都是受这种非理性的因素影响的。

这个我们以前说的那个例子帕斯卡尔那个哲学家为了证明人是非理性的,他举了一个很著名的例子,就是说地上一个大的木板可以随便走。

但是你如果把这块木板放在两幢摩天大楼之间的时候,你的理智告诉你说:这个没问题,我刚才在地上根本不会踏到那个木板之外的,但是你就是迈不开步。

这就是说人的理智在这个时候实际上是非脆弱的,你根本没法说服你自己。

真正支配我们行为的,往往是那些非理性的那些因素。

梁冬:嗯,这个故事常值得我们反复地揣摩一下。

正好趁一个广告时间呢,可以让你呢想想这个事情到底说明什么?稍事休息,马上继续回来。

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冬吴相对论》。

片花:同样一块木板,为什么放在地上,我们可以如履平地?放在摩天大楼之间,我们却寸步难行?为什么说高手是拥有平常心的人?如何才能拥有平常心?什么是菩萨六度?菩萨六度对基金经理的心法修炼有何种启示?欢迎继续收听《冬吴相对论》,本期话题——点“错”成金。

梁冬: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

大家好。

欢迎继续回来到《冬吴相对论》。

刚才呢吴伯凡举到一个例子,这个例子很有趣。

一个放在地上的木板,你可以轻轻松松地顺着这个木板走来走去,而不会掉到木板以外。

吴伯凡:你在上头翻跟头说不定说啊,是吧?可以啊。

梁冬:对。

这个木板你可以是宽到一本书那么宽。

但是如果帮你把这个木板挂在两个摩天大楼之间的时候,你的思想你的道理告诉你,我走过去没问题,你仍然不敢走过去。

那就是说,表面上看我们都是理智的,我们都是讲道理的,我们都明白一些事情的,我们也可以做出推论的,但其实在事儿来的时候,理智往往是处于下风的。

吴伯凡:有一个看不见的手在控制你的行为、思想。

梁冬:对。

吴伯凡:假如有这么一个人,当这个木板放在两栋摩天大楼之间的时候,他轻轻松松地走过去,闲庭信步似地走来走去的时候,我们就认为这个人是高人啊。

梁冬:对。

吴伯凡:其实他只不过是有一种平常心而已噢。

平,就是不起波澜,常,就是不变。

我们所谓的平常人,恰恰是没有平常心的人。

梁冬:而不平常的人,恰恰是因为他有平常心。

吴伯凡:对。

梁冬:哈哈。

这就在资本市场上有些所谓的高手,其实他往往都是以一种平常心做事的人。

但是这个平常心是很难炼出来的。

你说你能够有那个功夫的话,在高风险的任何场所,不仅是资本市场上,你去玩杂技,你去干什么,都会比别人要技高一筹。

实际上不是技高一筹……梁冬:就是刚才我们讲的心……吴伯凡:艺高人胆大。

艺高人胆大是说艺高了以后他会有一种平常心。

他认为这个东西没有那么多的分别的。

我们不会把放在地上的这个木板和放在两栋摩天大楼之间的这个木板的差别,根本就没有在他看来。

所以他就能做出一些异常之举啊。

我们刚才提到这个《遥远的救世主》里头那个主人公,他说世间没有神话,没有奇迹。

所谓创造神话、创造奇迹,就是那些有平常心的人,以一种我们平常人没法理解的那种逻辑来说话;行事的人,这是他的一个定义。

梁冬:但是,我们怎么才能有这种平常心呢?吴伯凡:在这个黄徽那本书里头后半部分啦,就主要是讲这个心法了。

心法呢就提到了佛教里头讲的这个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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