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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语文港澳台联考专用阅读及答案

周士涵寒假作业六篇1、《陆地上的船》谢志强⑴早晨,太阳刚刚升起,他便站在晒谷场上,一只手叉在腰间,一只手一挥,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他喊:起锚,出航!⑵爹叹了一口气说,疯子的船又出海了。

⑶我好奇地望着他。

我没见过海,没见过航船。

他迎着照进山岙ào里的阳光,穿着整齐的制服,很威武,很气派。

阳光勾勒出他的剪影。

⑷晒谷场周围是一块块水田,绿茵茵地连向山岭。

接着,他开始踱步。

我观察了好些天,他从晒谷场的东头慢慢地走向西头,沉思的样子。

晒谷场铺着水泥。

⑸我发现,他绝不多走一步,接近晒谷场的边缘,他又折回身,继续走。

他的皮肤黝黑,不是山民那种黑。

是海风吹出的黑,父亲告诉我。

我想象大海无遮无拦的阳光。

⑹他走得那么准确。

爹说他那条船跟晒谷场差不多大。

那么大一条船,我想,一个移动的晒谷场,周围的绿田不是像平静的海水吗?⑺爹说,别去打扰他,可怜的船长。

一个失去了船的船长。

我对他生出敬意,他的身材魁伟,把那一身制服撑得板板直直,好像挂在衣架上边那样。

⑻太阳在不知不觉升起,有一竿子高了,他仍重复着踱步——那是他在甲板上散步。

我希望他脚下的晒谷场能够航行。

他踱步的时候,晒谷场仿佛在飘移。

他的制服衣襟在山风里猎猎抖动。

⑼可是,天阴下来了,不知哪里钻出来了乌云,发酵似地膨胀,遮住了太阳。

他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甚至,双手圈成两个圆,罩在眼眉前。

父亲说那是他的望远镜。

⑽爹示意我们——村里的几个小伙伴都来了,他们想嚷嚷——不要出声,其实,我真想赶过去,登上他的船。

⑾他举起双臂,说,全体注意,风暴来啦,各就各位,保持航速!⑿我们乐了。

他焦虑不安地跑起来,跑到船头——晒谷场的东首,他用脚踢踢摊在地上的稻谷,说赶快采取措施,海水漫进舱里了。

⒀他开始寻找什么,大概是桶之类的东西,舀海水。

他忙乎着踢稻谷,金色的稻谷飞起,我的娘撩起围裙揉在手里,对我的爹说,你去劝劝他,这样糟蹋粮食。

⒁他喊:快,水泵,都躲起来干嘛!他四顾着,像是寻找想象中的船员。

我们沉不住气了,真想赶过去帮他一把。

⒂他冲着我们喊:胆小鬼,你们丢下船逃走呀!你们过来!我命令你们过来。

大海可饶不了你们!⒃我瞧了一眼爹。

爹低声说:别过去,他疯病发了,发过一阵就会好转呢。

⒄我真想过去支援他,他需要帮手。

我见他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样,在晒谷场上疯狂地奔跑,我真不忍他那么孤独,可能我们过去,能够安慰他——他是我们家族中惟一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了,我曾替我这个二叔自豪,可是,他回来的时候,人家指着脑袋说他受了刺激。

⒅他终于停下来,哭腔哭调地说:沉了,沉了,我们的航船,沉了,你们都逃吧,鲨鱼不会放过你们。

⒆据爹说,他那条船,在一场海上风暴里航行了一天一夜,最后,接近了一个无名小岛,触了礁。

⒇太阳钻出乌云。

他的声音低下来,说,沉了,沉了。

似乎在念咒语。

我看着环绕着小山村的山岭,好似晒谷场在下沉、下沉。

(21)他走出晒谷场,朝我们走来——登上小岛。

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像经历了一场海上风暴,现在,他的表情呆滞、淡漠。

他根本没看我们一眼,似乎我们不存在,他穿过我们中间,径直地走进他的屋子。

(22)我们踏上了他的航船——晒谷场,整平了踢乱的稻谷。

我学着他的样子,在场上走,想体验当船长的感受。

还是我出生以来看惯了的小山村——晒谷场,可是,刚才(每天他都要演绎一场出航的仪式,只是今天意外,出现了阴天)那场“沉船”的风暴就发生在这儿。

大海无情,我想着遥远的大海,我长大了一定要去见识大海!1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4分)A.这篇小说的标题耐人寻味,“陆地上的船”既指晒谷场,也指疯子船长意识中指挥过的船,同时这个标题又充满悬念,有吸引读者的作用。

B.“他绝不多走一步,接近晒谷场的边缘,他又折回身,继续走”,是通过“我”的发现来表现疯子船长的执着并预示着疯子船长即将发病。

C.起先“我”并不十分了解二叔这个疯子船长,爹在“我”与疯子船长之间起到了桥梁的作用,是“我”了解疯子船长这一人物的关键。

D.“晒谷场周围是一块块水田,绿茵茵地连向山岭”,“周围的绿田”“像平静的海水”,这些环境描写,有展现美丽的山村田园风光的作用。

E.这篇小说不仅以它所叙述的一波三折的故事情节吸引人,而且以它所描述的因一次海上风暴遭受沉船打击致疯的船长的疯癫表现发人深思。

12.小说的主人公疯子船长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请简要分析。

(6分)13.小说中的“我”有哪些作用?请概括说明。

(6分)14.对于这篇小说的创作意图,有人认为应该从悲剧的意义上去认识,有人认为应该从“我长大了一定要去见识大海”上去认识,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

(6分)2、《白鲸带来的改变》玛丽莲•凯瑞尔我住在新泽西的伯顿城,镇上的人口不足4000,小镇的生活似乎总是一成不变。

一个春天的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喝一杯咖啡,做早餐,和上班的丈夫吻别,清理桌子……我的生活已经由于机械而变得麻木。

接下来我要去镇上跑腿儿。

我来到干洗店取衣服,柜台后面的男人接过小票时几乎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然后我来到面包店。

柜台里摆的还是那几种面包和蛋糕,我闭着眼睛都能把需要的东西选好。

但这时我被队伍前面的一个女人吸引住了。

“它从水中跃起!你能相信吗?就在附近的德拉瓦尔河!”这个女人神情激动,手舞足蹈。

她和那个上午我见到的所有人都不同。

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单调的黑白影片中,她却是一个明亮生动的形象。

伯顿城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激动呢?我不禁问道:“河里有什么东西?”她转过头咧着嘴对我说:“一条白鲸!”“什么?”我盯着面包师,想从他脸上得到确认的回答。

他摇着头笑了,“她说德拉瓦尔河里有一条大白鲸,太疯狂了!”说完他冲我挤了挤眼睛。

“不信就走着瞧吧,所有人都会讨论它的!”女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了出去。

回家后我就忘了这个插曲。

晚饭后我收拾盘子,丈夫在看电视,“玛丽莲,快来!”他突然喊道,“你绝对不会相信的!”我跑进屋里,看到电视上一位记者正站在河边报道:“当地居民今天在德拉瓦尔河里看到一条白鲸,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在做梦,但这不是玩笑,这条白鲸是从北极游过来拜访我们的。

”这时我才知道面包店里的女人所言不虚。

记者还说它的名字叫“海利斯”。

第二天我来到河边,看到许多人围在那里兴奋地议论着。

一位男子说:“我听说它来自格陵兰岛!”旁边的一位女士说:“没准是俄罗斯呢!我母亲看到它浮出水面,还喷出一道水柱!”“我想看白鲸,我想看白鲸!”她的孩子吵着说。

“宝贝儿,谁不想亲眼见见啊?”是啊,不是每天都有白鲸游到这个小镇的。

第二天是星期六,通常托尼和我会一整天都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可早饭后我提议道:“下午开车出去兜一圈儿怎么样?譬如去河边?”托尼脸上现出微笑:“你是想去看白鲸吧?”我们到那儿时岸边已挤满了人。

一个摄制组正在调试灯光,许多人拿着照相机,还有人举着望远镜。

河边上吹来了清新的风,它拂过我的发梢,似乎拨动了我心底的某根神经。

我深吸了口气,我们真应该常来河边走走。

那天虽然我们没有见到海利斯,但仍感觉像过节一样开心。

几周后春暖花开,我吃惊地发现春天的伯顿城竟是如此美丽。

我已经在此生活多年,为什么一直没有注意到呢?我开始重新打量周围的小镇生活。

我呼吸清新的空气,闭着眼睛享受阳光照在脸上的温暖感觉。

发生变化的不止我一个人,小店的老板们抽空到户外伸展一下身体;面包师推出了白鲸饼干;镇上的棒球队在海利斯出现时甚至中止比赛跑去观看,连他们的对手也紧随其后。

虽然教练气得七窍生烟,观众们却很开心。

晚春的一天我又来到河边,边走边感慨白鲸来到后小镇发生的巨大变化。

我盯着河水,看着他在落日的余晖中变换着金色和橙色的光影。

突然什么东西从水面冲起,我看到海利斯巨大的头在阳光下发光,接着它又从呼吸孔里喷出一道巨大的水柱。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潜入水中。

它的鳍是如此优雅,简直就像天使的翅膀!我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焕发出光彩,就像面包店里的那个女人一样,因为我见到了与众不同的东西。

在这个小镇上,现在每一天都是与众不同的,不管有没有白鲸,我们的内心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选自《意林》2007年第9期)16.怎样理解“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单调的黑白影片中”?这句话在文中有何作用?(4分)17.在“我”从听闻到亲睹白鲸的过程中,作者采用了什么方法来描写白鲸?这样写有什么好处?(5分)18.你如何看待文中白鲸的形象以及白鲸给小镇人们带来的改变?(6分)3、《独腿人生》罗伟章应朋友之约,去他家议事,这是我第一次上他家去。

朋友住在城南一幢别墅里。

别墅是为有私车的人准备的,因此与世俗的闹市区保持一段距离。

我没有私车,只得坐公车去,下车之后,要到朋友的别墅,若步行,紧走慢赶,至少也要四十分钟。

眼看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我顺手招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朋友体谅我的窘迫,事先在电话中告知:若坐三轮,只需三元。

为保险起见,我上车前还问了价。

“五元。

”车夫说。

我当然不会坐,可四周就只有这辆三轮车。

车夫见我犹豫,开导我说:“总比坐出租合算吧,出租车起价就是六元呢。

”这个账我当然会算。

可五元再加一元,就是三元的两倍,这个账我同样会算。

我举目张望,希望再有一辆三轮车来。

车夫说:“上来吧,就收你三元。

”这样,我高高兴兴地坐了上去。

车夫一面蹬车,一面以柔和的语气对我说:“我要五块其实没多收你的。

”我说:“人家已经告诉我只要三元呢。

”他说,那是因为你下公车下错了地方,如果在前一个站就只收三元。

随后,他立即补充道:“就只收三元,已经说好的价,就不会变。

我是说,你以后来这里,就在前一站下车。

”他说得这般诚恳,话语里透着关切,使我情不自禁看了看他。

他穿着这座城市经营人力三轮车的人统一的黄马甲,剪得齐齐整整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至少有五十岁以上的年纪。

车行一小段路程,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上好的马路,车身却微微颠簸,不像坐其他人的三轮车那么平稳,而且,车轮不是向前滑行,而是向前一冲,片刻的停顿之后,再向前一冲。

我正觉奇怪,突然发现蹬车的人只有一条腿。

他失去的是右腿。

他的左腿用力地蹬着踏板,为了让车走得快一些,臀部时时脱离座垫,身子向左倾斜,以便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左腿上。

我猛然间觉得很不是滋味,我觉得我很不人道甚至卑鄙。

我刚三十出头,有一百三十多斤的体重,体魄强壮,而他比我大二十多岁,身体精瘦,且只有一条腿,从他右腿并不肥大的裤管随风飘动的情形,我猜想他唯一的好腿一定瘦得可怜。

然而,我却大模大样在坐在车上,让他用独腿带我前行。

我的喉咙有些发干,心胸里被一种奇怪的惆怅甚至悲凉的情绪纠缠着,笼罩着。

我想对他说:“不要再蹬了,我走路去。

”我当然会一分不少地给他钱,可我又生怕被他误解,同时,我也怕自己的做法显得矫情,玷污了一种圣洁的东西。

前面是一带缓坡,我说:“这里不好骑,我下车,我们把车推过去。

”他急忙制止:“没关系,没关系,这点坡都骑不上去,我咋个挣生活啊?”言毕,快乐地笑了两声,身子便弓了起来,加快了蹬踏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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