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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叙事散文阅读题

初三语文叙事散文阅读练习姓名班级学号一、2011海淀一模命运的驱使①文化大革命到来之前,我才20多岁。

我决心把一生的时光,都溶进调色盘里。

那雨中的船、枝上的鸟、泥土中的小花小草、薄暮冥冥中一张张模糊而有生气的脸,把我牢牢地固定在画架前,再也没有想到与它分开。

②然而,1966年那场突如其来的大动乱就像从天而降的重锤,把我的世界砸得粉碎。

于是,往日那些山光水色、鸟语花香,美梦一般流散了。

③一夜之间,千万人的命运发生骤变;千万个家庭演出了在书本里都不曾见过的怪诞离奇的悲剧。

那时在海河边有个地方叫挂甲寺,经常会发现有投河自尽的人。

有老者、有青年、有腰间捆着婴儿一同殉难的妇女。

每当看到这些下狠心毁掉自己的人时,我的心都会颤栗,心想他们必有许多隐忍在心、难以抗拒的苦痛。

于是我便不自觉地虚构起他们生前的故事。

我平日在生活中的所见所闻、万千感受也都自然而然地向虚构的故事中聚拥而来。

开始,我只是把这些故事讲给至亲好友们听。

为了安全,我把故事中的人物、地点、社会背景全换成外国的,当做一个个旧的外国小说或电影故事。

我以讲故事来排遣郁结心中的情感。

④一个夜晚,外边刮着冷风。

一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突然跑到我家来。

他不等我说什么,便一口气讲了他长长一段奇特的遭遇。

我听着,流下泪,夹在手指间的烟卷灭了也不知道。

他讲完了,忽然用激动得发颤的声音问我:“你说,将来的人会不会知道咱们这种生活?这种处境?你说,现在有没有人把这些事写下来?可是那就得冒着生命的危险呀!不过,这对于将来的人该是多么有价值啊!”我们都沉默了。

我俩都顺着他这番话思索下去……从此,我便产生了动笔写的念头。

⑤我把自己锁在屋里,偷偷写起来,只要有人叩门,我立即停笔,并把写了字的纸东藏西掖,尽管是片言只语,但是这片言只语要是被人发现,就会毁了自己,甚至家破人亡,不堪设想。

后来写得多了,我就把这些写好的东西埋藏在院子的砖块下边、塞在楼板缝里,或者一层层粘起来,外边糊上宣传画片,做为掩蔽,以便将来有用时拿温水泡了再一张张揭出来……但藏东西的人总觉得什么地方都不稳妥。

一度,我把这些稿子卷成卷儿,塞进自行车的横梁管儿里。

这车白天就放在单位里,单位整天闹着互相查找“敌情线索”。

我总觉得会有人猛扑过去从车管儿里把稿子掏出来。

不安整天折磨着我。

⑥终于有一天,我把稿子悄悄弄出来,用火点着烧了。

心里立刻平静下来,跟着而来的却是茫然和沮丧。

⑦以后,我一旦有了抑制不住的写的冲动时,便随写随撕碎,扔在厕所里冲掉;有时写好了,轻轻读给自己听,读到自己也受感动时便再重读几遍,最后却只能恋恋不舍地投进火炉里。

当辗转的火舌把一张张浸着心血的纸舔成薄薄的余灰时,我的心仿佛被灼热的火舌刺穿了。

写了不能发表,又不能给任何人看,还收留不住,有什么用?多么傻气的做法!多么愚蠢的冲动!多么无望的希望!⑧但是我必须从自己身上寻找力量充实自己。

我发现,我是有良心的,我爱自己的祖国和人民,我是悄悄地为祖国的将来做一点点事呀!这样,我便再不毁掉自己笔下的每一张纸了。

我下了决心,我干我的——不管将来如何,不管光明多么遥远,不管路途中间会多么艰辛和寂寞,会有多大的阻碍,会出现怎样意外的变故。

⑨现在回想起来,这便是我走向文学之路最初的脚步了。

⑩那年我在滇南,那里的亚热带风情使我耳目一新。

那些哈尼族人的大茅屋顶、傣族人的竹楼、苗族妇女艳丽的短裙,混在一片棕榈、芭蕉、竹丛、雪花一样飘飞的木棉和蓝蓝的山影之中,令我感动不已。

不知不觉又唤起我画画的欲望。

我回到家,赶忙翻出搁放许久的纸笔墨砚,呆在屋里一连画了许多天,还拿出其中若干幅参加了美术展览。

当时,一些朋友真怀疑我要重操旧业了。

不,不,这仅仅像着了魔似的闹了一阵子而已。

跟着,潜在心底的人物又开始浮现出来,日夜不宁地折磨我了。

我便收拾起画具,抹净桌面,摆上一叠空白的稿纸……11是啊,我之所以离开至今依然酷爱的绘画,中途易辙,改从写作生涯,大概是受命运的驱使吧!这不单是个人的命运,也是同时代人、祖国、民族共同的命运所致。

13. 文章中作者详细写出了自己在“文革”那个特殊年代里最初走向文学之路时的写作经历14. 本文第⑩段作者记叙了自己因感动而重拾画笔,最后又依然回归文学之路的事情。

这些记叙有什么作用?(4分)15. 作者为什么说改从写作生涯不仅是个人的命运,“也是同时代人、祖国、民族共同的命二、2013海淀阅读《致大海》,完成第15-17题。

(共15分)致大海①今天是给您送行的日子,冰心老太太!②我病了,没去成。

十点钟整,是朋友们向您鞠躬告别的时刻,我在书房一片散尾竹的绿影里跪伏下来,向着西北方向——您遥远的静卧的地方,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然后打开音乐。

本来心里缭乱又沉重,但我那特意选放的德彪西的《大海》发生了神奇的效力,涛声所至,愁云扩散,心里渐如海天一般辽阔与平静。

于是您往日神气十足的音容笑貌全都呈现出来,而且愈来愈清晰,一直逼近眼前。

③八十年代末,一个您生命的节日。

我在天津拨通了您家的电话。

④我对着话筒大声说:“老太太,我给您拜寿了!”⑤您马上来了幽默。

您说:“你不来,打电话拜寿可不成。

”您的口气还假装有点生气。

但我却知道在电话那端,您一定在笑,我好像看见了您那慈祥的并带着童心的笑容。

⑥为了哄您高兴,我说:“我该罚,我在这儿给您磕头了!”⑦您一听果然笑了,您说:“我看不见。

”⑧我说:“我旁边有人,可以作证。

”⑨您说:“他们都是你一伙的,我不信。

”⑩谁说您老,您的机敏和反应能超过任何年轻人。

我只好说:“您把这笔账先记上。

等我和您见面时,保证补上。

”⑪从此,它成了每次见面必说的一个玩笑的由头。

只要说到这个笑话,便立即能感受到您的那种率真、亲切。

⑫大约是九二年底,我和朋友一同去看您。

那天您特别精神。

您说,前不久有一位大人物来看您,说了些“长寿幸福”之类的吉祥话。

您说,您虽长寿,却不总是幸福的。

您的一生正好是“酸甜苦辣”四个字:少时留下许多辛酸;青年时代还算留下一些甜美的回忆;中年以后,“文革”十年,苦不堪言;现在老了,但却是——“姜是老的辣”。

当说到这个“辣”字时,您的脖子一梗。

我便看到了您身上的骨气。

老太太,那一刻您身上真是闪闪发光呢!⑬您还问我:“要是碰到大人物,你敢说话吗? ”没等我说,您又说,“说话谁都敢,看你说什么。

冯骥才,你拿的工资可是人民给的,不是领导给的。

拿了人民的钱就得为人民说话,不要怕!”⑭说完您还着意地看了我一眼。

老太太,您这一眼可好厉害,似乎要把这几句话注入我的骨头里。

⑮这时,朋友们说,冯骥才总说给冰心磕头拜寿,却没见过真的磕过头。

我听罢,立即趴在地上给您磕了三个头。

您坐在轮椅上无法阻拦我。

等我起身,见您正被逗得止不住地笑。

我说:“晚辈磕头,得给红包。

”您想了想,说:“奖给你一张寿卡吧!”粉红色的卡片精美雅致,上边印着金色的寿字,背面是您手书的自己的那句座右铭:“有了爱便有了一切。

”您说,这寿卡限数一百。

我看了看,说:“编号一百是百岁,我这是77号,说明我活七十七岁。

”⑯您嗔怪地说:“胡说,拿来——”您要过我手中的寿卡,好像想也没想,拿起笔在编号每个“7”字横笔的下边,勾了半个小圈儿,马上变成99号了!您又写上一句:骥才万寿,冰心,1992.12.20。

⑰您的智慧、幽默、机敏,令人折服。

而对于我,更深的感动则来自一种既是长者又是挚友的爱意。

⑱您历经那么多时代的不幸,对人间的诡诈与丑恶的体验较我深切得多;然而,您为何从不厌世,不避世,不警惕世人,却痴信您那句常常会使自己陷入被动的格言“有了爱便有了一切”?⑲我想到一件更远的事。

⑳那天是您和吴先生金婚的纪念日。

我和几位文友去看您。

聊天时,没等我们问,您就自动讲起当年结婚时的情景。

说话时您很快活,弄不清您是自嘲,还是为自己当年的清贫又洒脱而洋洋自得。

后来,您话锋一转,忽问我:“冯骥才,你怎么结的婚?”21我说:“我还不如您哪。

我是‘文革’高潮时结的婚!”我说,那时我和未婚妻两家都被抄了,结婚只有一间几平米的小屋,床是用砖块和木板搭的。

结婚那天,我把劫后仅有的几件衣服叠了叠,放在自行车后车架上,但在路上颠掉了,结婚时两手空空。

22我想我说完您一定会说出几句同情的话来。

可是您却微笑又严肃地对我说:“冯骥才,你可别抱怨生活,你们这样的结婚才能永远记得,大鱼大肉的结婚都是大同小异,过后是什么也记不住的。

”23您的话使我出其不意。

一下子,您把我的目光从一片荆棘的困扰中引向一片大海。

24德彪西的《大海》全是画面:被狂风掀起的水雾与低垂的阴云融成一片,雪色的排天大浪迸溅出的全是它晶莹透明的水珠。

一束夕照射入它蓝幽幽的深处,加倍反映出夺目的光芒。

瞬息间,整个世界全是细密的迷人的柔情的微波。

25大海中从无云影,只有阳光,它永远跃动不已的是那浩瀚又坦荡的生命。

这也正是您的海。

我心里的您! (作者冯骥才有删改)15. 文章中作者回忆了与冰心交往的几件事。

阅读第③-23段,填写下面的表格。

(4分)16. 联系上下文,说说下面语句中加点词语表现了冰心怎样的心理。

(4分)(1)说完您还着意地看了我一眼。

(2)您嗔怪地说:“胡说,拿来——”17.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对文章题目“致大海”的理解。

(不超过150字)(7分)2013平谷阅读《温暖孤独旅程》,完成第15—17题(共15分)温暖孤独旅程铁凝①有一个冬天,在京西宾馆开会,好像是吃过饭出了餐厅,一位个子不高、身着灰色棉衣的老人向我们走来。

旁边有人告诉我,这便是汪曾祺老人。

②当时我没有迎上去打招呼的想法。

越是自己敬佩的作家,似乎就越不愿意突兀地认识。

但这位灰衣老人却招呼了我。

他走到我的跟前,笑着,慢悠悠地说:“铁凝,你的脑门上怎么一点儿头发也不留呀?”他打量着我的脑门,仿佛我是他久已认识的一个孩子。

这样的问话令我感到刚才我那顾忌的多余。

我还发现汪曾祺的目光温和而又剔透,正如同他对于人类和生活的一些看法。

③不久以后,我有机会去了一趟位于坝上草原的河北沽源县。

去那里本是参加当地的一个文学活动,但是鼓动着我对沽源发生兴趣的却是汪曾祺的一段经历。

他曾经被下放到这个县劳动过,在一个马铃薯研究站。

他在这个研究马铃薯的机构,除却日复一日的劳动,还施展着另一种不为人知的天才:描述各式各样的马铃薯图谱----画土豆。

汪曾祺从未在什么文字里对那儿的生活有过大声疾呼的控诉,他只是自嘲的描写过,他如何从对于圆头圆脑的马铃薯无从下笔,竟然到达一种“想画不像都不行”的熟练程度。

他描绘着它们,又吃着它们,他还在文中自豪地告诉我们,全中国像他那样,吃过这么多品种的马铃薯的人,怕是不多见呢。

我去沽源县是个夏天,走在虽然凉快,但略显光秃的县城街道上,我想象着当冬日来临,塞外蛮横的风雪是如何肆虐这里的居民,而汪曾祺又是怎样捱过他的时光。

我甚至向当地文学青年打听了有没有一个叫马铃薯研究站的地方,他们茫然地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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