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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山水诗

论中国山水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之王维姓名:覃明辉学号:20124141027专业:景区管理级别:12级旅本一班【摘要】:中国山水诗源远流长。

山水诗既是对自然山水美的艺术提炼,又是诗人审美创造的结果,因此具有丰富的美学内涵与文化意蕴。

【关键词】:山水诗;文化;审美;美感;意蕴。

诗,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

诗,代表了古代文人学士的智慧,是集中华古今五千多年的众多文人学士的智慧结晶。

中华上下五千年,经历了众多的朝代,每个朝代的诗词都有各自的独特韵味,唐诗宋词元曲,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文化内涵。

诗,又有古体诗和近体诗。

根据诗的内容,又有田园诗、山水诗、抒情诗、边塞诗、叙事诗、赠友诗、打油诗等等等等。

我们今天要讲的就是山水诗。

山水诗,顾名思义,就是指诗人游览山水名胜后有感而发,从而留下的诗句词章。

山水诗,不仅是诗人心灵的火花,智慧的结晶,也是对自然山水美的精华的艺术提炼,因此具有独特的美学内涵与文化意蕴。

中国最早认识山水审美价值并以之作为审美对象的,是两千多年以前的庄子和孔子。

庄子是道家思想的代表人物,他的出现,标志着中国文人对自然美的审美意识的觉醒。

他继承了老子“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哲学思想,认为大自然的山水包含着美的内容和美的法则。

他在《庄子·知北游》中写道:“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

”庄子认为,大自然的美是最美的,最合乎法则的,因此,他要求人们的一切行动,都要顺乎自然,返朴归真。

“山林与,皋垠与,使我欣欣然而乐与!”(《庄子·知北游))庄子所向往的乃自然山水之美,他追求的是“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的境界,向往‘旧出而作,日人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庄了·让王》)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庄子对大自然的崇拜,对自然美的发现,对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的追求,扩展了人们的审美领域,对于人的自然美的意识的形成和觉醒,具有重大的思想意义。

孔子作为儒家思想的创始人,是以君子的道德标准来认识和发现自然山水之美的。

他在《论语·雍也》中说:“智者乐水,仁者乐山。

智者动,仁者静。

智者乐,仁者寿。

”这里,孔子以山水的优美和壮美,喻指君子仁人的品格,如巍巍之高山,气宇轩昂,岿然不动;如浩荡之流水,生生不息,长久永恒。

孔子所祟尚的,是人与自然的相亲共融、和谐共处,并把自然美当作人格美的参照物;他祟尚的是“天人合一”的思想。

在《论语》的记载中,孔子对其他学生的人生志向皆不以为然,惟独对曾哲的述志感兴趣:幕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零,味而归。

(《论语·先进》)这正是孔子所祟尚的人生境界:贴近大自然,追求自然美。

在清清的河水中嬉戏游泳,在凉爽的和风中舞蹈歌吟,这是何等美妙的人生情怀,这是多么愉悦的精神境界。

在孔子的诸多论述中,虽然重在自然美对人格美的塑造陶冶作用,但却体现了他对自然美的独到发现。

庄子与孔子的思想,标志着中国自然山水审美观的形成,从而汇成了我国山水美学思想的源流。

追溯中国的山水诗,历史悠久,源远流长。

它最先萌芽于先秦两汉时期。

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就有许多对自然风物的描写,生动传神,情景交融,成了山水诗的名句,广为流传。

如“兼蔑苍苍,白露为霜”,“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等等。

到了楚辞、汉赋,更是有大量的自然山水的描写,且色彩绚丽,奇伟诡橘,如屈原的《桔颂》、《湘夫人》等。

从此,自然山水以不停息的步履,进人了人们的审美视野,唤起人们对自然美的审美意识的觉醒。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我国山水诗形成的自觉时期。

“老庄告退,而山水方滋”(《文心雕龙·明诗)),晋宋之间,随着玄谈之风的渐退,诗文的风格改变了,写山水诗的文人多了起来,出现了陶渊明、谢灵运、谢眺、鲍照等山水诗名家。

他们的山水诗(包括田园诗),清新隽美,恬淡自然,意境深远,把自然山水描写得传神逼真,显示出独特的艺术风格。

陶、谢等诗人的出现,标志着我国自然山水诗正式形成并成为独立的文学样式。

唐代是我国山水诗的成熟繁盛期,当时名家辈出,诗海如潮。

“唐初四杰”吟诵风月的山水诗给初唐文坛带来的清新诗风,古今称道。

李白所歌咏的巴山蜀水、长江黄河、天姥、九华,杜甫所眷恋的泰山极顶、锦江花岸、湘水洞庭,王维山水诗的辆川烟雨,孟浩然笔底的荆襄湖泊、早春花落,白居易醉心的西湖堤景、匡庐桃花;刘禹锡的巫山神女、西塞风光;韩愈描绘的山石以及岭南风光;柳宗元笔下的湘山桂水;杜牧的江南烟雨;张继的枫桥夜泊;温庭摘的“鸡声茅店月”;李商隐的“夕阳无限好”,都是千古传唱的诗句。

陈子昂登幽州台的歌唱;王之焕在鹤鹊楼头远眺西山的落日;崔颖在黄鹤楼上的题诗;也为人们津津乐道。

还有王昌龄塞上风光的描写,高适、岑参雄壮悲凉的边塞诗……都是以美的画卷激荡人们的情怀,令人感到目不暇接,美不胜收。

从此,中国山水诗成浩荡之势,并汇成了滚滚向前发展的洪流。

大自然名山胜水的壮丽秀美,“造化钟神秀”,古往今来的山水诗人的生花妙笔,妙造自然,使得山水诗与山水美交相辉映,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审美光彩。

中国的山水诗,尤其是优秀的作品,总是诗人对山川审美观照的产物。

它写的是美的山川,显示出来的却是山川之美,里面有诗人的审美理想,还有巧妙的创造,因此,它往往比美的山川更美,给人提供的是独特的审美享受。

李白的山水诗奇伟瑰丽,气势惊天动地,“落笔惊天地,诗成泣鬼神”,其给人的审美震撼力是强烈的。

山水诗是“人化自然”的产品,也是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的体现。

吴景旭的《历代诗话》卷四十九“香”条载:竹初无香,杜甫有“雨洗涓涓静,风吹细细香”之句;雪初无香,李白有“瑶台雪花数千点,片片吹落春风香”之句;……云初无香,卢象有“云气香水流”之句。

妙在不香说香,使本色之外,笔补造化。

本来竹叶、雪花、云气皆无香气,可是经过诗人的点化,却香气四溢,构成了独特的审美意境。

其实这是诗人的审美创造的结果。

请欣赏王维的《山中》和杜牧的《山行》:荆澳白石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王维《山中》远上寒山石径科,白云深外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杜牧《山行》这两首山水诗,写的都是山中的枫叶和深秋的景色,渲染了自然山水的清幽静美。

不过王维写得空檬飘忽,意境朦胧,扑朔迷离,重在点染山中空翠欲滴、沁人心脾的美好景色;杜牧重在写山中的红叶以衬托深秋景色:它们层层簇簇,漫山遍野,比起早春二月的鲜花还要艳丽;它们与青山白云交相辉映,色彩更显绚丽多姿,使人流连忘返。

可以看出,诗人对自然景色的描写,都加人了艺术创造的成分,锦上添花,镶金砌玉,创造了耐人寻味的审美意境,创造出一个比自然更美的“第二自然”。

由此可知,山水诗因得天地的灵气和造化的神妙,又渗人了诗人的慧心兰质和审美创造,故而具有丰厚的、多层次的美感。

特别是王维,他的诗句都有钟灵毓秀之感,让人不禁沉入他的诗中不能自拔,好像亲眼看到了诗中的美景一般。

诗中的孤独与空寂,让看着都感受到了。

因早年受儒道思想影响很深,故而王维非常信仰禅宗,王维超脱世俗、清静无为的禅念很浓郁。

他追求的南宗禅的心空境界,即生死不染、去往自由的境界,提倡“缄口于是非之场,融心于色空之境”,在主体抛舍自我之后获得一种透视:“山河天眼里,世界法身中”(《夏日过青龙寺渴操禅师》)。

消除各种感观欲望,冥合人物之别,实现心空,就能在自然外物中直观永恒的宇宙至理,即可实现永恒的涅架。

王维心中因此产生一种超越与闲静:“无动无静,无生无灭,无去无来,无是无非,无住无往,坦然寂静”(((坛经》)。

怀着禅念歌咏山林生活,赞美大自然的和谐,王维创作出造诣极高的山水田园诗,表达了身处人间社会难以得到的另一种融入自然的乐趣,闪耀着向理念深化所悟出的理趣与禅趣。

诗人在简单清纯的山居生活中,发现了一任自然天性的美,一种令人忘却人间种种不平与烦恼的自然之趣。

他的代表作《山居秋螟》可见一斑: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院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清新澄澈的明月清泉之美境,与同样自然清纯的归院渔猎的山野生活,在诗人似禅非禅的意念融合下,在他诗画妙笔的艺术呈现里,使人领略到一种人与大自然同乐的妙境,陶醉在空灵清逸的山林境界之中,涤尽尘嚣俗累而忘归。

王维在享受山水之美的同时,常悟人富有哲理禅趣的精神境界,其山水田园诗体现出鲜明的禅意,具象化、艺术化地体现为空与寂的境界。

他将人世间难以寻求的境界,寄兴于空山寂林,《辛夷坞》就是一首颇堪玩味的小诗: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尊。

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裴迪与之唱和的同题诗谓“况有辛夷花,色与芙蓉乱”,可知首二句是用芙蓉比拟辛夷花之美艳,木末状其花高,“山中”点出地点之僻远空寂。

芙蓉出于污泥不染,辛夷开在山中木末自含不染世情的一份高洁自得。

这份超逸之情,三四句表现更为精彩。

“纷纷”,开则繁盛尽兴,落亦“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这种泰然宁定的情趣,显示的是一种静观自然的禅趣,在自由无碍的氛围中,云蒸霞蔚般的辛夷花,纷纷的开放,又片片的消陨,自开自落,自生自灭,不知几年几载,世人不知其存在,它也不知人事变迁。

诗所呈现的“自荣自落,何怨而何谢”的空寂自然之趣,令人“读之身世两忘,万念皆寂”。

王维耽于禅趣的空寂之境,正暗示精神上的毫无人为干扰,萌生出“不知悦生,不知恶死”的一份生命的超然境界。

山水无言而有意,王维山水小诗以鲜明美丽的形象、悠远空灵的画面,让人直观体悟山水风物所蕴含的深深禅意,给人以开悟。

’.诗佛”王维以他禅宗的审美意识与一些佛教的理念,给山水诗带来一种空灵净静的特殊境界,其禅理禅趣因以美的形式出现,所以不觉其虚玄,而平添山水意境美的无穷魅力。

禅宗不仅决定了王维与众不同的对山水内涵的理解,而且深深地影响着他的山水艺术及其表现特点。

王维山水诗“不仅以‘如画’见长,而且于中既见山水田园的精神,亦见诗人的情采风神’脚。

((渭川田家》那种农家的恬适,《山居秋螟》那盎然的生活情趣,《鹿柴》、《辛夷坞》那种清幽孤寂的感受,都是在如画的、形神具似的写景中,让人以景悟性见其神采,领略其丰富诗情的。

再如《竹里馆》:独坐幽草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前两句写人的活动,后两句写景,合而观之妙境自出。

月夜幽林的外景如此静谧,景中之人如此安闲自得、尘虑皆空,在几分禅意中内情外景融合无间,浑然一体。

远离人境的竹林深处,天然自乐、幽静神妙的况味,特别富于意境。

《过香积寺》描写幽静的山寺风景,实则表现诗人禅寂的心境,是形神兼似、思与境偕的妙品:不知香积寺,数里人云峰。

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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