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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经》婚嫁诗与周代婚嫁习俗

陕西广播电视大学开放教育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论文论文题目论《诗经》婚嫁诗与周代婚嫁习俗姓名李莎学号 ********* 学生单位望江乡中心小学所在分校陕西电大汉中分校指导教师南生杰陕西广播电视大学制论《诗经》婚嫁诗与周代婚嫁习俗李莎陕西电大汉中分校08秋汉语言文学本科学号:081060647[内容摘要]本文从周代婚嫁习俗的角度解读《诗经》中与婚嫁有关的诗章,通过分析具体的诗章中有关的婚嫁习俗元素,结合中国古代文献及史书记载中关于婚嫁的相关论述,进一步探讨周代婚嫁习俗所体现的人文内涵:一是对礼的要求,二是强调宗族血缘的传承。

[关键词]婚姻;诗经;婚嫁诗;媵婚;六礼;就婚嫁而言,《诗经》中就有多篇与之相关。

例如:《卫风·氓》、《豳风·伐柯》、《鄘风·蝃蝀》、《召南·野有死麕》、《召南·鹊巢》、《卫风·硕人》、《齐风·著》、《鄘风·君子偕老》、《唐风·绸缪》等。

因前述各诗均与婚嫁有关,姑且称之为婚嫁诗。

本文从婚嫁习俗的角度来分析婚嫁诗,以期通过疏通文意,澄清诗旨,加深我们对周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嫁原则及“六礼”婚嫁仪式的了解。

一、《诗经》相关章节分析在分析诗章之前,我们先对“婚嫁”做以解释。

在中国的古籍中,关于“婚姻”一词的解释约有三种:一是指夫妻的称谓。

《礼记·经解》郑玄注:“婿曰婚,妻曰姻” [1];二是指嫁娶之事。

《诗经·郑风》孔颖达疏:“男因昏时迎女,女因男而来……论其男女之事,谓之嫁娶。

指其好合之际,谓之婚姻” [2];三指亲家。

《说文解字》解释婚姻二字为:“婚,女家也。

姻,婿家也” [3]。

通过以上三点,我们可以大致归纳出婚姻的基本特点:一,表明婚姻是一种社会关系,它是婚姻双方结为姻亲关系的标志;二,表明婚姻依礼而行,其仪节约定俗成,是礼仪系统中的组成部分。

在《礼记经解》、《礼记·昏义》、《礼记·士婚礼》等篇中,都对古代婚姻的相关问题做了详细的说明与解释。

因此,在对《诗经》相关篇章解读过程中,本文将以以上三篇文章为依据,对其中涉及到的古代婚嫁制度、婚嫁仪式等方面予以归纳。

1.《诗经》所体现的婚嫁原则《卫风·氓》是一首以弃妇口吻写的关于婚恋生活的诗。

该诗就涉及到了婚嫁方面的内容,诗句摘录如下:“⑴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匪我愆期,子无良媒。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⑵尔卜尔筮,体无咎言。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⑶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诗意大概是说:⑴男子假借买丝之名,来向女子提亲,未能如愿。

原因是男子没有找媒人。

⑵经过卜卦问吉凶,卦象上说没有凶象。

男子坐车迎娶新娘,并带走了她的嫁妆。

⑶新娘乘车去新郎家。

在对该诗相关诗句的分析中,我们可以归纳四条关于婚嫁习俗的信息。

首先,婚嫁要有媒人,这说明在周代,媒人对于结婚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其次,占卜吉凶。

周人的心理具有很强的神秘主义色彩,历代文献多有记载,婚嫁之事事关重大,占卜吉凶那是自然的事;再次,男子上门迎娶新娘;最后,女子出嫁之时父母会给予陪嫁。

《豳风·伐柯》一诗讲述了媒人的重要性。

原诗如下:“伐柯如何?匪斧不克。

取妻如何?匪媒不得。

伐柯伐柯,其则不远。

我觏之子,笾豆有践。

”此诗首章以伐柯需用斧头来比喻娶妻需聘媒。

二章以伐柯需要有法则,比喻婚姻需备办礼仪。

要成就婚事,就要有一定的规矩。

这就好比砍伐斧柄,手中的斧柄就是新斧的样子,要与心中的女孩成亲,就得备办齐礼仪。

将盛满佳肴的笾豆等食器陈列整齐,方才合乎礼法。

这足以说明在这一时代媒人对于婚姻之事来说,无疑是很重要的。

同时另一方面也说明在聘媒人的过程中也是很讲究的,得“笾豆有践”。

在《诗经今注》中说此诗:“这是男子请媒人委托他介绍对象的诗。

”《鄘风·蝃蝀》反映的是女子婚姻自主的行为,按照现代的观点看此诗,无疑是值得赞扬的。

虽然该诗反映的是现代人所提倡的婚姻自主的思想,可在周代这一特定的社会条件下,她的行为也必然会受社会舆论的广泛批评,此诗恰好就是批判的女子婚姻自主思想。

诗名“蝃蝀”其意就是指彩虹,在当时常用于形容男女婚姻之事。

诗文如下:“蝃蝀在东,莫之敢指。

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

朝隮于西,崇朝其雨。

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乃如之人也,怀婚姻也。

大无信也,不知命也!”“行”专指女子出嫁。

其中最后一句:“乃如之人也,怀婚姻也。

大无信也,不知命也!”意思就是说,“像这个人呀,心里只想婚姻,也不知道婚姻大事,应该通过媒人说合,应该尊从父母之命。

”从诗章中,我们可以看出,该女子因未经父母同意,在没有媒人的说合下自己嫁给喜欢的人,而这在当时是不允许的,是违背礼仪的。

婚姻大事只能是父母做主,讲求的是子女听从家长之命。

因为该女子是自己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所以,《诗序》和《诗集传》多把此诗斥之为“淫奔”之诗,可见一斑。

经过上述篇章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周代,婚姻关系成立的先决条件是:一、父母之命。

男女双方的婚姻大事,必须经过双方家长的首肯才行。

二、媒人的说合。

必须请媒人来说合,沟通,以通“两性之言”。

若无前面两条,其婚姻关系会被斥之非法,得不到社会的认可。

《卫风·氓》就涉及到了整个婚嫁过程,既有提亲又有迎亲。

《豳风·伐柯》更是强调了媒人的重要性。

《鄘风·蝃蝀》暗示了我们婚嫁的重要原则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此,我们可以把这三篇归结为:在周代,婚姻关系的成立需是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条件下,方能行之。

2.《诗经》中所体现的婚嫁仪式《召南·鹊巢》这首诗讲述的是一个非常热闹的嫁娶场面。

原诗如下:“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诗以“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比兴女子出嫁时来居男室,诗中出嫁的是一位贵族女子,娶妻的也是一位贵族男子。

该诗描写的嫁娶场面宏大,首章说,女子出嫁时,男子有一百辆车子来迎接她。

二章说,女子出嫁时,娘家也有一百辆车子送她。

三章说,这位女子出嫁时,迎送的车子陪嫁很多,媵妾也多,礼仪非常周到。

从诗中我们可以知道嫁娶有一定的仪式:一要男子到女方家去迎娶新娘;二是女方要有陪嫁。

这两条在《卫风·氓》中亦有提及。

《召南·野有死麕》此诗可以看作是男方向女方求婚的诗。

原诗:“野有死麕,白茅包之。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树,野有死鹿。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本诗讲的是一个青年猎人,在山里打到一只獐子,他用白茅草将这猎物包好,送与女子,就此打动了女子的心。

不久猎人在山里打到一只鹿,随即就在树林里砍下朴树,用它及白茅把死鹿包裹起来,送给姑娘。

男子先后以獐鹿、朴树作为求亲的贽礼。

这一细节描写,活脱脱地再现了当时山野猎户中的婚嫁习俗。

然而,经学家们对此却有颇多微词,他们认为:求婚的贽礼应该用雁币皮束帛,用麕鹿,这是非礼。

然而,对此观点,本文认为上述两种可能性皆而有之,不管雁币皮束帛,还是用獐鹿白茅朴树,这皆是由家庭的经济承受的能力及各地的风俗习惯所决定的。

同时我们也应该看见,此诗所讲的婚姻之事与本文所引其余之诗有很大的不同,无论求亲的过程,还是婚嫁最后的确定,都与史料记载有很大的不同,而这也正是《诗经》在民俗文化和史学上的价值,也就是说,他在一定程度上很好的保存了当时民间的婚嫁习俗,可以说《诗经》就是一本活的民俗风物志。

《卫风·硕人》这首诗涉及到嫁娶仪式。

它是写庄姜出嫁的情景。

第三章写到:“硕人敖敖,说于农郊。

四牡有骄,朱幩镳镳。

翟茀以朝。

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大意是说她的婚嫁车队的盛况。

其事也有史可考,《左传·隐公三年》载:“卫庄公娶与东宫得臣之妹,曰美而无子,卫人为所赋也。

” [4]我们可以通过对文章的分析得出:卫侯取妻,所乘之马为四匹,而且都是用红绸缠绕着马嚼“朱幩镳镳”,且饰有彩羽。

从这点上与《卫风·氓》中所乘之车有相似之处,说明当时至少在卫国婚嫁以装饰华美的车为主要的婚嫁用具,已经很普遍。

或许,只是由于地位、财富等的差别,在婚嫁场面少年宫有高下之悬殊罢了。

《齐风·著》这首诗与前几首的区别在于:这首诗写的是贵族男子迎娶新娘,讲述的也是“亲迎”的场面和仪式。

原诗如下:“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当时新郎乘车到女方家迎娶新娘,他先到门庭之间等候,这时,主人将贵宾迎进中庭,然后与主人一起上西阶,再到堂前,等候新娘的出来。

新娘伸手给新郎,新郎引新娘下西阶,主人就不再送了。

此诗先说:“俟我于著乎而”,再说,“俟我于庭乎而”,后说,“俟我于堂乎而”,从这些诗句中可以知道男子亲迎的行为和《毛诗正义》相符,该书引;“毛以首章言士之亲迎,二章言卿大夫亲迎,卒章言人君亲迎。

俱是受女于堂,出而至庭,至著。

” [5]《诗集传》:“东莱吕氏曰:婚礼婿往妇家亲迎,既奠雁御轮而先归,俟于门外,妇至则辑入。

” [6]这都说明男方亲迎之礼。

同时,此诗和《卫风·硕人》在对男女婚嫁所穿之衣都有详细的描写。

《硕人》中庄姜:“衣锦褧衣”,《齐风·著》男子:“尚之以琼华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都说明了男女新婚衣着之讲究,华美。

颜色选择上女子多以红为主,男子多以素为主。

《齐风·著》是关于婚礼着装问题。

《硕人》对此描写的很细致,第一章写诸侯夫人端庄的姿态,二章是写诸侯夫人的容貌与装饰,三章是写她的衣着。

关于她的衣着,诗中贵夫人是内外三层华装,外面一层是绛色礼服,色彩鲜艳华美,中间一层是细葛布衣,里面一层是白色的内衣。

《齐风·著》中男子是玉石,配饰丰富;那么《硕人》则是妇人衣着之讲究华美。

两诗均说明:当时对于男女婚嫁着装上很注重,它已是礼的一部分了,若是衣着不当会被称之不合礼仪。

《唐风·绸缪》这是一首平民闹新房的诗。

诗云:“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如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绸缪”就是缠绕的意思。

以“绸缪束薪,绸缪束刍,绸缪束楚”来比兴婚事,这与《召南·野有死麕》中猎人用白茅朴树的风俗相似。

这两首诗均反映的是当时社会下层人的婚嫁习俗。

该诗也交代了婚礼时间;“三星在天,三星在隅,三星在户,”这三句点名了婚礼是从黄昏开始。

同时,他还涉及到一个在贵族婚礼上看不见的风俗——闹新房。

该诗最后两句:“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活脱脱就是以闹新房者的口吻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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