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集:清末老照片之二——民俗.民风.民生篇5图集:清末老照片之二——民俗.民风.民生篇5按:历史是教科书,历史是一面镜子,“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
本人平时喜欢浏览和收藏一些老照片,在此,将清末(主要是1911年以前)的部分不系统的、零碎的老照片进行梳理,编辑整理出清末老照片系列图集:之一,疆土.古迹.地图3篇、之二,民俗.民风.民生10篇、之三,皇室.国戚.权贵8篇、之四,军备.战争.革命14篇、之五,文教.医疗.传教1篇、之六,工业.交通.通信2篇、之七,刑具.刑罚.酷刑2篇,共40篇2000多幅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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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一条繁华街道被英法联军焚毁。
法军在广州城门口的哨所联军在广州城疯狂抢掠后,带着抢来的财物返回驻地联军抓捕苦力,强迫拆毁民房晚清印象清末的邮政社会底层百姓与儿童1908年前华北街市的少年乞丐中国人在纽约高階層的兒童1890年,金門公園,殷实的中国人家渡輪上的中國乘客一公司职员合影1896年,在證券及期貨方面有成就且在中國城拥有約6.0萬美圆的中國人。
从左到右:瑪麗李,黃福和奧西黃[本帖转自:照片中国奧克蘭,阿拉米達郡,與伯克利分校一地的渡輪码头旧金山唐人街唐人街的中國屠夫和雜貨店捐粮公告洋人笔下的大清国写真图集大清帝国城市印象-19世纪英国铜版画》(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李天纲编译),这部画册的英文书名原为《中国:那个古代帝国的风景、建筑和社会风俗》。
书名解释说:“由托马斯-阿罗姆先生根据马嘎尔尼使团画师的素描稿重新画出,另由赖特先生从历史角度作描述性的注释”。
出版者是伦敦费塞尔公司。
这部大型画册的初版时间在1843年,即鸦片战争刚刚结束的那一年。
欧洲把中国看作是世界上的“超级大国”。
画册中中国还没有被丑化、妖魔化,相反被描绘成其大无边的天堂帝国。
19世纪前期的欧洲对中国还是具有敬意。
于是,我们就看到了这本画册中的中国。
当时社会不安但不动荡,民生凋敝但不破败;中国南北各个城市死气沉沉,却还井然有序,保持着帝国最后的体面。
大清国依然顶袭着康乾盛世的华衮,尽管衣缝里爬满了虱子,表面却还光鲜。
阿罗姆没有到过中国,他借用了别人的素描稿,重新画清国。
目前所知,他主要借用了1793年访问清国的英国马嘎尔尼使团随团画师威廉-亚历山大的画稿。
西直门外18世纪末到过北京的英国人都还承认:北京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
1793年,马嘎尔尼使团到达中国,他们获悉北京人口数是300万,光是都城(鞑靼城)就有14平方英里,紫禁城面积也超过了1平方英里,比当时刚刚扩建的伦敦城还要大三分之一,是18世纪世界最大城市,伦敦的城市规模,无法和北京相比。
清代北京城的西面,共有阜成门、西直门、西便门、广安门四座西门,西直门处于西北,马嘎尔尼一行的使节们经此门到圆明园。
北京城墙拆光了,西洋画的笔触,写实的风格供我们遥想当年。
城门有些失真,不该高耸如宝塔。
资料说威廉-亚历山大是1799年在英国完成这幅画的,可能是丢了素描稿,凭印象画的。
他把中国的建筑夸大得高大以符合英国人的想象。
这幅水彩画的原作收藏在大英博物馆。
清代的北京,仍然是一个水源比较充沛的城市。
玉泉河自西注入护城河,贯通城内宫中的积水潭、北海、中海、南海。
当时的北京虽不象南京、扬州、苏杭等江南城市般“秦淮风月”,但不致如日后干枯得河底朝天,偶尔也能看见城下扬帆飘动,舟楫往返。
八抬大轿根据斯当东《英使觐见乾隆纪实》记载,他们刚刚入住承德,同一天清国官员两次造访。
一个是代表阁老和中堂向特使问候,另一个是皇帝的钦差。
从礼仪上看,这位官员乘坐的是四抬大轿,随员不多,还算轻车简从,所以画的应是礼部派来的低品级官员,是和绅的代表,不象乾隆皇帝的钦差大臣。
在中国,“坐轿子”是士大夫人生最高理想之一。
人所谓:“戴它一顶帽,刻它一部稿,娶它一个小,坐它一座轿。
”可是在外国人看来,中国人喜欢乘轿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多少年来,许多从没有到过中国的西方人,都知道中国有一顶不人道的轿子:驱使苦力,用病弱轿夫的腿脚搬动肥胖官员的躯体。
19世纪很多来华游历者,看到中国的黄包车、人力车和轿子都觉得不舒服。
乾隆以来人口过剩,中国苦力的价格实在便宜。
到处是多余的劳力,帮人抬轿,仰人鼻息,没有什么尊严。
清朝官员出行,雇佣大量苦力,前呼后拥,在街上吆喝扰民。
情况如画面描述的这样:前面有人鸣锣开道,两旁有人驱赶围观百姓,防止有人拦行告状,随行还有总管,那位在画面中走在前面,登门递上名帖,通报主人姓名的人。
官员们喜欢这顶轿子,已经超过了它的交通工具的功能。
有资格坐一顶官轿,为皇上办事,在街上吆五喝六,是社会身份地位的标志。
剃头摊子剃头,在清代是一项重要的营生,一个大行业。
清朝的男人在后脑勺留一条辫子,额头到头顶的半月形一大片地带是要整整齐齐地剃去的。
19世纪的中国还没有那么多男人过早谢顶,剃头摊的生意故而非常得好。
清人的辫子,是19世纪世界范围内的国际奇观。
在美国的广东华侨不剪辫子是因为害怕倘若剪了去,死后的灵魂就不认自己的躯体,不跟棺材回广东乡下老家了。
然而,清初南方汉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头发,却拼死了多少条人命。
意大利耶酥会士卫匡国(1614-1661)正在中国,他以外来者的眼光,见证了江南民众是如何抵抗“剃发令”的。
在著名的《鞑靼战记》中,他写到:满洲人未遇抵抗轻易地占领了杭州。
但当他们宣布了剃发令之后,士兵和百姓都拿起了武器,为保卫他们的头发拼死斗争。
不但把鞑靼人赶出了城市,还打到了钱塘江,杀死了许多鞑靼人。
江南人反清并不是为了拥戴和恢复明朝皇帝,而只是想按自己原来熟悉和热爱的方式生活下去,他指出了明末江南人反清的根本原因。
大运河旁乾隆皇帝允许英国使节们从大运河返回南方,是一件很不容易的决定。
让英国人沿途经过直隶、山东、江苏和浙江,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把大清帝国的腹地,它的肝腑内脏全部袒露给外国人看。
马嘎尔尼使团在中国的时候,正是龚自珍揭露的“戮心的盛世”,外表虽然光亮,内囊却已腐朽,很不耐看。
有学者常说乾隆保守,从这点上来说他并不是一个缺乏自信的“闭关主义”者。
他很开放,愿意把“康乾盛世”展示给英国人。
只是乾隆老而无知,他忘记运河上通常不是皇帝多次“南巡”的辉煌样子。
当年沿河官员多方搜刮,百般粉饰,才造出沿河的歌舞升平。
到1793年,清朝内部已经腐坏,运河上民众的贫困状况化再多的钱也难以遮盖。
由于和中国通使的失败,没有获得通商口岸,没有能够公使驻京,马嘎尔尼勋爵回国后承受了很大压力。
英国报纸和宫廷对国王乔治三世花了这么一笔巨款而毫无所获大为不满。
马嘎尔尼闷闷不乐,一直不愿公开他的日记(日记迄今还未出版)。
无法交代,只能让他的副手斯当东出面,拖到1797年才完成了一本《英使谒见乾隆纪实》,然而“纪实”并不实:斯当东把事情的真相装饰了一番,使它显得更为得体,并不时让古老中国保留传说中的某些特点。
“纪实”为了不让英国民众失望,还是趋附了欧洲崇拜中国的风气,美化了大清国。
里面放了不少官样文章。
这书在英国广泛流行,被翻译成多种欧洲文字。
书中对清朝官员的腐败,对民间的疾苦已经作了不少掩饰。
这些掩饰是必要的:为了不让崇拜中国的欧洲读者过于失望,有必要为中国维持一个古老文明的形象;他们也要让决定遣使的乔治三世有所宽慰,即使没有达成目的,到底不虚此行,看到不少好东西,英王英明等等。
画面表现的是在大运河中牵引英使船只的纤夫们:在营兵火枪手的押解下,在运河边的饭摊上席地而坐,吃几碗稀饭而已,连咸菜也没有。
有几段运河水道,民工们实在拉不动船,比步行还慢。
英国使节们要求上岸,减轻吃重,兼着也散散步。
这样,威廉-亚历山大才画到了一些岸上的情景,差不多已经是一幅乾隆版的《流民图》了。
这种情景和耶酥会士传到欧洲的风清月明景象很不一样。
马嘎尔尼失望之余,在自己的日记中写到:“中国人枉为孔子的信徒,他们在本质上同西方人一样,并具有相同的弱点。
”马嘎尔尼使团来北京受到皇上的冷遇,回去后说:来的时候象乞丐,到北京象囚徒,回家路上象流浪汉。
但大清国却让英国人垂延三尺。
直隶通州观象台观象台古称“灵台”。
自有制度以来,中国一直在“天下之中”的“中土”设立灵台,观察星象。
元、明、清三朝帝王都是在京城设立观象台。
只是朱明王朝开国后,洪武皇帝一度在南京建立首都,曾把元代遗留的观象台迁往南方。
燕王永乐篡位后,观象台又被迁回北京。
赖特说,这里是位于直隶通州的观象台,是清朝官员用来观察天文的地方。
中国皇帝负责“普天之下”的人神共通,通过星象变化来揣摩上天意志,掌握祥瑞灾异。
利玛窦来华后,经过明末和清初欧洲耶酥会传教士的辅导和传授,中国的数学和天文学水平大为提高,观象台的设施工具之完备,在清朝达到了顶峰。
由于汤若望、南怀仁等欧洲耶酥会士积极参与清朝的钦天监及观象台建设,他们在西方受到很大的压力。
罗马教廷收到各国天主教会的控告,指责教廷派出的传教士在中国为皇帝的个人事业服务,参加全国性的“迷信”活动,与他们传播基督福音信仰的使命背道而驰,控告者认为:传教士到东方去,本来是与“星相学家”作斗争的,为了迎合中国皇帝的私人目的,堕落为星相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