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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孔子的音乐思想

论孔子的音乐思想论孔子的音乐思想作者:王若孔子,名丘,字仲尼,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人,其先世是商朝宋国的贵族。

孔子是中国古代著名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对中国思想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孔子生活的时代正是奴隶制濒于瓦解,封建制崛起的社会大变革的东周末期。

年轻时孔子的生活是比较贫困的,正如他所说:“吾少贫且贱”。

(《论语》)及长,做过“委吏”(司会计)和“乘田”(管畜牧)等工作。

五十岁时由鲁国中都宰升任司寇,摄行相事。

后又周游宋卫陈蔡齐等列国,终不见用。

晚年致力教育,整理《诗》《书》等,因而成为春秋末期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和儒家的创始人。

由于他的这种经历和出身,因而构成了社会现实与其主观政治理想上的矛盾。

那“贫且贱”的少年时代,使他对当时下层劳动人民的疾苦有所了解,比较同情劳动人民。

但由于他的贵族意识和“士”阶级的社会地位,因此在社会大变革中,又使他站在了旧贵族势力一边,并努力去维护日趋崩溃的宗族制度。

春秋初年,鲁宣公死后,政权由以季氏为主的“三桓”支配,孔子认为这是大逆不道的。

对此他曾感慨地说:“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论语》)。

他衷心地希望通过恢复西周的国家制度,并以此解决和调和当时的政治斗争。

认为要改造“礼乐崩溃”这个局面,首先就要“正名”,“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无所措手足。

”“正名”是孔子的思想基础,所谓的正名,就是要求每个人的所做所为都要符合周礼的规定。

严守各自的传统地位、等级身份,不能违礼僭越,也就是永远严守君臣之道,长幼之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论语》)。

孔子把正名看作是自上而下改变社会现实的重要手段。

《孔子家语》记载:“孔子侍坐于哀公,公问‘敢问人道谁为大?’孔子答‘人道政为大,政者,正也,君为正则百姓从而正矣’。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由此可见,孔子的哲学是伦理哲学,基于这种哲学,他的音乐生活和音乐思想,也都表现出了明显的伦理思想的烙印。

一礼与乐是孔子教育和政治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孔子生活在鲁国,鲁国是周公的旧封地,因而保留了丰富的商周文化,当时各国都到鲁国“观礼”。

音乐方面无论是实践还是理论都有比较坚实的基础,周朝的乐舞一般也用于教育活动,《周礼•春官》记:“大司乐,以乐德教国子,中和,祗庸,孝友;以乐语教国子,兴道,讽诵,言语;以乐舞教国子,舞《云门》《大咸》《大磬》《大夏》《大武》。

”孔子作为西周奴隶制度的崇拜者和积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就是说,要把人训练到符合维护西周社会制度的标准,要有三孔子所以如此重视音乐的教育作用,是因为他相信“乐者,通伦理者也”(《礼记》)。

就是说乐对旧贵族来说不仅仅是一种享乐,同时又是用于区分不同等级的重要尺度。

如周礼中规定的“八佾舞”,只能供天子享用,而下属诸侯大夫只能用“六佾”、“四佾”、否则就是僭越违礼,大逆不道。

因此,孔子对季氏享用“八佾”舞大动肝火,怒吼:“是可忍、孰不可忍。

”(《论语》)另外如“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又是一个非常著名的例子。

由于这是涉及孔子音乐思想的重要内容,而令人多有误宋代人孙奕在《履斋示儿编》卷五“闻韶”一节中说:“人皆以闻韶不知肉味为喜之之辞,吾独以为怒之之辞。

何也?曰:食旨不甘者,悲而不知已。

曰:发愤忘食,怒而不知也。

曰:在齐闻韶者,亦怒而不知也。

未闻有人喜而不知者矣。

盖韶,帝乐也。

齐侯国也。

夫子在齐,忽闻侯国僭作帝乐,又至于三月之久,是以怒而不知肉味。

故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非怒辞而何?”蔡节在《论语集说》中说:“韶,舜乐也。

三月言久也。

舜之后为陈,自陈敬仲奔齐,其后久专齐政,至景公时,陈氏代齐之形已成矣。

夫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盖忧感之深也。

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

斯者,指齐而言也。

韶本揖逊之乐,今乃至于齐之国,其殆伤今思故,故发为此叹。

”我认为这样的解释比较符合孔子的本来思想,而现在不少著作中认为孔子在“美韶乐”,是不合实际的。

因为在当时,乐本身已经具备了礼的性质。

“礼”“乐”共同构成了当时社会特殊的文化形态,二者的关系是礼以制乐,乐以为用。

礼作为一种制这里且不说作为诸侯的齐国,演奏《韶》乐是否僭越,我们只分析一下齐国当时的政治情况,以及齐景公所作所为是否符合孔子“仁”的思想(仁是孔子伦理思想的核心),便会知道孔子在齐“闻韶”会是什么齐景公是个徒有其名的无道之君,齐国的国政长期由陈氏把持。

他曾对晏子叹息说:“美哉室,其谁有此乎”。

杜预注:“景自知德不久国,故叹也”。

再如,齐景公三十二年,“彗星出齐东北,景公惧:欲使人禳之。

是时,景公好治宫室,聚狗马,厚赋敛,重刑罚,晏婴乘机谏曰:君高台深池,赋敛如勿得,刑罚恐弗胜。

百姓若怨以万数,而君令一人禳之,安能胜众乎?”。

正因这样,当齐景公向孔子问政时,孔子告诉他,为政要先做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同时又告诉他,“政在节财”。

孔安国集解说,“当此之时,陈恒制齐,君不君,臣不臣,故以此对也。

”孔子曾说过:“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

齐国的现实是景公不仁,陈恒不义;尊卑不立,长幼无序,当然不合乎孔子的仁的思想。

在这样一个国家里听演奏《韶乐》,孔子会作何感想呢?他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孔子怀古伤今,不能不为之叹息,对这种有辱先王至乐的行为,不这样说来,乐其中就有礼的性质了。

但礼与乐毕竟不同,其功能也有差别。

“孔子曰:‘六艺于治一也,礼以节人,乐以发和’”(《史记•滑稽列传》)《大戴礼•小辩》记:“子曰:天子学乐以辩风,制礼以行政。

”孔子这样重视音乐的社会作用,还在于他自上而下的改造社会政治的理想,认为“雅乐”就是所谓官方正统音乐,可以改变社会风俗。

孔子曾说:“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安国治民莫善于礼”(《孔子集语》。

说明孔子当时已经认识到音乐对人的精神的影响。

他认为音乐能够“谐和性情”,认为只要统治者通过音乐去感化下民,就可以从意识上去改变他们,就能达到所谓“移风易俗”的目的。

他深刻地把握了音乐的特性,即他把音乐和社会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具体地说,就是礼与乐的密切关系问题。

礼是从外部规定社会的等级、次序和相互关系、规则人们的行为的;乐则是侧重于个人和社会的关系,以个人的自我修养,达到社会的和谐。

在不同的场合,音乐有着不同层次的妙用。

孔子说:“乐在宗庙之中,君臣上下同听之,则莫不和敬;在族长乡里之中长幼同听之,则莫不和顺;父子兄弟同听之,则莫不和亲。

故乐者审一以定和,比物以饰节,节奏合以成文,所以合和父子君臣,附亲万民也”(《乐记》)。

基于此,孔子更重视传统的典礼仪式,而这些典礼大多都是用乐的,而且这种用乐决不能乱用,只能用所谓的雅乐。

“乐尚雅,雅者古正也”(《白虎通》)。

二孔子的乐教思想是企图教导人们维护传统的贵族音乐,以达到政治上恢复西周宗族制的所谓理想社会,他之所以把音乐的位置看得如此重要,是因为他切实地懂得了音乐对人的精神的巨大影响,音乐是人们感情的产物,反过来对人的孔子的时代,人们已经认识到音乐与人之感情的关系,“民有好、恶、喜、怒、哀、乐……哀有哭泣,乐有歌舞”(《左传》)。

音乐是人的情感的直接表现,不同的感情所表达的音乐效果是不同的。

如谈到演奏打击乐时他说:“夫锺之音,怒而击之则武,忧而击之则悲,其志变者,声亦随之”孔子并不一般地排斥和否定人的情感,只是要求人们能够“哀乐不失”(《左传•昭公二十五年》),所以他提出“约之以礼”的主张,孔子曾称赞“《关睢》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不淫、不伤、这样才合乎孔子的美学理想,也即达到了“中和之美”礼是孔子乐教之本,他说:“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

小大由之,有所不利,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论语•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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