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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阅读目录:1、田豫2、元德秀3、晁错4、张砺5、曹参6、曹端7、贺若弼8、刘健9、袁枚10、孔奋11、何武12、刘宰13、樊姬14、马中锡15、苏武16、司空图17、陈表18、范纯仁19、杜乔20、张承业21、曹摅22、韩安国23、王导24、钟离意25、郑当时26、韩信27、陈平28、陈群(一)田豫,字国让,渔阳雍奴人也。

刘备之奔公孙瓚也,豫时年少,自托于备,备甚奇之。

备为豫州刺史,豫以母老求归,备涕泣与别,曰:“恨不与君共成大事也。

”公孙瓚使豫守东州令,瓚将王门叛瓚,为袁绍将万余人来攻。

众惧欲降。

豫登城谓门曰:“卿为公孙所厚而去,意有所不得已也;今还作贼,乃知卿乱人耳。

夫挈瓶之智,守不假器,吾既受之矣;何不急攻乎?”门惭而退。

瓚虽知豫有权谋而不能任也。

瓚败而鲜于辅为国人所推,行太守事,素善豫,以为长史。

时雄杰并起,辅莫知所从。

豫谓辅曰:“终能定天下者,必曹氏也。

宜速归命,无后祸期。

”辅从其计,用受封宠。

太祖召豫为丞相军谋掾,除颍阴、朗陵令,迁弋阳太守,所在有治。

鄢陵侯彰征代郡,以豫为相。

军次易北,虏伏骑击之,军人扰乱,莫知所为。

豫因地形,回车结圜阵,弓弩持满于内,疑兵塞其隙。

胡不能进,散去。

追击,大破之,遂前平代,皆豫策也。

迁南阳太守。

先是,郡人侯音反,众数千人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

前太守收其党羽五百余人,表奏皆当死。

豫悉见诸系囚,慰谕,开其自新之路,一时破械遣之。

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一朝解散,郡内清静。

具以状上,太祖善之。

太和末,公孙渊以辽东叛,帝(魏明帝)欲征之而难其人,中领军杨暨举豫应选。

乃使豫以本官督青州诸军,假节,往讨之。

会吴贼遣使与渊相结,帝以贼众多,又以渡海,诏豫使罢军。

豫度贼船垂还,岁晚风急,必畏漂浪,东随无岸,当赴成山。

成山无藏船之处,辄便循海,案行地势,及诸山岛,徼截险要,列兵屯守。

贼还,果遇恶风,船皆触山沈没,波荡着岸,无所逃窜,尽虏其众。

初,诸将皆笑于空地待贼,及贼破,竞欲与谋,求入海钩取浪船。

正始初,迁使持节护匈奴中郎将,加振威将军,领并州刺史。

屡乞逊位,太傅司马宣王以为豫克壮,书喻未听。

拜太中大夫,食卿禄。

年八十二薨。

豫清俭约素,赏赐皆散之将士。

每胡、狄私遗,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常贫匮。

虽殊类,咸高豫节。

嘉平六年,下诏褒扬,赐其家钱谷。

(二)元德秀,字紫芝,河南河南人。

少孤,事母孝。

举进士,不忍去左右,自负母入京师。

既擢第,母亡,庐墓侧,食不盐酪,藉无茵席。

服除,以窭(贫寒)因调南和尉,有惠政。

德秀不及亲在而娶,不肯婚。

人以为不可绝嗣,答曰:“兄有子,先人得祀,吾何娶为?”初,兄子襁褓丧亲,无资得乳媪,德秀自乳之,能食乃止。

既长,将为娶,家苦贫,乃求为鲁山令。

前此堕车足伤,不能趋拜,太守待以客礼。

有盗系狱,会虎为暴,盗请格虎自赎,许之。

吏白:“彼诡计,且亡去,无乃为累乎?”德秀曰:“许之矣,不可负约。

即有累,吾当坐,不及余人。

”明日,盗尸虎还,举县嗟叹。

玄宗在东都,酺(聚会饮酒)五凤楼下,命三百里县令、刺史各以声乐集。

是时颇言帝且第胜负,加赏黜。

河内太守辇优伎数百,被锦绣,或作犀象,瑰谲光丽。

德秀惟乐工数十人,联袂歌《于蔿于》。

《于蔿于》者,德秀所为歌也。

帝闻,异之,叹曰:“贤人之言哉!”谓宰相曰:“河内人其涂炭乎?”乃黜太守,德秀益知名。

所得奉禄,悉衣食人之孤遗者。

岁满,笥余一缣,驾柴车去。

不为墙垣扃钥,家无仆妾。

岁饥,日或不爨(烧火做饭)。

嗜酒,陶然弹琴以自娱。

德秀善文辞,作《蹇士赋》以自况。

房琯每见德秀,叹息曰:“见紫芝眉宇,使人名利之心都尽。

”苏源明常语人曰:“吾不幸生衰俗,所不耻者,识元紫芝也。

”天宝十三载卒,家惟枕履箪瓢而已。

(三)晁错者,颍川人也。

以文学为太常掌故。

错为人峭直刻深。

孝文帝时,天下无治《尚书》者,独闻济南伏生故秦博士,治《尚书》,年九十余,老不可征,乃诏太常使人往受之。

太常遣错受《尚书》伏生所。

还,因上便宜事,以《书》称说。

诏以为太子舍人、门大夫、家令。

以其辩得幸太子,太子家号曰“智囊”。

数上书孝文帝,言削诸侯事,及法令可更定者。

书数十上,孝文不听,然奇其才,迁为中大夫。

当是时,太子善错计策,袁盎诸大功臣多不好错。

景帝即位,以错为内史。

错常数请间言事,辄听,宠幸倾九卿,法令多所更定。

迁为御史大夫,请诸侯之罪过,削其地,收其枝郡。

奏上,上令公卿列侯宗室集议,莫敢难,独窦婴争之,由此与错有隙。

错所更令三十章,诸侯皆喧哗疾晁错。

错父闻之,从颍川来。

谓错曰:“上初即位,公为政用事,侵削诸侯,疏人骨肉,人口议多怨公者,何也?”晁错曰:“固也,不如此,天子不尊,宗庙不安。

”错父曰:“刘氏安矣,而晁氏危矣,吾去公归矣!”遂饮药而死,曰:“吾不忍见祸及吾身。

”死十余日,吴楚七国果反,以诛错为名。

及窦婴袁盎进说,上令晁错衣朝衣斩东市。

晁错已死,谒者仆射邓公为校尉,击吴楚军为将。

还,上书言军事,谒见上。

上问曰:“道军所来,闻晁错死,吴楚罢不?”邓公曰:“吴王为反数十年矣,发怒削地,以诛错为名,其意非在错也。

且臣恐天下之士噤口,不敢复言也!”上曰:“何哉?”邓公曰:“夫晁错患诸侯强大不可制,故请削地以尊京师,万世之利也。

计画始行,卒受大戮,内杜忠臣之口,外为诸侯报仇,臣窃为陛下不取也。

”于是景帝默然良久,曰:“公言善,吾亦恨之”太史公曰:晁错为家令时,数言事不用;后擅权,多所变更。

诸侯发难,不急匡救,欲报私仇,反以亡躯。

语曰“变古乱常,不死则亡”,岂错等谓也。

(选自《史记•袁盎晁错列传》)赞曰:晁错锐于为国远虑,而不见身害。

其父睹之,然长于沟渎,亡益救败,不如赵母指括,以全其宗。

悲夫!错虽不终,世哀其忠。

故论其施行之语著于篇。

(节选自《汉书•袁盎晁错传》)(四)张砺,磁州人,初仕唐为掌书记,迁翰林学士,会石敬塘①起兵,唐主以砺为招讨判官,从赵德钧援张敬达于河东。

及敬达败,砺入契丹②。

后太宗见砺刚直,有文彩,擢翰林学士。

砺临事必尽言,无所避,上益重之。

未几谋亡归,为追骑所获,上责曰:“汝何故亡?”砺对曰:“臣不习北方土俗、饮食、居处,意常郁郁,以是亡耳。

”上顾通事③高彦英曰:“朕尝戒汝善遇此人,何及使失所而亡?砺去,可再得耶?”遂杖彦英而谢砺。

会同初,升翰林承旨,兼吏部尚书,从太宗伐晋。

入汴,诸将萧翰、耶律郎五、麻答辈肆杀掠。

砺奏曰:“今大辽始得中国,宜以中国人治之,不可专用国人及左右近习。

苟政令乖失,则人心不服,虽得之亦将失之。

”上不听。

顷之,车驾北还,至栾城崩,时砺在恒州,萧翰与麻答以兵围其第。

砺方卧病,出见之,翰数之曰:“汝何故于先帝言国人不可为节度使?我以国舅之亲,有征伐功,先帝留我守汴,以为宣武军节度使,汝独以为不可,又谮我与解里④好掠人财物子女。

今必杀汝!”趣令锁之。

砺抗声曰:“此国家大体,安危所系,吾实言之。

欲杀即杀,奚以锁为?”麻答以砺大臣,不可专杀,乃救止之。

是夕,砺恚愤卒。

(五)平阳侯曹参者,沛人也。

秦时为沛狱掾,而萧何为主吏,居县为豪吏矣。

参始微时,与萧何善;及为将相,有郤。

至何且死,所推贤唯参。

参代何为汉相国,举事无所变更,一遵萧何约束。

择郡国吏木诎於文辞,重厚长者,即召除为丞相史。

吏之言文刻深,欲务声名者,辄斥去之。

日夜饮醇酒。

卿大夫以下吏及宾客见参不事事,来者皆欲有言。

至者,参辄饮以醇酒,间之,欲有所言,复饮之,醉而后去,终莫得开说,以为常。

相舍后园近吏舍,吏舍日饮歌呼。

从吏恶之,无如之何,乃请参游园中,闻吏醉歌呼,从吏幸相国召按之。

乃反取酒张坐饮,亦歌呼与相应和。

参见人之有细过,专掩匿覆盖之,府中无事。

参子奋为中大夫。

惠帝怪相国不治事,以为“岂少朕与”? 乃谓奋曰:“若归,试私从容问而父曰:‘高帝新弃群臣,帝富於春秋,君为相,日饮,无所请事,何以忧天下乎?’然无言吾告若也。

”奋既洗沐归,闲侍,自从其所谏参。

参怒,而笞奋二百,曰:“趣入侍,天下事非若所当言也。

”至朝时,惠帝让参曰:“与奋胡治乎? 乃者①我使谏君也。

”参免冠谢曰:“陛下自察圣武孰与高帝?”上曰:“朕乃安敢望先帝乎!”曰:“陛下观臣能孰与萧何贤?”上曰:“君似不及也。

”参曰:“陛下言之是也。

且高帝与萧何定天下,法令既明,今陛下垂拱,参等守职,遵而勿失,不亦可乎?”惠帝曰:“善。

君休矣!”参为汉相国,出入三年。

卒,谥懿侯。

子奋代侯。

百姓歌之曰:“萧何为法,顜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失。

载其清净,民以宁一。

”太史公曰:曹相国参攻城野战之所以能多若此者,以与淮阴侯俱。

及信已灭,而列侯成功,唯独参擅其名。

参为汉相国,清静极言合道。

然百姓离秦之酷后,参与休息无为,故天下俱称其美矣。

(节选自《史记•曹相国世家》)[注]①乃者:往日,上次。

②顜(jiǎng):明确。

(六)曹端,字正夫,渑池人。

永乐六年举人。

五岁见《河图》《洛书》,即画地以质之父。

及长,专心性理。

其学务躬行实践,而以静存为要。

读宋儒《太极图》《通书》《西铭》,叹曰:“道在是矣。

”笃志研究,坐下著足处,两砖皆穿。

事父母至孝。

父初好释氏,端为《夜行烛》一书进之,谓:“佛氏以空为性,非天命之性;老氏以虚为道,非率性之道。

”父欣然从之。

继遭二亲丧,五味不入口,既葬,庐墓六年。

端初读谢应芳《辨惑编》,笃好之,一切浮屠、巫觋(xí)、风水、时日之说屏不用。

上书邑宰,毁淫祠百余,为设里社、里谷坛,使民祈报。

年荒劝振,存活甚众。

为霍州学正,修明圣学。

诸生服从其教,郡人皆化之,耻争讼。

知府郭晟问为政,端曰:“共公廉乎。

公则民不敢慢,廉则吏不敢欺。

”晟拜受。

遭艰归,渑池、霍诸生多就墓次①受学。

服阕,改蒲州学正。

霍、蒲两邑各上章争之,霍奏先得请。

霍州李德与端同时,亦讲学于其乡。

及见端,退语诸生曰:“学不厌,教不倦,曹子之盛德也。

至其知古今,达事变,未学鲜或及之。

古云‘得经师易,得人师难’,诸生得人师矣。

遂避席去。

端亦高其行谊,命诸生延致之,讲明正学。

”端先后在霍十六载,宣德九年卒官,年五十九。

诸生服丧之年,霍人罢市巷哭,童子皆流涕。

贫不能归葬,遂留葬霍。

注:①墓次:服丧人的临时住处。

(七)贺若弼,字辅伯,河南洛阳人也。

父敦,以武烈知名,仕周为金州总管,宇文护忌而害之。

临刑,呼弼谓之曰:“吾必欲平江南,然此心不果,汝当成吾志。

且吾以舌死,汝不可不思。

”因引锥刺弼舌出血,诫以慎口。

弼少慷慨有大志,骁勇便弓马,解属文,博涉书记,有重名于当世。

周齐王宪闻而敬之,引为记室。

未几,封当亭县公,迁小内史。

周武帝时,上柱国乌丸轨言于帝曰:“太子非帝王器,臣亦尝与贺若弼论之。

”帝呼弼问之,弼知太子不可动摇,恐祸及己,诡对曰:“皇太子德业日新,未睹其阙。

”帝默然。

弼既退,轨让其背己,弼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所以不敢轻议也。

”及宣帝嗣位,轨竟见诛,弼乃获免。

寻与韦孝宽伐陈,攻拔数十城,弼计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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