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综合研究项目的共性问题和应对策略。一位德
国宇航公司的管理专家曾经说过，矩阵管理是相对复 杂的管理，所有交点上都会出现需要协调的矛盾，但 是对于像宇航工业这样既要研制出高科技产品，又要 保持专业技术的发展，矩阵管理是唯一的选择。
３
中国航天项目管理
中国航天研制任务同样具有独特性和阶段性特
点，航天研制任务就是项目，航天研制任务管理就是 项目管理。但是，目前的现实是在成本、进度和性能 指标三要素中更强调性能指标和任务成功。 中国航天科技工业是由总部、研究院（总体院、
有利于合理利用人力资源，保持原部门专业发展的
力量，但是不利于形成项目团队的凝聚力。 国外高技术项目都要求采用系统工程方法，并
设有系统工程师，协助项目经理管理技术工作。 ２．４矩阵管理 高科技的科研生产项目，通常采用矩阵管理的
模式，见图１。
织管理缺乏系统思维，面对技术对象缺乏系统工程方 法，将难以应对高技术项目管理和技术上的复杂性。
万方数据
第１期
郭宝柱：航天项目管理——高技术复杂项目管理
图２航天科技工业三级管理体制
Ｆｉｇ．２ Ｔｈｒｅｅ—ｌｅｖｅｌ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ｓｙｓｔｅｍ ｏｆ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ｓｐａｃｅ ｓｃｉｅｎｃｅ
在早期“出成果、出人才”目标的指导下，形成了 研究所直线职能式的基本组织结构（见图３）。研究 所内的专业研究室有明确的研究方向，特有的专业 人才、设备和特定的学术交流渠道。这种组织结构 对于迅速突破航天技术，保持科学技术持续发展起 到了重要的作用。但是，这种职能式结构横向交流 协作的能力不足，不利于承担需要多专业学科集成 的项目任务。
第２３卷第１期
航天器工程
ＳＰＡＣＥＣＲＡＦＴ 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
Ｖ０１．２３
Ｎｏ．１
１
——＝＝＝＝———＝＝＝＝＝＝—＝＝—＝＝＝—＝——＝＝——＝——＝＝＝—＝—＝—＝＝＝＝—一＝一
；！！！生！旦
航天项目管理——高技术复杂项目管理
郭宝柱
（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北京１０００４８）
摘
要
航天项目是高技术项目。航天项目管理是高技术复杂项目管理。人的动机和行为的
２项目管理的启示
项目Ａ
职能Ａ
职能Ｂ
专业Ａ
专业Ｂ
２．１项目管理目标
项目是在预定期限内完成的独特性工作。项目 管理的目标是在预算范围内，按进度要求，满足性能
指标，完成项目任务，也称为三角制约［ｚ］。一般来 说，无论是经费超支、进度拖延或者性能指标不满足 要求，都被认为是项目的失败。 ２．２项目管理知识领域 《项目管理知识体系指南》详细描述了项目管理 的９个知识领域，包括所需要的工具和技术。对它
ａｒｅ
ｈｉｇｈ—ｔｅｃｈ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Ｓｐａｃｅ ｐｒｏｊｅｃｔ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ｉｓ ｈｉｇｈ—ｔｅｃｈ ｃｏｍｐｌｅｘ
ｐｒｏｊ ｅｃｔ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Ｔｈｅ ｕｎｃｅｒｔａｉｎｔｙ ｏｆ ｈｕｍａｎ ｍｏｔｉｖａｔｉｏｎｓ ａｎｄ ｂｅｈａｖｉｏｒ ａｎｄ ｔｈｅ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Ｐｒｏｊ ｅｃｔ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Ｈｉｇｈ－ｔｅｃｈ Ｃｏｍｐｌｅｘ Ｐｒｏｊ ｅｃｔ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ＧＵＯ Ｂａｏｚｈｕ
（Ｃｈｉｎａ Ａｅｒｏｓｐａｃｅ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Ｃｏｒｐｏｒａｔｉｏｎ，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０４８，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Ｓｐａｃｅ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
不确定性以及高新技术的挑战是复杂性的重要根源。高技术项目组织管理需要系统思维，高技术
系统研制要采用系统工程方法。系统思维和系统工程方法是项目管理者应Ｒ４９０，４，管理局面的有效
方法。
关键词航天项目管理；复杂性管理；系统思维；系统工程方法 中图分类号：Ｖ５７ 文献标志码：Ａ
ＤＯＩ：１０．３９６９／ｊ．ｉｓｓｎ．１６７３—８７４８．２０１４．０ｔ．００１
庞大的预算、进度与技术的关系。“曼哈顿”计划、 “北极星”计划以及其后的“阿波罗”计划的实践，被 认为是项目管理的源头。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以后，管 理人员发现许多在制造业经济时代下建立的管理方 法，到了信息经济时代已经不再适用。在制造业经 济环境里，强调的是预测能力和重复性活动，管理的 重点很大程度上在于制造过程的合理性和标准化。 在信息经济环境里，产品的独特性和多样化取代了
项目Ｂ 项目Ｃ 项目Ｄ
图１矩阵管理模式
Ｆｉｇ．１
Ｍａｔｒｉｘ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在矩阵管理模式下，项目的任务是按照经费、进 度和技术指标要求实现产品或服务。专业部门的任 务是在满足所有项目技术需求的同时，保证专业技 术的持续发展。职能部门参与和支持项目管理相关
们的理解和掌握，体现了项目管理者必须具备的基
引言
二战期间一些重大空问和国防项目需要协调其
效途径。于是，在许多行业，例如通信、计算机、银行、 保险和制药业等行业出现了项目管理热，开始推行航 天和国防工业传统采用的项目管理方法。１９９６年， 美国项目管理协会（ＰＭＤ发布了《项目管理知识体系 指南》（Ｐｒｏｊｅｃｔ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Ｂｏｄｙ ｏｆ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ａｄｖａｎｃｅ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ｃｏｎｔｒｉｂｕｔｅ
ｔｏ
ｔｈｅ ｃｏｍｐｌｅｘｉｔｙ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ｌｙ．Ｈｉｇｈ—ｔｅｃｈ ｐｒｏｊｅｃｔ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ｎｅｅｄｓ ｓｙｓｔｅｍｓ 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ａｎｄ ｈｉｇｈ—、ｔｅｃｈ ｓｙｓｔｅｍ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ｎｅｅｄｓ ｓｙｓｔｅｍｓ ｅｎｇｉｎｅｅｒ’— ｉｎｇ．Ｓｙｓｔｅｍｓ 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ａｎｄ ｓｙｓｔｅｍｓ 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 ｗｉｔｈ ｃｏｍｐｌｅｘ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
高技术项目管理是复杂性管理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失利的思考 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中期，中国航天基础设施建设
４．１
已经初具规模，科研生产管理体制、机制稳定运行， 航天技术已经取得全面突破，开始从试验阶段走向 应用阶段。当时聂荣臻元帅曾经评价说，“我素知这
万方数据
４
航天器工程
２３卷
支队伍是一支坚强的攻关队伍，从指挥员到战斗员都
本能力。 （１）范围管理：建立和控制工作分解结构（ＷＢＳ）， 完成并且只完成必要的工作。 （２）时间管理：制定和控制计划进度。 （３）成本管理：制定预算和控制成本。 （４）质量管理：实施质量保证和质量控制（产品保 证），第一时间把事情做好。 （５）团队管理：建设、激励项目团队，形成集体创 造力。 （６）采办管理：采办合同的制定和实施。 （７）风险管理：风险的识别、量化分析、应对和监督。 （８）沟通管理：正确信息在正确时间到达正确位置。 （９）综合管理：项目工作的综合计划、协调和控制。 因为每个项目都是特殊的，应对不确定性是项 目管理的特点。 ２．３项目管理模式 项目管理的基本组织模式是一位责权明确的项 目经理和一个集成化的项目团队。项目经理对项目 工作负全责。高技术项目的项目经理既要具有管理 能力，又要具有技术能力，特别是需要系统思维能 力。独立的项目团队有利于保证项目所必需的人力 资源，统一团队的目标，保证指挥链的畅通，发挥激
３０
作者简介：郭宝柱，男，研究员，研究方向为系统工程。Ｅｍａｉｌ：ｍｒｇｕｏｂｚ＠１６３．ｃｏｒ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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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天器工程
２３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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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作用和完成项目任务；但是，不利于人力资源的有 效利用，也可能影响专业的持续发展。按照工作阶 段需要，由专业部门短期抽调人员组成的项目团队，
ＰＭＢＯＫ），并在后来成为ＩＥＥＥ标准［１］。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中期，项目管理热开始传人中 国。各种书籍、课程如同雨后春笋迅速发展。美国 项目管理协会和欧洲的国际项目管理协会（ＩＰＭＡ） 也开始在中国举办项目管理培训课程，开展项目管 理资质认证（ＰＭＰ）活动，并推出了《中国项目管理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１２—１２：修回日期：２０１３—１２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为了利于完成项目任务，中国航天建立了行政 和技术两条指挥线。２０世纪９０年代根据资源和技 术统筹考虑的需要，明确了项目总指挥是项目任务 的总负责人，是资源保障方面的组织者、指挥者。项 目指挥系统是航天项目任务的指挥体系，可以跨建 制、跨部门对本项目的研制生产实施组织、协调和指 挥。项目总设计师是项目任务的技术总负责人，在 项目总指挥的领导下对项目的技术工作负全责。项 目设计师系统是技术指挥线，对所负责的航天任务 进行跨建制、跨部门的技术指挥、协调和决策。中国 航天项目管理在厂、所层面形成的矩阵组织模式如 图４所示。 中国航天的总体设计部是总设计师的技术支撑 单位。强调总体设计是中国航天系统工程方法的体 现，服从总体协调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观念。
Ｆｉｇ．４
图４
Ｔｗｏ
两条指挥线和矩阵管理模式
ｃｏｍｍａｎｄ ｌｉｎｅｓ ａｎｄ ｍａｔｒｉｘ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项目管理的９个知识领域都是中国航天项目管 理者所熟知的实践活动。学习和研究项目管理知 识，可以进一步全面和深入地理解相关的概念和内 涵。例如，ＷＢＳ不是产品分解结构，而对于影响成 本、进度和技术性能的所有活动都应当是工作分解 结构的内容。风险管理不只是对所有可能风险源的 审查和确认，更重要的是根据与本项目相关风险的 严重程度评价投入精力和资源。但是，中国航天项 目管理也有自己独到的特点。以航天精神为基础， 多元化的激励机制，在工作实践中培养能力和作风 的项目团队建设方法，保证了中国航天项目队伍的 凝聚力和战斗力。中国航天强有力的指挥调度体 系，利用例如计划网络图，定期或临时调度会议，工 作进展报告等有效的计划和控制方法、工具，协调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