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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前列腺炎治疗现状

慢性前列腺炎治疗现状【摘要】慢性前列腺炎(chronicprosatitis)是成年男性的常见病之一,约占泌尿外科和男性科门诊病人的25~30%,由于目前对其病因病机尚不清楚,故治疗效果不甚满意。

西医和中医治疗慢性前列腺炎各有其特点。

近年来的研究,随着中医对本病的进一步研究,使前列腺炎的疗效较以往有明显提高。

本文试对近几年慢性前列腺炎西医和中医药治疗的现状做一综述。

【关键词】慢性前列腺炎治疗现状中医药治疗慢性前列腺炎(cp)是泌尿外科的常见病、多发病,约占泌尿外科和男性科门诊病人的25~30%,大约50%的男性在某个时期会受到前列腺炎的影响,近年来发病年龄有年轻化倾向。

cp临床主要表现为尿频,尿痛,尿急,便后滴白,腰骶、小腹、会阴、睾丸等部位广泛疼痛和不适,并可影响患者的性功能和生育功能,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进一步可能产生家庭及社会问题,长期患有cp的患者常合并存在焦虑、抑郁、癔病、自杀倾向等精神心理问题[1]。

由于其临床症状复杂、病程较长、且容易复发,在治疗上颇为棘手,其复发率达20%~50%[2]。

目前美国国立卫生院已将慢性前列腺炎与充血性心衰/心绞痛、cohn病、糖尿病并列为严重影响患者生活质量的4种疾病[3]。

目前cp的发病机制尚未完全清楚,一般认为与反复尿路感染、氧化应激反应、精神心理因素、免疫反应异常有关。

cp患者可能由于氧自由基的产生过多或清除体系作用的相对降低,引起前列腺内大量酸性磷酸酶被释放进入血液,使体产生应激反应,导致前列腺炎的发生[4]。

近年来,以细胞因子为介导的免疫因素开始受到重视,大量研究表明,cp患者精浆内il-2、il-6、il-8、il-10、tnf-α较正常人明显升高[5][6]。

虽然目前认为抗炎症细胞因子、前炎症细胞因子与调节性细胞因子间的平衡会影响cp的转归,但是各细胞因子在cp患者精浆的变化及作用,尚存在争议。

例如王晓荣在试验中发现cp患者的il-10水平明显降低[7]。

有人认为cp 患者可引起血清psa可升高,但升高幅度不一定明显[8];赵玉海通过实验发现模型大鼠的血清雌二醇水平明显高于对照组,而睾酮含量则降低[9],可见机体内雌雄激素失衡,引起相关免疫反应也是导致cp的可能因素。

近期纳米细菌也被认为与cp的发生及发展有关,初步的研究结果显示,cp患者血清中的纳米细菌检出率显著高于正常男性[10],明爱民等通过对大鼠尿道逆行注入纳米细菌发现纳米细菌是可以引起大鼠前列腺慢性炎症的[11]。

另外年龄、吸烟、饮酒、受凉、性伴侣情况、情绪等相关因素也可诱发或加重相关症状。

如受凉可使交感神经活动增强,影响前列腺内的α-受体,导致尿道内压增加,引起排尿困难[12]。

而饮酒及长时间坐位则可使前列腺慢性充血,引起相关症状。

研究表明,约88.7%的患者有长时间坐位、酗酒、长时间憋尿、喜吃辛辣刺激食品、无节制的性生活等不良生活习惯[13]。

一份对高职学生的调查表明,确诊为cp的患者主要病因为久坐上网为(85.91%)及经常憋尿(12.67%)[14]。

治疗上主要采用中、长程抗生素治疗或低剂量抗生素维持疗法,临床上常用药物包括喹诺酮类、大环内酯类、磺胺类等。

但由于目前cp治疗中抗生素使用不当,耐药性愈发严重,杜香山对450例前列腺液标本进行细菌培养和耐药测试,结果发现金葡菌、大肠埃希菌等四种细菌对复方新诺明、青霉素、环丙沙星、诺氟沙星的耐药率均超过50%[15]。

此外由于前列腺泡上皮类脂膜作用,致使许多药物不能透过前列腺包膜,在前列腺内达不到理想治疗浓度[16],所以需同时辅以其他药物:①α-受体阻滞剂[17]能使紧张的膀胱颈和前列腺松弛,改善排尿功能和后尿道高压,消除前列腺导管的尿流反流,进而改善或消除患者的症状;②非甾体抗炎药[18]具有镇痛、抗炎作用,能减轻炎症,改善患者疼痛症状;③植物制剂[19]则有非特异性抗炎、抗水肿、促进膀胱逼尿肌收缩与尿道平滑肌松弛的作用;④m-受体拮抗剂[20]亦可改善慢性前列腺炎病人的主观症状。

而给药途径的不同也会影响治疗的效果。

曾洋[21]实验证明通过静脉途径给药可缩短药物在前列腺组织中的达峰时间,并提高其药物浓度,而口服给药则可延长药物半衰期。

张晓宇则通过直肠内药物离子透入提高疗效[22]。

另外还可采用注射治疗、超声介导靶向经皮给药技术治疗、射频热疗等方法辅助治疗。

森田疗法可以改善患者对有精神心理问题的患者,可采用森田疗法改善情绪,可明显改善相关的临床症状[23]。

中医根据整体观和辩证论治思想,针对不同的临床症状采用个体化的治疗方法,弥补了西医治疗的不足,是临床治疗慢性前列腺炎的重要手段之一。

中医并无前列腺炎的病名,根据其症状可归属于“精浊”“白浊”“淋证”等范畴。

中医早在古代就有了对cp的认识,在《素问·疾论篇》就指出“思想无穷,所愿不得,意淫于外,入房太甚,宗筋驰纵,发为筋痿,为白淫。

”《诸病源候论》说:“劳伤于肾,肾气虚冷故也,肾主水而开窍在阴,阴为溲便之道,胞冷肾损,故小便白而浊也。

”《医宗必读》曰:“心动于欲,肾伤于色…败精流溢,乃为白浊。

”《景岳全书》对本病的病因病机及症候表现描述更为详尽,认为“有灼在精者,必由相火妄动,淫欲逆精,以致精离其位,不能闭藏,则源流相继,淫溢而下,移热膀胱,则溺孔涩痛,清浊并至,此皆白浊之因于热也。

及其久也,则有脾气下陷,土不制湿,而水道不清者,有相火已杀,心肾不交。

”现代认为cp基本病机为相火妄动,所愿不遂,或忍精不泄,肾火郁而不散化为白浊;或外感毒热,留恋不去,湿热内侵而成;或寒邪侵入体内,气血阻滞经络,膀胱气化不利;亦可病久伤阴,肾阴暗耗,可出现阴虚火旺证候。

足太阳膀胱经入循膂,属肾,络膀胱;足厥阴肝经循股阴,入毛中,环阴器,抵小腹[24],可见cp 的发生与膀胱经和肝经的循环不畅有关。

程畅和认为湿热相火乃本病关键,青壮年容易心动则相火不宁,精流出窍端;湿热蕴于精室,使精离其位;二者亦可熏蒸阴气,合而生成本病[25]。

郭宝垒认为湿热浊毒内侵,瘀滞精室为发病之标,日久则瘀血内存,致肝失疏泄、脾肾两虚,可见虚实夹杂之证[26]。

刘宾则说嗜食辛辣肥甘,脾失健运,湿热流注下焦,蕴久酿毒,阻滞经络;久病伤及脾肾,脾气虚则湿愈难化,肾气伤则精易下泄[27]。

马建平则强调脾胃受损则脾阳不充,运化无权,清阳不升,浊阴不降,水湿内蕴,久则成浊[28]。

吴红光认为早期以湿热为主,因三焦气化不利,湿热互结,疏泄失常;中期因壅滞日久,气滞血瘀,结而成块;后期多为湿热未尽,瘀浊已成,并伴脾肾两虚,虚实夹杂[29]。

宋竖旗瘀阻是cp的病机关键,肝失疏泄,气机运行不畅,瘀血阻于精室,遂致“精浊”[30]。

李民等认为“感染”是致病的重要因素:因其人脾肺素虚,容易感冒,引起下焦湿热;或包皮过长,藏污纳垢;或房事不洁,热毒内侵,留于精室,精浊混淆,精离其位,而产生本病[31]。

崔云认为湿热毒是致病主因,湿毒入侵机体,久蕴成疾,既可煎熬血液成瘀,亦可伤阴耗气致气虚;瘀血阻滞影响脏器组织的蓄养供给,病变组织难以复康,气虚则无力祛邪,又加重瘀血内阻。

三者往往互为因果,使cp病情缠绵难愈[32]。

吉庆认为前列腺所在部位正好是足厥阴肝经所经之处,若阴寒之邪客于肝脉,则肝失疏泄,气机阻滞不通,不通则痛,可引起少腹牵引会阴、腰骶等部坠胀冷痛;另外水道也因阻滞不通,可引起小便不利[33]。

徐福松认为肾虚乃本病之本,肾气不足则无法固摄,阴精下流,阻于窍道,进一步化生湿热引起本病[34]。

正因为对中医病机的不同理解,导致了cp的中医证型较为繁复,尚未形成统一认识。

一般分为湿热下注、气滞血瘀、肝肾阴虚、肾阳不足四种证型。

郭军认为寒凝肝脉证为基本证型之一,此证主要表现少腹疼痛,或会阴部、腰骶部冷痛,得温则减[35]。

此外脾气不足和肝气郁结证也比较多见。

但在临床上cp患者往往并不只表现一种证型,多由两种甚至是三种证型夹杂而成。

一份研究表明,cp出现频率较多的是湿热下注证、气滞血瘀证、肝气郁结证,且多合并出现;其中最多为湿热下注+气滞血瘀证占9.9%,湿热下注+气滞血瘀+肝气郁结证占9.2%[36]。

周青等人的研究也表明,大部分患者表现为兼夹证,出现比例占为93.9%,其中以湿热蕴阻证+气滞血瘀证最多见,占56.79%,其次为湿热蕴阻证+气滞血瘀证+肾阳不足证,占14.59%[37]。

但是目前前瞻性的中医证型流行病学调查较少,而且证型诊断也没有量化,使得研究结论仍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治疗上,中医运用整体观及辨证论治的方法,个体化的用药,发挥了较之西医更大的优势。

总体应该抓住本虚标实,虚实夹杂的基本病机,分清主次,标本兼顾,权衡用药。

仝战旗以化湿清热之法为主,并辅以温阳益气法治疗cp,取得良好效果[38]。

郭宝垒认为实证应以祛邪为主,可用清化湿热、祛浊排毒之法,虚实夹杂应扶正祛邪,兼用健脾益气、填补肾精之法[39]。

吴江平以清热化湿、活血祛瘀、益肾利水为法组方治疗cp效果明显[40]。

韩旭则以通为主,主要调整阴阳,重在祛邪化瘀为法[41]。

胡彦辉认为cp亦有可能有肾阳有余引发,故以实者泻之的治则,用苦寒之药折肾中相火[42]。

陈国宏则重视心、肝对本病的影响,以清君火,安相火,疏肝解郁,补益肝肾之法治疗本病[43]。

刘健美从热入精室治疗此病,以退热补虚,活血通络之法使精室功能得复[44]。

罗文利以暖肝散寒、行气活血为基本治则,达到散寒通脉、调和肝经气血之目的[45]。

方镇强认为此病与肝脾联系密切,遂以补脾疏肝活血立法治疗cp[46]。

还有部分医家使用专方验方治疗cp也取得不错的疗效。

程可佳用天台乌药散治疗cp,该方可温经散寒,疏肝理气,行滞止痛,效果显著[47]。

吴佳寅用活血止痛方,活血化瘀,利水通淋也有不错效果[48]。

张宪用五淋化石方利水通淋、清热利湿,可有效缓解排尿症状,并对盆腔疼痛症状有所缓解[49]。

程萆薄分清饮具有清热除湿,分清导浊之功,疗效较之单独使用抗生素治疗已有明显提高[50]。

刘猷枋教授的前列腺汤临床运用40余年,以活血化瘀导滞为主治疗cp疗效显著[51]。

乔全林用逍遥散加减治疗156例前列腺炎患者效果理想[52]。

杨名滨用龙胆泻肝汤加减对cp的症状缓解亦有很大帮助[53]。

张志发用黄芪山甲汤既可补气行血、行气止痛,又兼清热利湿[54]。

三妙丸[55]则有燥湿清热之效,此二方加减治疗湿热下注型cp疗效较为显著。

在中药运用方面方面,使用较多的是:(1)清热解毒药,如黄连、蒲公英、红藤、败酱草,白头翁等,该类药物具有抗炎症作用,并具有抗氧化作用,可减轻患者的炎症反应。

(2)利水渗湿药,如茯苓、泽泻、车前子、瞿麦、萆薢等,该类药物可能为通过调节降低肾脏髓质aqp2表达有促进排尿,并具一定的抗炎抗病毒作用[56],可减轻患者排尿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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