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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空间网络与大规模城市更新后的社会整合_伦敦金丝雀码头的启示

理论背景空间形态是否影响城市社会整合?社会整合(Social inclusion)是指每个人或者每个社会群体能充分参与到社会中去,包括就业、教育、公共设施、娱乐休闲、日常交往等不同的社会活动。

最近这个概念已成为欧洲社会政策的核心,也逐步在其他地区普及开来(Gore,Figueiredo and Rodgers,1995)。

社会整合需要处理的社会问题包括失业、缺少生活技能、低收入、贫穷住宅、高犯罪率、非健康生活以及家庭破裂等等(Social Exclusion Unit,2001)。

它逐步被认为是可以理解为个人动态生活轨迹在特定时间-空间维度上的映射(Byrne,1999)。

近年来,基于空间的社会整合分析在交通学、城市空间规划学、地理信息系统学等中逐步成为一个主要的课题,社会整合被再次认为是基于空间的动态过程(Preston and McLafferty,1999;Timmermans,Arentze and Joh,2002;Miller,2005)。

城市空间形态网络是否影响社会整合?城市空间形态网络的概念和理论最近被不少学者明确提出来。

从经验的角度,简・ 雅各布斯(Jacobs,1961)简单地提出连续的小街坊路网可增加城市的多样性。

威廉・怀特(Whyte,1988)通过多年观察城市公共空间的经验数据,很粗略地得出能被不同人群使用的城市空间取决于一个城市空间和周边城市空间的联系。

从抽象理论的角度,拉图尔(Serres and Latour,1995)提出了行动者网络的概念,认为网络中空间的拓扑关联是最基本的,是这种表示关联的介词,而不是表示属性的名词或者代表过程的动词孕育了物质、生命和社会。

曼纽尔・卡斯泰尔(Castells,1998)认为成功的信息社会形态取决于 “流动空间”构成的网络,虽然他定义的网络不仅仅指城市物质空间形态,而且也指资本流、信息网络等,但是他强调了地点的重要性不是取决于地点本身,而是取决于网络中它和其他地点的联系。

麦克・巴蒂(Batty, 2003)也意识到,在GIS中应强调各个地理元素之间的动态的拓扑学联系而不是元素本身的欧几里德空间位置去描述对应的社会形态。

比尔・希利尔和他同事(Hillier and Hanson,1984)提出了空间句法理论和相关的计算机模型,把纯粹的城市空间形态网络和社会生活动态关联起来,认为城市空间形态网络不仅仅是城市社会活动的背景,而且是影响和决定城市社城市空间网络与大规模城市更新后的社会整合——伦敦金丝雀码头的启示URBAN SPACE NETWORK AND SOCIAL INCLUSION AFTER A LARGE SCALE REGENERATION PROJECT: CASE STUDY OF CANARY WHARF IN LONDON杨滔/YANG Tao摘要:城市空间形态网络是否影响大规模城市更新后的社会整合?本文运用空间句法理论和方法来初步比较研究伦敦最大的城市更新项目金丝雀码头在1991年和2001年不同的城市空间形态网络、不同的贫富人群的分布、以及它们内在的联系,以此来简单地解释大规模城市更新形成的城市空间网络对社会整合的影响。

Abstract: Does urban space network impact on socialinclusion after a large scale regeneration project? Thispaper gives a pilot study, through the application ofthe space syntax theory and methodology, on therelation between urban space network at differentscales and demographic pictures in Canary Wharf, thelargest urban regeneration project in London, from1991 to 2001. It proposes that the spatial configurationof a large scale regeneration project at different radiicould give a light on the dynamic process of socialinclusion before and after the regeneration, accordingto the life styles of different social groups.关键词:城市空间网络,大规模城市更新,多重尺度的关联,社会整合,金丝雀码头Key words: Urban space network, Large scaleregeneration, Relation between scales, Social inclusion,Canary Wharf作者简介:杨滔,伦敦大学学院巴特雷特研究生院建筑和城市形 态研究方向在读博士生。

收稿日期:2005-10-0911 金丝雀码头的地理位置会生活的根本因素。

1996年希利尔明确了“组构”(Configuration)在空间句法理论的中心地位,组构的思维方式也就是在一个系统网络中考虑一组关联的同时还要考虑与之相关联的所有其他关联 ;强调要把握城市整体的空间形态网络组构对局部的影响和它们在不同尺度上的动态联系,而不是仅仅局限于城市局部本身的静态空间形态;详细解释了城市建筑物的聚集和内在的数学法则能够形成城市空间形态网络,其中的组构能够反映并决定人车流模式,从而影响土地使用的模式,最终将会影响社会构成和活动;而这些社会构成和活动会反过来影响和决定城市建筑物聚集过程和城市空间形态网络的演变,这是一个动态的过程。

1999年希利尔通过对城市中心形成机制的定量研究,明确提出动态的城市空间形态的组构决定了城市空间网络不同的社会吸引力(Attraction Inequalities);2005年希利尔进一步明确了城市形态作为突现的网络(Networkemergence)和网络个体(Network agency)作用和被作用于社会活动。

研究背景大规模城市更新已逐步被很多学者意识到是一种容易破坏城市原有整体空间结构,可能降低城市活力和减少多样性,并且常常加剧社会群体分隔的城市更新方式,但是最近几年在环太平洋圈和欧洲中心城市中,大规模的城市更新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

如何减轻甚至消除大规模城市更新中不良的社会效益是一个普遍的课题(Hall,1998;Olds,2001;Altshuler and Luberoff,2003)。

虽然很多研究从城市经济、城市管理、城市政策、以及城市生态等角度给出了答案,城市空间形态网络是否影响大规模城市更新后的社会整合?本文是运用空间句法理论和方法来初步比较研究伦敦最大的城市更新项目金丝雀码头在1991年和2001年不同的城市空间形态网络、不同的贫富人群的分布、及它们内在的联系,以此来简单地解释大规模城市更新形成的城市空间网络对社会整合的影响。

金丝雀码头(Canary Wharf)是20世纪后期伦敦最大的城市更新项目,目标是建成伦敦新的金融中心区和城市中心区。

它位于伦敦老城市区边缘的道格南区 (The Docklands)的中心,也就是狗岛北部废弃工业区,占地71hm2,周围都是伦敦最穷的白人和少数民族社区(图1)。

1980年代起,道格南区执行的是没有规划的规划(Non plan),强调以市场为主导的自由发展(Gordon,2001)。

虽然金丝雀码头更新2 金丝雀码头的轴线模型(白圈内是开发地段)3 金丝雀码头内局部整合度高的空间距周边整合度高的空间的步数(横轴表示周边整合度高的空间,N表示北面,S表示南面;纵轴表示步数)23有详细的总体设计和城市设计导则,但是作为它开发背景的道格南区没有任何空间上的总体规划,导致了城市空间零散性和片断性(Edwards,1992)。

虽然道格南区开发区(LDDC)认为1991年完成的第一期更新良好有效地屏蔽了周边不良社区的活动,但是因更新而受损的各种地方社区和团体的抗议活动此起彼伏,特别是1991年左右,随着更新区房地产开发的彻底失败,各种批评铺天盖地(Brownill,1990;Mikardo,1990;Edwards, 1992;Thornley,1993;Fainstein,1994)。

2001年,经过第二次挽救性更新开发和10年的运行,特别是道格南区轻轨延伸到老城金融区以及朱贝利地铁线延伸到金丝雀码头,金丝雀码头已经逐步成为了伦敦事实上的新金融中心(LDDC,1998;Gordon,2001)。

虽然目前很多学者对第二期更新的经济成功持肯定态度,但是大部分学者对于它带动周边贫穷地区的发展和促进社会阶层交流的规划更新意图还是持怀疑和否定态度,认为它仅仅促进了城市的绅士化过程,而没有改善当地的贫穷社区,更没有达到真正意义上的社会整合(Foster,1999;Gordon,2001)。

从1991年第一期开发结束到2001年第二期开发全部投入使用,城市空间形态网络是如何演变的?它是否影响了社会整合的过程?空间分析根据1991年和2001年伦敦详细地图,建立以金丝雀码头为中心,半径约6km左右的区域的轴线模型(Axial Map),以此来分析城市空间形态网络的演变。

在轴线模型中,半径K内的整合度是指在考虑与一根轴线K步以内相连的其他所有轴线的组构下的这根轴线的整合度;半径K的大小简单理解为从多大的城市网络范围内考虑一根轴线的整合度,比如半径3内的整合度可理解为城市局部整合度,而半径n内的整合度可理解为城市全局整合度。

从红到蓝的色谱区分不同的整合度:色彩越暖,整合度越高;色彩越冷,整合度越低。

比较1991年和2001年金丝雀码头轴线模型在不同半径内的整合度:从半径3到半径n,1991年的金丝雀码头内的轴线都是绿色或者蓝色;从半径3到半径6,2001年的金丝雀码头内出现了的黄色轴线,而从半径6到半径n轴线仍然是绿色或者蓝色(图2)。

可以认为第二期开发促进了金丝雀码头局部整合度的提高,但是没有导致全局整合度的明显改善。

进一步研究码头内在2001年变黄的轴线与周边呈红色或者橙色的轴线的关系,可以看出在2001年,这根轴线距码头北面的整合度高的轴线的步数依然较远,有些甚至提高到8步;它们距码头南面整合度高的轴线的步数绝大部分只降低了一步,步数454 研究区域的边界5 金丝雀码头和周边不同区域空间参数比较(横轴表示半径,纵轴表示空间参数,黑色粗线表示金丝雀码头)也徘徊在5和6左右(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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