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方言俗语趣谈上海话最新流行语粢饭糕:又痴又烦又搞的女孩。
月抛型:隐形眼镜一种,又指每个月要换个恋爱对象的人。
排骨美女:以瘦为美的女性。
黑暗料理:路边食摊。
Old three old four:老三老四。
根号3:尚嫌矮的男青年。
跟包:跟在后面拎包。
跌停板:运气差到极点;绝对不受异性青睐。
死机:一时呆住了,反应不过来。
本草纲目:又笨又吵又戆又木。
奥特曼:落伍的人(outman)。
小花:花痴。
免提听筒:经常自言自语,没人爱听。
上海特有词汇猪头三和寿头,洋盘和冲头,轧台型和出风头,大兴和大卡,赤佬、掼浪头、狗皮倒灶、扒分、吃生活,差头。
具体如下:外加:而且;另外撮几:吃饭雷响哗西:打雷闪电白相罐:玩具行尽行是:非常多熬少:赶快;抓紧贼特兮兮:轻佻;不正经闷特:吃瘪;没话说架梁:眼镜戳气:讨厌;烦人洋盘:外行辣手:厉害;特别麻烦老派/黑猫:警察;条子派派:堂堂;怎么说也算是...弄松:捉弄热昏:头脑发热或发晕,一时冲动缺西:傻瓜腻惺:恶心寿头:吃了亏的傻瓜敲边:托小赤佬/小棺材:市井对小孩子的俗称;骂(年轻)人的话夜壶蛋:胡混、搅局、混水摸鱼敲煤饼:嫖娼轧姘头:婚外恋,红杏出墙装无样:装傻人来疯:过度兴奋下的装疯卖傻触霉头:时运不济;倒霉头皮矫:刺头;不服软豁翎子:暗示骂山门:骂街饭泡粥:废话太多洋泾浜:不标准的外文拿母温:蝌蚪;后延伸为指旧时在上海的外国工厂内的监工内插袋:原指上衣内侧口袋,引申为通过关系做到一般做不到的事脑力衰:形容脑子有问题横竖横:豁出去了捉扳头:找茬敲竹杠:敲诈立壁角:罚站轧闹猛:凑热闹拎勿清:看不清形势、搞不清状况戆棺材(或戆大):傻瓜吾册那:受挫折后发出的语气词。
吃家生:吃大亏,倒大霉或被硬物撞到掼浪头:穷摆谱上街沿:人行道下街沿:车行道请吃生活:揍人龙头阿三:混混红头阿三:上海旧时外国租界内的印度巡捕、印度打手、印度门童,后也延伸为泛指印度人狠三狠四:态度凶巴巴老三老四:小孩装大,没大没小了末生头:突然,一下子投五投六:慌慌张张、不安稳神知无知:迷迷糊糊或胆大妄为一天世界:一塌糊涂猜东里猜:剪刀石头布木知木觉:不机灵、反应迟钝幺尼角落:不起眼的小角落年夜三跟:年底瞎七搭八:瞎说假姿假眼:装腔作势连档模子:合伙骗人奥斯两百开:暂停空麻袋背米:空手套白狼;不付出就想得回报五筋狠六筋:说话声调语气凶悍烂煳三鲜汤:做出的事情的不象样额骨头碰到天花板:撞到大运阿乌卵冒充金刚钻:外行冒充内行路道粗:有本事搞搞路子:让……搞清楚(事情的)状况上海话中的外来词上海话中存有不少由外语传入的词汇,bilge:蹩脚beg say:瘪三Corner ball:康乐球cement:水门汀chance:混“腔司”Cheat:“赤”佬colour:克拉Dear:嗲Dashing:着“台型”Fancier:“发烧”友Get:“轧”朋友轧闹猛Gander:戆徒Juice:退“招势”Kite:小“开”Leads:接“翎子”litter:邋遢(一说该词源自满语)let me see see:来特米西西,让我看看Microphone:麦克风Monkey:“门槛”精Much:麦克麦克on-sale:盎三Plug:插扑扑罗头roof window:“老虎”窗Simons:席梦思Smart:时髦society:十三点十三点以前也有“交际花”的意思。
sofa:沙发Spring:弹簧始别灵Starter:斯带脱Steam:热“水汀”Stick:史的克老“狄克”,拐杖telephone:德律风见民国时期小说描述上海人说话,如《马永成》,现已不用。
too bad:推板例:格个人推板勿啦trick:触揢(促掐)goal:高尔(守门员)方言是社会时尚的温度计,就像敏感的水银柱,一起一落之际,别有一番沧桑蕴藏其中,这也是无奈的!今天沪语,与上几辈已很不同,少了几分含蓄,多了几分市井。
比如“很好”,我们上几辈的“蛮趣”,或“交关赞”,也有一声豪气的“好极”,到我们这一代,却爆出一个屡屡令他们入耳如刺的“老”字:“老好”“老灵”;现在:“瞎嗲”,“勿要太嗲”,还有更惊人:“好到煞根”。
以前一样讲上海话,选择不同词语可辨出不同教养和层次,现今上海话比较划一,只有粗口和不粗口之分。
许多老上海话,十分幽默形象,婉转又击中要害;如“三等白相人,独吃自家人”,“罗马蜡烛,不点不亮”“耳朵留在陆稿荐”……虽然相骂,却不见恶言相出。
老上海即使称一位不在场的,也冠以称谓“革履”:××公司那位张革覆,我的同事王革履……大约出自“西装革履”一词吧,常见用于旧上海白领之间,虽已带有几分揶揄不恭,也好过“××公司那个姓张的赤佬,阿拉办公室的那个姓王的秃头……”老上海嫌某人太纠缠,最重一句是“忒个人交关牵丝攀藤”,细细回味,还很有点田园之味;后来变成“老搞七捻三”,再是“拎不清”,现在是“浆糊瞎捣”……难怪连一位香港作家陶杰都不禁感慨:……上海话的异化,令人别有游园惊梦一样的沧桑……光阴匆匆,原汁原味的上海闲话,有的已成“绝唱”,因为历史是不会回头的。
"小开"一语,是沪语最大的创举,这句上海“ 闲话”已成绝版了!"小开"比“公子”多了点俗气,也多了几分诙谐;很有种不以为然的海派作风,什么稀奇?不过老子多几个铜钿,再神气,也得个"小"字。
"小开"很百搭,不管酱园店小开还是百乐门小开,搭上去都很顺耳,换个词,酱园店公子,南货店少爷,百乐门少东家……都没有"小开"传神,口语化。
"小开"十分神髓地描绘出这样一簇上海男人:一般没有自己独立打理的一爿生意或赖以作主要生活来源的专业,只恃着老爸或老家的财势,却一样过得鲜亮风光;因为是小开,凡事不知轻重,不分尊卑,喜招摇过市……因为有的是时间和铜钿,小开棋琴诗画,跳舞桥牌沙蟹麻将网球玩票,都知一点,又因为天生懒散,大都是三脚猫。
在旧上海,开是一众小家碧玉的东床快婿,是职业女性婚姻中的恶梦。
小开是旧上海的土特产;今日上海有小太阳,小皇帝,但高节奏的城市律动和直线上升的生活指数令上海或会有二世祖,也会有新一代公子哥儿,唯独不再会有小开。
旧上海一众白手起家的男人,不论是银行家企业家还是南货店时装店的老板,他们的下一代,或自强不息欣欣向荣地上升光宗耀祖,或脱底棺材一只,吃光用光负上败家子之名,那当中一层两头不沾际的,很可以划入"小开"一类。
小开绝不能与花花公子、二世祖和洋场恶少划等号。
上海小开,是石库门天井中的“七星荷花缸”,放在天井中撑得满天满地都是他的市面,搬在外面马路上只能缩在一角,眼睛看也看不到!小开就是这样,在自己的圈子里如鱼得水;走出家族的庇护就处处碰黑。
因此,上海小开大都如上海女人欢喜发发脾气,小开脾气不同少爷脾气,小开脾气更重精神上的专横而不重物质上的挑剔。
小开的人生之路曲曲折折,总也离家不远!上海滩,一度是孕育小开的温床和庇护小开们的福地;不论是廿、卅年代,还是孤岛时期的租界地,直至百万雄师下江南前夕,甚至公私合营后“文革”前,一代又一代的上海小开,滋油淡定地过着好日子。
小开对上海最大的贡献,是拓展消费文化和缔造海派时尚。
小开在上海男人队列中,比例不小。
若写上海男人而剔除小开一族,上海男人的特色会大打折扣,犹如吃小笼包少了一碟浸着姜丝的醋,炖鸡汤少了几片火腿;上海滩的红尘俗画,如果没有小开,会少好多神韵!平心而论,生活中真正的小开,并不如戏文中唱的,电影里拍的,小说里写的那样不堪,回忆有意无意中在我生活中走过的上海小开,从老到近百岁到现在的五六十岁末代小开,一嚼一啖,一回眸一颔首,都令我由衷地忆起属于很个人的一些细碎的,对生命的体会,历史,本来就是这样悄悄地从我们指缝中溜走的。
这些上海小开的故事,就是我心目中不少已逝去的上海的故事!侬那能嘎十腔啦!“哎!侬那能嘎十腔啦!”(“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也有“喂,你这人这么这样古板呀!”的含义。
)说这句上海话的人,一定是有点年纪的老上海人了,现在的青年人里头,大概少有会讲这句话的人了,因为,这是一句比较老的老上海闲话,旧社会里的人就在讲了,而且是讲的比较多的一句老上海闲话,一直到五六十年代里,这句闲话才是(都是)讲的比较多的。
这句上海话,可以用在两人以上的客套场合,也可以用在两人之间的小吵小骂当中。
一群人上饭店吃饭,也可以是两个人上饭店吃饭,吃好之后要买单了,二个人争着要去付钞票,可能才是真心的,也可能有的是装腔做做戏的,一边争,一边拿着钞票要付的样子,争几下之后,一个就说:“侬迭个人,侬哪能嘎十腔啦!侬付我付,不是一样的嘛,侬稿(和)我还要分啥个侬跟我啦?”中国人的语词里,九是最大数,九霄云外就是一例。
可是这上海闲话里,竟然把“九腔十八调”拉到了“十腔”,可想而知,这老上海闲话的档次有多么的高啊!!!但是,这里的“十腔”却是有点“龙头须”的,也可能都是真心摸钞票付铜钿的。
如果有两个人不小心走路碰了一下,客气一点的,说一声“奥,对不起!”那就过去了。
可是,也会有迭种人,一副戏腔(死样)的样子,“嗨!侬做啥撞我?想吃生话啊?”“啊!侬迭个人哪能嘎十腔啦!我又勿是存心的。
加上我已经格侬(和你)打招呼了呀?”迭个辰光,这个上海俗语就是用在吵相骂上了。
“迭个人老十腔的!”也是用来贬低人,骂人的上海方言,意思和上面讲的也很相近的。
也可以用来做客套闲话,或者装装腔调的。
如果带点苏州腔,格么(那么),迭句上海闲话就还会更加嗲来,女人讲还可以,如是男人这样来讲,也会被人比作“匹精”(上海闲话里指一些带点女人腔的男人。
)不过,也会有人讲:“迭个人老死腔的”。
迭个意思和“迭个人老十腔的”相近,用法也相似。
这说明,老上海闲话里还是蛮活络的,这样,同样意思可以不同样的表达,语言就更活泼生动了。
2012-9-18 (啊,今朝是“9·18”事变国耻日,迭天(这天)日本鬼子发动了卢沟桥事变,大肆侵略中华,践踏中华啊!)垃圾瘪三----滚倷娘的大头菜-“滚那娘的大头菜!” 迭句骂山门的脏话,大概来自浙江方言物产。
为什么呢?因为绍兴的大头菜是很出名的,上海也是绍兴大头菜的主要销售市场之一。
迭个大头菜,一个个滚圆的,做成酱菜之后,这个大头菜为了入味,酿制者会在这个大头菜四面切开一刀一刀的缝,所以,市场上买来的大头菜都是四面开豁的,香味老足的。
记得小辰光,我也是谢起(非常)欢喜吃迭个大头菜,早上过泡饭吃,一片大头菜就可以混一顿早饭了,吃好了,读书去喽。
格么(那么)这个好吃的香香的大头菜,怎么会和上海人骂人闲话搭界呢?侬想啊,迭个大头菜被四面切开几道深的缝口,在酱菜摊上平摆着,或者是用细绳几颗一道吊在摊头上的横档上,就犹如女性的阴部张开着的模样,迭罢(这些)有想象力丰富的人,不知怎么就用这个半风干的张开口子的大头菜比作女人的阴部骂人了,就好像鲁迅先生讲到过的国骂“他妈的!”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