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孔子教育思想德育孔子是我国教育思想的伟大奠基者,也是一位极富首创精神的真诚教育家。
在其自由讲学的毕生实践中积累起来的丰富的教育思想和经验乃是我国教育史上的宝贵遗产。
汲取其中的优秀部分对改善目前学校德育这一薄弱环节顺应教育的发展趋势,推行素质教育有着深远的意义。
一、德育与智育的关系孔子非常强调道德教育,并把它放在培养人才的首要地位。
更可贵的是主张德育要通过智育来进行,智育要为德育来服务和促进,所以他说:“君子怀德。
”(《里仁》)。
君子经常所想的就是道德,并认为道德教育与修养是最根本的问题,君子要专力在根本方面,“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学而》),根本方面树立了,仁道之德也就由此而产生。
对知识教育和道德教育和关系他说:“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存余力,则以学文。
”(《学而》)。
也就是说,第一位是道德教育及实践,第二位才是知识教育。
当然,孔子也并不完全忽视文化知识对道德的影响。
他说:“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里仁》),存仁德的人安于仁,存知识的人利用仁,因为智者认识到道德对他具有长远而巨大的利益,他便去实行仁德。
孔子还说:“未知,焉得仁?”(《公冶长》),没有知识,怎样能够算得仁呢?由此可见,他是把道德教育和知识教育统一起来,作为同一过程和同一目的两个方面;而道德教育为主,知识教育为次;道德教育通过知识教育来进行,知识教育为道德教育服务。
对照孔子的这一思想,反观我们目前的学校教育,德育的重要性虽被屡屡强调,但在实施中,却主要通过一两门课程和一些不连续不系统的活动来进行。
而不是象孔子所言,将其贯穿到整个学校工作的每一个环节和方面。
这种德育思路多年来的实践表明,其效果多流于形式,并不太理想。
结果导致每一次加强德育工作,就多上哪几门课,或搞了多少活动,其对学生所产生的效果无人过问。
如此多次恶性循环之后,终于造成如今德育落后于时代发展的被动局面。
二、德育的过程现代教育心理认为,道德品质的形式是一个知、情、意、行的过程。
二千五百年前的孔子在论述道德品质的形成时,也谈到由知到行的过程。
所谓“知”即道德认识阶段。
孔子强调学生要“知德”、“知仁”、“知礼”、“学道”、“适道”,还说:“有德者必有言,”(《宪问》),说明欲明道知德,应先从有德者之言入手,对道德规范有所认识。
所谓“情”,即道德情感阶段,孔子说:“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里仁》),只有有道德的人,才知道爱什么与恨什么人,可见仁德里包含有爱憎两种情感的。
“仁者不忧”(《子罕》),这“不忧”也是一种子情感.“诗可以兴”,“兴于诗”,讲的也是激发人们的一种情感,“好德”与”“忧道”是一种积极情感,“好色”与“忧贫”是一种消极情感,道德教育可以促进消极情感向积极情感方面转化.“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雍也》),“知之”是低层次的情感,“乐之”是高层次的情感,道德教育可以促进低层次情感向高层次情感方面转化.所谓“意”,即道德意志阶段。
孔子强调学生要“志于仁”、“志于道”,还说:“三军可夺帅也,区夫不可夺志也,”(《子罕》),突出道德意志的重要性。
“苟志于仁矣,无恶矣”(《里仁》),立志实行仁德,就不会去做坏事。
“我欲仁,斯仁至矣”(《述而》),只要自己愿意实行仁德,仁德就可以达到,充分表现了他对实行仁德的信心。
“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
”(《卫灵公》)。
就是说道德观念虽认识了,若不能守住它,保持它,即使认识了也会丧失,换句话就是,道德如果停留在认识阶段,而不转化为信念,道德就会失去规范行为的作用;道德规范必须由道德认识转化道德信念,才能对道德行为发生指导和约束作用。
所谓“行”,即道德行为阶段,孔子说:“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
”(《宪问》),“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宪问》),“听其言观其行”(《公冶长》)。
他说志士必须随时随地“克已复礼”(《颜渊》),视、听、言、动都会合于道德规范,“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里仁》)。
他认为知与行是一致的,否则根本谈不上道德,言行不一是不道德的表现。
由上述可知,孔子的言谈已经对道德品质形成的四个阶段—知、情、意、行均有涉及。
由于孔子遵循因材施教的教育原则,期待其对该过程的论述并没有明确地集中论述,但这至少可以推断,在孔子思想中,已对道德品质的形成过程有了完整而明确的认识。
而二千五百年后的今天,有许多教育者对此认识和实践有所不及,这也是造成德育水平下降的又一个重要原因。
三、道德的原则及方法对于如何进行道德教育,提高自我修养问题,孔子总结了一些原则和方法。
(1)立志有恒孔子认为人生活在社会上,不应该以个人的物质生活为满足,还应有精神上更高的要求,这就是对社会发展有自己的理想和尽自己的义务。
他总是引导学生立足于现在,面向未来,确定志向,树立崇高的理想,作为个人的努力方向。
他经常和其学生们“言志”。
一天,他对学生颜渊、子路说:“你们何不谈谈各人的志向?”子路说:“我愿拿出车马、衣服、皮袍与朋友们共同使用,用坏了也不抱怨”。
颜渊说:“我的志向是不夸耀自己的长处,不表白自己的功劳。
”子路说:“我们想听听您老人家的志向。
”孔子说:“我的志向是‘老者要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公冶长》)。
通过与学生无拘无束的谈话,引导学生立志提高自己的修养。
孔子认为,“立志”是起点,若要有成就还要坚持和实现其志向。
他说他自己“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喻矩。
”(《为正文》)。
少年有志,十余岁确立志向,又经过长期不懈地学习修养,使之思想,感情和行为,达到道德的高度自觉与“不喻矩”的境界,表明了道德教育的终身性和阶段性。
对物质享受,孔子认为学生如果在这方面的要求太多太高,会妨碍精神境界的提高。
他说:“士学于道,而耻恶衣恶习食者,未足与议也。
”(《里仁》)也即一个人总以吃穿不好为耻,心思都放在追求物质享受方面,那就很难谈得上树立远大的理想。
因此,他赞扬学生颜渊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苍,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雍也》)。
对于他自己,他说:“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述而》),吃粗粮饮冷水,弯着胳膊当枕头,乐在其中,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富贵,对于我就象浮云一般。
他还教导学生“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卫灵公》),“见小利而大事不成”(《子路》)。
另外,孔子在教育学生对待志向的确立与坚守的关系时,总是引导学生重视长期艰苦的、持之以恒的意志锻炼。
他认为一个人没有恒心,甚至不能做巫医(《子路》)。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子罕》)。
他还教育学生应当把自己的意志锻炼得坚贞不移,“磨而不磷”、“涅而不缁”(《阳货》),意思是坚固的东西是磨不薄的;最白的东西,是染不黑的。
对孔子的这个思想,其学生曾参说:“坏不可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已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秦伯》)。
总之,志向的确立和恪守,取决于一个人的信仰和主观努力,是精神的内在的,不是依靠外力强制可以改变的。
孔子的这种强调立志的思想和经验,值得我们每一个教育工作学习。
(2)克已内省在人际关系中,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如何对待自己和别人,这两个方面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
孔子在这个关系上主张重在严格要求自己,约束和克制自己的言行,使之合乎道德规范,他把这称之为“克已”。
孔子所说的“道”,是指道德行为的规范和准则,具有某种客观的性质和内容;孔子所说的“德”,处理纵向系列人伦关系的逻辑起点,而以悌作为处理横向系列人伦关系的逻辑起点。
周代的乐已具规摸,特性明显。
一,乐、舞、诗为构成乐舞的三大因素,然它们又相对独立。
据《周礼·春官·乐师》舞分为六类,“有@①舞、有羽舞、有皇舞、有旄舞,有干舞、有人舞”。
乐分为九类,有“王夏、肆夏、昭夏、纳夏、章夏、齐夏、族夏、械夏、骜夏”(《周礼·春官·磬师》)。
舞与乐根据不同的内容与诗相配。
二,周礼以人文为主要内容。
也就是说,它主要的功能不是祭神,而是歌颂帝王,协和关系,愉悦人情。
《周颂》是周代表性的乐舞。
郑玄说:“周颂者,周室成功致太平德洽之诗,其作在周公摄政,成王即位之初。
”(《周颂谱》)此乐虽为郊庙祭祀歌舞,但宗教意味不多,主要是“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
”“美盛德之形容”有两个含义,一是赞颂帝王功德,政治的因素成为礼的主要内容;二是形式上宏大华美,已具审美的意义。
礼乐制度是中国自上古时就开始萌芽在周公手里得以建立的国家根本制度。
孔子是非常敬仰这种制度的。
周公是他的崇拜者,他的人生理想就是做周公这样的人,他一生的事业,就他的主观愿望来说就是复周礼。
孔子的全部学说,在某种意义上也服务于此,因此,探讨孔子的礼乐观,不能不追溯到周公。
不过,孔子毕竟是有独立思维的大思想家,他生活的时代也不是周公的时代,因此,他的思想,绝不能简单地看成是周公思想的照搬,联系他的生平,孔子不只是继承,还是大大发展了周公的礼乐思想。
他的复礼,不能简单地看成复古或者说倒退。
孔子的礼乐美学思想中有许多内容是具有创造性的,它不是为社会的倒退,而是为其后几千年中国的封建社会奠定了基本的美学原则。
二“礼”在孔子的学说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学术界对于孔子学说到底是以仁为中心还是以礼为中心有所争论。
这种争论至少说明礼在孔子学说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笔者是主仁为中心说。
孔子仁学有两个特点,第一是突破血亲关系的普遍人道主义。
关于仁,孔子说过很多话,侧重点不完全一样。
但核心是“爱人”。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
’”(《论语·颜渊》)孔子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人道主义者。
他对人的生命给予最大的关怀。
《论语·乡党》记载:“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
”孔子的“爱人”不只是爱有血亲关系的人,还爱别人。
他将血亲关系的爱推到整个社会。
第二,仁与礼联系起来,一方面是克己复礼为仁,另一方面是践仁为礼。
孔子说:“人而不仁如礼何?”(《论语·八佾》)又说:“礼之用,和为贵。
”(《论语·学而》)“和”是仁的重要内容。
这就是说,孔子既以仁来释礼,又以礼来释仁。
礼虽然以仁为内容,但礼不完全等同于仁,仁重在观念,礼重在制度。
如果说,礼以仁为内容,那么,仁以礼为形式。
换句话说,礼是仁的外在化,物态化,形式化。
对于礼来说,形式非常重要,它往往成为固有的程式,特别是重要的祭祀活动、政治活动。
这种程序化了的礼为礼仪。
礼仪无疑具有一定的审美性。
孔子的仁,本不是抽象的理念,而具有浓郁的情感意味,如孔子与林放谈礼,孔子说:“大哉问,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
”(《论语·八佾》)奢与俭都是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