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重返亚洲原因及对中国和周边环境的影响
建筑城规学院建筑101班程辛阳 2010051118
2012年1月5日,美国总统奥巴马会同国防部长帕内塔和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邓普西一道在五角大楼举行了记者会,公布一份酝酿了七年之久的美国新军事战略报告——《维持美国的全球领导地位:21世纪国防的优先任务》。
根据报告,美国将裁军50万,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等地面部队将被拿来“开刀”。
美国还将大幅削减全球范围内的军事存在,但唯独却要加强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并进一步提升海空军作战能力,其中的原因或许就如同众多国际媒体所评述的那样,“中国或许不是美国重返亚太的唯一原因,但却是最重要的原因”。
这标志着美国重返亚太战略的正式启动。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将作为主要战场的欧洲和亚洲视为具有相同地位的
战略重心;二战结束后因为美国与苏联这两大集团的“冷战”对立对峙,美国将
战略重心放在了欧洲;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实力大不如前,而中国实力则有了很
大提升。
美国为了遏制中国的发展,将其战略重心东移,加强在亚洲太平洋地区
的部署,以遏制中国的崛起。
从冷战结束,美国一直在亚太地区进行着种种部署,
特别是在军事部署上尤其动作频频。
即使在小布什政府忙于反恐的时候,还加强
了关岛一线的军事部署。
如今美国加强对亚太地区控制的原因主要有三条:一,
美国认为中国的快速崛起已经影响到了美国在世界的领导地位。
百分之三十的美
国人认为中国已经是超级大国,百分之四十的美国人认为中国在不久将成为超级
大国,为此美国必须对中国的发展实施压制。
二,美国战略关注点的东移。
其原
因是美国已经陷入一种尴尬的局面,在对中东问题上受到伊拉克战争的影响,美
国民众的爱国与反恐热情并没有一如911之后的一段时间内那般高涨;而美国在
利比亚问题上已经甘居“背后领导”,伊朗核问题也只是部分人在关注,欧洲债
务问题难以涉足,所以美国只能转向亚太地区寻求发展空间。
三,新一轮的美国
总统大选临近,现任总统奥巴马为了取得足够的政绩,在自己任内开始加快亚太
战略的推行。
综合各方面的因素来考虑,美国的重返亚太战略已成必然之势。
而中国周边环境问题也随着美国对亚太地区的重心转移变得愈发严峻。
当前
中国南海与东海问题安全形势变得愈发严峻与复杂,相对而言发生海洋冲突的风
险逐渐加大。
现在中国的周边海域不仅有岛礁主权争端、海洋石油主权争端、海
洋油气与渔业资源争夺以及海域划界争议,并且公海周遭的局势也更加恶化,且
局部恐有冲突激化的危险。
目前,中国的安全防卫能力与海洋安全形势的严峻性
不相称,与主要的潜在对手之间的军事实力差距较大。
面对当前的海洋安全形势,
中国正致力于加强海上防御力量,打造一支能够满足中国海防需要的海军,营造
一个能够保证国家和平发展的海上环境。
这包括建造航母与新型潜艇、购买俄罗
斯基洛级潜艇,研发诸如用于攻击舰艇等应对各种可能局势的武器,加强多边安
全对话与合作稳步推荐共同体建设,推进与域外国家自由贸易区的谈判,丰富东
盟与日韩为主渠道的东亚合作的内容和完善的合作体系等多方面的措施。
南海的问题,对于美国而言,更像是一个跳板。
换句话说,它是美国利用的一个工具,并不是说会在南海问题上真的跟中国正面对抗。
其实南海的争执由来已久,美国国会二三十年前就讨论过这个问题。
但是把这个问题激化为一个更大的问题只是在近几年,美国对这个问题也有着自己的考虑。
首要问题就是东南亚国家和我国的政治经济联系越来越密切,中国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提升迅速,而美国在这一区域的影响力相对二战时期下降幅度颇大。
美国实际上有意通过利用南海问题,在中国和东盟之间、中国和东南亚各国之间制造矛盾,以加剧东南亚国家与中国间的利益分歧和关系紧张,这是美国亚太战略中的重要一步。
美国亚太战略构想的实现路径众多,而其中一条是建立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和机构的网路。
当然这种伙伴关系和机构网路也分两个层次,第一层次就是延续过去的条约同盟,这些从旧日延续下来的条约同盟在全部的伙伴关系和结构中起着支点的作用。
第二个层次则是美国要建立的新的伙伴关系,目的是“解决共同面临的问题”,“伙伴”中包括了新兴大国中国和印度,和一些实力不容小看的中等强国,如印尼;此外还有一些处在国家转型进程中,且可能发挥地缘政治支轴作用的国家,如越南。
当然,这种新的伙伴关系实则是充满不确定性的伙伴关系。
另一条路径则是提供机制和制度的保障,包括APEC和TPP。
美国借助TPP希望在亚太地区树立自己领导者的形象,并且反复强调自身也是“亚太国家”来增加可信度。
总体上讲,美国是在战略和经济层面上试图完成一个新的扩张。
假设TPP 真的取得了阶段性的全面推进,尤其是争取到了日本的加入,TPP实际上将成为一个美日主导的环太平洋地区性组织。
日本学者还指出,美日发挥主导作用将形成一个将中国排挤在外的地区贸易体制,导致东亚的分裂。
迄今为止美国所采取的种种措施,概括的来看便是以下三条:
一、以美国主导取代东盟领导。
东亚合作迄今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以东盟为核心。
无论是“东盟+3”,还是“东盟+1”,抑或是东亚峰会和东盟地区论坛,都是东盟在其中发挥了领导作用,东盟是地区合作进程的“驾驶员”。
而美国一旦参与东亚合作,必定会把东盟撇在一边,自己主导地区合作。
理由是:第一,美国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在国际事务中历来扮演领导角色,在有关地区合作的事项上同样也会发号施令。
第二,美国并不看重东盟,认为东盟力量不强,能力较弱,10个成员国处于不同的发展层次以及具有不同的政治制度,难以聚合到一起;每个成员国内部都或多或少地存在问题,各自忙于处理国内问题而无暇地区整合;更重要的是缅甸问题影响了美国对东盟的看法,美国认为缅甸问题是东盟的“软肋”,东盟在缅甸问题上无所作为而失去可信度。
因此美国不会服从东盟在东亚合作上的指挥。
二、以亚太合作覆盖东亚合作。
由东盟领导的东亚合作提出将“东亚共同体”作为东亚合作的长期目标,并由三根支柱构成:一是政治合作,建立机制化的东亚峰会;二是经济合作,建立东亚自由贸易区和东亚金融合作机制;三是社会文化合作,发展东亚人民之间的交往和参与机制,同时强调“东盟+3”进程是建立东亚共同体的主渠道。
另一方面,美国参加地区合作是有前提条件的:第一,不能损害盟国关系。
第二,不能损害美国已参加的国际组织,如亚太经济合作组织和世界贸易组织等。
第三,不能损害美国在全球和地区的战略及其利益。
从这些考虑出发,美国将谋求以亚太合作覆盖东亚合作,因为目前东亚主要的合作机制,如“东盟+3”、东亚峰会等都不包括美国,而且美国领导人也不可能有时间到东亚参加这么多会议,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亚太合作覆盖东亚合作,将东亚系列峰会和亚太经济合作组织领导人会议相衔接,既可使美国充分发挥领导作用,又可使美国领导人减少旅途劳顿。
三、以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引领亚太经济合作。
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在2005年成立时只有文莱、智利、新西兰和新加坡四个成员,美国于2008年宣布参与,并于2009年启动谈判。
跟随美国之后,澳大利亚、秘鲁和越南也宣布要加入,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扩大谈判现已举行两轮。
奥巴马就任以来实行的是贸易保护主义,之所以看重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是因为经贸政策是亚洲国家对外政策的重要基础,而美国在亚洲没有自由贸易协议,这将会减少其在该地区的影响力。
同时,前任总统布什提出的亚太自由贸易区倡议,响应者寥寥无几。
奥巴马政府以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为抓手,通过设立自己的自由贸易标准,并将该协定扩大到所有亚太国家,来引领亚太经济合作。
另一方面,随着越来越多的“东盟+3”成员加入该协定,东亚经济一体化进程将会受到削弱,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成为美国平衡东亚合作,反对建立东亚自由贸易区的工具。
中国自古以来对待周遭各国的政治态度就是以和平外交为主,并不会动用国家力量进行政治和经济上的胁迫。
亚太地区的许多小国,在这场大国之间的博弈中并没有选择彻底地站到某一方的队伍中。
他们希望在中国建立的一系列的经济体制中获取利益,同时也希望从美国等军事强国中获取确保自身发展空间的保障,这也使得中国在亚太地区的领导地位难以稳定。
现在,美国仅仅是借助TPP 与亚太其他国家获取经济上的联合,以占据主导地位。
当时机成熟之后,美国也许会从军事政治等各个方面与亚太地区的其他国家形成联盟。
届时中国的安全形式才将面临真正的危险。
美国通过经济政策和军事部署上的一系列的动作已经影响到了中国在亚太地区的形象与地位。
目前,中国和美国在实质上都处于一个战略焦虑期。
美国的战略焦虑就在于
中国崛起带来的一种不确定性,特别是中国的军事现代化可能改变亚太地区的力量平衡,同时中国也可能产生更多的包括领土在内的利益诉求,从而对美国主导的地区秩序构成挑战。
同样的,中国的战略焦虑在于周边安全环境的不确定性。
特别是一些大国,例如美国在战略上的一些举动,可能引起一些联动效应。
中美关系是极为复杂的双边关系,中美双方对于一些原则和利益的不同理解,导致双方在国际多边机制中发生摩擦的机率不断上升。
因此现在中国对待美国的重返亚太战略必须采取积极观察、冷静对待的对应方式,才能取得较为理想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