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生毕业论文题目王蒙“季节”系列小说语言风格散论专业汉语言文学院系文学与对外汉语学院学号姓名指导教师答辩时间二○○八年五月王蒙“季节”系列小说语言风格散论摘要:王蒙“季节”系列小说的语言风格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首先,其“季节”小说的幽默调侃的语言风格,王蒙在小说中的幽默调侃不同于其他作家,这在他的“季节”系列小说中更能显现出来,他的幽默调侃的语言特色源自于从“反右”到“文革”那个特定历史时期的社会生活,疯狂的时代酿造了其狂欢化的幽默调侃的语言;其次,“季节”系列小说的语言带有浓烈的品格色彩,在小说中,主人公钱文是作者王蒙模糊的化身,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作者在那个时代生活的感受及对个人对历史的反思;然后,在“季节”系列小说中,作者运用了大量的四字格,这其中包括成语、熟语等,这样就使小说显得更具审美价值,蕴涵着和谐美、对称美,同时还有仿古的意思在里面,文章更有古典气息;最后,“季节”系列小说是一部历史题材小说,作者意在给读者一种回归历史的感觉,用纪实性的语言真实地刻画了从“反右”到“文革”历史,试图唤醒大众对历史文化错误地认识及对自己过去生活的深刻反思和怀恋,不同于当时历史题材小说那种一味追求艺术美的取向。
关键词:王蒙;语言风格;季节系列Wang Meng “the season” the series novel language styledisperses theoryAbstract:Wang Meng “the season” the series novel's language style mainly displays in four aspects, first, it “the season” the novel teases humor ously the language style, Wang Meng teases humorously in the novel is different with other writers, this “the season” in the series novel can appear in him comes out, he teases humorously the language characteristic comes from from “counter-right” “the Gre at Cultural Revolution” that specific historical period social life, the crazy time has brewed the language which its revelry teases humorously; Next, “the season” the series novel's language has the strong moral character color, in the novel, the leading character inscription on a coin is the author Wang Meng's fuzzy incarnation, reveals the author more or less in that time life feeling and to a person to the history the resonsideration; Then, in “the season” in the series novel, the author has utilized th e massive four character standard, includes the idiom, the idiom and so on, like this causes the novel appears has the esthetic value, is containing and graceful and friendly, symmetrical US, meanwhile has the meaning in the style of antiquity in inside, the article has the classical breath; Finally, “the season” the series novel is a historical theme novel, the author intends to for the reader one kind of return history feeling, has portrayed really with on-the-spot report language from “counter-right” “th e Great Cultural Revolution” the history, attempted to awaken the populace lived to own past and remembers fondly to the historical culture wrongly understanding and the profound resonsideration which, is different constantly pursued the beauty of art with at that time historical theme novel that kind the orientation.key word: Wang Meng; Language style; Season series目录前言 (1)一、幽默调侃式的语言风格 (1)二、语言的品格色彩 (3)三、四字格的大量运用 (4)(一)审美价值 (4)(二)仿古 (5)四、语言的纪实精神 (6)五、语言的不足 (7)结语 (7)参考文献 (8)致谢 (9)前言王蒙是现代文坛上一位语言大师,是“中国文学语言革命的旗帜”。
他对语言有种天生的敏感,他喜欢把语言放在自己的手里任意搓磨,然后再抛出去组成一幅幅美丽的,气势宏伟的语言画面。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我喜欢语言,也喜欢文字,在语言和文字里我如鱼得水。
”[1]王蒙之所以是王蒙,就在于他的“王蒙式”语言,他的语言是“喷出来的,射出来的,涌出来的”,“他的语言既不象屠格涅夫那样单纯性的对风景的赞美;也不象刘绍棠那样醉心于村野牧歌;也没有张承志那种沉重的氛围;更不见何立伟的那种似有深意却无至情的视而不见刻描。
”[2]王蒙的语言是一种充满激情的如电如火的诗化世界。
汪曾祺说:“探索一个作家的气质,他的思想(他的生活态度,不是观念)必须由语言入手,并始终浸在作者的语言里。
语言具有文化性。
作品的语言映照出作者的全部的文化修养。
”[3]所以,我试图从王蒙语言的世界里了解王蒙,认识王蒙。
一、幽默调侃式的语言风格王蒙“季节”系列小说中运用了许多幽默调侃式的语言,这是他文章的一大特色,他的小说继承了我国传统文学中的讽喻传统,并将幽默调侃和荒诞的手法引进小说中。
王蒙是“文革”后幽默调侃小说的开创者。
当幽默调侃成为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文学中的一种说话腔调的时候,人们自然会想到王朔。
王朔成为“塞林格”式的调侃腔调的代表,与他的连篇累牍的调侃给人的强烈震撼分不开。
但是,考察这种说话腔调的起源,我们不能不首推王蒙。
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王蒙在他的小说《说客盈门》和《买买提处长轶事》中就开始了他的幽默调侃。
林语堂把幽默界定为一种“谑而不虐”,“庄谐并出”,表现“宽宏恬静”而不是“尖刻放诞”的说法有点过于狭窄,幽默实际上应该包涵机智的逗笑、滑稽模仿、戏谑笑闹、调侃反讽、插科打诨、荒诞乖张等等范畴。
调侃作为幽默的一种,自然有自己的特指范围,调侃式语言“是一种运用言语去嘲弄或讥笑对象的语言行为”。
[4]当然王蒙式的调侃与王朔式的调侃不尽相同,王蒙式的调侃更蕴藉更温和,特别是他的早期调侃,这种内庄外谐的特点是很明显的;而王朔式的调侃则更具有“痞性”,因而也更尖刻更少顾忌。
如果说王蒙式的调侃是一位饱经沧桑的知识分子对昔日人事的反躬自省进而采取的一种既嘲人又自嘲的说话方式的话,那么王朔式的调侃则是年轻一代对旧物、对笼罩在自己头上的权威话语的轻松的一击。
因此我们在王蒙式的调侃里感受到的是经受历史苦难的沉重与脱不尽干系的犹豫以及过来人的旷达等复杂的情感;而王朔式的调侃则有一种局外人的爽利干脆和轻快,那是一种过把嘴瘾就死的俗人乱道。
比较二人的调侃的异同不是本节的重点,我想着重说明的是,王蒙不仅是幽默调侃式语言的开创者,而且也是他的重要的说话方式之一。
在王蒙的大量小说中,以幽默调侃为主要结构方式和叙述方式的作品就占有相当的比例。
但是在其“季节”系列小说中,这种幽默调侃式的语言运用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使他的语言成为当代文学百花园里的一道奇异独特的风景。
王蒙的幽默调侃在其“季节”系列小说中是随处可见,比如《失态的季节》里这段话:于是纷纷表态。
可不是吗,现在都吃起肉来了,过去谁听说过?农民用肥皂有什么稀奇?他们还用四合一、八合一香皂呢!八亿农民洗脸洗得香喷喷的,这是闹着玩的吗?这也是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啊!过去我们的家乡至多用一点皂角灰呀!谁听说过肥皂,更不要说什么香皂了呀!我们的困难是前进中的困难,是暂时的困难;而资本主义国家的困难是灭亡中的困难,是无可救药的困难。
我们的规律是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直至胜利;而敌人的逻辑是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
我们是不会违背这条规律的,敌人也是不会违背这条逻辑的。
解放以后人民生活提高得这么快,谁没有三件五件衣裳?一年不买布要什么紧?两年三年不买布又要什么紧?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是我们的传统美德,也是我们的勤俭建国的精神,我们现在要发扬,今后要发扬,一百年以后还要发扬。
我们的江山是靠小米加步枪打下来的呀!三年不买布也能穿的整整齐齐!⋯⋯(王蒙《失态的季节》)这段话是在六十年代初,洪嘉号召右派们捐献出自己的布票以缓解国家的困难后,右派们的表态。
这里带有明显的调侃味道。
其中“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我们的困难是前进中的困难暂时的困难,而资本主义国家的困难是灭亡中的困难,是无可救药的困难”、“我们的规律是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直至胜利;而敌人的逻辑是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以及“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云云,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政治套话俗语,在今天的语境中戏仿这些乌托邦语言,所达到的效果只能是一种戏弄,一种解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