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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与宗教

关于科学与宗教关系李越 416627314005 软件工程自近代科学诞生以来,科学与宗教的关系就成为人们关注的重要话题。

怀特海认为,影响人类最大的两种力量是宗教与科学。

然而,科学与宗教总是互相诟病,科学认为宗教的基本教义缺乏经验证据而不可靠,宗教则认为科学缺乏人文关怀的意义和价值。

新中国成立后,尽管宗教信仰自由成为国家宗教政策,但人们还无法对宗教持肯定态度,仍然认为宗教是错误的思想和信仰。

改革开放以后,人们对宗教的看法开始发生变化。

21 世纪,科学的迅速发展,人们以科技为手段创造出丰富的物质财富,使人们对科学的信赖日益加强。

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社会结构不断改变,社会出现了生态污染、生态破坏甚至是人类自我毁灭的危机。

有人认为宗教可以化解科学的道德危机。

21 世纪科学与宗教的关系再次引起学者们的关注。

综观近 15 年来,学界对宗教与科学的主要关注点为:二者的功能互补关系、科学的道德危机是否需要宗教、二者如何发展三方面的问题。

一、宗教与科学的关系(一)宗教与科学的互补关系21 世纪以前学界对宗教与科学的关系主要观点是对立或者是对立但相互促进两种。

21 世纪以来,学界对宗教与科学在本质上的对立关系已经争议不大,主要争议集中在二者的功能进而互相影响的二者关系,特别是关注科技发展时代的道德危机是否可以由宗教来消除这一问题。

也就是说当前学者不再将二者关系简单片面化,而是趋向理性。

多位学者在承认宗教曾经迫害科学家、阻碍科学发展的事实同时,也认为宗教为科学的发展提供了必要的物质基础、社会文化氛围等等,甚至二者在发展中可以相互促进。

杨足仪挖掘二者相似、相通之处。

他认为,科学追求知识的确定性,而宗教追求知识的完备性。

二者的相同之处:(1)同根同源:都开始于人类的惊疑。

面对浩瀚的宇宙和易逝的人生,我们产生了深深的敬畏和崇服之情。

这种感情体现为感性的情感和冷静的理智,前者积淀为宗教,而后者升华为科学。

(2)认识旨趣:都希望解决人类面临的问题,满足人类的需要。

(3)终极追求的归一性:“对人类日常生活都表现为在世的关怀,但其最终指向都是对人类的终极关切”,终极追求是一致的。

以钱时惕、闵丽为代表的学者指出科学的缺陷性。

闵丽认为,科学并不能解决人类所面临的一切问题,不具有工具唯一性,有局限性,不是万能的,而宗教对科学的社会功能可以予以弥补。

只坚持科学而否定宗教是科学主义,会造成严重后果。

宗教作为一种非理性思维方式有情感慰藉、行为规范和理想社会导向的功能,同时对理性认识和科学研究有激发功能。

因此科学与宗教的关系是平行的、功能互补的。

刘立夫认为,宗教与科学二者在本质上是对立,但在功能上互补。

李申则从人类需要的角度出发,认为二者既有冲突,又有有限的包容。

他认为,科学与宗教是人类的需要的产物。

人类的物质和精神文化需要产生了科学;人类需要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时产生了原始宗教,需要处理人与人关系时,产生了人为宗教。

宗教阻碍科学发展,因为它将人类的精力引向宗教而偏离科学。

但即使是在宗教占意识形态统治地位的时代,科学也未曾中止发展。

因此我们不可夸大包括宗教在内的文化对科学发展的影响。

宗教与科学有冲突,也有包容。

科学旨在不断发展、创新,而宗教则追求稳定的教义以获取民众的信仰,因此二者会有冲突。

然而,宗教徒将之对宗教的虔诚用于科学研究,教会的目的却不是发展科学而是自我教义的证明和解释,科学只能在宗教所允许的范围内活动,因此宗教对科学的包容是有限度的包容。

孙永艳和董群认为,“中世纪启蒙运动背景下的宗教与科学的关系并非单纯的对抗关系,而是以对抗为标志又兼具相容性的双向互动关系”。

高慧敏和毛瑶五认为,在中世纪长达1000多年的时间中,科学基本处于停滞状态,对此,宗教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他们将科学与技术加以区分,中世纪的宗教对科学发展起过积极作用,与技术也关系融洽,宗教为技术发展提供理论基础,为它营造利于技术发展的社会价值导向,从而促进技术发展。

王萌和高慧敏、毛瑶五都认为基督教对科学的发展起了积极作用,教会成为科学研究的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的资助。

高慧敏、毛瑶五认为宗教为科学提供了物质基础、支撑体系的严格论证方法,提供了培养科学人才的组织机构,对科学的传播起了推动作用。

王萌则认为,教会是科学能够发展的最主要的资助者;基督教文化对现代科学的产生和发展有孕育作用,三人都从近代科学产生于西方文明而没有在其他如中国或印度等文明产生来论证基督教对近代科学的孕育作用:近代文明是古希腊文明与中世纪文明的融合,西方文明则以基督教文化为依托的。

(二)宗教与科学的整合既然宗教与科学功能互补,二者是否可以整合呢?段新龙论述了肯·威尔伯关于宗教与科学的整合的观点。

肯.威尔伯认为,如果科学与宗教无法达成某种和解的话,人类未来将朝不保夕,因此二者需要和解和整合。

那二者如何整合?根据存有巨链,宗教放弃神话主题,以克服原教旨主义和唯科学主义的对立。

宗教的精髓要义在于灵性体验而非神话主题。

同时,科学要成为一种广义的经验论。

肯·威尔伯想让宗教也立足于实证,在科学中增添人类的终极关怀和智慧以克服其非价值立场的缺陷,从而使二者整合。

这种观点只能是启示,实现难度是相当大的。

二、宗教与科学关系的特点(一)具体性大多学者在论述这一问题时,都是以基督教与欧洲社会为依据来论说的。

因为近代自然科学产生于欧洲,而所谓的宗教与科学冲突也主要发生在欧洲。

近代科学发源于西方,宗教与科学的矛盾最先在基督教国家爆发,而且西方文化以基督教为背景,学者往往以基督教为中心来关注宗教与科学。

21 世纪以来,一些学者们反对将宗教与科学的关系做一种抽象概括,而是在不同历史时期有不同的具体内容。

王萌从历史的视角认为,“每一种宗教都是不断变化、发展的思想、文化体系,它的核心的宗教观念及其经典诠释、神学思想、宗教仪规与组织形式也在不断演变过程中”,宗教与科学既不能是单纯的冲突或和谐关系,二者关系受客观的历史条件所制约,在不同历史阶段有不同的历史内容。

钱时惕也将在分别论述基督教与科学在人类早期文明中、古希腊罗马时期、中世纪、近代以及 20 世纪以来的关系,表达了相同的观点。

刘蓓探讨了 13- 17 世纪的宗教关系:13- 15 世纪,二者之间有冲突,但以融合为主;16- 17 世纪二者发生激烈交锋。

但是二者的接触促进了二者的发展。

刘立夫认为二者的关系有多样性,即使是同一种宗教,它与宗教的关系也并非一成不变,20 世纪以来基督教与科学的关系逐渐由对抗转为对话。

(二)复杂性刘立夫认为,二者的关系有多样性和复杂性:我们不能在考察宗教与科学关系时,仅限于基督教。

宗教有多样性,基督教曾与科学在历史上发生过冲突,但并不是所有宗教都与科学冲突,如道教、佛教等东方宗教几乎都未与科学爆发过冲突而是有包容。

我们考察宗教与科学关系时不能忽视并非所有的科学学科都排斥宗教,像化学、医学、几何学、心理学的发展并未受到宗教干预而只是天文学和生物学受到宗教干预。

王萌也指出宗教功能的复杂性:宗教可以为科学研究提供动力,但是一个人的宗教信仰也会成为进一步科学成就的桎梏。

如科学家牛顿,他在生命后期花了大量时间、精力来证明和研究神学问题,以致科学方面则几乎没有成果。

早期的宗教信仰给他的是积极作用,晚年的却是消极影响。

不仅牛顿,其他科学家也有这样的经历。

科学就是在与宗教的对立统一关系中发展的。

三、宗教与科学的概念进一步清晰化(一)宗教之前爱因斯坦所论述的宗教与科学的关系总被一些学者用来论证二者功能互补或者宗教功能的不可或缺。

钱时惕和宋慧芳对此更正:爱因斯坦所说的宗教并非基督教或传统意义上的任何一种宗教,而是一种他所信仰的宇宙宗教。

爱因斯坦对宗教与科学的关系认识得益于海森堡、约翰·霍顿、保罗·蒂利希。

这三人认为,宗教与科学的职能领域不同,二者并行不悖,应该互不干涉。

爱因斯坦非常支持上三者的双重文化价值观,认为宗教与科学界限分明,相互不可取代,而且相互依存。

宗教与科学有冲突,但特指传统宗教(恐惧宗教和道德宗教)而非他所信仰的宇宙宗教。

爱因斯坦认为,科学是表述事实的,回答是什么的问题,而宗教的职能是表达情感准则、确定道德标准等,回答应该是什么的问题。

传统宗教之所以冲突重要的原因是二者没有明确二者的职能范围而相互干涉。

但事实上,海森堡、约翰·霍顿、蒂利希和爱因斯坦所说的宗教都是以道德目标和伦理价值构建而成的。

(二)科学当前学者所说的科学,不再仅就科学的狭义——自然科学而言,开始涉及科学的广义——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

比如李申在论述宗教与科学关系时就说到,科学也包括社会科学。

四、宗教与科学的当代关系:是否该大力发挥宗教的道德功能高度发展的科学,使人们生活水平大幅提高,但也给人们带来环境污染、生态破坏等困境,使人们面临滥用科学技术有可能造成人类毁灭的危机。

宗教迫于科学的发展退出一个又一个的解释领域。

这些让一些人对社会上道德滑坡现象归咎于科学的快速发展、宗教的道德功能的未显现。

因为他们认为,曾经宗教盛行时代的道德状况优于宗教已经退居认识领域二线的当代。

那么宗教是否可以成为当代社会的道德救星?吕大吉、高师宁认为,科学确实产生了双重的社会效果,但科学是中性的,如何利用科学却是由社会阶层和利益集团决定的。

“一个对全人类全社会具有高度的道德责任感,又对科学技术应用的后果由全面准确的认知的社会84集体,可以应用科学技术造福于整个人类社会,但其操作在特殊的利益集团和反动的社会阶级之手,也会为他们自己的特殊利益服务,给人类社会带来比自然更严重的社会灾难。

”问题的根源不在于科学,而在于社会结构。

而宗教却未曾建立过合理的社会结构。

我们可以通过改造不合理的社会制度,使社会结构符合道德理性的要求。

因此我们应该致力于科学的发展和社会的变革、进步而不是求助于宗教来消除科学的弊端。

李申认为,生态环境的破坏很大程度上在于利益集团在工业中的不负责。

而要消除人们所谓的科学的弊端——生态环境破坏,还有赖于科学来提供方法。

科学给人类提供着新道德,正如他给人类提供新的生产和生活手段一样。

没有宗教,人类也可以有道德。

因为经济学、伦理学、政治学、历史学、法学等这些社会科学可以提供比宗教更可靠的道德指导。

科学所需要的献身精神和人们的精神归宿都不是必须求助于宗教。

我们容许宗教组织使宗教向道德宗教的方向发展,但不可忽视自身创立道德的能力而去求助于宗教。

五、我们应该如何对待二者发展关于如何看待二者的关系,刘立夫认为,科学要发展,但宗教不能人为消灭。

他说,“我们要在科学上赶上发达国家的水平,应该提倡科学精神,但也不能搞‘唯科学主义’,历史已经证明,近代实证主义那种取消宗教的企图是行不通的。

马克思主义相信宗教的消亡,但更重视宗教的自身消亡,因为宗教消亡的条件是人类的彻底解放和宗教反映的最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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