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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去哪里】闽南地区(厦漳泉)旅游攻略

闽南茶话
赶在台风季来临之前,携父母飞抵鹭城厦门,再探漳州南靖云水謠,最后是此行得重头戏,闽南文化的发源地与发祥地,宋元时代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商埠——泉州。

这次的亲老游选在闽南,源自好友醉翁在微薄上细水长流般的泉州乡土文化展示, 细到拿石敢当这样的物件来诱惑,让我这做建筑的怎能不动心。

说到厦门宜居,亲身体验让我心服口服。

雨时海风习习,清爽宜人;晴时空气清透,阳光更是坦诚热烈。

从鼓浪屿和增厝垵的应景开发可以看出厦门要将自己打造成优质旅游城市是下了功夫的,引来如织人潮也算是成功的。

不过从城市规划的角度,我倒觉得更加值得赞赏的还是它不间断的滨海环岛步道,能将自然的湿地、沙滩、石滩以及人为的公共空间无缝连接形成回路是极有魄力和人性化的举措。

毫无疑问,在厦门跑马拉松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再一值得庆幸的是选在了塔头村的择木小站落脚,而非喧闹的中山路。

难得还有塔头这样的都市里的村庄留下,闪现出老厦门的影子,在开满玉兰花的民宿小院里品
一盏茶,习一幅字,听一席话都是安宁的,惬意的。

尽管厦门是个如此舒适的海岛城市,若是探访闽南文化,只到厦门不过瘾,于是从厦门乘上动车, 半小时便到南靖,接下来还有六十多公里的山路才能深入到云水謠景区——也就是那部伤感文艺片之前的官洋镇。

一圆一方,怀远和和贵两座有名的土楼近在上下一公里。

在原来的榕树下客栈住下。

云水謠山美水美楼美,趁着傍晚的天光和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果然是如入画境的水乡味道。

不过,我更好奇原来的官洋是什么样子,一部电影又可以在多大程度上改变这一方乡土。

一问之下,原来不但这里的人就此上了旅游脱贫致富的道儿,连原来挂满毛毛虫的千年老榕树沾了人气,都重现生机。

虫治过一次,来年就再也没生,枝繁叶茂,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对于规模比较大的怀远楼、和贵楼,一座土楼就是一个小社区
,抑或一个立体的村落。

以当时的建造技术和材料,依靠木构夯土墙立起五六层的高楼,下为祠堂、公共起居,上为一间间的小卧室,密密地住进上百户人家,外御强匪,内安邻里,的确了不起。

至于散落在周围村子里的小一点的土楼大多是本家人或者亲族同居的私宅,多数游客不会问津,也就显得格外冷清。

然而,三五留守的老人每每见到我们路过,总会热情地招呼进门儿,聊聊家常。

一位阿姨还带我们去看她在小侧门外的菜地,一定要送给妈妈两个从藤上现摘的佛手瓜。

论年纪,这些老人与我的父母不相上下,而昔日生活的艰辛让他们的面貌显得苍老许多。

儿女们都去了外面的大世界闯荡,老人们或独立或结伴,坚强而乐观地生活在祖屋,静静地守候着年节里才能归家的年轻人们。

无论他们的物质生活还是精神生活,远非富足,甚至可以说拮据,但拥有那一份看待生活的豁达与知足,我相信他们还是会度过一个幸福的晚年。

离开南靖,高铁辗转厦门,抵达泉州也不过一个小时。

泉州已
然连续下过一个多月的雨,我们到达的日子正赶上第一个晴天。

“无计花间”的老板耐克正忙着整理院子,驱赶房间里暴增的蚊子。

耐克虽然年轻,但品位不俗,把一个“四房看厅”的典型民宅打理得颇为雅致,又不失活泼。

刚安顿好,老醉也到了,自当年携程以文会友至今已近十年,今次终见了本人,果然义气加意气,很是投缘。

倘若没来泉州不知什么是文艺青年,一路大拾堂、真水间院、54咖啡、旧馆驿,会了老醉那一班小伙伴,喝了一通铁观音,就顿悟了;倘若没有老醉小巷中一桩桩
一件件地抽丝剥茧,泉州的非物质文化仿佛潜伏的密电码,没有认认真真恶补过史书地方志的,任有多少想像力也不够破解,老醉这样的“野导”才真正是泉州的
宝。

主随客便的夫子茶馆,绕梁迁回的南音;貌似平凡的西街,藏着一串的舌尖。

一家人品着东兴牛肉馆的牛杂萝卜饭肉粽干拌面,闽南小吃之行这才算拉开序幕。

一下午听来看去,有
点眼花缭乱,这是一座有生气的城。

初到泉州,有点抓不住重点,索性直奔久闻大名的惠安崇武而去,一头扎进有点让人匪夷所思的古城景区。

挺好一个小沙滩被圈进供着惠安女般装束的弥勒佛,从天而降的水浒一百单八将,以及黑猫白猫等等杂陈的石雕园子,实在看不出这些个奇怪的物件和崇武有多少关系,能为崇武创收多少,或许开放给崇武百姓跑跑步,喝喝茶,会会友,吹吹风来得更好。

总之,这收费的园子里没看见一个惠安女,反而是转进不收费的古城小门,内里别有洞天,隐约现出昔日崇武石头城的痕迹。

后来才知古城有七个小城门可以进入,所谓景区反而在城墙外,不看也罢。

不甘心!小三轮突突到大岞村,惠安女倒是见到几个,惠安女的村子却完全变了样。

大兴土木之下,一座座欧式别墅拔地而起,村头的海岸则成了失控的采石场加建筑垃圾场。

转来转去
,其实村子里还是原来所剩无几的旧民居与人与地更为协调。

我很纳闷,那些在这里设了基地来采风的艺术家莫不是拉几家惠安女出来一通摆拍就走掉了?没有经过艺术加工的惠安女到底在哪里?如果再以建筑师的眼光来看,有朝一日重拾大岞之美,恐怕首先需要的将是把被破坏的生态和人文景观修复起来。

回到泉州,大街小巷开始走出了脉络,东、西街和中山路起到了非常好的参考坐标系的作用,醉兄给出的各街各巷的注脚也帮助了定位,吃在泉州的行动也因此顺利推进。

庄府街的萝卜
汤、花生汤、糯香包、冰豆花。

我以为泉州的小吃不仅俏在舌尖,更是保存完整的民俗。

好吃不怕店小,好酒不怕巷深, 只要明明白白地在那,入乡随俗,外来人就不会觉得是难事,到泉州阡陌交错的老街市里去找那些百年的老字号不失为吃以外的另一种乐趣。

接下来的两日,泉州周边,除了崇武,还有洛阳桥、浔埔村和漳里村蔡氏古民居几个既定目标要一一造访。

昔日繁华的万安渡虽然早已不复存在,今日洛阳桥,千余米凌驾洛阳江上,宋风古韵依然气场强大,细看构造,更是精妙至极——由“蛎房”生物加固的筏基和桥墩,缓解潮水冲击的分流桩,当年靠涨潮浮力搭上桥墩的一米见方的巨型石条板桥面,俩个小狮兽牵引和标志的横梁,以及梁板之间的碎条石伸缩缝。

难怪这“海内第一桥”保得千年平安,还能继续造福后世。

英明的泉州知府蔡襄,和不问仕途一心公益的天才桥梁专家卢锡为造此桥而流芳千古,应是当之无愧。

进得桥南村,不仅拜望了蔡公祠,还发现很多处传统闽南建造的精致,局部屋脊、檐口、木雕、彩绘、石雕、碑刻、砖拼,不一而足;还有几座形制比较完整的红砖厝家祠,以及中西合璧的番子楼,可惜不少已经年久失修,闲置一旁。

这建筑里若没了人气,只怕会朽得很快。

从前极为偏僻的浔埔村,如今开出滨海大道,通了一趟公交车
,但依旧访者寥寥。

然而在我看来,浔埔海蛎屋质感独特,而且生态,地方水土文化气质十分浓郁,是值得专程去看的。

可惜这种价值还没有被充分认识,海蛎屋与头戴花饰的浔埔阿姨本是绝配的渔村景象,只是当下老阿姨们继续坐在街边锹蛎壳拨蛎肉晒蛎干,村里留存下来的海蛎屋却不多了。

上墙的海蛎壳都有手掌大小,个体清晰,想必是特别筛选过来做墙体材料的,而时下再盖新屋都是二三层的小洋楼,混凝土来得又省事又结实,但是听见村里人自己说,海蛎屋不漂亮,还是不免心生惋惜。

传统文化的建筑载体一旦被抛弃或者抹去,就很难自然重现,也有泉州的民间文化人士为此呼吁,但是本地居民改善生活的迫切需要必须首先被正视和妥善解决,现代化的生活方式与地方传统民居文化的保护传承之间的矛盾才可能被合理地化解,这是需要集合社会、经济、建筑学大智慧来解决的难题,若民间与专业人士联手或有希望在海蛎屋消失之前柳暗花明吧。

去访南安漳里村蔡氏民居要先到官桥镇,转过桥头一路向西,步行大约3公里便进了这座百年家族老宅。

自菲律宾富侨蔡启昌蔡资深父子于同治年间始建,至今老宅已传承至第八代,蔡氏族人且住且修,修旧如旧,如此大规模,高品质的闽南红砖厝民居建筑群才得以保全,成了与永定土楼并称的闽南传统民居建筑瑰宝。

蔡宅总体格局规整,形制统一,十几座二进或三进的大厝三行排排座,坐北朝南,行间铺十米宽石埕路,纵向隔出两米宽防火通道,闪出硬山墙,卷蓬顶。

各院自成一体,门楣窗棂、雕梁画栋、柱础地袱。

细微之处合院联排低密度集合住宅的雏形,这或许与蔡氏父子以商建业有关,非出官宦,自是多了一番平易和气,当初除了嫡系之外,连管家、经理、帐房,以及一干仆佣的家居都包建了,只是
规模和装饰稍逊一筹。

10以泉州为中心发散出去还有很多好看的去处,然而行近尾声,只好泉州拾零。

清净寺、开元寺、清源山,三教圣地拜望了一遍,也理解了泉州多元文化之都、世界宗教博物馆的美名从何而来,至于其他十几个小教派的道场只有等下次再来。

至此,短短一周,闽南宝地蜻蜓点水已觉不虚此行,
更喜交到闽南的朋友,特别感谢醉兄的一路相陪和盛情款待。

回到北京,品着纯正的泉州味道——林记正泉茂的绿豆饼
,亦是满心的感动。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从一开始接触闽南人时我就觉得特别,但还是有点看不懂,尤其是一些服务业的窗口,猛然碰上去有点儿冷,有点儿硬,有点儿急,茫茫然自我检讨,是不是咱这外乡人的言行破了什么规矩。

后来才渐渐琢磨出个道道,闽南人自信自强自立自理,说得少,做得实,并不会虚情假意赔笑脸,活儿好、东西好、人心好才是硬道理,闽南的乡亲们,也不知我理解对了没有啊?作者: 雪赢 发表于: 2014/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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