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讲李贽的文论思想(提纲)
一、李贽的文论思想
1、李贽的生平与思想
受左派王学的影响,提出“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思想具有叛逆色彩和反抗精神,把伪道学作为攻击的目标,被时人目为“异端”。
李贽主要的文论思想(1)“童心说”:文学本质观
《童心说》,“童心者,真心也”,“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
“童心”是李贽论文的基础,强调为文须有真情实感,不能人云亦云
(2)“发愤而作”:文学创作观
这是李贽批评小说《水浒传》时提出的观点。
另外,李贽标举“忠义”二字,揭示《水浒》的创作精神。
李贽从正面肯定了水浒人物的正义精神,也就大大提高了《水浒》的社会地位和文学价值。
然而,李贽的认识自然有他的局限性。
首先,他所认同的“忠义”英雄,是“身居水浒之中,心在朝廷之上”的宋江;而把鲁智深的“坐化六和”、燕青的“涕泣辞主”、李俊、童威、童猛的退隐江湖,看作是“小丈夫自完之计”,不算得是“忠义”之举。
其次,李贽把《水浒》看作是“君臣必读”的教科书。
他说,“有国者”、“贤宰相”,“不可以不读,一读此传,则忠义不在水浒,而皆在于”“君侧”、“朝廷矣”。
(3)“化工”与“画工”:文学境界观
李贽把文章的境界,分为“化工”与“画工”两种。
《杂说》:“《拜月》《西厢》,化工也;《琵琶》,画工也。
”
什么是“画工”?就是作者殚精竭虑,所能达到的最高状态。
什么是“化工”呢?乃是天地造化之工。
李贽在此强调的“化工”之作,实质是指真情吐露之文。
1.金圣叹的小说理论思想
(1)“以文运事”与“因文生事”:小说艺术与历史著述的区别
金圣叹把《水浒》与《史记》比较后发现,“史记是以文运事”,“水浒是因文生事”。
“以文运事,是先有事生成如此如此,却要算计出一篇文字来”;“因文生事即不然,只是顺着笔性去,削高补低都由我”。
就是说,历史必须尊重事实,小说则可以在事实基础上进行虚构和夸张。
另外,《史记》只是从事件出发,只能在历史事实的基础上斟酌损益;《水浒》则以性格塑造为中心,允许想象和虚构。
从这个意义上讲,“《水浒》胜似《史记》”。
(2)“性情”“气质”与“形状”“声口”:典型形象的塑造
“他认为,《水浒》的价值,就在于塑造出了众多的人物形象。
《水浒》中的人物形象是概括化与个性化的统一,即是文学典型。
(3)一人一样语言:语言的性格化
三、王夫之、叶燮的诗论思想(叶不讲)
1、王夫之的生平与思想
2、王夫之的重要诗论思想
(1)“情景说”
诗歌意象是情和景的内在统一。
他说,“情不虚情,情皆可景,景非虚景,景总含情”。
诗歌意象不是孤立的一“景”一“情”,犹如筵席上的一荤一素。
离开了“情”,景就是“虚景”;离开了“景”,情就是“虚情”。
王夫之强调,情与景是“内在”的统一,不是拼凑。
“景以情合,情以景生,初不相离,唯意(即意象)所适。
截分两橛,则情不足兴,而景非其景”。
所以,“景者情之景,情者景之情”,否则,“如山家村筵席,一荤一素”(《唐诗评选》)。
王夫之还指出了诗歌意象的几种特殊类型:
一是“景中情”。
如“长安一片月”。
一是“情中景”。
如“诗成珠玉在挥毫”一是“人中景”。
如“抛书寻午枕,新暖梦依微”一是“景中人”。
如“落日更新妆,开帘对芳树”
由于,强调诗歌的本体是意象,意象是情与景的内在统一。
故王夫之明确地把“诗”和“志”、“意”区别开来。
他说,“‘诗言志,歌永言’,非志即为诗,言即为歌也”,“诗之深远广大,与夫舍旧趋新也,俱不在意”。
“或可以兴,或不可以兴,其枢机在此”,“风雅之道,言在而使人自动,则无不动者”。
所谓“兴”,就是诗歌借助意象,使读者“自动”;“自动”而“无不动者”。
(2)“现量说”
王把“现量”引进诗歌批评领域,用来说明诗歌意象的基本性质。
即诗歌意象必须从审美关照中直接产生。
“现量”就是“因情因景”、“寓目吟成”。
像“僧推月下门”这类句子,是强推狂敲,挖空心思搜寻来的,算不上“现量”,属于“比量”。
王夫之得出一个重要结论,“身之所历,目之所见,是铁门限”。
这是诗歌创作的根本规律,谁也不能违背。
王夫之对“现量”有细致深入的阐释。
“‘现’者有‘现在’义,有‘现成’义,有‘显现真实’义。
”就是说,“现量”有三层含义:一是当前的直接感知而获得的知识,不是过去的印象;一是瞬间直觉而获得的知识,不需要比较、推理等抽象思维活动的参与;一是真实的知识,是显现客观对象“实相”的知识。
王夫之的“现量”,非常接近克罗齐的“直觉”的观点。
克罗齐认为,“艺术即直觉”。
直觉的对象只是单纯的未肯否的意象。
艺术活动只是直觉,艺术品只是意象。
王夫之也认为,诗的本体是意象。
似乎还不如克罗齐那么绝对,用来指称一切艺术。
(二)叶燮的诗论思想
1、叶燮的重要诗论思想
“原诗”就是探究为诗之本。
“诗有源必有流,有本必达末”,“因流而溯源,循末以返本”。
叶燮以为作诗之本,就被表现的客观事物来说,不离理、事、情三个因素;就诗人主观来说,无非才、胆、识、力四个因素。
两者相互作用,成起为诗。
(1)诗是理、事、情的融合
(2)诗是才、胆、识、力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