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子》观后感
韩非子其人,战国著名思想家,法家学派集大成者。
以韩非为代表的法家提倡用严刑峻法来统治国家,用详实的法律来规范百姓的生活,但法律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韩非曾说过,严刑峻法是看上去很危险的东西,就像熊熊燃烧的大火,走近的人就会被烧伤,它是如此的危险,以至于没有人敢接近它,所以没有人会被它烧伤。
由此可见,法家只是想通过法律来告诉人们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做了该做的事有利,做了不该做的事有害,从而使人民养成守法的习惯,人们在做事之前潜意识中会判断这件事是否合法,这样天下就没有几个人会去犯法,从而天下大治。
他生活的战国末年七雄争霸,韩国国力弱小,饱受强国欺凌,但韩王仍不思进取,任用奸邪小人,使国家更加衰败,身为王室宗亲的韩非子在自己的国家里郁郁不得志,满腹经纶却无可用之处,反观天下,唯有秦国朝气蓬勃,大有一统天下的趋势,秦王嬴政励精图治,秦国国力蒸蒸日上,丞相李斯也是法家成员,如果自己也去秦国应该可以一展抱负,于是,他来到了秦国。
就自然山川而言,地理书上说:离河流之源的水系越远越清澈。
因为水流千里,许多泥沙都沉积到河床里,留下的水便清澈起来,自然河流是这样,但人类文化现象却不然。
一种文化现象的诞生,最初总是很单纯、明澈,但随着历史岁月的沧桑巨变,到后来,再单纯的现象也会复杂模糊起来闲读先秦史书《韩非子》,对“滥竽充数”一事,总有疑惑,思来想去觉得有点感触便信笔写下,权当一家之言吧。
齐宣王是一个音乐爱好者,尤其喜爱管弦乐,象笙、竽、角、筝、琴等。
据史载,每逢听起这些器乐曲,他几达废寝忘食之境。
宣王喜爱音乐与别人不同,他专爱听规模比较大的集体乐,觉得这样才有阵势、才美、才符合自己的
身份。
属下们倘若安排了一人演奏、他常常“逐之户外而鞭之”。
因之,臣子们常常为他组织庞大的乐队为之助兴。
一次大臣们给他们安排了一个足足三百人的乐队。
演奏时,那阵势、那声音、那旋律,“震五岳之灵,摇九州之气”,“王闻之,乐而忘归,进食于坛前”。
由此可知,齐宣王之喜爱音乐达到何等痴迷程度。
就在这个大乐队中,有这样一个人,其姿势,其情态,其仪容,引得宣王目不流彩,调息静坐。
他吹竽,微微的嘴唇如两片柳叶随风抖动;长长的手指如五月的水葱,嫩白美丽;双眸似合非合,仿佛进入一种沉迷的仙境。
仔细观赏,他象吹,又不象吹;不象吹,又却实实在在是在吹。
他的一举一动,一音一调,一招一式,都招来宣王的连连喝彩。
在十几年的宫廷音乐生涯中,宣王爱之甚深,常常招之门下,与其谈论竽之技巧,并授之以“乐师”之美称。
然而,时隔不久,这位酷爱音乐的国王死了,这位“乐师”的艺术环境竟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故。
有谁知,就是这样一种变故,给他的艺术人生蒙上了许多不白之冤。
面对人生的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
对这位“乐师”来说,也许他深谙这样一条千古不变的真理:人的生存,不管你怎样伟大,都不可能在任何一种环境中,任何一种条件下完全体现自身的价值。
只有正确地估价现实,估价自我,方可找到理想的生存归宿,这是一个人发展的基本准则。
也许正是因为认识并掌握了这一人生要则,才使这位“乐师”在日后的人生之路上,很明智地为自己找到了一条退身进取之路。
齐宣王死后,齐泯王成了国家的最高统治者。
在对音乐的兴趣上,父子俩的共同之处在于都对“竽”乐酷爱至极,其不同之处在于,父子俩一个爱好合奏,另一个喜欢独奏。
尽管所需的“乐师”人数也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人们都清楚,这是一次地地道道的、前所未有的宫廷音乐生活的改革。
从泯王的“改
革”看,这固然是帝王的一种情绪使然,但从目的性上说,无非有两条:其一是,或许是他试图想通过“独奏”来检验每个“乐师”的音乐技能,进而为以后欣赏音乐寻找上乘演奏家;其二是,或许他想以此为手段,为那些不再对当宫廷乐师感兴趣者,提供一个选择“好单位”的机会。
不管泯王抱着一种怎样的目的,事实已经清楚地告诉每位“乐师”,从此宫廷音乐生活就要改革了,“乐师”们哪个有门路,赶紧找一找,否则,休怪我把你们赶到没钱没势的单位去。
面对这种现实,我想当时的音乐家们肯定都在思索着自己的前途。
因为这不单纯是一次简单的“工作调动”,更重要的是一次心灵的征战。
征战有喜也有忧,所谓喜,是说有的人通过关系,张三李四找一找,从此就可能走上一条腾达之路;所谓忧,是说那些只会吹竽,没有门路的人,这下可能连一般单位也难以找到。
正是在这喜与忧的改革氛围中,那位倍受宣王宠爱的“乐师”南郭毅然绝然地退出了泯王的大乐队,走出宫廷,当了文化“个体户”,去寻求自身的艺术归宿(以往人们都说这位“乐师”是假的,他是混到宣王乐队里去的。
其实这种说法并不正确。
要知道,在封建等级制相当森严的齐宣王时代,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要混入国王跟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如果从泯王的改革目的性看,我认为,这位“乐师”的举动是伟大而明智的。
他深知自己的爱好、情趣和动机值此都不一定再象以前那样与统治者的口味相吻合了,留下来一定再能发挥自己的长处。
相反,还可能各方面都要受到限制,于是他选择了“走”。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位“乐师”确实为泯王的音乐生活改革率先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他的明智之处在于:他能够正确估计驾驭自己,具有一种豁达、实在、磊落的高贵品格;他能够在关键的时刻辨清是非,把握大局;能够找准自己的位置。
我认为,他的这种作法是对泯王实施改革措施的最大支持。
试想,这位“乐师”倘若在泯王改革时硬着头皮不走,或搬出宣王对他的宠爱,或采
取贿赂等别的手段来争得泯王的爱心,或许也不失为一种保全自己的良方,况且以前的基础还不错,但他并没有这样。
在求实与弄虚、理解与怨愤的生活焦点上,他坚定地选择了前者,这不能不说是这位“乐师”的可贵之处。
然而,千百年来,不知为什么,人们却将这一事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云,进而用它来不断地讽刺、鞭笞那些没有真才实学、浑水摸鱼、装腔作势的无知之徒,并劝谕人们无论办什么事情都应实事求是,万不能象这位“乐师”那样不会装会,投其所好。
并说,这就是出自《韩非子》一书中“滥竽充数”一词的本身含义。
其实,《韩非子》在记载这件事时,并未绝对地用“滥竽”来指责南郭先生为“充数”,而是从艺术的角度来向人们讲述一个故事。
通过这个故事,作者究竟要表达什么问题,由于年代久远,加之后人的添油加醋,其真实意图显得很模糊。
后人在成语词典上标明的所谓“滥竽充数”,只不过是一些人的鹦鹉学舌罢了。
因为《韩非子》描述的是一个故事,而故事毕竟有别于历史。
故事做为艺术范畴,它是一种动态的表现,年代愈久远其可信度愈低,直至失去本来面目。
而历史,则是一种真实,尽管它也是一种文化现象,但它属于一种实体文化,与艺术文化截然不同。
假如我们把《韩非子》看成是一种历史事实,那么这位南郭乐师,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人们的同情和赞赏,因为他毕竟不明不白地离开了泯王的乐队,说他是“滥竽”是应当的。
但《韩非子》并不是历史,它是故事,是一种艺术表现。
既然是一种艺术表现,那么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有谁知它溶进了多少主观的恩恩怨怨呢!近读这部典籍,细细品来,我觉得它所记载的一系列人物、事件,都融铸着作者及后人整理此书时浓重的个人情感。
本书将历史的点点滴滴都揉进每个故事中,其目的并不是在向人们宣讲历史,而是向后人阐述一种思想观念,借助于这种思想观念达到丰富历史、深化历史的目的。
作者在这里塑造的南郭乐师,做为一种艺术形象,
有其特定时代的内涵,我们不能单纯地象读成语那样去理解其价值。
大凡读过《韩非子》的人都清楚,作者在描述这个故事时,重在写变革时期南郭乐师的行为变化,先写他的随和,继写他的出离,由随和到出离是经过了一次较大的变革。
作者写到出离,其实并未再写什么。
为什么没再写?我觉得作者对南郭乐师有肯定的一面、赞赏的一面。
所谓肯定和赞赏,是指这个南郭乐师在泯王的宫廷音乐生活改革时,他真的响应国王的号召走了,他很明智,也很豁达。
泯王刚改革他就离开了这里,没有再借助别的力量为自己寻找留下的机会,而是去寻找别的一种出路,这表明这位南郭乐师的光明与坦荡。
做为一名曾经辉煌过的“乐师”,作者对他的行为倾注着复杂的思想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