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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19世纪文学

19世纪的英国文学
英本1班陈亚云 111020109
浪漫主义诗歌的第一个大诗人是布莱克。

这个靠镌版谋生的手工匠人是法国革命的热烈的拥护者,但又反对它的哲学基础理性主义,所写的诗也大异于18世纪的优雅含蓄,而着重想象力和神启式的宗教感,初期的《天真之歌》(1789)写得纯真,《经验之歌》(1794)写得沉痛;后来诗风一变,转而写作篇幅巨大的长诗如《四天神》(1804),其中有一套独特的象征和神话系统。

华兹华斯的小诗清新,长诗清新而又深刻,他的十四行诗雄奇,他的《序曲》(1805)首创用韵文来写自传式的“一个诗人的心灵的成长”,无论在内容和艺术上都开了一代新风。

柯尔律治另有特长。

他的《古舟子咏》(1798)借用了一个充满了奇幻之美的航海故事,探索了罪和赎罪的问题;他的短诗《忽必烈□》(18 16)发掘了诗的音乐美和人心的联想作用;他的理论著作《文学传记》(1817)吸收了德国哲学家谢林的论点,对浪漫主义诗歌的特色,尤其是想象力在诗歌创作中的重要作用,作了精辟的论述,使他成为英国文学批评史上最敏锐的理论家之一。

然而这人的诗才在短期的闪耀之后相继熄灭了,另一代诗人在1815年左右起来,把浪漫主义诗歌带进了更广阔的境界。

拜伦、雪莱、济慈三人各有特色,但是都忠于法国革命的理想。

拜伦是出于对暴政的反感,雪莱是着眼于未来的理想社会。

拜伦在他的杰作《唐璜》(1818~1823)里一反欧洲旧传说,把主人公从纨□子弟转变成热血青年,让他两度横越欧陆,通过他的眼睛见证了又评论了广阔的欧洲现实。

拜伦诗如其人,始终为自由而斗争,产生了超越英国和欧洲的文化和政治上的重大影响。

雪莱的抒情诗情思专注而意境高远,《西风颂》(1819)鼓舞了当时和后世的革命志士;他的哲理诗探讨人类解放和理想的男女关系等重大问题,以议论入诗而诗句依然绚烂多采;他有志于复兴希腊式的诗剧,在《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1820)里他师法埃斯库罗斯而又不取其懦弱,重申人的复兴的胜利,诗句挺拔,取得了辉煌成就。

这一时期诗歌还有司各特、克莱普、莫尔、坎贝尔、胡德等人的作品。

英国文学史上,莎士比亚去世以后,没有另外一个时期有这样多的第一流诗人,创作了这样大量的为后世所珍视的第一流作品。

浪漫主义也有著名的散文作家,如兰姆,他的《伊利亚随笔集》(1823)以其风趣、典雅得到了英国和世界无数读者的欣赏。

此外还有《一个英国鸦片服用者的自白》(1821)的作者德·昆西,《幻想的对话》(1824~1848)的作者兰道尔,都讲究风格,喜作“美文”。

原来以写诗出名的司各特从1814年起写了27部长篇历史小说,用雄迈的文笔再现了苏格兰、英格兰和欧洲历史上的一些有突出意义的事件,包括人民起义、民族矛盾、宗教冲突和近代国家在反封建的斗争中的建立,展示了历史的进程,刻划了众多的英雄人物,留下了《威弗利》(1814)、《罗布·罗伊》(1817)、《米德洛西恩的监狱》(1818)、《艾凡赫》(1819)等名著。

同样有影响的,特别在英语国家的读者当中,
是女作家奥斯丁。

她一共写了6部小说,都以乡下绅士家女儿的婚姻为主题,用笔细腻而略带嘲讽,写出了真爱情的可贵,伪善的可笑,创造了一类有见地、有个性的新的青年妇女典型,而小说结构匀称,组织紧密,《傲慢与偏见》(1813)与《爱玛》(1815)尤为精心之作。

小说在19世纪40至50年代得到更大的发展,这也是英国国内阶级斗争激化的时期。

正是在这个多事之秋,散文文学成果累累,卡莱尔的《法国革命》(1837)和《过去和现在》(1843)、麦考莱的《英国史》(1849~1861)、罗斯金的《威尼斯之石》(1851~1853)、穆勒的《论自由》(1859)等便是明证。

读者层也在急剧扩大;不少新刊物问世,开始了逐期连载长篇作品的作法。

这样的环境和气氛使小说作者更加关心社会上的重大问题。

狄更斯最初用幽默风趣的笔触写了《匹克威克外传》(1837),使人们感染到他的乐观主义;而不过两年,他就在《奥列佛·特维斯特》(1838)里写孤儿的苦难和伦敦贼窟的黑暗;进入40年代,他又写了一系列小说揭发崇拜金钱的罪恶后果,其中《董贝父子》(1848)尤为深刻;《大卫·科波菲尔》(1850)是一部充满人世沧桑之感的成熟作品;接着而来的《荒凉山庄》(1853)、《艰难时世》(1854)与《小杜丽》(1857)则更见阴郁;《双城记》(1859)强烈地谴责了法国贵族的残酷,也表达了作者对于人民采取暴烈行动的戒惧;60年代的《远大前程》(1861)写的是前程渺茫,而《我们共同的朋友》(1865)则用巨大的垃圾堆来作英国社会的象征。

他最吸引读者的依然是他一贯保持的优点,即真实的细节与诗意的气氛的结合,幽默、风趣与悲剧性的基本人生处境的结合,具体情节与深远的社会意义的结合。

加上他对于语言的莎士比亚式的运用,使狄更斯的小说不仅内容丰富、深刻,而且以其艺术上的创新对欧洲现实主义小说的发展作出了独特贡献。

萨克雷的《名利场》(1847~1848)是另一部有长远吸引力的巨著,用文雅的笔法讽刺了上层社会的贪婪和欺诈。

1847至1848年间是英国小说的“奇迹年”:除了狄更斯的《董贝父子》和萨克雷的《名利场》外,还出版了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埃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盖斯凯尔夫人的《玛丽·巴顿》。

更多女作家的出现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而她们各有特长:盖斯凯尔夫人用同情的笔调写工人斗争;勃朗特姊妹一个把倔强、有个性的家庭女教师放在小说的中心,让她对有钱的小姐们发出抗议的声音;另一个则用炽热的情感写爱与恨的故事,以荒凉的约克郡的野地为背景,情节中充满40年代特有的严厉性。

稍后,另一个女作家乔治·艾略特写了一系列剖析伦理问题的小说,其中充满田野景色的《弗洛斯河上的磨坊》(1860)是一动人的悲剧,而她的晚年作品《米德尔马奇》(1871~1872)则又以缺乏爱情的痛苦的婚姻生活为中心,细致、深入地描写了一整个小市镇的形形色色的人物。

进入19世纪的后30年,英国小说依然活力不衰,题材范围继续扩大。

梅瑞狄斯的《利己主义者》(1879)细致地分析了英国绅士在婚姻问题上的虚妄的自信,而他的《维托利亚》(1867)和《克劳斯威的黛安娜》(1885)又描绘了一类参与政治斗争的新女性;劳瑟福德在《皮市巷的革命》(18 87)里写相信“异议派”教义的手工业者,勃特勒在《众生之路》(1903)里写维
多利亚时期中产阶级的冰冷无爱的家庭生活,威廉·莫里斯在《梦见约翰·保尔》(1888)里怀念举行1381年起义的壮士,又在《乌有乡消息》(1891)里描绘他心目中的共产主义社会。

吉卜林写英国殖民者在印度的活动的小说和威尔斯的科学幻想小说也是19世纪末年的产物。

梅瑞狄斯的文采,勃特勒的犀利,莫里斯的用古朴以求新鲜,吉卜林的活泼和嘲讽,都使英国小说更加丰富多采。

19世纪末的大小说家则是诗人哈代。

他集中写多塞特郡的农村人物,他们生活简朴而感情强烈,小说的主人公们都受命运的捉弄,他们灵魂的善良、纯洁更加反衬出“不朽者之主管”的冷漠和残酷。

哈代的一系列使人喜爱又深思的小说,如《远离尘嚣》(1874)、《还乡》(1878)、《德伯家的苔丝》(1891)、《无名的裘德》(1896),是19世纪英国小说的最后的一批优秀成果,它们成功地使农村的土壤气息、诗样的温情和严峻的宇宙观相结合。

总起来说,19世纪众多作家的共同努力使英国小说登上了新的峰巅。

它的现实主义深化了,它的艺术更加精粹;它是典型英国的,而又对世界文学投下了它的深远的影响。

诗歌也在继续发展。

浪漫主义余波不息,济慈与雪莱的影响尤著。

19世纪中叶的英国诗坛,出现了丁尼生与布朗宁双峰并峙的局面。

丁尼生一生致力于提高诗的艺术,技巧圆熟,抒情、叙事皆精,长诗《悼念》(1850)深刻地写出了诗人面对一个急剧变化的世界时所感到的信仰危机。

布朗宁在题材和技巧上进行了多种试验,短诗、长篇都有优秀作品;他特别长于用口语化的词句描绘人物的内心,写了一系列“戏剧性独白”,跌宕生动,为其最成功的创作。

这时也出现了一个“先拉斐尔兄弟会”的流派,他们认为当时艺术萎靡板滞,应回到意大利文艺复兴前期的素朴真纯,在诗歌方面以罗塞蒂的《神女》(1850)为代表作;其妹克里斯蒂娜·罗塞蒂也写了清新、哀惋的抒情诗,其特点是富于宗教感。

“先拉斐尔派”中最有成就的诗人则是前述幻想小说《乌有乡消息》的作者莫里斯,其巨制《地上乐园》(1868~1870)是乔叟式的故事合集,然而更富浪漫色彩;80年代他参加了工人运动,用诗来激励斗争和传播社会主义思想,其中写巴黎公社战斗的长诗《美好未来的追求者》(1885~1886)是新型的力作。

“先拉斐尔派”的唯美倾向在90年代演变为后起作家的唯美主义。

佩特的《文艺复兴史研究》(1873)为它提供了美学理论,实践这个理论的主要是王尔德和几个结成“吟诗者俱乐部”的青年诗人。

然而后者只有零星佳作,王尔德的真正成就也不在他的炫耀唯美主义的作品,而在他的讽刺性的社会喜剧,如《认真的重要》(1895)。

戏剧的复兴是这个发展迅速、杰作不断涌现的世纪的最后一件文学大事,正是戏剧革新家萧站在两个世纪的交点,给英国文学带来了新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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