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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主义诗歌部分 翻译

波德莱尔感应自然是一座神殿,那里有活的柱子不时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语音;行人经过该处,穿过象征的森林,森林鹿出亲切的眼光对人注视。

仿佛远远传来一些悠长的回音,互相混成幽昧而深邃的统一体,像黑夜又像光明一样茫无边际,芳香、色彩、音响全在互相感应。

有些芳香新鲜得像儿童肌肤一样,柔和得像双簧管,绿油油像牧场,——另外一些,腐朽、丰富、得意扬扬,具有一种无限物的扩展力量,仿佛琥珀、麝香、安息香和乳香,在歌唱着精神和感官的热狂。

(钱春绮译)契合自然是一庙堂,圆柱皆有灵性,从中发出隐隐约约说话的音响。

人漫步行经这片象征之林,它们凝视着人,流露熟识的目光。

仿佛空谷回音来自遥远的天边,混成一片冥冥的深邃的幽暗,漫漫如同黑夜,茫茫如同光明,香味、色彩、声音都相通相感。

有的香味像孩子的肌肤般新鲜,像笛音般甜美,像草原般青翠,有的香味却腐烂、昂扬而丰沛,如同无限的物在弥漫、在扩展,琥珀、麝香、安息香、乳香共竟芳菲,歌唱着心灵的欢欣、感觉的陶醉。

(飞白译)契合大自然正是一座神殿,那充满活力的柱石往往发出朦朦胧胧的喃喃的声音;人漫步穿越这一片象征的森林,森林投出亲切的目光,注视着人的举止。

宛如来自远处的一阵阵悠长的回声,融入深邃而不可思议的统一体中,像光明一样无边无际,又像黑暗一样无穷无尽,香味、色彩、声音纷纷互相呼应。

有的香味鲜嫩如儿童的肌肤,轻柔如双簧管的音调,翠绿如草地,——有的香味则腐朽、浓郁,涵盖了万物,流露出无限的天地万物的心迹,仿佛龙涎香、房香、安息香和乳香,歌唱着精神的振奋与感觉的激昂。

(张秋红)应和自然是一庙堂,那里活的柱石不时地传出模糊隐约的语音……人穿过象征的林从那里经行,树林望着他,投以熟稔的凝视。

正如悠长的回声遥遥地合并,归入一个幽黑而渊深的和协——广大有如光明,浩漫有如黑夜——香味,颜色和声音都互相呼应。

有的香味新鲜如儿童的肌肤,柔和有如洞箫,翠绿有如草场,——别的香味呢,腐烂,轩昂而丰富,具有着无极限的品物底扩张,如琥珀香、麝香、安息香,篆烟香,那样歌唱性灵和官感的狂欢。

(戴望舒译)音乐音乐有时候漂我去,象一片大洋!向我苍白的星儿,冒一天云雾或者对无极的穹苍,我扬帆起了程儿;直挺起胸膛,像两顶帆篷在扩张,膨胀起一双肺儿,我在夜色里爬着一重重波浪,一重重波浪的背儿;惊涛骇浪中一叶扁舟的苦痛全涌来把我搅着,无边的洪流上,好风和骚动的暴风又把我抚着,摇着。

有时候,万顷的平波,像个大明镜照着我绝望的魂灵!(卞之琳译)音乐音乐常像大海一样将我卷去!朝着苍白的星,背负多雾的穹顶、浩渺的天宇,我正扬帆启程;我挺起胸膛,像打开所有的帆鼓起我的肺叶,在聚集的波浪的脊背上登攀,眼前一片黑夜;我感到一条受难之船的痛楚在我身上震颤,顺风、暴风和它的一切的抽搐在深渊的上面把我摇晃。

有时候又安详平静如绝望之大镜!(郭宏安译)音乐音乐有时俘获住我,像大海一般!向着我苍白的星,在多雾的苍穹下,茫茫灏气里面,我登上小舟航行;我鼓起像征帆一样的我的肺部,挺起了我的前胸,我攀越过那被黑暗的夜幕罩住,层峦起伏的波峰。

我感到一只受难船的一切痛苦在我的心里震颤。

顺风、暴风以及它们发生的抽搐。

在苍茫深渊上面摇我入睡。

时而又风平浪静,变成我的绝望的大镜!(钱春绮译)音乐音乐时常飘我去,如在大海中!向我苍白的星在浓雾阴下或在浩漫的太空,我扬帆望前进;胸膛向前挺,又鼓起我的两肺,好像张满布帆,我攀登冲波激浪的高高的背——黑夜里分辨难。

我感到苦难的船的一切热情在我心头震颤;顺风,暴风和临着巨涡的时辰,它起来的痉挛摇抚我。

——有时,波平有如大明镜,照我绝望孤影!(戴望舒译)大敌我的青春只是黑暗的暴风雨,到处看到斜射过辉煌的阳光;雷和雨造成如此破坏的惨况,园中剩下的红果已寥寥可数。

如今我已接触到思想的秋天,我应该拿起我的锄锹和耙子,重新翻耕被大水淹过的土地,大水造成的深坑简直像墓园。

谁知道我所梦想的新的花枝,在被冲洗得像沙滩的土壤里,能否找到活命的神秘的营养?——啊,痛苦!啊,痛苦!时间侵蚀生命,隐匿的大敌在蚕食我们的心,用我们失去的鲜血把它养壮!(钱春绮译)仇敌我的青春是一场晦暗的风暴,星星点点,漏下明晃晃的阳光;雷击雨打造成了如此的残凋,园子里,红色的果实稀稀朗朗。

我现在已经触到思想的秋天,我现在必须使用铁铲和铁耙,把被水淹过的泥土重新回填,因为它已洞窟累累坟一般大。

有谁知道我梦寐以求的新花,在冲得像沙滩一样的泥土下,能找到带来生机的神秘食品?——哦痛苦!哦痛苦!时间吃掉生命,吞噬咬我们心的阴险敌人靠我们失去的血生长和强盛!(郭宏安译)浪漫派的落日清新地升起的太阳多么美丽!它爆炸般地像我们问声早安。

——可是,能满怀热爱对那比梦幻更美的落日敬礼的人真福气!我想起!……我见到田野、花和流泉都像心悸一样在日光下晕倒……——向天边奔去吧,时间迟了,快跑,至少要抓住一道斜阳的光线!可是,我徒然追赶隐退的日神;不可抗之夜正建立它的阴森、黑暗、潮湿、充满了战栗的王国;在黑暗中飘荡着坟墓的味道。

我畏怯的脚在沼池边踏坏了想不到的蛤蟆和寒冷的蜗牛。

(钱春绮译)在浪漫主义的夕照中初升的太阳多么新鲜多么美,仿佛爆炸一样射出它的问候!怀着爱情礼赞它的人真幸福,因为它的西沉比梦幻还光辉!我记得!……我见过鲜花,犁沟、清泉,都在它眼下痴迷,像心儿在跳……快朝天边跑呀,天色已晚,快跑,至少能抓住一缕斜斜的光线!但我徒然追赶已离去的上帝;不可阻挡的黑夜建立了统治,黑暗、潮湿、阴郁,到处都在颤抖,一股坟墓味儿在黑暗中飘荡,我两脚战战兢兢,在沼泽地上,不料碰到蛤蟆和冰凉的蜗牛。

(郭宏安译)月亮的哀愁今夜,月亮进入无限慵懒的梦中,像在重叠的垫褥上躺着的美人,在入寐以前,用她的手,漫不经心轻轻将自己乳房的轮廓抚弄,在雪崩似的绵软的缎子背上,月亮奄奄一息地耽于昏厥状态,她的眼睛眺望那如同百花盛开向蓝天里袅袅上升的白色幻象。

有时,当她感到懒洋洋无事可为,给地球上滴下一滴悄悄的眼泪,一位虔诚的诗人,厌恶睡眠之士,就把这一滴像猫眼石碎片一样闪着红光的苍白眼泪收进手掌,放进远离太阳眼睛的他的心里。

(钱春绮译)月之愁今晚,月亮做梦有更多的懒意;像美女躺在许多垫子的上面,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轻柔柔地抚弄乳房的轮廓,在入睡之前。

她的背光滑如缎,雪崩般绵软,弥留之际,陷入了长久的痴愣,她的眼在白色的幻象上流连,那些幻象花开般向蓝天上升。

有时,她闲适无力,就向着地球让一串串眼泪悄悄地流啊流,一位虔诚的诗人,睡眠的仇敌。

把这苍白的泪水捧在手掌上,好像乳白石的碎片虹光闪亮,放进他那太阳看不见的心里。

(郭宏安译)兰波晨曦我拥抱夏之晨曦。

宫殿前一切尚无动静。

池水死寂。

阴影的营地没有离开林间的大道。

我走着,惊醒了温热的浓烈气息,而石块在张望,翅膀摇升,悄无声响。

第一件奇事:在已经充满了清晰的灰暗亮光的小径上,一朵花向我道出它的名字。

我向着金色的瀑布欢笑,它披散着头发穿过丛林:在银光闪闪的顶上我认出了女神。

于是我撩起一层又一层面纱。

在林间道上,挥动着胳膊。

我穿过原野,向公鸡宣告她的到临。

在大城市里,她逃逸于钟楼和拱顶之间,而我像一个乞丐,奔走在大理石码头上,紧追不舍。

大道高处,月桂林旁,我用拢集的面纱将她围困,我稍稍感觉到她那巨大无垠的身躯。

晨曦和孩子跌倒在树林深处。

醒来时已是正午。

(何家炜译)黎明我吻抱夏晨的黎明。

宫殿前的一切依然静寂,流水止息。

绿荫尚未在林路中消失,我走过,唤醒一阵阵生动而温馨的气息,宝石般的睛瞳睁开,轻翅无声地飞起。

第一个相遇,在晨曦洒落的幽径上,一朵花告诉了我它的名字。

我朝金色的瀑布一笑,她的散发飘过松杉林:自那银白的顶端我认出了女神。

于是我一层层揭开轻纱,在小路上我挥动双臂。

在平原上,我向雄鸡举告了她。

在都市里,她在教堂的钟塔与穹顶间逃匿,乞丐般飞跑在大理石的岸上。

我追逐着她。

在路上,在月桂树边,我以层层轻纱将她环抱,隐约地感觉到她无限的玉体,黎明和孩子一起倒在丛中。

醒来,已是正午。

(诗阳译)黎明我拥抱过夏日的黎明。

宫殿的额头上怡然鸦雀无声。

谁是死寂的。

团聚的影子没有离开树林的大道。

我走过去,唤醒活泼、温馨的清晨的呼吸,琼石闪动着晶莹目光,翅翼无声地起飞。

第一桩事:在充满清新、熹微光亮的小径上,一朵花告诉了我它的名字。

我向着金黄的飞瀑笑着,她披散着头发飘过松林,在银光闪烁的梢头,我认出了女神。

于是,我揭开她层层纱幔,在小路上,挥动着臂膊。

在平原上,我把她显示给公鸡。

在大城市,她在钟楼和穹顶间逃跑,我像个乞丐,在大理石的堤岸上追逐着。

在大路高处,桂树林附近,我用她层层的纱披绕住她,微微感到她阔大躯体。

黎明和孩子倒落在树林低处。

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葛雷译)感觉夏日蓝色的傍晚,我将踏上小径,拨开尖尖的麦芒,穿越青青草地:|梦想家,我从鞋底感觉到梦的清新.我的光头上,凉风习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无尽的爱却涌入我的灵魂,我将远去,到很远的地方,就像波希米亚人,与自然相伴--快乐得如同身边有位女郎.(王以培译)黄昏夏日蓝色的黄昏里,我将走上幽径,不顾麦茎刺肤,漫步地踏青;感受那沁凉渗入脚心,我梦幻……长风啊,轻拂我的头顶。

我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动;无边的爱却自灵魂深处泛滥。

好像波西米亚人,我将走向大自然,欢愉啊,恰似跟女人同在一般。

(程抱一译)感觉在蓝色的夏晚,我将漫步乡间,迎着麦芒儿刺痒,踏着细草儿芊芊,仿佛在做梦,让我的头沐浴晚风,而脚底感觉到清凉和新鲜。

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一任无限的爱从内心引导着我,我越走越远,如漫游的吉卜赛人,穿过大自然,象携着女伴一样快乐。

(飞白译)地狱一季·永恒找到了!什么?永恒。

那是太阳与海交相辉映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所以你脱弃人类的赞许共同的奋起你任自飞去……(王以培译)元音A黑、E白、I红、U绿、O蓝:元音们,有一天我要泄露你们隐秘的起源:A,苍蝇身上的毛茸茸的黑背心,围着恶臭嗡嗡旋转,阴暗的海湾;E,雾气和帐幕的纯真,冰川的傲峰,白的帝王,繁星似的小白花在微颤;I,殷红的吐出的血,美丽的朱唇边在怒火中或忏悔的醉态中的笑容;U,碧海的周期和神秘的振幅,布满牲畜的牧场的和平,那炼金术刻在勤奋的额上皱纹中的和平;O,至上的号角,充满奇异刺耳的音波,天体和天使们穿越其间的静默:噢,奥美加,她明亮的紫色的眼睛!(飞白译)元音黑A、白E、红I、绿U、蓝O,字母啊,总有一天,我要道出你们隐秘的身世:A是阴翳的港湾,是件黑绒绒的紧身衣,裹着苍蝇的身体,嗡嗡逐臭。

E是雾气和帐篷的纯朴和冰峰的高洁,是白色的国王,是伞形花微弱的颤动;I是怒火中烧时咳出的鲜血殷红,或是朱唇的微笑,来自沉醉的忏悔。

U是涟漪,是碧海深处神奇震颤,是放牧着牛羊的静谧的草原,是安详的皱纹,刻在炼金术士辛勤的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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