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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空间经济理论的分析

对于空间经济理论的分析1产业集聚与产业转移:一个空间经济理论的分析框架(1)假设经济体由东部区域和中西部区域组成,每个区域分布着农业部门和制造业部门,每个区域在偏好、技术、开放度以及初始要素禀赋方面是均质的。

农业部门是完全竞争的,规模报酬不变;制造业部门是不完全竞争的,规模收益递增,产品具有多样性。

经济体中的劳动力为L=LA+LM,由农业劳动力和制造业劳动力组成,其中,LA为农业劳动力,LM制造业劳动力,适当选择单位可以得到LM=μ,LA=1-μ,μ为制造业劳动力份额。

w和ω分别为区域内制造业劳动者的名义工资和实际工资。

(2)消费与生产①消费者行为消费者的效用函数为柯布-道格拉斯形式:u=MμA1-μ,其中,A为农业产品,M为制造业产品集合,μ是支付在制造业产品上的支付,即市场份额,01,则σ为制造业部门中不同制造业产品的替代系数,也是厂商的需求价格弹性。

由于空间成本或不同区域之间的交易成本的存在,1单位的制造业产品从r区域到达s区域,只有1/τ能到达s地,τ>1为区域之间的交易成本系数。

pMr表示制造业产品的离岸价格,则从r到s的到岸价格为pMrs=pMrτ.(3)暂时均衡如果农产品实行边际成本定价,不存在区际交易成本,各地区农产品价格相等,农业劳动力平均分配在两个区域,则东部地区和中西部地区两个区域的暂时均衡可用一个方程组描述。

其中,下标为e表示东部区域,下标mw表示中西部区域。

各区域制造业劳动力的实际工资水平由制造业劳动份额、产品替代弹性、价格指数、区域之间的交易成本共同决定。

区域和部门之间平均真实工资差异导致的劳动力在区域和和部门之间流动。

(4)对称结构下的产业集聚长期均衡的中心问题是制造业部门劳动力LM在区域之间的空间分布。

LM=LeM+LmwM,其中LeM为东部区域的制造业部门劳动力数量,LmwM为中西部区域的制造业部门劳动力数量;东部区域制造业劳动力份额为λ=LeM/LM,其中0≤λ≤1。

劳动力的空间流动由区域之间劳动力实际工资差异决定。

设定制造业部门劳动力的空间流动方程:其中,下标为e表示东部区域,下标mw表示中西部区域。

各区域制造业劳动力的实际工资水平由制造业劳动份额、产品替代弹性、价格指数、区域之间的交易成本共同决定。

区域和部门之间平均真实工资差异导致的劳动力在区域和和部门之间流动。

(4)对称结构下的产业集聚长期均衡的中心问题是制造业部门劳动力LM在区域之间的空间分布。

LM=LeM+LmwM,其中LeM为东部区域的制造业部门劳动力数量,LmwM为中西部区域的制造业部门劳动力数量;东部区域制造业劳动力份额为λ=LeM/LM,其中0≤λ≤1。

劳动力的空间流动由区域之间劳动力实际工资差异决定。

设定制造业部门劳动力的空间流动方程:如果dωe/dλ0,则劳动力将由中西部向东部流动和集聚,由对称结构向以东部为中心的集聚结构转变。

通过对式(8)分析,当θ=0,即经济开放程度极高时,dωe/dλ>0;当θ=1,即经济开放程度极低,且ρ0,对称结构不稳定。

若ρ>μ,则dωe/dλμ时,把dωe/dλ看成τ的函数,可以找到由对称均衡结构向集聚结构转变的突破点(见图1)。

随着区域之间交易成本τ的逐渐减小,区域之间经济开放程度提高,稳定的对称均衡结构在达到突破点τ(b)后,制造业将由中西部地区向东部地区转移,形成以东部为中心的制造业集聚结构。

由对称结构向集聚结构转变关于交易成本的临界值,在制造业市场份额不变的情况下随着制造业的规模经济增大而减小;在规模经济不变的情况下,随着制造业市场份额的增大而增大(见表1)。

所以,随着区域交易成本减小和经济开放程度增大,对称结构将向单中心集聚模式转变。

(5)单中心集聚模式下的产业转移令we=1,λ=1,由均衡条件可得:通过对式(9)的全微分有:dωmw/dττ=1=μ(1-2σ)/σμ,则把(9)中ωmw看成τ函数,通过对连续函数的分析,可以得到图2。

在ρ>μ的情况下,即规模经济大于制造业的市场份额,当ττ(s)时,即随着区域之间的交易成本增大,制造业单中心集聚不足以支撑,就会发生区域之间的产业转移。

τ=τ(s)是制造业集聚模式由单中心均衡向多中心均衡转变关于交易成本的临界点。

由单中心集聚结构向多中心均衡结构转变关于交易成本的临界值,在制造业市场份额不变的情况下随着制造业的规模经济增大而减小,即由于制造业规模经济较大,即使区域之间交易成本较小,经济开放程度较大,也能够实现产业转移;在制造业规模经济不变的情况下,随着制造业市场份额的增大而增大,即在没有明显规模经济的竞争条件下,实现产业转移需要有一定的区域之间交易成本,以缩小欠发达地区与发达地区的真实工资差距,才能实现产业转移(见表1)。

在单中心集聚模式下,如果制造业竞争程度比较高,要实现产业转移需要通过实施一定程度的地方保护主义政策,把区域之间的交易成本保持在一定的水平线,以促进本区域制造业的发展。

从以上分析得知,在工业化进程中,随着区域之间交易成本的逐渐减小,区域之间经济开放程度提高,稳定的对称均衡结构在达到突破点后,制造业将由中西部向东部转移,形成以东部为中心的制造业集聚结构。

随着制造业市场份额增大,规模经济增加,强化单中心集聚结构的同时,随着工业化推进,当促进区域之间交易成本增加的相关因素导致中西部制造业劳动力实际工资增加时,则单中心的制造业集聚模式将向多中心均衡结构转变,制造业就会由东部向中西部转移。

2经验实证:工业化进程中产业集聚与产业转移的规律(1)数据与指标说明本文用第二产业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衡量制造业的市场份额μ,用各地区第二产业产值占全国第二产业总产值比重的动态变化衡量制造业的转移情况,用第二产业生产效率衡量制造业劳动力的名义工资w,第二产业生产效率由该地区第二产业产值比第二产业就业人数决定。

区域内制造业劳动力的实际工资由区域内名义工资w和价格指数P,以及区域之间交易成本τ共同决定,即ω=wP-μ.(2)以东部地区为中心的产业集聚工业化进程中,第二三产业迅速发展,制造业产品的市场份额逐步增加,随着改革开放深入,区域之间的经济开放程度增加,要素在区域之间流动的交易成本减少,依据理论分析的结论,这就会导致以东部地区为中心的产业集聚发生,从对称结构向“中心-外围”集聚结构转变的突破点到来。

改革后东部地区的产业集聚主要表现为两种趋势:从整体上看,表现为以东部为中心的产业集聚过程;从东部地区内部看,表现为由大都市向中小城市转移为,由珠三角向长三角和环渤海湾转移的过程。

从改革初期至20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第二产业在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的分布一直保持各占一半比重,形成平分秋色的格局。

这是由于计划经济体制下,国家实施优先发展工业战略,并进行政府主导的产业布局,从而形成改革后一段时期维持制造业在东部和中西部平均分布的对称结构。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尤其是进入本世纪以来,东部地区表现出明显的制造业集聚效应,1996~20XX年,东部地区的第二产业比重由%增长到%(见表2)。

中国正出现了一个以东部地区为制造业中心、以中西部地区为农业与采掘业外围的集聚结构(范剑勇,20XX)。

这种集聚效应来自知识的外溢效应、前后向的产业关联与市场关联、特殊技能的劳动力市场共同作用所产生的“集聚力”,因此,东部省市的产业发展呈现出强劲的规模报酬递增效应,以资本和劳动力等生产要素流动、集聚为特征的产业转移发生,这种集聚效应进一步推动了东部地区的制造业发展,强化了以东部地区为中心的集聚结构。

陈佳贵等(20XX)从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工业结构、就业结构、空间结构等多方面对中国内地31个省级区域的工业化水平进行评价,发现1995~20XX 年的10年中,中国绝大部分地区都在加速工业化,但东部地区的加速度要远远大于其他地区,10个工业化先进省市区有8个属于东部,中国地区之间工业化进程的差距继续加大。

20XX年中国工业化进程的地区结构逐渐由金字塔型向橄榄型结构演变。

限于当时数据资料,陈佳贵等没有对20XX年以后中国工业化的区域特征及其空间格局变化做更多探讨。

20XX年之后,整个东部地区第二产业占全国比重呈下降趋势。

北京、上海、广州3个省市的第二产业比重以较快的速度下降,天津、江苏、浙江、山东4个省市则在同一水平上徘徊(见表2)。

这说明在产业集聚过程中,由于“向心力”和“离心力”的交互作用,相对发达地区和大都市在进行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欠发达地区和中小城市在积极承接产业转移。

在本世纪初长三角内部发生了激烈的制造业结构调整,大量劳动密集型产业和部分资本密集型产业正从上海转移进入浙江和江苏两省,而上海则致力于资本密集型、港口型与信息都市型的少数产业发展(范剑勇,20XX)。

杨扬等(20XX)对广东省20XX~20XX年21个地级市实际人均GDP的总体差异和各市38个二位码工业行业的集聚度测算,也发现20XX年左右广东省的工业集聚度也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省内各市的经济差距逐步缩小,区域内部的产业转移正在发生。

(3)中西部地区承接产业转移当单中心集聚结构发展到一定程度,由于集聚力和分散力的交互作用,就会有部分基于区域之间的分工要求从原来的集聚中心转移出来,单中心的集聚结构就会向多中心结构转变。

由于改革后东部地区发展速度远快于中西部地区,制造业迅速向东部地区集聚,区域发展不平衡日益严重,并阻碍了国民经济均衡发展。

因此,中国在本世纪相继出台并实施促进区域均衡发展的国家战略,各级地方政府也提出了相应的工业振兴计划。

在二元体制下,中西部地区作为主要的劳务输出地,而东部地区作为主要的劳务输入地,劳动力的频繁流动导致区域之间交易成本增加,加之地方性工业化战略在很大程度上促进本地就业,变相增加其制造业劳动力的实际工资,诱导了制造业由东部向中西部转移的临界点提前到来。

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中国第二三产业占生产总值的比重一直呈上升趋势,尽管在短区间存在小波动,20XX年后进入快速上升的拐点(图3)。

中部地区第二产业占全国的比重,在改革开放初期持续下降,直到1996年开始呈上升趋势,在20XX年之后,表现出强劲的增长速度,这一指标在20XX年达到改革后的最高水平。

1995~20XX年,中部地区第二产业占全国比重增加个百分点,年均增长%,20XX~20XX年,该指标增加个百分点,年均增长%(表3)。

十二五期间,临近东部地区的中部6省和辽宁、内蒙古等西部地区,第二产业增加值获得快速增长,其中,安徽、湖南和内蒙古5年年均增长分别为%、%和%,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①。

这说明在20XX 年之后,中国的制造业已经开始以一定的规模向具有资源禀赋优势和劳动力优势的中西部地区转移。

在经济结构调整中,实际工资的快速增长必然导致基于产业链的区域之间分工,这个过程就是产业转移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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