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档之家› 浅谈艺术与人类

浅谈艺术与人类

浅谈艺术与人类
摘要艺术与人类是一个没有尽头的话题。

从广义上讲,人类对自然的所有的理解与再现,以及自身的一切感受构成了我们关于艺术的全部认识。

艺术追求不同表现手法、表达方式来捕捉生活世界中转瞬即逝的冲动。

关键词艺术人类
艺术与人类社会之间既自律又从属的这样一种充满张力的关系。

艺术是人类为了自我鞭策、自我警醒而发明出的意识形式,是人类观照自己灵魂的一面镜子。

艺术与人类关系是美学中的一个不能回避的重要问题,古往今来的美学家都对此问题作出了自己的回答。

由于马克思主义美学的功利主义性质,它对于这个问题更为重视。

事实上,无论是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还是它的继承者,都对这一问题花费了大量笔墨去论述。

马克思主义美学家都强调艺术的社会现实功能,强调艺术为人类现实服务。

但是,在艺术如何为人类现实服务,艺术怎样实现它的现实功能的问题上,东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回答几乎完全不同。

东方马克思主义者强调的是艺术对人类现实的服从和服务,直言之是艺术对政治的服从。

而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更注重的是艺术的独立性和对人类现实的批判作用。

从艺术本身的本质规定来看,它是自律的,它有自己的形式规律和内在法则,它的创作、欣赏和批评都有其特定的语言和特殊规则,它所创造的境界是任何别的意识形式所不能进入、更不能替代的。

但是,从根本上说,艺术的确不能脱离社会而存在。

它来源于社会,折射着人类社会的样子和面貌,并对人类社会产生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对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来说,这种影响主要体现在它对人类社会的批判作用上。

那么,在艺术的批判作用和它的自律性之间,究竞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阿多诺对此有独到的见解:“艺术的社会性主要因为它站在社会的对立面。

但是,这种具有对立性的艺术只有在它成为自律性的东西时才会出现。

”阿多诺深刻地指出了艺术与人类社会之间这种矛盾纠结状况。

从艺术的本性来说,它与社会之间天然有一种批判关系,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社会的某种批判。

因为人类社会总是不完备的,总是具有某种缺陷的;而艺术却要求一种纯粹的、理想的境界。

因此艺术与社会之间总是有某种紧张的张力关系,可以说艺术是人类社会的天然的批判者。

但另一方面,艺术对人类社会的这种批判是以它的自律为前提的,社会对艺术不应该有任何实用性的要求,比如,要求艺术成为某种政治理念的直接宣传者或代言者,或是要求艺术成为某个阶级的传声筒。

因此,“艺术的双重本质——其自律性与其社会现实性——反复不断地处于既相互依赖又彼此冲突的状态。


艺术的自律性和他律性问题一直是困扰现代美学和艺术学的一个重要问题,也是中国美学界和文艺理论界近年来探讨得较多的一个问题。

传统的观点是强调艺术的他律性,即艺术受制于、服务于人类社会生活。

这种观点后来演化成为艺术为政治服务、甚至为政策服务的极端狭隘的功利主义观点。

80年代,随着思想解放运动的开展和深入,重视“文学主体性”和“内在规律”的呼声高涨,艺术要摆脱
政治的附庸地位、独立自律的问题被突出出来。

然而,90年代以来,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初步建立和各项工作走上正轨,特别是随着国外的新殖民主义批评、女权主义批评等文化批评的兴起,国内又重新开始审视艺术与人类现实的关系。

艺术的文化功能、从文化角度进行艺术批评和美学研究开始受到关注,即艺术的他律性问题在摆脱了狭隘的政治功利主义羁绊之后,从一个新的角度即文化的维度被提了出来。

可见,艺术的自律和他律问题始终是一个没有被很好地解决的问题。

马尔库塞从心理学角度指出了艺术对人类社会的批判作用。

他认为,艺术释放了被现代社会所压抑的人类的心理潜能和欲望,这种释放的潜能和欲望构成了对现实的对照和批判。

换言之,他认为,艺术的基本品质就是对人类现实的批判与控诉。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艺术所反映的内容正是那些人类现实中被压抑、被歪曲的东西,是“向为统治的社会惯例所合并的理性和感性挑战的另一种理性、另一种感性。

”这些被压抑和歪曲的东西以艺术化的方式表现出来,就成为对人类现实的既成状况的对比,因而也就成为无言的批判。

艺术作品的成功不在于它的内容,也不在于它的形式,而在于它的内容是否具备一定的形式,是否由一定的艺术形式所表现出来。

这是艺术之为艺术品的关键所在。

由于艺术的这种独特表现方式,它的内容就带有很大的可塑性或弹性,呈现出一种模糊性。

由于艺术内容的这种不确定性,因此,实际上,艺术和人类现实之间的关系表现为既有妥协,又有反抗的两种倾向,这两种倾向是相辅相存的。

换言之,艺术既属于现存事物的一部分,同时对人类现实又有一种批判作用,而且,正因为艺术是现存事物的一部分,它才能对现存事物进行批判。

他特别强调,艺术与现实之间这种具有张力的关系正是美学的形式。

他认为,“艺术必然是现有事物的一部分,而且只有作为现有事物的一部分,它才能谴责现有事物。

这个矛盾被保持和被解决在美学形式之中,正是美学形式赋予熟悉的内容和熟悉的经验以疏隔的能力,并促成一种新意识和一种新感觉的出现。


在艺术的内容和形式问题上,我国文艺理论界曾经流行的观点是:“内容是第一性的,起决定作用的。

有什么样的内容,就有什么样的形式。

形式在一定程度上反作用于内容。

”这种说法实际上是机械套用当时流行的哲学教科书中关于物质和意识的关系的说法。

根据这种观点,艺术作品的成功与否完全取决于它所要表达的思想内容。

只要有了好的主题,作品就基本上成功了。

因此,从中又推演出了“题材决定论”、“重大题材决定论”。

而所谓重大题材,只能是所谓“火热的工农兵的斗争生活”。

结果是,艺术创作的视野和思路越来越狭窄,作品大都公式化、模式化,一个时期的作品面孔雷同。

80年代以后,又一度走到另一个极端:一味在形式上追新逐奇,似乎越“隔”、越“怪”、越晦涩难懂,就越是好作品。

当然,在政治上的禁锢刚刚打破、一切都还在摸索和草创的时期,这种矫枉过正是难免的。

但是,我们不能一直停留在所谓片面的深刻之中。

当我们走过了初期的幼稚之后,我们就必须以一种更为成熟、更为理性和客观的态度来看待这一问题。

从一种更为纯粹的学术立场来说,无疑,马尔库塞关于“一件艺术品真实与否,不看它的内容,也不看它的‘纯’形式,而要看内容是否已经变成了形式”、“美学形式并不同内容相对立,甚至并不辩证地相对立。

在艺术品中,形式变成了内容,而内容则变成了形式”、艺术的美学形式赋予艺术品以疏隔现实事物的能力,从而才能对人类现实采取批判
的立场等观点,是更为接近真理,从而可以给我们以启发、可以为我们所批判地改造吸收的。

艺术曾是人类社会实践生活中的一部分;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当艺术精神化以后,消费大众不能再从中得到纯粹的娱乐,因而出现了消费艺术,而艺术本身则进一步朝着精神化的方向行进。

在现代人类社会里商业化无孔不入的条件下,艺术必然打上商业的烙印,必然被商业所侵袭、污染,而遭到商业所侵袭、污染的艺术,已经异化为它自己的对立面,成了艺术本身一直在努力避免的东西,亦即成为仅仅满足人的感官需要的浅薄杂耍和炫耀技术的工具。

马克思曾敏锐地预见到,在资本主义条件下,艺术生产不可避免地陷入商品生产的轨道,而商品生产是艺术的大敌。

因此,“资本主义生产就同某些精神生产部门如艺术和诗歌相敌对。

”。

相关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