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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类文本阅读•散文测试题

文学类文本阅读•散文测试题学类本阅读•散测试题(有答案2015高考语一轮)[共40分]一、阅读下面的,完成1—4题。

(20分)爆米花江伟民那是一个铁块铸成的肚子浑圆两头稍小一点的密闭容器,一头密封,一头有盖,密封一头安一手柄,几根钢筋制成的简易架子搁了,下面生上火,或柴或煤,一边摇滚爆米花容器,一边拉动边上的风箱以助火势,三五分钟后,手艺人起立,提了机器,一头装进一只麻袋里,用一根长长的钳子启动盖子,只听“嘭”的一声,装在容器里加热到高温高压下的玉米,能量在瞬间得到释放,绽开了一朵朵白白香香的花儿,把个麻袋挤得鼓鼓涨涨的,一些调皮的玉米花还会钻出口袋,散落在地上。

孩子们高兴地捡起,吹一口气,放进嘴里,脸上开出了红润润的爆米花。

手艺人提回机器,又为下一家装进玉米。

这时的东家在旁人的帮助下,把麻袋里的爆米花装回自带的洋油箱里,一边装一边喊,,尝尝鲜,看看甜不甜。

大家也不用客气,一个人抓上一把,几个害羞的孩子自然会分到他们的小手都盛不下去的分量,东家就往他们的兜里装,装得满满的。

这时孩子的母亲就会说,够了够了,我们家也要爆的哩,不用那么多了。

东家说,孩子呀,都喜欢尝鲜哩,你管什么。

一个和谐快乐充满玉米香气的夜晚在偏僻的小山村里氤氲开。

严格地说,爆米花算不上一种真正的手艺。

虽然也要手工操作,多少沾了机械的巧。

在农村人眼中,那个看起有些老态和邋遢的爆米花人就是个手艺人。

神奇的铁罐,神奇的风箱,神奇的摇啊摇,也就摇出了神奇的美食了。

我是在一个睡梦中被奶奶喊醒,惺忪着一双眼,亦步亦趋地跟着小脚的奶奶加入到一场属于爆米花的盛宴中的。

说那是一场盛宴,绝不为过。

除了一日三餐,除了春节,农家人拿不出什么东西果腹。

而这场盛宴在一个秋尽冬的日子里出现了。

农家人收了玉米,掰成粒,阳光下烤上几天,装进五斗柜里的时候,心是安的。

早上玉米糊,晚上玉米糊,午饭玉米馃老南瓜,一日三餐都是玉米,虽然单调,却也能够喂饱肚子,日子就能继续下去。

仅有的一点大米,是不能随便动的,那得一家之主的爷爷发话了,一家人才能吃上一顿白白的米饭。

爆米花是那个缺吃少穿年代带给农家人最大的快乐。

远远的就看到寿花娘的门口围满了人,嘈嘈杂杂中透着愉悦开心,像过节一样。

尚未走近,只听“嘭”的一声,吓得我直往后退。

奶奶一手提着一只小布袋,一手扯紧了我。

说,爆玉米哩,怕什么。

寿花娘眼尖,声音比眼光更尖,直叫道,快快,我家刚爆完,先吃着。

应该说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接触玉米的别样制品,像花一样的制品。

爆米花,入口甘甜,松脆。

味蕾随之一热,爆米花软绵开,牙齿一嚼,满口生香。

我吃了一捧,再抓再吃,欲罢不能。

奶奶急了,用手一打,然后佯笑着把我拉开。

那一年我四岁。

一般农家,爆米花最多爆一锅,也就一斤左右。

一家六七口的,留不了三天就吃完了。

爆多了,一家的口粮就会受到威胁,加上还要贴二毛钱一锅的加工费,于一个农家人说,是极为奢侈的。

只是当时太小,并不理会这些细节。

奶奶的强制干预,我以号啕大哭应对。

这一哭不打紧,手里就又多了一把热腾腾香喷喷的爆米花了。

轮到奶奶了,手艺人问,要多甜。

奶奶说,多加点。

手艺人漆黑的手往一个小袋里抓了几粒白白的糖精,随着玉米一起放进了锅肚子里,盖上盖子,在熊熊的火焰下摇了起。

手艺人边摇边不时地看着镶在机器上一起摇转的压力表。

我在等着他起喊“好”的时候。

加热的这几分钟漫长得像蚕儿吐出的丝一样,没个尽头。

终于手艺人站了起,终于在剧烈的响声中玉米开出了花,终于奶奶笑着一张脸把花儿分给如我般大小的孩子们,终于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开口饕餮起……一个漫长的冬天,这样的日子会有很多,的也并不是一个手艺人,而是一个群体里的一个人。

他们或胖或瘦,或高或矮,设备却像是一个模子里出的:圆肚子的黑锅,风箱和支架。

自然,那样的日子,却不是家家户户都能够去“捧场”的。

往往这一回去个三五家,下一回再换上另外的三五家。

作为一个孩子得到的宠爱是最多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吃上东家或西家的爆米花,哪怕这次自家人并不能去“捧场”。

遗憾的是,这些带给一个乡村芬芳和快乐的爆米花人,我始终不知道他们自何方。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外地人,至少不是一条里的人,因为大人们也不认识他们。

他们说着古里古怪的普通话,在一个夜里出现,又在一个夜里消失。

农家人白天要上山干活,是没有闲暇去干这些闲事。

爆米花人深谙此道,于是选择了黑夜。

风箱助威下的火焰,在黑夜里更加明亮,爆米花的香气在黑夜里也传得更远。

这一切,温暖了一个个乡下孩子的童年。

许多年过去,我在辗转求学和工作的日子,远离了家乡。

再也没能亲历那种属于一个农村黑夜的盛宴了。

爆米花依旧存在,存在于城市里的一个个摊点上。

一个纸包包好了,逛街看电影时,都可以买上一包解解馋。

或是几个朋友找一家“有意思”的分店,喝着奶茶吃着爆米花,却大抵吃不了多少就厌倦了那种甜腻口味。

我感叹,虽然也叫爆米花,却再也寻不回曾经的味道了。

到了起身离去时,纸包里存货还有不少,友人只顾着衣拎包,我却舍不下这些儿时的记忆,总要扎好袋口拎着走。

一次在群里聊天时,群友发了一张图片,让大家猜图片上的内容。

图片上一个年约30的女子,头戴一休闲帽子,着一件红短袖,神色专注地出现在了一只圆肚子的爆米花机前。

下面的火苗把一张娇好的面容映成了古铜色。

让我觉得已经成为历史的画面,再一次在现实中重现,恍若梦中一般,人一下子温暖起。

久违了,儿时的爆米花。

久远了,曾经的手艺人。

2013年4月30日,于歙县七川新村。

1.下列关于原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两项是(4分)( )( )A.开头,作者细致地描写了有些邋遢的爆米花手艺人的工作情景,画面温馨,充满温情。

B.对快言快语的寿花娘和小脚的奶奶所作的描写,都是为了点染和衬托乡村孩子的幸福。

.作者通过对爆米花给生活带许多快乐的生动描写,表现了那个年代生活的富足。

D.今天城市摊点上很容易买到爆米花,但爆米花口味甜腻,让作者感到遗憾,从而也更怀念儿时的爆米花。

E.运用对比的手法追忆儿时的生活,表达了对奶奶等纯朴农人和充满艰苦与温馨的乡村生活的怀念。

1.B (B.对寿花娘和奶奶的描写,主要是为了表现乡村民风的淳朴,同时也烘托出场面的热闹。

.“那个年代”实际上是物资匮乏的年代。

)2.多次出现爆米花人和爆米花的场景,请依次简要概括。

(6分)2.紧扣爆米花和爆米花人写。

①描写神奇的铁罐和神奇的爆米花过程。

②写“我”第一次接触爆米花。

③写漫长冬天里温暖的爆米花。

④写现在城市里的爆米花。

⑤图片上的爆米花人。

3.中画线句子运用了什么描写方法?有何作用?(4分) 3.动作描写,写爆米花富有诱惑力。

“我”吃不够,奶奶不过意而采取的善意措施。

4.的结尾写到图片中的爆米花场景以及爆米花的女子,有何用意?请从结构和立意的角度进行分析。

(6分) 4.结构上,与开头对爆米花场景及手艺人的描写相呼应,总括全关于爆米花的回忆,收束全篇,也丰富了的层次。

(3分)立意上,把历史和现实相关联,表达了对儿时爆米花的怀念和留恋,也流露出对爆米花和爆米花人等美好人事渐渐消失的伤感。

(3分)二、阅读下面的,完成1—4题。

(20分)手艺人的黄昏朵渔在爱尔兰乡下一所传统的农庄,住着诗人希尼一家和他的邻人们。

那是一种用干草铺设房顶的茅屋,茅屋周围是埋着泥炭的沼泽、橡木做的篱笆和草地;那里有的是阳光、清水和风。

没完没了的阳光,雨水,青苔茅舍,一切自然的事物,以及柔和的、明快的、缓慢的事物充满了世界。

诗人的父亲在窗下挖掘,“他根除高高的株干,雪亮的锨边深深插入土中/我们捡拾他掘出的新薯/爱它们在手中又凉又硬”(《挖掘》);玛丽姨妈站在窗边,系着沾满面粉的围裙,在做烤饼;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季,蜻蜓飞舞,蝴蝶点点,有一群愤怒的青蛙侵入了亚麻池;在一场持续多日的大雨过后,黑草莓彻底成熟了,泛着黑亮的光泽;在多次爽约之后,盖屋顶的人终于在一个早上意外地了,自行车上驮着一袋刀子和一个轻便梯子。

整个早上他好像都在做准备:打开一捆捆麦秸,抽出捆着的柳枝榛条,检验它的韧性和重量,然后他搭好梯子,摆出磨快的刀,将麦秆的两端削尖,铺设在屋顶上,形成蜂窝状的倾斜。

他每天都蹲在屋顶椽架的草皮上,像个神气的手艺人,却不急于把手中的事情干完……周围是炭化的橡树、背泥炭篓的农人和就要成熟的麦垄。

诗人的盲邻居,罗希•凯南,一个隐居的音乐家,她的琴声就像水从桶里四下迸散;另一位邻人,常年坐着轮椅,她与那个大窗户一样毫无变化,目光投向窗外,盯着小路尽头的梧桐,叶落叶生;铁轨上玩耍的孩子们,想象着发光的雨滴像小邮袋在电线上旅行。

而在更远处,卜水者手握榛木杈在地上兜着圈子,耕田的人仔细设定着铁犁的双翼;打谷机嗡嗡地空转着,没送入打谷机的麦秆还挂在机口上。

亚麻布已在树篱下铺开,上面摆好了女人带的食物,农民们心满意足地吹着牛,耙子插在谷堆里,带着锥形木纹的干草杈,平滑,笔直,被汗渍腌制得均衡、合手,接近完美。

所有这一切,并不是自诗人的传记资料,而是他的诗,这就是诗人的童年、故乡和他诗里的全部。

手艺人希尼的诗歌就是他的生活,他的“回忆录片断”,他不会通过隐喻和升华在日常生活之上再造一个生活世界。

我所知道的只是一扇通往黑暗的门。

外面,旧车轴和铁箍生着锈;里面,锤在铁砧上短促的叮当声,出乎意外的扇形火花或一个新的马蹄铁在水中变硬时嘶嘶作响。

铁砧一定在屋子中间的什么地方,一头尖如独角兽,一头方屁股,坐在那儿不可动摇:一个祭坛他在那儿为形状和音乐耗尽精力。

有时,围着皮围裙,鼻孔长着毛,他倚在门框上探出身,回忆着马蹄的嘚嘚声,当汽车成行掠过;然后咕哝着进屋里去,一阵砰砰和轻击鼓动风箱,把实实在在的铁锤平。

——《铁匠铺》希尼的《铁匠铺》让我记起小时候,在村子的中央,一棵老槐树下,两个老铁匠不紧不慢地劳作;那时候的生活用具,除了泥做的,就是铁打的,铁匠们的手艺还大有用武之地:镰刀、菜刀、铁犁、锄头、铁索、铁锅……我曾在那里打制过两把镰刀,一把割掉过三亩豆子,一把割破了我的脚趾。

现在,却再也听不到铁匠们的叮当声了,不知是铁匠们真的老了,还是他们的手工劳动已经落伍。

如今在村里,打铁的手艺已经失传,十村八寨已找不出一名合格的铁匠。

何止是铁匠呢,这个时代是整个手艺人的黄昏,人们的生活已不再需要手艺人。

小时候我跟爷爷在牛棚里生活。

那是真正的牛棚,八头牛和两匹马,我爷爷是大队饲养员。

我们就睡在喂牛的干草堆里,夜里听牛们反刍,听耗子在不知名的角落磨牙。

那是一个手艺的世界:熟牛皮编成的皮鞭,白蜡杆做成的干草叉,麻绳编成的牛缰绳,铁匠打的马蹄铁,以及木牛轭、竹草筐、木马槽、木水桶……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个推手推车的人,摆出从铁匠铺定做的全部的铁制工具,铲马蹄,钉马掌。

牛棚的旁边是一个香油坊,一盘石磨、一头瘦小的毛驴和一个肥头大耳的老人,老人用葫芦做的瓢不停地在铁锅里上下颠动,嘴里讲着三国年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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