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功能与心理理论的关系研究李文君 10060330111 06级基础心理系[摘要]执行功能一般是指个体对意识控制的心理过程,被认为与心理理论有着密切的关系。
心理理论是指对自己和他人心理状态的认识。
对于两者的联系:首先是认为在生理基础上都处于前额叶皮层;对于孤独症和自闭症患者的研究也发现他们除了心理理论缺失外,在经典的执行功能任务上也有困难。
然而对于到底心理理论是执行功能的前提,还是执行功能是心理理论的前提,亦或是两者相互之间无法包含,仍在进一步探讨研究中。
[关键词]执行功能,心理理论,关系。
引言对于儿童心理认知发展的研究,总体而言经历了三个阶段:直接或间接地源于皮亚杰的理论和研究;始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早期关于儿童元认知发展的理论和研究;以及始于八十年代,并且在当前仍然盛行的关于心理理论发展的研究。
随着对心理理论研究的逐步深入,目前对于考察执行功能与心理理论之间的关系已经成为发展心理理论研究的一个新的方向。
在2004年的中国心理学会发展心理学专业唯一会上,将执行功能专题作为2005年年会的重要议题。
可见当前对“执行功能”的研究热潮。
1 执行功能执行功能(executive function, EF)通常是指个体对思想和行动进行有意识控制的心理过程[1]。
通常认为执行功能包括工作记忆、计划、心理灵活性、反应抑制等认知结构[2]。
对于儿童在什么时候拥有执行功能,一直是心理学家最感兴趣的课题。
现在推测,执行功能的重要发展发生是在生命的前六年。
而执行功能最早约在出生的第一年末就已经在儿童身上体现出来。
一般儿童在12岁左右便达到许多执行功能测试的成人水平,某些指标持续发展到成年期[1]。
因为执行功能是出自对前额叶皮层损伤的研究,前额叶皮层的损伤引起了一系列的神经心理与神经认知的缺陷[3]。
有一种影响较大的观点是把执行功能直接定义为抑制控制,认为抑制控制(inhibitory control, IC)作为执行功能的核心成分是EF研究者关注的中心所在[4]。
当然现在对于执行功能定义及其理论的解释还是存在许多观点。
Zelazo等人认为执行功能的问题解决在心理过程中必须用到一种功能结构,通过对执行功能的生理基础和任务特性的分析,他们将执行功能分为两种:“冷”执行功能(Cool EF)和“热”执行功能(Hot EF)[5]。
冷执行功能被认为是纯认知的,在生理基础上与背外侧前额皮层区域(dorsolateral prefrontal cortex, DL-PFC)有关的执行功能。
目前大部分的研究表明:冷执行功能在出生一岁左右就开始发展,3-4岁是儿童冷执行功能发展的关键期[6]。
热执行功能通常也被称为情感决策,通常有高度情感卷入,要对刺激的情感意义做出灵活的平价。
这个过程与外侧前额叶皮层(orbitofrontal cortex, OFC)有关[5]。
由于研究人员发现,有一些前额叶皮层腹侧受损伤的病人,在传统的冷执行功能上有很好的成绩,但是在情感决策等方面的成绩要低得多。
所以如今,心理学家更热衷于对热执行功能的任务的测量。
执行功能的发展研究的任务类型有:(1)卡片分类任务(the dimensional change card sort DCCS),最早的卡片分类认为是威斯康辛卡片分类测验。
实验者给儿童呈现一套多种维度(形状、数目等)上不同的刺激卡片,以及在不同维度上可与不同刺激卡片相匹配的测试卡片。
儿童必须依据反馈确定用什么维度对测试卡片分类,目标维度改变后,儿童也能重新发现新的分类规则。
(2)延迟反应任务,将一个物体放在两个或多个相同的刺激物中一个下面。
然后用不透明的幕布将刺激物遮挡一段时间,称为延迟期。
延迟期后,升起幕布让儿童在刺激物下找出物体。
由于看到物体所在地点与寻找物体之间有一个时间上的延迟,因此这个任务需要在延迟期间记住最后藏物位置,还需要对前次实验造成的干扰记忆或反应倾向控制。
这种任务还有多种变式,如A非B任务,是让被试先找出藏在地点A的物体,然后当着被试的面把物体藏到B,再让被试去找。
这种研究会发现,儿童对自己行为缺乏抑制控制。
还有一种变式就是窗口任务(windows task),即在被试并不知道哪个盒子里装有奖品时,要求他们进行猜测,直至他们发现他们指空盒子时会得到奖品,而指到有奖品的盒子对方得到奖品。
(3)基于Srtoop任务的冲突反应模式任务,一种是形成白天-夜晚Stroop任务(the day-night Stroop task),即看见太阳的图形说“夜晚”,看见月亮的图形说“白天”。
在控制调节下要求儿童看见一个抽象的图形时说“白天”,看见另一个抽象图形时说“夜晚”。
在这样的实验条件下,不同年龄的儿童的表现有显著性差异。
另一种类似的Stroop任务时Luria的拍手任务(Luria's hand game)。
即主试拍一次,被试拍两次,主试拍两次,被试则拍一次。
2 心理理论所谓心理理论(Theory of Mind, ToM)是指自己和他人心理状态(信念、愿望、意图、感知、知识、情绪、需要等)的认识,并由此对相对应行为做出因果性的预测和解释[5]。
一般认为,儿童的心理理论大约在4岁左右发生了急剧变化,表现在他们错误信念的形成。
对于研究心理理论的基本研究范式有两种[8]:一种是Wellman和Perner(1983)设计的“非预见性移置任务”。
即让儿童预测别人的错误信念。
一般而言,3岁的儿童并不能根据对方的信念来预测其行为,但是4岁以上的儿童已经拥有了这种能力。
另一种是“表征转换任务”,就是当外表和内在不一致时,儿童能否发觉。
对于年幼儿童(一般认为在3岁以前)在心理理论任务上产生困难的根源尚不清晰。
然而对于心理理论发展的解释现在存在这样两种倾向:(1)概念缺乏,有一部分的心理理论研究者认为:心理理解的发展是从非表征的概念化到完全理解心理表征本质的概念化[4]。
一些认为因为幼儿发现有些理论不能解释他们所观察到的人们的行为,所以他们接受一种将信念放在首要的类似于成人的心理理论。
第二种是认为儿童缺乏对于心理表征本质的概念发觉。
3岁之前的儿童之所以不能理解他人的错误信念是不能表征一个物体相冲突的性质。
(2)执行功能观点,主张3岁儿童对意图和大多数心理概念掌握与四岁儿童没有显著差异,之所以没有成功是面临当前信息与心理状态的信息相冲突,而3岁以前的儿童缺乏构架心理状态报告、行为预测或行为解释的能力,没有形成执行系统的抑制。
就此产生的当今对于执行功能和心理理论关系的探讨。
3 执行功能和心理理论的关系人们对于执行功能和心理理论关系的探讨是发现两者具有多个相似点:(1)儿童抑制控制能力与心理理论的重要发展变化都发生在学前期,而且年龄相近。
(2)脑损伤的研究表明,额叶是心理理论能力相应的脑区域,同时也与执行功能的生理基础一致。
(3)发现孤独症或者自闭症患者除了表现为心理理论缺失外,在经典的执行功能任务中有时也表现出困难。
在对心理理论的两个经典实验范式的研究中发现与执行功能的多个任务存在着高相关。
一个与心理理论有关的任务是窗口任务(windows task)[3]。
发现窗口任务不仅需要被试保持工作记忆和行为抑制,同时也需要对欺骗的一定理解,因此这个执行功能的任务也可以理解为“心理理论”的任务。
而在“热”执行功能任务中的一个典型,延迟满足发现了学龄前的年龄差异,而这种审慎行为(即延迟满足)也与心理理论测验中的表现有着高相关[1]。
而至于到底心理理论和执行功能之间具有什么样的关系,心理学的研究者也存在着这样的争论:(1)有的研究者任务心理理论是执行功能的前提。
Perner提出,4岁儿童要掌握错误信念任务和执行抑制任务就必须理解一个共同的心理因素。
在这两个任务中,心理状态需要作为具有因果力量的表征来理解,即作为使人们行动的东西来理解。
“错误信念之谜”就是持有错误信念的儿童,即使他们的目标是要看客体真实所在的地方,而错误信念使他去看空的地方。
执行抑制任务就是需要理解作为因果性存在的动作格式。
(2)执行功能是心理理论的前提。
Russell认为,动作监控需要自我监控,自我监控需要自我概念,自我概念需要心理生活的理论。
也就是说自我监控(执行控制的一部分)是初期自我觉知的一个前提,而自我觉知又是建立心理理论所必需的。
执行功能有障碍,心理理论就有缺陷[4]。
或者这两者之间无法包容,仅仅只是相互影响。
许多研究者[2,9]正在进行进一步地探讨。
4 执行功能与心理理论关系的发展展望对于执行功能与心理理论之间的关系,研究者希望的得到的不仅仅是各种任务之间的高相关,那么要得到两者之间的关系,需要寻求一些更具有辨别性的任务。
因为执行功能的一些任务同样还有动作技能的要求,而心理理论同样包括着社会认知因素在内。
而如果能够找到两者在神经功能上的联系,那么对于两者关系的探讨不攻自破。
如今只是发现两者同样在前额叶受到着影响,如果能找到神经联系的组块,与认知神经相联系。
由于发现,执行功能和心理理论都是在儿童学前的关键期形成。
所以对于两者关系的预测的了解也是非常重要的。
通过纵向研究,可以探讨到底是执行功能对于心理理论有预测功能,还是心理理论对于执行功能有预测功能。
而且两者发展应该说是一个毕生发展的过程,并不是说在儿童关键期养成后就定型了,同样可以进一步挖掘这两者对于今后人生成长的一个预测。
使其具有预测功能。
因为认为心理理论的发展会包含着一些社会因素在其中,比如“欺骗”、“审慎”等行为在不同的文化间同样有着差异。
那么用跨文化的比较方法,研究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儿童心理理论与执行功能之间的发展关系,有助于从文化普遍性的角度来证明有关心理理论与执行功能发展之间的各种关系的理论假设。
对于执行功能与心理理论的研究也可以更深一步地探讨它们受文化的影响。
参考文献[1] 李红,王乃弋.论执行功能及其发展研究.心理科学,2004,27(2):426~420[2] Stephanie M C, Louis J M, Laura J C. Individual differents in executive functioning and theory of mind: An investigation of inhibitory control and planning ability. Experimental Child Psychology . 2004,87: 299~319[3] Stephanie M C, Dorothy J M, Luke W. Executive Function and Theory of Mind: Stability and Prediction From Ages 2 to 3,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2004,40(6): 1105~1122[4] 丁芳.幼儿心理理论与执行功能的关系研究——抑制控制的角度.博士论文.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4[5] 刘宝根.3-4岁儿童冷执行功能、热执行功能与心理理论三者之间的关系.硕士论文.重庆:西南大学,2006[6] 李红,高山,王乃弋.执行功能研究方法述评.心理科学进展,2004,12(5):693~705[7] 丁芳,熊哲宏.儿童心理理论研究的一个新方向——执行性功能与心理理论之间的关系.心理科学,2003,26(5):896~897[8] 马丽雳.幼儿假装游戏、心理状态术语的应用与心理理论的发展.硕士论文.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2[9] 丁芳,李其维.幼儿心理理论与执行功能关系的研究.心理科学,2005,28(3):544~5492008-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