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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言论自由的方式




联邦党制定《排外与反煽动法》迫害政治对手,最后 声名狼藉。禁止言论加剧政治斗争。 两次大战的非常时期:共产主义兴起,威胁改变国家 制度,令很多人感到恐惧。左派激烈反对美国参战。 政府通过法律控制言论的扩散,以防造成严重社会后 果。 冷战时期:对共产主义的恐惧导致麦卡锡主义,为了 防止苏联渗透,禁止宣扬暴力推翻政府。 随着冷战威胁缓和,美国社会变得更为宽容;越南战 争


见解是主观价值判断,受到绝对保护,不论表达方式如何激烈。 事实是统计数据、事件过程或引用言论等客观信息,可以要求准确。 1982年“竞选毁谤案”:社会党将基督教社会联盟称为“欧洲纳粹 党”,要求民事赔偿。 宪政法院: “见解的价值、真实性或理性并不重要。” 《基本法》主要保护个人见解,不论正确错误、感情理性或是否 有价值,也不论是否辛辣夸张。 事实陈述形成见解之基础,受到宪法有限保护,需要界定事实和 见解的范围。但宪法不保护虚假信息和故意说谎。 “欧洲纳粹党”显然不存在,但并非事实陈述,而是夸张的见解 表达,价值判断超过事实。 国家官员必须放弃部分私人名誉权,因为政党是政治生活一部分, 必须接受即使是诽谤的辛辣言辞。 政党有机会在政治斗争中通过政治手段自我保护,因而名誉权可 能比政府官员更少。

多数意见害怕美国人放弃目前的宪法制度,但毫无根据,因为美 国人民如此热爱自由,宣扬专制政府的言论根本不可能动摇他们 第一修正案是信任人民的产物,不可能受到反对者的伤害。即使 左派上台后不会允许言论自由,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利用言论自由 保护自己。
回到出发点:信任人民?


如果可以假定常人的判断是基本合理的,那么思想越有害,传播的可能性越 小,政府不需要控制言论;如果一种思想能在自由的情况下广为传播,它很 有可能是有益的,政府不应该控制言论。 绝大多数美国人可能认为共产主义是错误和有害的,可能对也可能错。 假定他们是对的,但如果真是那样,美国完全没有必要禁止共产主义思 想的传播,因为它不可能产生广泛的(有害)影响。 如果他们错了,我们可以期望共产主义通过其内在的感召力在思想的自 由市场上吸引大多数人,最后在他们支持的前提下改变整个国家制度, 而这正是自由民主所希望发生的,因而政府完全不应该压制。压制共产 主义言论就等于失去了改造革新的机会,民主制度将帮助共产主义快一 些征服美国。 也可能出现最糟糕的情况:共产主义确实有害,而大多数美国人错误将 它作为追求的目标,就和德国人拥护纳粹上台那样。这种风险存在,但 是没有想象那么大,历史上只能举出纳粹法西斯的例子。相反,错误压 制的风险是巨大的。 多数中国人可能不接受美国的政治制度,可能对也可能错,但推理同样适用 如果我们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这种思想即使是有害的也应该完全放开, 因为相信中国人的智慧不低于美国人,他们有能力选择对自己最好的制 度;不允许他们选择,说明什么? 如果我们其实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如果我们的选择只是没有经过思考的 强加的产物,那么我们就更不应该剥夺外来思想在本土平等竞争的机会, 否则损失选择机会的是我们自己。

从公共官员到“公共人物”:足球教练、影视明星、退休官员也都逐 步失去名誉权。
中国政府的“名誉权”

兰州公安:失实报道“损害公安机关和人 民警察的形象,给公安工作带来很大消极 影响。鉴于公安特殊性和保密性,曾有 “失实报道”的记者“不宜到公安机关采 访”,只欢迎“支持”、“配合”的媒体。
问题:上述限制侵犯宪法知情权和言论自 由?公务员或法官是否有“名誉权”?
限制言论自由的方式
事前审查,19世纪遭到淘汰
事后追惩,如针对煽动诽谤。

英国:法律可以对言论规定任何限制,不 存在成文宪法限制,完全依赖社会宽容; 后来取消事前限制,但保留事后惩罚的权 力,必须为言论自由的滥用负责。 (Blackstone, Dicey)
历经沧桑的第一修正案

麦迪逊:批评政府官员是美国宪法的第一原则, 但危机时期仍然受到限制。

法院禁止诽谤政府和犹太人的杂志出版“任何未 来版本”。 美国最高法院:构成事前限制,压制关于官员渎 职的报道;可以对诽谤提出诉讼,但不可事先禁 止报刊出版。


明州法律是为了防止谣言传播,避免扰乱公共治安、 挑起斗殴或犯罪,但逻辑不成立:对官员渎职的指控 必然制造丑闻,且可能制造仇恨和暴力,但这并不能 改变宪法对媒介的保护。 “政府行政变得越来越复杂、渎职与腐化的机会越来 越多、犯罪越来越严重”,且可能官官相护,现代社 会需要无畏和警觉的新闻机构。新闻自由可能为流言 蜚语所利用,但控制出版将产生更多危害。


如果具备足够重要的公共利益依据,可以“偶然限制” 言论自由。 条件是限制的目的(公共利益)并不是压制言论,且 限制对于促进正当公共利益是必要的。
“焚烧国旗案”(1989年)


德州法律禁止损坏国旗,给焚烧国旗定罪。 州政府为什么禁止损害国旗?最高法院5:4撤消州法:

保护公共安全?但本案并不涉及;伤害感情,但未引起骚乱。 维护民族象征?害怕焚烧国旗合法化将损害国家团结,因行为所 传递的信息内容而加以压制,构成限制言论,受到最严格审查。
中国《国旗法》的问题

规定公民尊重和爱护国旗的义务,限制言 论自由?

限于某些国家机构可以升挂国旗,为何私人不 可? 如果国家领导人和对“世界和平或人类进步事 业作出杰出贡献”或“重大伤亡”,可下半旗 志哀,日期和场所由国务院决定; 国旗早晨升起,傍晚降下,徐徐升降;不得升 挂破损、褪色或不合格的国旗。
对比美国与德国模式



美国宪法不保护政府官员的名誉,但立法有完全 的自由裁量保护私人名誉权;如果侵犯了私人名 誉权,侵权者必须承担巨额赔偿,从而可能对言 论自由产生“泼冷水”效果。 德国宪法对言论自由的保护是有限的,即使政府 官员也有受宪法保护的人格尊严,但同时宪法对 私法的渗透也限制了立法对私人保护的自由裁量 权。现代诽谤罪一般只是被宣告禁止。 “先人名誉第一案”:虹影小说影射父母,如何 平衡言论自由(中国宪法第35条)和人格尊严 (第38条)?


言论(新闻)自由和政府名誉

传统诽谤法同样保护私人和官员名誉不受损害,要求被告证明报道属 实,否则必须赔偿;原告无须证明实际损失,可能获得高达50万美金 的惩罚性赔偿,在效果上抑制讨论公共事务的自由。 1964年“纽约时报案”:报道阿拉巴马州政府金被逮捕7次,实际只 有4次。损害继任市政官的名誉? 法院意见:对公共问题的争论可能包含针对政府及其官员的激烈、辛 辣、尖锐的攻击,宪法保障错误言论。

平衡还是分类? “律师资格案”(1961年)



被告拒绝回答是否共产党,没有通过律师资格审查。 如何理解“清楚与现存危险”? 多数意见平衡(balance)政府利益和个人言论自由,权衡言 论的重要性及其社会危害。 布莱克反对意见提出分类(categorical)标准:只要不属于淫 秽、煽动仇恨、挑衅、鼓动犯罪或虚假广告,言论受到绝 对保护。
“抵制征兵案”:言论自由的界 限

1917年《反间谍法》禁止任何人干涉军事行动, 帮助敌人成功,鼓动士兵违抗,阻碍征兵计划。
问题:为了保护公共秩序,政府是否有权禁止、 控制或惩罚公民言论? 霍姆斯的“清楚与现存危险”标准:言论自由是 规则,但不是无限的,个人权利必须和公共相平 衡



取决于言论在特定环境下可能产生的后果,例如不允 许在剧院谎报火灾。 区分和平时期与战争时期,同样一句话在不同情况下 可能造成不同后果,政府可以防患未然。
象征性言论

表达式行为:表面上是行为,实际上要表达思想 或观点,具有“言论成分”。 一般原则:如果构成象征性言论,和普通言论同 样受到保护,政府限制不得专门针对言论的内容 1968年“征兵登记卡案”:《普遍军训和服役法》 禁止伪造、篡改、故意破坏登记卡,反战者焚烧。 法院意见:行为包含言论和非言论成分,界定法 律是否针对言论;

多数意见:“第一修正案的基本原则是,政府不得因社会 发现某种观念令人生厌或不合人意,就禁止表达。”


国旗本身反映的原则就是自由,因而多数判决言行一致,将进一 步加强国旗的地位。 容忍焚烧国旗的行为,正是信心和力量的标志;惩罚对国旗的亵 渎,并不能使之变得更神圣。

反对意见:历史表明宪法并不禁止法律惩罚焚烧国旗行为, 国旗并不代表特定观念或观点。

问题:“纽约时报案”和“联合抵制电影案”有什么不同? 美国法院会如何处理?
“联合抵制报纸案”

Springer公司指令销售商停止出售刊登东德广告的 报纸,不服从者将拒绝提供自己的报纸。 宪政法院:被告言论威胁构成民典所禁止的不正 当竞争,不受宪法保护,再次撤消最高法院判决


经济市场上存在不正当竞争类似,思想市场的竞争也 同样存在不正当手段,例如经济压力。联合抵制的手 段本身必须合宪,不得通过经济压力剥夺他人的言论 自由。 “思想的自由辩论是自由民主运行的绝对前提”,保 障对普遍公共和政治问题的公开讨论。 最高民法院过宽解释了宪法对表达自由的保护范围, 尤其是侵犯他人言论自由的行为。
新闻与出版自由

新闻出版是散播言论的手段,否则言论只 能在小范围传播。新闻自由的特殊性要求 高于一般言论的保护? 美国第一修正案:言论和新闻平行,新闻 自由更注重保障新闻机构。
德国《基本法》:更具体的保障和限制; 出版自由和报道自由必须受到保障。 一般原则:禁止事前审查。



“禁止周刊诽谤案”(1931年)


宪法保障并不取决于‘观念或信仰是否确实、流行或具备社会功利。在 自由辩论中,错误陈述是不可避免的;要使言论自由获得足够的呼吸空 间,就必须容忍这类错误。 不仅不得进行刑事惩罚,而且不得规定民事罚款,因为巨额罚款将对言 论自由“泼冷水”,风险更高。 否则,即使言论是真实的,言论者也可能因不确定能否在法庭上证明或 诉讼成本而受震慑,噤若寒蝉。 政府官员必须证明被告带有“实际恶意”,明知故犯。实际上难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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