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老子与孔子的几次绝辨“解老”不进入历史事件和理性语言环境,等于没跨入“解老”门槛。
这方面,《庄子》一书为我们提供了认史的古代线索。
庄子,名庄周,春秋战国时代的大文化家。
生活于公元前369--286 年战国年间,上距老子和孔子年代仅仅 200年。
到现在为止,由他记述的老子与孔子思想关系的文章,仍然是中国史料中年代最早、可信度最高的史料,同代学者没有异议。
据我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老子全解与中华精神建设》一书考证:老子本名老阳子,学称子阳或阳子,爵称伯阳和成简公,字来,字称来子或老莱子,老聃则是周文王老儿子季载及其聃季族人继职周王朝司空和聃国君主的官称(至今开封还有“老丘”遗址)。
“李耳”是汉武帝“独尊儒术”时对老子族祖“聃季”二字各去一半“绝其道”的贬义反称,“李耳”的称谓,没有先汉史料依据。
庄子书中记述老子与孔子在“单氏取周”时于王城洛邑、于楚国曲仁里、于鲁国南之沛——聃国甫田的八次理性对话,是中华黄金文化的精髓,是人类最高层次的理性绝辨。
正确继承和发扬这些优秀思想,是宏扬人类和中华传统精神的主轴所在。
笔者依据春秋六书和辞源、辞海用今理会意古理,力排西汉“独尊”文化后对传统文义的扭曲,用现代语言对这八次纲领性的对话解译如下。
望专家、学者批评、指证。
在周朝洛邑王城的对话公元前 524年前,此时,孔子认为他演绎的鲁国君《十二经》理论已经成熟,因此要把它纳入王室经典存档。
时间:公元前 518年。
一、《庄子·天道》孔子西藏书于周室,子路谋。
曰:“由闻周之征藏史有老聃者,免而归居。
夫子欲藏书,则试往因焉。
”孔子曰:“善。
”往见老聃,而老聃不许。
于是繙(音凡,演绎)《十二经》以说。
老聃中其说。
曰:“大谩!愿闻其要。
”孔子曰:“要在仁义。
”老聃曰:“请问:…仁义'人之性邪?”孔子曰:“然。
君子不仁则不成,不义则不生。
仁义,真人之性也,又将奚为矣?”老聃曰:“请问:何为仁义?”孔子曰;“中心物恺,兼爱无私。
此,仁义之情也。
”老聃曰:“意几乎后言,夫兼爱不亦迂乎!无私?焉乃私也!夫子欲使天下无,失其牧乎?则天地固有常矣:日月固有明矣,星晨固有列矣,禽兽固有群矣,树木固有立矣。
夫子亦放德而行、循道而趋。
已至矣,又何偈偈(音义通竭)乎揭仁义,若击鼓而求亡子焉!意夫子乱人之性也!”译文孔子要西行把自己著作存入王室经典中,子路出主意。
子路说:“听说王室征藏著作的官员中有老聃君,他被免职后归居此职。
先生想藏书,不妨用旧关系找找他。
”孔子说:“好吧。
,孔子去洛邑王城见到了老聃君,但老君不同意。
于是,孔子便演绎鲁国君《十二经》以说服老君。
老君打断了孔子的论述。
老君说:“太繁琐!想听听论述的要点。
”孔子说;“要点在仁义。
”老君说:“请问:你说的仁之义是人的本性吗?”孔子说:“当然是。
治人君子不帮助人他的法则不能成功,不讲信义他的法则也不能生存。
助人的义,是真正的人性,难道还有别的说法吗?”老君说:“请问,用什么操作仁义?”孔子说:“不偏不依便待物和悦,爱已爱人便没有私心。
这些,就是仁义的情分。
”老君说:“这意见几乎是结论。
你的这个…兼爱‟太迂腐了!所说…没有私心‟的话,也是掩盖自己的隐私。
你想要使社会没有传统、失去导向吗?科学天地的日月原来就在那里明亮,天上的星星原来就在那里排列,鸟兽原来就在那里群居,树木原来就在那里耸立。
你的立论应该放开这些准则去作为、遵循规律而导向。
已经这样做了,又何必力举仁义大旗,既鼓动活人进取又要模仿死人的路径呀!想想你的主张,实在是乱伦了人的本性啊!”在楚国涡阳县郑店村的对话公元前 520年,周王室单穆公“亲下以谋上”对周景王“铸无射”——“宣布哲人之令德”变法发难,公开在景王祭奠上杀儒子王宾起立孔子,晋国还派人到王城支持政变,公元前 516年把景王封的继承人王子朝打败逃往楚国避难,老子也被迫随王子朝政权逃离洛阳到楚国涡阳县郑店村一带避难。
公元前 505年王子朝在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时被周敬王的孔文子暗杀,老子的弟子在涡阳县郑店村的丛林里发现了逃到那里的孔子。
时间:公元前 505年前。
二、《庄子·外物》老莱子(老子别称)之弟子出薪,遇仲尼。
反,以告。
曰:“有人于彼,修上而趋下,末偻(音楼·弓身)而后,耳视若营四海,不知谁之子。
”老莱子曰:“是丘也,召而来。
”仲尼至。
曰:“丘!去汝躬矜与汝容知,斯为君子矣。
”仲尼揖而退,蹙(音促·不安)然改容而问。
曰:“业可得进乎?”老莱子曰:“夫,不忍一世之伤而傲万世之患抑固窭(音惧·久贫)。
邪亡,其略弗及;邪惠,以欢为,傲终身之丑。
中民之行易进焉,耳,相引以名、相结以隐。
与其誉尧而非桀,不如两忘,而闭其所誉。
反无,非伤也;动无,非邪也。
圣人踌躇以兴事,以每成功。
奈何哉?其载焉!终,矜尔!”译文老莱子(既老子)的弟子出门打柴遇见了孔子,返回,把经过告诉老莱子。
弟子说:“有个人在那边,谋上而亲下,卑躬而谦让,耳目如主管天下大计,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弟子。
”老莱子说:“是孔丘,叫他进来。
”孔子来了。
老莱子说:“孔丘,去掉你自为贤能、给你一个容知胸怀,这才能成为正人君子呀。
”孔子作揖而退后,局促不安。
改换话题而问。
孔子说:“…无射‟改革大业可有什么进展吗?”老莱子说:“我不忍看到用一世的恩怨,去渺视子孙万代的迷惑与贫穷。
我们不正常的逃亡,其策略目的还没达到;这些不正常的恩惠,是用以愉快地生活,这是渺视逃亡身份的羞耻。
过平常人的日子容易进行:听到的就相互引用说说,相互团结隐防不测。
与其称赞尧而非议桀,倒不如把两者忘掉,放弃对他们是非曲直的追求。
反对《无学》理论,伤害不了这个理论;操行《无学》理论,也不是不正常的事业。
每次都想谋求成功,有什么办法,成包袱啦!最后,你自为贤能吧!”在南之沛甫田的对话公元前 505年周王子朝在楚国被暗杀以后,周景王“宣布哲人令德”的无射变法事业宣告最后失败。
聃季族因此失去了王室的权益,撰写令德的老聃只有从楚国返居聃国南之沛--甫田(今河南中牟县)。
变法虽然失败了,它的理论灵魂却是成功的,孔子到南之沛继续向老子请教,就证明了这个问题。
时间:公元前 502年。
三、《庄子·天运》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闻道,乃南之沛见老聃.老聃曰:“子来乎,吾闻子北方之贤者也!子亦得道乎?”孔子曰:“未得也。
”老子说:“子恶乎求之哉?”曰:“吾求之于度数,五年而未得也。
”老子曰:“子又恶乎求之哉?”曰:“吾求之于阴阳十有,二年而未得也。
”老子曰:“然,使道而可献,则人莫不献之于君;使道而可进.则人莫不进之于亲;使道可以告人,则人莫不告其兄弟;使道而可以与人,则人莫不与其子孙。
然而,不可者无佗也。
中无主而不止,外无正而不行。
由中出者不受于外,圣人不出;由外入者无主于中,圣人不隐。
名,公器也,不可多取。
…仁义‟先王之蘧庐(音渠·旅舍)也,止可以一宿而不久处,觏(音构·构成)而多责。
古之至人,假道于仁、托宿于义,以游逍遥之虚,食于苟简之田,立于不贷之圃。
逍遥--无为也;苟简--易养也;不贷--无出也。
古者,谓是采真之游。
以富为是者,不能让禄;以显为是者,不能让名;亲权者,不能与人柄。
操之则栗、舍之则悲,而一无所鉴以窥其所不休者,是天之戮(音路·杀灭)民也。
怨恩、取与、鉴教、生杀八者,正之器也。
唯循大变无所湮者,为能用之。
故曰,正者正也,其心不以为然者,天门弗开矣。
”译文孔子已经五十岁了,虽有一般知识还没领悟循变理论,因此南行到沛泽甫田去求教老君。
老君说:“你来了,我听说你是北方有责任心的人!你领悟循变理论了吗?”孔子说:“还没领悟。
”老子说:“你有什么不足来求学呢?”孔子说:“我想把发展逻辑(度数)弄懂,五年了,没弄明白。
”老子说:“你还有什么不足要求学呢?”孔子说:“我想把阴阳统一在十全十美上,两年了还未弄明白。
”老子说:“当然,如果循变理论可以奉献,那么人们没有不把它献给自己领导的;如果循变理论可以进取,那么人们没有不让它进取在亲朋中的;如果循变理论可以告人,那么没有人不把它告诉兄弟的;如果循变理论可以送人,那么人们没有人不把它送给子孙的。
然而,不可能的事是没有…其它‟的。
心中没有目的而不能制约、心外没有正道而不能实现于外时,思想能人就不发出;由外界反映的意见没有左右于心中时,能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名谓是公用的工具,不可以偏取。
“仁义”是先前统治者行为的临时旅舍,只可以暂居不可以久住。
仁义和先王遗舍一样,建构于它,就会召来责难。
古代知行到位的…至人‟,导道于帮人之情,寄托于义气之力。
用以追求自由的理想,索取于现实俭朴的养地,立足于不求借的环境。
自燃,是自无起有的作为;实简,容易休养生息;不求,为用地实践生活。
古人,把这叫追求真实生活的举措。
以财富为目的的,不让人利禄;以显赫为目的的,不让人名份;争权的,不愿被人操纵。
操作起来害怕,舍弃又伤悲,没有一点知识去预见纠缠不休事情的人,是天下自燃要杀灭的俗民。
报怨与恩惠、索取与给与、上谏与下教、生产与诛杀八种手段,是端正社会行为的工具。
惟有追循社会变革而又没被社会埋没的人,才能使用这些社会工具。
因此说,正人者必先正己,不这样做的人,大治的门槛是不会向他敞开的。
”四、《庄子·天运》孔子见老聃而语仁义。
老聃曰:“夫:播糠迷目则天地,四方易位矣;蚊虻咂肤则通昔,不寐矣。
夫…仁义‟惨然,乃愤吾心,乱莫大焉!吾子使天下无,失其朴!吾子亦放风而动,总德而立矣,又奚杰杰然,若负建鼓而求亡子者?邪夫!鹄不日浴而白,乌不日黔而黑,黑白之朴不足以为辩,名誉之观不足以为广。
泉涸鱼相: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孔子见老聃,归,三日不谈。
弟子问曰:“夫子见老聃,亦将何规哉?”孔子曰:“吾乃今于是乎见龙!龙,合而成章,乘云气而养乎阴阳。
予张口而不能嗋(音协·合),予又何规老聃哉?”子贡曰:“然,则人固有尸居而龙见,雷声而渊默,发动如天地者乎?赐亦可得而观乎?”遂以孔子声见老聃,老聃方将居堂而应。
微曰:“予年运而往矣,子将何以戒我乎?”子贡曰:“夫三皇五帝之治天下不同,其声名一也。
而先生独以为非圣人,如何哉?”老聃曰:“小子少进!子何以谓不同?”对曰:“尧授舜、舜授禹,禹用力而汤用兵,文王顺纣而不敢逆、武王逆纣而不肯顺,故曰不同。
”老聃曰:“小子少进!余语汝三皇五帝之治天下:黄帝之治天下使民心一,民有其亲死不哭,而民不为非也;尧之治天下使民心亲,民有为其亲杀其服,而民不为非也;舜之治天下使民心竞,民孕妇十月生子,子生五月而能言不至乎孩而始谁则,人始有伦矣;禹之治天下使民心变,人有心而兵有顺,杀盗非杀人。
自为种,而天下耳是以,天下大骇,儒墨皆起其作,始有伦。
而今乎妇女,何言哉?余语汝:三皇五帝之治天下,名曰治之,而乱莫甚焉!三皇之知,上悖日月之明,下睽山川之精,中堕四时之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