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库主要是指以影响公共政策为主要宗旨的政策分析和研 究机构。公开发表研究成果或者与公共政策制定者进行沟通是 其发挥作用的主要方式。 智库的特点， 如组织机构、 运行模式、 研 究方法等等， 都同其影响公共政策的根本目的密切相关。 从资本构成和隶属的角度来看， 中国目前的智库主要分为三 大类： 官方智库、 大学附属型智库和民间智库。官方智库主要指 在具备法人条件的事业单位中， 专门从事政策研究和咨询工作的 机构， 如中国社会科学院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 大学附属型智 库主要指隶属于大学的从事政策研究和咨询的组织， 如北京大学 的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和清华大学的国情研究中心； 民间智库主要 指专门从事政策研究和咨询工作的民办非企业单位法人， 如天则 经济研究所和北京大军经济观察研究中心。 一、 中国民间智库的作用 与体制内的官方智库和大学附属型智库相比， 由于民间智库 的特殊性和独立的身份， 它们的声音更加率真， 观点更加客观， 表 达方式也更加自由。 尤其重要的是， 由于视野和分析问题的角度 不同， 民间智库更能够反映公众意见， 使政府决策的更加科学、 民 主和公正。 因此， 促进民间智库的发展对我国推动我国经济社会 的进一步发展、 提高我国 “软实力” 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具体来说， 当前中国民间智库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一） 弥补体制内智库的缺陷， 为公共决策提供竞争性的选择 方案
・社会观察・
２ ００９． ８（上）
中国民间智库的发展障碍与对策思考
王志存
摘 要 智库是一个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外智库大多是独立政府的民间智库，而我国的智库大多为体制内智 库所垄断。鉴于体制内智库自身固有的缺陷和其近年来的差强人意的表现，中国要大力发展民间智库。本文试就民间智 库功能作用和当前发展障碍进行了分析， 并提出了自己的对策思考， 以期进一步发展和完善中国民间智库。 关键词 民间智库 公共政策 机制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0592(2009)08-240-03 体制的条条框框， 观察和分析问题的视野会更加开放和广阔； 同 时民间智库本身就来源于民间， 扎根于民间， 它们更容易获得社 会的真实信息， 研究成果从而更加有效， 更加贴近社会的实际； 另 外， 民间智库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是高质量、 前瞻性的研究成果， 它 们时刻面临着的生存压力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成为其发展的动力。 （二） 保证公共政策的价值目标， 促进公共决策制定的多元参与 公共政策是对社会资源和价值的再分配， 其制定和实施必然 会对社会各阶层产生不同的影响。 现代社会， 要求政府政策在价 值目标上必须具有公共性与正当性。 在我国， 公共政策要能体现 和代表最广大公众的利益。 在中国现行的体制下， 体制内的研究 机构往往不能站在整体的国家利益上， 而明显的存在为部门、 地 方利益所左右的情况， 其研究成果也必然反映了这种狭隘的利益 偏好。 民间智库的主体来自民间， 他们更了解民情民意， 其研究能 够最大程度上摆脱狭隘的局部利益， 能够站在国家、 公众的立场， 从而凝聚和表达出公众的意愿和利益。 同时， 民间智库对公共政 策的参与， 本身也就是一种公众的民主参与方式， 有利于体现政 府政策的合法性。 它的作用就相当于一座桥梁， 起着沟通了政府 与公众的作用， 一方面， 公众的利益得到表达、 政治参与得到体 现； 另一方面， 政府更全面真实的获得了决策所需的信息， 也更好 的引导了公众对政策的理解。 （三） 降低决策成本， 促进政府职能与决策体制的转变 独立准确的判断和预测是智库始终应该追求的目标， 也是实 现公共决策科学化的基础。 而这恰恰是体制内智库的所或缺的。 体制内智库的人员、 资金等都受制于其上级主管部门， 工作 生活的环境相对封闭， 缺少竞争的压力和激励的动力， 怎样提出 最科学的研究成果就不一定是其考虑的重点， 其反而更多的承担 了对已有政策的维护和解释功能。同时由于官本位思想的根深 蒂固， 体制内智库的调查研究往往是形式大于实质， 难以实现对 社会实践的真实把握。在这样的情况下作出的研究成果往往质 量低下。 反观民间智库， 对实现公共决策的科学化则有着自身的独特 优势。民间智库的人员、 资金等相对独立， 其研究可以摆脱官僚 当前我国决策效率低、 成本高、 效果差的一个很重要原因就 是政府的 “谋” 与 “断” 不分， 社会科学方面的服务仍处于政府的高 度垄断之下。政府决策涉及到政治、 经济、 文化、 社会等方方面 面， 这些如果都由体制内智库去做， 其信息的收集和问题的调研 就需要政府安排更多的专业人才， 组织更多的专业机构。 而体制 内机构的自我膨胀的惰性， 加上缺少必要的成本核算， 因此容易 导致决策的成本和效果脱钩。反过来，如果能够通过相应的机 制， 充分发挥民间智库的作用， 则能够有效的避免不必要的人员 和机构设置， 从而降低决策成本。 民间智库的发展也使得政府的谋断分离成为可能， 改变其既 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的尴尬角色。 从而使政府能够将主要精力放 中图分类号： D920.4
２００ ９．８（Βιβλιοθήκη ）商品生产领域来说， 就是节约人、 物、 时间等成本， 使效率最大化， 最终达到利润最大化， 而对于机关来讲， 笔者认为工作规范的根 本目标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规范来整合人、 物资源， 以实现各类 预设的工作标准， 这其中有工作目标确定标准、 工作执行标准、 工 作结果考核标准等等， 如一名司法警察是否合格， 关键是其是否 在执行保障工作中恪守职责， 保证安全， 这就是工作目标确定标 准;再如具体一件警务执行中， 执行的司法警察在何种范围内， 使 用警械为合法， 这就是工作执行标准， 所以要使一个工作规范切 合实际， 简明明确， 首先要对各方对于自己所承担的工作设定的 标准进行厘清， 以形成工作规范的基本架构， 来明确工作标准， 构 架规范的主体和核心。 （二） 在明确标准的前提下， 运用精细化理念中细化、 流程化 的方法， 对司法警察当前工作执行的全过程进行分析、 定性， 真正 做到工作各环节详细、 清晰， 流程合理之后， 然后规范 所谓细化是将一项工作按合理的逻辑结构分解为若干组成 部分,每个部分再分解为若干小部分,直到细化为一个基本工作单 元。细化的目的是使各级管理者对管理工作能够全局考虑的同 时又能掌握每个事项的细节， 也有利于各级执行者明确自己工作 的具体要求的同时也能明了整体的工作布局， 使工作的每个环节 有机的衔接起来， 实现统筹安排与细节执行的协调统一， 真正摒 弃工作中的盲目性、 随意性。 （三） 在细化的基础之上， 运用精细化理念中量化的方法科学 分析现有的人、 物资源， 以做到通过规范科学配置 量化是细化的深入， 是更精确的细化， 是通过对工作的定量、 和数据， 来科学运用人、 物资源， 达到工作目标。 上文的步骤谈到 将司法警察的工作各流程在科学分解之后， 再在精确化的角度下 （上接第 241 页） 具体来说， 一方面， 民间智库要努力争取政府对民 间智库的资金投入。这并不是让政府直接把钱分配给民间智库， 而是让政府扩大公共政策咨询范围， 通过合同购买方式向民间智 库购买研究成果； 另一方面， 民间智库要扩大自身智力服务的水平 和范围。积极的与企业等社会组织开展合同研究， 利用社会资源 来发展自己。 同时， 要有市场活动的营销思维， 采用基金会或其它 各种方式， 实现资金的保值增值， 从而减少对政府和企业捐助的依 赖， 实现自身独立的可持续的发展。此外， 国家出台优惠政策， 鼓 励企业、 个人和各种基金会对公益性研究机构的捐助。 （三） 建立健全民间智库的信息系统， 实现与政府的良性互动 首先， 民间智库要通过长期的政府合同、 定期的对话协商、 临 时的对话、 定期或不定期的研讨会等新式， 与政府保持良好的沟 通。建立起互信互动机制， 互通有无。这样， 才能交流、 交换不同 的意见和想法， 才能减少双方的分歧和猜疑； 也才能将民众的意 见反映给政府， 反映到政府公共决策中。 其次， 政府要打破信息垄断， 提高信息公开的透明度， 要健全 社会化的信息网络， 使不同的研究主体都能共享信息资源。 这样 不仅能节约研究的社会成本， 也有利于提高研究效率， 使得研究 成果的信度具有坚实的基础。 （四） 加强民间智库自身管理和成果推销机制， 创建品牌特色 1． 民间智库要借鉴国外智库的成功经验， 树立科学的管理理
・社会观察・
更为重要的是， 由于目前的信息公开不透明， 许多政府部门出于 维护小集团利益或者出于对民间智库的不信任， 将信息保密扩大 化， 在信息公布时， 经常故意掩盖甚或编造虚假信息。拿不到准 确充足的信息数据， 民间智库的研究成果质量必然大打折扣。 （四） 过度依赖个人， 缺少整体品牌影响力 智库核心竞争力是产品的影响力。而品牌就是智库保持其 影响力的广度、 深度和有效性的关键因素。 当前我国民间智库还 主要是 ‘个体智囊’ 在发挥作用， 缺少团队运作和品牌意识。 如在 北京大军研究中心发布的消息中， 仲大军个人发表的超过 50%； 又比如， 当我们提到美国， 肯定知道兰德公司、 布鲁金斯学会， 但 是它们的负责人是谁， 可能很少人会知道； 但在中国， 我们可能更 熟悉曹思源、 李凡、 茅于轼、 仲大军等学者本人， 而不是他们所在 的民间智库组织。 由此可见， 靠个人而不是一个团队品牌支撑一 个组织的现象在中国民间智库中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品牌的缺 失， 在一定程度上也折射出我国民间智库自身内部存在的问题， 如自身地位不明确， 组织机构不健全， 用人机制不合理， 研究成果 水平低， 成果推销的意识和能力缺乏等。 三、 中国民间智库发展障碍的对策思考 （一） 政府要为民间智库发展创造良好的政治法律社会环境 智库的快速发展， 经常是与其政府的支持分不开的。 1． 要从思想上改变对民间智库的偏见。政府应当认知民间 智库是社会健康发展的力量， 不能因为民间想库对政府进行批评 或者有不同的意见， 就对其发展进行阻碍、 约束， 甚至进行封杀。 2． 要有一个开放的政治环境。允许独立、 真实、 自由思想主 张能够及时透明的进行传播。要尽量将公共政策问题去意识形 态化， 要意识到公共政策是一门科学， 需要用科学来对待。要创 造宽松的创新的思想市场氛围。 3． 要实现决策制度化。 政府要实现 “谋” 与 “断” 的分离， 即政 府参谋系统与决策系统相互独立。 要建立一个公开、 透明、 公正、 透明与参与性的政策制定制度， 要建立决策子系统、 行政性政策 研究组织与民间政策研究组织的制度化联系， 在制度上将体制外 专家咨询纳入决策程序。 4． 明确民间智库的法律和社会地位。尽快完善非营利法人 制度， 建立健全适合民间智库自身的注册、 纳税及接受捐助法律 制度； 要消除体制内智库同民间智库的区别对待， 打破体制内智 库对政策研究的垄断， 为不同智库之间的公平竞争创造良好的社 会环境。 （二） 建立健全民间智库的筹资机制 我国目前的民间智库大多数是以国外资金为主导的， 这将大 大影响其研究的独立性。国外的成功智库的资金来源大多是多 元的， 不仅有政府的委托、 拨款， 有企业的援助、 有基金会个人的 捐赠， 还有其它的经营费用等。 这些都可以为我国民间智库的发 展提供借鉴。 （下转第 247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