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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集群规模与集群效应的关联性的分析

产业集群规模与集群效应的关联性的分析迈克尔·波特认为产业集群是指在某一特定领域中(通常以一个主导产业为核心),大量相互关联的及其支撑机构在空间上集聚,并形成强劲、持续的竞争优势的现象。

产业集群是世界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典型现象,美国的硅谷、印度班加罗尔的软件业、意大利的瓷砖业等都是比较着名的例子。

在我国经济较为发达的广东省和浙江省,也出现了具有一定规模、对地方经济发展起到了极大推动作用的产业集群;北京、上海、天津等市以及福建、山东、河北、辽宁、河南等省都出现了产业集群的雏形。

产业集群也逐渐成为学术界研究的焦点和热点问题。

国内外理论界对产业集群的多数研究主要集中在集群的发展机制及其对区域乃至国家经济发展产生举足轻重的正外部性作用方面,而对产业集群负外部性所产生的风险及其对经济发展的阻碍作用等“负面”角度研究的理论成果还不多见,研究成果也不成熟,对产业集群积极作用的片面和过分强调容易让人形成一种错误的看法,只要建立起集群,地方乃至国家的经济就会蓬勃发展,这显然有违各国经济发展的现实。

世界上有很多原来十分发达的产业集群,如今已经或正在走向衰退,如西欧的很多钢铁、煤炭、造船、纺织等着名区域性产业。

如何充分发挥产业集群的正外部性,控制负外部性的产生,促进产业集群的良性发展以提高区域竞争力是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

对于产业集群负外部性所产生的风险,奥地利区域经济学家Tichy 从集群的产品生命周期引发的结构性风险的角度进行探讨,Fritz 等在Tichy研究的基础上分析了周期性风险对产业集群的冲击,文献提出当产业集群发展到成熟阶段以后,可能会形成某种特定意义上的“超稳定结构”,从而抑制产业集群的学习效率和创新效率,致使产业集群走向衰退。

文献从生态学的角度,采用生物学类比方法,分析了集群的内在风险及其危害,并提出相应的防范对策。

本文从产业集群效应的有限性分析出发,基于产业集群规模角度来探讨集群效应。

1 产业集群效应的有限性分析集群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分析产业集群是现代经济构成的单元结构,能产生巨大的集群效应。

集群效应主要体现为经济效应与社会效应两个方面。

1)集群的经济效应分析。

马歇尔从集群所带来的外部经济进行分析;韦伯从集聚因素带来的经济性——“一般经济开支成本”的降低来研究;波特从组织变革、价值链、经济效率和柔性方面分析了产业集群所具有的竞争优势。

一般认为产业集群的经济效应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①外部经济效应,包括外部规模和外部范围经济。

产业集群的外部规模经济表现在集群内实行高度专业化的分工协作,每个承担产业链中某一环节的活动,生产效率极高,使无法获得内部规模经济的单个中小通过外部合作获得规模经济,所以既能享有规模经济带来的好处又不必过分扩大规模,使实现了“柔性”与规模的统一。

产业集群的外部范围经济是指集聚特别是相关产业的集聚时,可通过垂直及时获得与供应商、客户之间的业务,通过水平可以借助分包商的生产能力、控制分包商的产品质量,也就是说可以调动更大范围内的资源,实现资源的更优配置。

总之,在集群内可以在不牺牲“柔性”的条件下获得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比单个有更高的经济效率。

②交易成本的节约,集群内大部分交易在群内进行,集群内交往频繁,协作关系较稳定,容易建立起相互信任的合作关系,这有利于减少谈判环节,提高谈判效率,增进协作关系从而降低谈判成本,提高合同执行的效率。

③群体效应。

集群内通过联合可以形成实力强大的集合体,其集合效应远远超过单个的简单叠加,具有“1+1>2”的效应,具体表现为:a.同行业的利用地理接近性,通过合资、合作或建立联盟等方式共同进行生产、销售等价值活动,可以提高经济活动的效益;b.集群内便于采用和推广相同技术标准,提高该标准的认可程度,并且集群对新标准的制定有较大的影响力,有时甚至可参与国家标准的制定;c.集群的知名度能吸引更多供应商和销售商,扩大的交易范围,争取更有利的交易条件,提高的获利水平。

④学习与创新效应,产业的空间集聚可以促进知识、制度和技术的创新和扩散,促进产业和产品的更新换代,以及新产业组织的形成。

产业的空间集聚,使集群通过专业化分工和市场交易逐步形成络化组织结构,平等合作下的络协同模式使能够集中资源专攻价值链中的某些环节,提高专业化水平,促进产业和产品的不断创新和新产业组织的形成。

同时,地理位置接近和频繁交流,使集群内的创新成果扩散更快,更容易为其他所学习和吸收,从而促进整个群体创新能力的提高。

2)集群的社会效应分析。

集群的社会效应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①有利于形成地区核心竞争力。

产业集群所具有的竞争优势有利于形成地区产业优势,并进一步形成区域的核心竞争力,表现为具有地方特色的产业集群,就是大量相关空间集聚所形成的本地化的产业氛围和产业综合竞争力,这是其他区域最难模仿的,这些产业集群往往成为地区经济强劲持续增长的源泉。

②对经济的贡献具有乘数效应。

产业集群具有的竞争优势能够吸引更多加入,为区域带来更多的资金、技术、人才,促进集群的良性发展,不仅可以把某些产业做大,而且这些产业的兴旺带动其上游产业的发展,促进其下游销售、运输业的发达,并且从横向上带动相关产业以及文化、教育、金融、信息、服务等行业的发展,这会使地区经济成倍增长。

事实也证明了产业集群密集的地区,其工业、商业、文化教育、运输、金融、服务等行业都取得了迅猛的发展。

所以一个地区可以通过对产业集群的培育实现地区经济的腾飞。

集群效应的有限性分析成功产业集群的示范效应使得产业集群正成为许多地区制定经济政策的战略工具。

但是集群的正效应并不是无限扩大的。

产业集群能给带来很多好处,但也正是这种聚集,往往会导致一种内闭号隋性。

产业集群的精细分工,使得整体结构较为稳定,作为其中的一环,形成一种依赖,转变往往较为困难和痛苦,这种转变在产业集群和层面往往呈现一种周期性的低迷;产业集群长期所形成的组织制度、文化,一方面聚集,形成活力,另一方面又形成一种惰性,妨碍的升级,加速产业集群的退化(参见图1)。

Saxenian 研究了地理位置接近、技术相似的硅谷和128公路地区高科技产业群,认为硅谷地区日趋繁荣,而128公路地区走向衰落的根本原因,是社会文化、制度、工业体系差异等因素之间的非协调性抑制了“集群”效应,并产生负外部性。

Amin&Thrift从络组织的角度对产业集群的效应进行了研究,认为集群之间面对面地和隐性知识的依赖使产业络易于被锁定,并且是不断增强的自我保护型锁定,最终产生区域僵化。

Low & Abrahamson [11]则从文化影响的角度出发,认为产业集群相互依赖的络在最初阶段是力量源泉,但由于环境动荡可能成为产业集群僵化、失去弹性的源泉,继而使集群中对外界动荡的反应能力变得缓慢。

Hakansson & Snehota[12]从络系统观出发,提出了影响络组织结构的基本变量(活动、行为主体和资源)以及所构成的络关系,指出络变量——行为主体、资源和活动是彼此依存的(参见图2)。

Hakansson等认为,间这种络关系,承担了创新活动的组织功能。

产业集群内络根植在共同的文化氛围(macroculture)中,在集群形成阶段是促进创新的要素,但随着各种络因素的变化,也可能导致“区域锁定”,阻碍集群的持续发展[13]。

Belussi & Arcangeli[14]认为,不完全契约、道德风险、机会主义和“搭便车”都会引起络成本的增加,从而削弱络的优势。

笔者认为导致集群效应有限性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

1)络组织制约机制的弱化导致络结构成本的增加和协同性的弱化,导致产业集群效应的递减,在集群演进过程中,如果不能形成较强的协同关系制约机制,一些机会主义者追求短期效益,“赚一票”就撤,将给集群整体利益带来威胁[15]。

集群内部知识与技能的高度外溢性和创新的高风险性,使得集群内一些不愿进行R&D的投入,而是“搭便车”,对市场上新产品模仿创新,甚至只模仿不创新。

结果本地产品雷同现象严重,本地低水平价格竞争最终难以避免。

更为严重的是“搭便车”行为使集群中滋生出“创新”的惰性,削弱了集群对外部环境的应变能力,同时由此而产生创新收益的非均衡分配,进一步导致“集群”创新投入的衰退,结果必然阻碍产业集群的持续发展。

2)随着集群迅速成长和规模的扩大,集群之间形成的程序化协同模式,将产生不断自我增强和自我保护的锁定,最终将产生负的集群效应而导致产业集群的僵化。

集群是建立在“信任”基础上的络组织,在同一络内的长期合作中,集群内个体之间的交易,基本上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并逐步在集群内部相互关联的络化结构中形成程序化协同模式,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间交易的顺利进行,降低了交易成本。

但是,当集群内习惯基于“信任”的络化交易之后,他们逐渐不想或是不敢与集群外或机构进行相关交易活动,进而,集群内的国际化正规经营运作能力不断减弱,反过来使其更加不愿意参与集群外部的经营活动。

久而久之,区域集群便成为一个自我保护锁定系统,除了少数直接面对市场的外,大多数完全在这个锁定的系统中运作,使整个集群对于外部知识、技术的获取能力以及对于外部环境应变能力不断减弱。

最终将导致产业集群僵化,阻碍产业集群的持续发展。

2 集群规模与集群效应的关联模型分析要控制集群效应有限性所产生的风险,应加强集群络组织的治理,强化络的制约机制和络组织间的协同性;控制集群成员的投机性,降低或负强化“搭便车”行为效应。

同时要不断更新变革集群内部的程序化协同模式,防止自我保护锁定所导致的产业集群僵化,保持集群的动态灵活性。

笔者认为保证产业集群规模的有效性将是发挥产业集群效应,控制集群风险的有效方式。

因为集群效用有限性的制约因素,是在产业集群不断动态演变的过程中,随着集群不断发展,规模不断扩大,逐渐形成和被放大的。

集群规模对集群效用存在一个极值点,当集群规模超越极值点时集群效应将迅速递减,这个极值点是集群规模对集群效应的效应极限约束。

本文引人集群规模与集群效应关系模型加以证实(见图3)①。

模型建立在以下理论假设之上。

假设 1 集群的规模主要取决于集群内成员的个数与集群内可共享的资源。

根据规模经济的特点,这一假设可以成立。

假设 2 集群效应主要取决于集群对集群资源的贡献量和集群资源共享机制等因素,可通过集群成员分享的集群利益测度集群效应性。

因此,资源分配的公平性,是决定集群效应的重要因素之一。

为简化分析,这一假设可以成立。

假设3 集群的利益分配机制受政府政策、集群学习机制、集群文化、地方政府行为偏好、络组织制约机制等因素影响。

假设 4 成员在集群内游说活动、寻租等,会使集群内部信息歪曲。

信息不对称性导致集群利益分配的公平程度与成员数量成反向变化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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