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经典语录作者:陈寅恪陈寅恪资料:出生日期:1890年7月3日,逝世日期:1969年10月7日。
江西义宁(今修水县)人,中国现代最负盛名的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语言学家。
清华百年历史上,四大哲人之一,另外三位是叶企孙、潘光旦、梅贻琦。
清朝著名诗人陈三立的第三个儿子。
夫人唐筲,是台湾巡抚唐景崧的孙女,也是一位女教师,在清华园相识,两人志同道合,1928年在上海结婚。
陈寅恪少时在南京家塾就读,在家庭环境的熏陶下,从小就能背诵十三经,广泛阅读经、史、哲学典籍。
光绪二十八年(1902),陈寅恪随兄衡恪东渡日本,入日本巢鸭弘文学院。
1905年因足疾辍学回国,后就读上海吴淞复旦公学。
1910年考取官费留学,先后到德国柏林大学,瑞士苏黎世大学、法国巴黎高等政治学校就读。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1914年回国。
1918年冬又得到江西官费的资助,再渡出国游学,先在美国哈佛大学随篮曼教授学梵文和巴利文。
1921年,又转往德国柏林大学、随路德施教授攻读东方古文字学,1925年,陈寅恪回国。
1926年6月,他只有36岁,就与梁启超、王国维一同应聘为清华研究院的导师,并称“清华三巨头”。
1969年10月7日在广州离开人世。
陈寅恪名言陈寅恪经典语录文人薄命,才女亦然。
《论再生缘》独立精神和自由意志是必须争的,且须以生死力争。
《陈寅恪对科学院的答复》——陈寅恪经典语录好鸟难同命,芳莲寡并头。
生憎绿沉管,玉指镇双钩。
《柳如是别传》律令性质本极近似,不过一偏于消极方面,一偏于积极方面而已。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早岁偷窥禁锢编,白头重读倍凄然。
夕阳芳草要离家,东海南山下巽田。
《柳如是别传》——陈寅恪名言唯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日久,共三光而永光。
《陈寅恪对科学院的答复》盖古者兵法起于井田,自周衰,王制坏而不复。
至于府兵,始一寓之于农。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压帽花开香雪痕,一林轻素隔重门。
抛残歌舞种愁根。
遥夜微茫凝月影,浑身清浅剩梅魂。
溶溶院落共黄昏。
《柳如是别传》唐之初期其乐之承隋亦犹礼之因隋,其系统渊源,盖无不同也。
若其后之改创及直接从西域输入者则事在本章主旨范围之外,故置不论。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陈寅恪经典语录思想而不自由,毋宁死耳。
斯古今仁贤所同殉之精义,其岂庸鄙之敢望。
一切都是小事,唯此是大事。
碑文中所持之宗旨,至今并未改易。
《陈寅恪对科学院的答复》东山葱岭意悠悠,谁访甘陵第一流。
送客筵前花中酒,迎春湖上柳同舟。
纵回杨爱千金笑,终剩归庄万古愁。
灰劫昆明红豆在,相思廿载待今酬。
《柳如是别传》旧籍于礼仪特重,记述甚繁,由今日观之,其制度大抵仅为纸上之空文,或其影响所届,止限于少数特殊阶级,似可不必讨论,此意昔贤亦有论及者矣。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陈寅恪名言隋唐职官之名号任务,其渊源变革记载本较明显,而与此章有关之隋唐制度之三源复已于前章详悉考论,其涉及职官者尤为易知,故此章仅择其要点言之,其余可从简略。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自太祖至高祖初,其内外百官屡有减置,或事出当时,不为常目,如万骑、飞鸿、常忠、直意将军之徒是也。
旧令亡失,无所依据。
太和中,高祖诏羣寮议定百官,着于令。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明末清初,魏际瑞、丘维屏等九人讲学于江西宁都翠微峰之易堂,世称“易堂九子”,清人彭玉雯辑其著述为《易堂九子文钞》十九卷,序中所谓取易堂九子集而读之盖此。
《赠蒋秉南序》此隋定乐兼采梁陈之又一例证也,此部乐器中既有琵琶、箜篌,是亦有胡中乐器,然则亦不得谓之纯粹华夏正声,盖不过胡乐之混杂输入较先者,往往使人不能觉知其为输入品耳。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陈寅恪经典语录唐律因于隋开皇旧本,隋开皇定律又多因北齐,而北齐更承北魏太和正始之旧,然则其源流演变固了然可考而知也。
兹就《唐律》中略举其源出北齐最显而易见之例数则,以资参考。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明末人作诗词,往往喜用本人或对方或有关之他人姓氏明著或暗藏于字句之中。
斯殆当时之风气如此,后来不甚多见者也。
今姑不多所征引,即就钱柳本人及同时有关诸人诗中择取数例,亦足以证明此点。
《柳如是别传》红碧装盘岁又新,可怜炊灶尽劳薪。
太冲娇女诗书废,孺仲贤妻药裹亲。
食蛤那知天下事,然脂犹想柳前春。
(河东君次牧翁“冬日泛舟”诗云:“春前柳欲窥青眼。
”)炎方七见梅花笑,惆怅仙源最后身。
《柳如是别传》——陈寅恪名言寅恪四十年前常读希腊梵文诸史诗原文,颇怪其文体与弹词不异。
然当时尚不免拘于俗见,复未能取再生缘之书,以供参证,故噤不敢发。
荏苒数十年,迟至暮齿,始为之一吐,亦不顾当世及后来通人之讪笑也。
《论再生缘》柳如是,明末清初人,家境贫寒,幼年被卖与官宦人家,后沦落青楼。
其人不仅貌美,还能诗会曲,能书擅画,为人风流放诞,不被陋俗所羁,敢于追求人生幸福,且明于民族大义,远胜当时许多高官巨儒,堪称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奇女子。
《柳如是别传》默念平生,固未尝侮食自矜,曲学阿世,似可告慰友朋。
至若追踪前贤,幽居疏属之南,汾水之曲,守先哲之遗范,托末契于后生者,则有如方丈蓬莱,渺不可即,徒寄之梦寐,存乎遐想而已。
呜呼!此岂寅恪少时所自待及异日他人所望于寅恪者哉?《赠蒋秉南序》然则府兵之性质,其初元是特殊阶级。
其鲜卑及六镇之胡汉混合种类及山东汉族武人之从入关者固应视为贵族,即在关陇所增收编募,亦止限于中等以上豪富之家,绝无下级平民参加于其间,与后来设置府兵地域内其兵役之比较普遍化者,迥不相同也。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陈寅恪经典语录高楼冥想独徘徊,歌哭无端纸一堆。
天壤久销奇女气,江关谁省暮年哀。
残编点滴残山泪,绝命从容绝代才。
留得秋潭仙侣曲,(陈卧子集中有秋潭曲,宋让木集中有秋塘曲。
宋诗更是考证河东君前期事迹之重要资料。
陈宋两诗全文见后详引。
)人间遗恨终难裁。
《柳如是别传》吾国昔时社会惑于“女子无才便是德”之谬说,加士大夫之家,亦不多教女子以文字。
今观端生、长生姊女未,俱以才华文学著闻当世,则句山家教之力也。
句山所谓“娴文事,享富贵”者,长生庶几近之。
至若端生,则竟不幸如世论所谓“女子不可以才名,凡有才名者,往往福薄”。
《论再生缘》我认为研究学术,最主要的是要具有自由的意志和独立的精神。
所以我说“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
”“俗谛”在当时即指三民主义而言。
必须脱掉“俗谛之桎梏”,真理才能发挥,受“俗谛之桎梏”,没有自由思想,没有独立精神,即不能发扬真理,即不能发扬真理,即不能研究学术。
《陈寅恪对科学院的答复》——陈寅恪名言唐之官制,其名号禄秩虽因时增损,而大体皆沿隋故。
其官司之别曰省,曰台,曰监,曰卫,曰府,各统其属,以分职定位。
其辨贵贱,叙劳能,则有品,有爵,有勋,有阶,以时考核,而升降之,所以任羣材,治百事。
其为法则精而密,其施于事则简而易行,所以然者,由职有常守,而位有常员故也。
方唐之盛时,其制如此。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我的思想,我的主张完全见于我所写的王国维纪念碑中。
王国维死后,学生刘节等请我撰文纪念。
当时正值国民党统一时,立碑时间有年月可查。
在当时,清华校长是罗家伦,是二陈(CC)派去的,众所周知。
我当时是清华研究院导师,认为王国维是近世学术界最主要的人物,故撰文来昭示天下后世研究学问的人。
特别是研究史学的人。
《赠蒋秉南序》清光绪之季年,寅恪家居白下,一日偶检架上旧书,见有《易堂九子集》,取而读之,不甚喜其文,唯深羡其事,以为魏丘诸子值明清嬗蜕之际,犹能兄弟戚友保聚一地,相与从容讲文论学于乾撼坤岌之际,不谓为天下之至乐大幸不可也。
当读是集时,朝野尚称苟安,寅恪独怀辛有、索靖之忧。
果未及十稔,神州沸腾,寰宇纷扰。
寅恪亦以求学之故奔走东西洋数万里,终无所成。
凡历数十年,遭逢世界大战者二,内战更不胜计。
其后失明膑足,栖身岭表,已奄奄垂死,将就木矣。
《赠蒋秉南序》今论隋唐音乐之渊源,其雅乐多同于礼仪,故不详及,惟有涉误会及前所未论者乃解释补充之。
至胡乐*著述较详,自来中外学人考隋唐胡乐之源流者,其着撰大抵关于唐代直接输入之胡乐及隋代郑译七调承自北周武帝时龟兹人苏祗婆之类,皆已考证详碻,此本章所不欲重论者。
本章所欲论者,在证述唐代音乐多因于隋,隋之胡乐又多传自北齐,而北齐胡乐之盛实由承袭北魏洛阳之胡化所致。
因推究其渊源,详述其系统,毋使考史者仅见郑译七调之例,遂误以为隋唐胡乐悉因于北周也。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陈寅恪经典语录大凡为人作传记,在中国典籍中,自司马迁班固以下,皆首述传主之姓氏名字。
若燕北闲人之儿女英雄传,其书中主人何玉凤,至第壹玖回“恩怨了了慷慨捐生,变幻重重从容救死”之末,始明白著其姓名。
然此为小说文人故作狡狯之笔,非史家之通则也。
由是言之,此章自应先著河东君最初之姓氏及名字。
但此问题殊不易解决,故不得不先作一假设,而证明此假设之材料,又大半与其他下列诸章有关,势难悉数征引于此章之中。
茲为折衷权宜之计,唯于此章中简略节取此类材料之最有关字句,至其他部分,将于下列诸章详录之。
读者倘能取下列诸章所列诸材料,与本章参互观之,则幸甚矣。
《柳如是别传》以著名文学家魏禧为领袖的包括李腾蛟、彭士望、丘维屏、林时益、魏际瑞、彭任、曾灿、魏礼等名家在内的易堂九子,是我国清初颇负盛名的文学集团和教育集团,亦是一个具有高尚爱国气节的集团,数百年来一直为世人称道。
易堂九子自李腾蛟最初生(1609年),至彭任最后卒(1708年),前后经历明万历、泰昌、天启、崇祯,清顺治、康熙各朝,整整达一个世纪。
这是一个风云变幻的大动乱的世纪,社会的变乱、相近的遭逢使他们走到一起。
他们结庐翠微易堂,学伯夷叔齐之节,躬耕自食,不事清廷;他们出游天下,目的在于结交天下非常之人,以为非常之寄;他们潜心造士,则期冀培养能继承志节。
《赠蒋秉南序》寅恪少喜读小说,虽至鄙陋者亦取寓目。
独弹词七字唱之体则略知其内容大意后,辄弃去不复观览,盖厌恶其繁复冗长也。
及长游学四方,从师受天竺希腊之文,读其史诗名著,始知所言宗教哲理,固有远胜吾国弹词七字唱者,然其构章遣词,繁复冗长,实与弹词七字唱无甚差异,绝不可以桐城古文义法及江西诗派句律绳之者,而少时厌恶此体小说之意,遂渐减损改易矣。
又中岁以后,研治元白长庆体诗,穷其流变,广涉唐五代俗讲之文,于弹词七字唱之体,益复有所心会。
衰年病目,废书不观,唯听读小说消日,偶至再生缘一书,深有感于其作者之身世,遂稍稍考证其本末,草成此文。
承平豢养,无所用心,忖文章之得失,兴窈窕之哀思,聊作无益之事,以遣有涯之生云而。
《陈寅恪对科学院的答复》——陈寅恪名言抑更在可论者,中国之文学与其他世界诸国之文学,不同之处甚多,其最特异之点,则为骈词俪语与音韵平仄之配合。
就吾国数千年文学史言之,骈俪之文以六朝及赵宋一代为最佳。
其原因固甚不易推论,然有一点可以确言,即对偶之文,往往隔为两截,中间思想脉络不能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