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环境规制影响企业绩效的过程㊁关键因素及作用机理 以重污染企业为例 (７１３６２０２３)ꎮ收稿日期:２０１５－０４－２９作者简介:胡元林(１９７１－)ꎬ男ꎬ湖北仙桃人ꎬ昆明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教授ꎬ管理学博士ꎻ研究方向:企业管理ꎮ环境规制影响企业绩效的路径研究胡元林ꎬ孙华荣(昆明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ꎬ云南㊀昆明㊀６５００９３)摘㊀要:本文阐述了环境规制㊁企业环境管理㊁竞争战略以及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ꎬ将它们置于一个框架中进行研究ꎬ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利用统计学方法进行实证ꎮ研究显示:环境规制对企业管理者的管理认知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ꎻ管理认知与积极的环境管理显著正相关ꎻ积极的环境管理要通过成本竞争优势和差异化竞争优势对企业绩效产生积极影响ꎬ而环境管理本身与企业绩效负相关ꎮ关键词:环境规制ꎻ企业绩效ꎻ管理感知ꎻ路径研究中图分类号:Ｆ２０５㊀文献标识码:ＡＰａｔｈＯｆ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ＯｎＦｉｒｍｓ 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ＨｕＹｕａｎｌｉｎꎬＳｕｎＨｕａｒｏｎｇ(Ｆａｃｕｌｔｙｏｆ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ａｎｄ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ꎬＫｕｎｍｉｎｇ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ａｎｄ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ꎬＫｕｎｍｉｎｇ６５００９３ꎬＣｈｉｎａ)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ｉｓｐａｐｅｒｅｖａｌｕａｔｅｓｔｈｅ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ａｍｏｎｇ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ａｎｄ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ａｎｄ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 Ｉｔｉｎｃｏｒｐｏｒａｔｅｓｔｈｅｍｉｎａｗｈｏｌｅｍｏｄｅｌꎬａｎｄｕｓｅｓ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ａｌｅｖｉｄｅｎｃｅｔｏｔｅｓｔａｎｄｅｓｔｉｍａｔｅｃａｕｓａｌ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ｓｔｈｒｏｕｇｈａ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ｌｅｑｕａｔｉｏｎｍｏｄｅｌｌｉｎｇ Ｔｈｅｒｅｓｕｌｔｓｓｈｏｗｔｈａｔ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ｓ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ｍａｎａｇｅｒｉａｌｐｅｒｃｅｐｔｉｏｎꎬｐｒｏａｃｔｉｖｅ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ｃｏｎｔｒｉｂｕｔｅｓｔｏｉｎｃｒｅａｓｉｎｇｔｈｅ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ｏｆｔｈｅｆｉｒｍ Ｃｏｓｔａｎｄ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ａｔｉｏｎ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ｈａｖｅａｐｏｓｉｔｉｖｅｉｍｐａｃｔｏｎ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ꎻ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ꎻＭａｎａｇｅｒｉａｌｐｅｒｃｅｐｔｉｏｎꎻＰａｔｈｓｔｕｄ１㊀引言从理论上看ꎬ环境规制的目标在于增加全社会的环境绩效ꎬ但是否会增加企业的财务绩效和竞争优势ꎬ理论界存在着不同的观点ꎮＰｏｒｔｅｒａｎｄＶａｎｄｅｒＬｉｎｄｅ认为ꎬ企业可以通过环境规制来提高环保能力同时增强企业竞争力ꎬ达到 双赢 的效果[１]ꎮ然而ꎬ一些学者却质疑环保倡导者的乐观态度ꎬ认为在严格的环境规制下私人成本的增加会削弱竞争力和生产力ꎬ企业只有更少的资源投资于研究与开发㊁生产能力和其他技术[２]ꎮＴｈｏｍａｓ认为ꎬ从长远来看ꎬ受规制的企业相对于不受监管的竞争对手ꎬ在市场上处于不利的地位[３]ꎮ另一个关键问题涉及环境规制和企业管理之间的联系ꎬ即环境规制如何影响企业绩效ꎬ其内在机理如何ꎮ研究表明ꎬ管理层致力于环保事业是靠一种强大的内部政治力量ꎬ它势必反映管理者的理想㊁价值观㊁甚至生活方式ꎬ而这些因素会直接影响企业的环保投入力度[４]ꎮＢｅｒｒｏｎｅ和Ｇｏｍｅｚ￣Ｍｅｊｉａ研究表明ꎬ将环境规制重要性的管理认知作为一个竞争机会与积极的企业环保责任相关[５]ꎮ因此ꎬ鉴于公众环保意识的增强ꎬ越来越多的管理者认为环保策略是企业竞争优势的来源ꎮ鉴于环境规制对企业环境管理的影响ꎬ有必要研究在环境规制下企业环境管理对绩效影响的桥梁作用ꎬ明确环境规制影响企业绩效的路径ꎮ现有研究只是强调部分变量间的关系ꎬ没有考虑将所有的这些变量置于一个模型中进行研究ꎮ本文研究环境规制对积极性环境管理的影响㊁管理感知在环境规制和环境管理间的间接作用㊁竞争优势在积极性环境管理和企业财务绩效之间的作用ꎬ探讨环境规制㊁环境管理㊁竞争力和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ꎬ并将这些变量置于一个框架模型中进行分析ꎮ研究不仅明确了环境规制与企业绩效的关系ꎬ还阐明了环境管理在环境规制和竞争力之间的桥梁作用ꎬ有利于公司制定和实施有效的环境战略ꎮ２　研究假设及理论模型环境规制是指以环境保护为目的而制订实施的各项政策与措施的总和ꎬ依据政策工具的强制程度可将其分为三类: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㊁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和自愿型环境规制ꎮ环境规制作为一种有效的作用机制ꎬ能够使企业将其生产活动对自然环境的影响内部化ꎮ环境规制压力迫使管理者在制定战略过程中考虑环境因素ꎮ然而ꎬＣａóｎ￣ｄｅ￣Ｆｒａｎｃｉａ等认为遵循环境规制需要企业采取适应过程ꎬ这不仅需要企业花费高昂的代价同时也会改变他们的生产系统和方法进而会影响到企业的竞争力和未来的利润[６]ꎮ因此ꎬ在试图解释管理者的环境态度和环境企业行为时ꎬ了解管理层怎样将环境规制与企业相联系是一个很重要的过程ꎮＳｔｏｎｅ等证实ꎬ高层管理人员越重视环境问题ꎬ他们就会尽更大的努力来应对这些问题[７]ꎮＳｈａｒｍａ和Ｎｇｕａｎ研究表明ꎬ一个管理者对因违规所受的罚款和惩罚的反应程度可能取决于其将监管压力视为企业的威胁还是机会[８]ꎮ根据威胁－反对论ꎬ如果将违反环境规制受到的罚款和惩罚视为威胁ꎬ管理层可能会抵抗和反对ꎬ从而限制创新和结构调整ꎻ反之ꎬ如果环境规制被视为企业的机会ꎬ管理层可能创造性地解决问题ꎬ识别并采用创新技术ꎬ加强与利益相关者的合作关系ꎮＢｅｒｒｏｎｅ和Ｇｏｍｅｚ￣Ｍｅｊｉａ研究表明将环境规制作为一个竞争机会的管理感知会关联到对环境义务承担的积极性ꎮ然而ꎬ管理层如果将环境规制与末端处理技术相联系ꎬ他们将视其为对企业的威胁ꎮ原因是这些技术相对比较便宜ꎬ而且可以从公开市场上获取ꎬ因此很容易被竞争对手模仿和利用ꎮ由此可以推断ꎬ环境规制对管理层决策的影响程度与不同规制倡导的不同环境实践类型相关ꎮ研究还表明ꎬ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通过制定强制性的污染控制指标ꎬ迫使企业意识到环境问题的重要性ꎬ被迫遵循规制要求来实施绿色生产ꎬ虽然对企业的激励效果不明显并且阻碍企业技术创新ꎬ但是其改善环境的效果非常明显[９]ꎬ特别是在中国史上最严厉的«环境保护法»实施的大背景下ꎬ企业会被迫实施绿色技术创新ꎬ增加新的工艺设备ꎬ采纳末端治理技术ꎬ最终达到政府的排污标准ꎮ而市场型规制采用积极主动的技术ꎬ诸如引进新技术㊁将现有技术应用于新领域以及学习新的知识㊁利用新材料改进现有的产品等鼓励企业创新ꎬ使企业更具灵活性ꎮ自愿型环境规制是建立在企业自愿参与的基础上ꎬ可能源于企业的成本节约㊁效率提高ꎬ也可能源于企业外在市场压力等因素ꎬ但它能使企业在环境治理过程中发挥更主动的作用ꎬ会主动披露污染治理情况ꎮ针对以上观点提出假设１和假设２:Ｈ１:环境规制的实施ꎬ对企业环境管理感知ꎬ(作为竞争机会)会产生正面影响ꎮＨ２:环境规制有利于企业积极加强环境管理ꎬ与积极的环境管理正相关ꎮ上述假设可以细化为以下６个假设ꎬ即Ｈ１ａ㊁Ｈ１ｂ㊁Ｈ１ｃ以及Ｈ２ａ㊁Ｈ２ｂ㊁Ｈ２ｃꎬ分别探讨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㊁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㊁自愿型环境规制的实施ꎬ对企业环境管理感知ꎬ(作为竞争机会)会产生正面影响ꎬ同时与积极的环境管理正相关ꎮＳｈａｒｍａ等认为对不同环境规制特点的管理感知ꎬ会影响到管理者制定环境策略的积极程度[１０]ꎮ当管理者将环境规制作为企业发展的一个机会㊁持积极态度时ꎬ企业会积极引入清洁技术ꎬ更大程度上地减少污染甚至在生产过程中完全消除污染ꎻ同时ꎬ企业会将大量的资源投入到诸如绿色产品的生产㊁绿色生产工艺的引入㊁员工技能的培训㊁正式的管理制度和程序的完善等多个领域ꎬ另外企业还要重构企业环境战略ꎮＣａｂｕｇｕｅｉｒａ则探讨了环境规制影响公司竞争力的传导机制ꎬ认为规制压力迫使公司管理层将环境因素纳入到公司战略中ꎬ环境管理是帮助公司适应环境规制的重要工具ꎬ公司是否实施积极环境管理的关键在于管理层对环境规制重要性识别的管理感知[１１]ꎮ因此管理层如何理解环境规制对公司的影响是非常重要的步骤ꎬ高层管理者越重视环境问题ꎬ则公司对环境问题的投入就越大ꎬ管理感知将影响企业的环境管理ꎮ这些导致另外一个假说Ｈ３:假设３:管理者越将环境规制视为一个竞争机会ꎬ就越有可能实施积极的环境管理ꎮ环保是企业未来竞争优势的重要来源ꎮ企业将环境成本内化的战略不仅是企业适应社会环境保护现状的要求ꎬ更是企业在以实际行动履行其社会责任ꎮ环境管理形成企业的竞争优势主要是是通过降低产品成本或提高产品差异化来实现的ꎮ成本优势通常是利用改进生产流程来增加效率㊁减少投入和降低废物处置成本的ꎮＣｈｒｉｓｔｍａｎｎ研究表明ꎬ在积极的环境管理技术上企业的创新水平越高ꎬ从环境战略中获取的成本竞争优势越大[１２]ꎮ差异化优势通常源于部分客户对产品的认知ꎬ即认为这种产品更有价值ꎮ因此它通常取决于产品特点和市场需求的满足ꎬ也取决于他们的产品和服务适应市场环境特点的能力ꎮＧａｌｄｅａｎｏ￣Ｇóｍｅｚ等也认为ꎬ积极的环境管理有利于降低产品成本和提高产品差异化ꎬ进而提高公司财务绩效ꎮ根据上述研究ꎬ我们提出假设Ｈ４:假设４ａ:企业积极的环境管理和成本竞争优势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ꎮ假设４ｂ:企业积极的环境管理和差异化竞争优势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ꎮＬｉｎｄｅｌｌ和Ｋａｒａｇｏｚｏｇｌｕ认为:尽管有许多其他相关变量ꎬ源于积极环境管理的任何竞争优势的最终结果ꎬ将很有可能提高财务绩效ꎮ环境绩效的提高ꎬ使得企业通过降低成本ꎬ在客户中获得很高的声誉以及增加企业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来提高自身的竞争优势ꎬ从而对企业整体的财务绩效产生积极的影响ꎮＲｕｓｓｏ和Ｆｏｕｔｓ基于企业资源基础理论建立模型证实了这一观点ꎮ他们验证了提高环境绩效会增强竞争优势ꎬ进而导致财务利益增强这一想法ꎮ因此ꎬ还可以提出如下假设Ｈ５:假设５ａ:成本竞争优势对企业财务绩效具有积极的影响ꎮ假设５ｂ:差异化竞争优势对企业财务绩效具有积极的影响ꎮ假设５ｃ:企业积极的环境管理对企业财务绩效具有积极的影响ꎮ３㊀研究方法３ １㊀问卷设计问卷设计参考了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ꎬ特别是ＭａｒíａＤ Ｌóｐｅｚ￣Ｇａｍｅｒｏ等人[１３]的研究成果ꎬ并对多家企业进行深度访谈ꎬ根据研究目的对显变量进行选择ꎮ在此基础上确定调查问卷ꎬ问卷共包括两部分内容ꎬ第一部分为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ꎻ第二部分为调查环境规制与企业内部管理和财务绩效的实际情况ꎮ３ ２㊀研究样本Ｂｅｒｒｏｎｅ和Ｇｏｍｅｚ￣ＭｅｊｉａꎬＦｒａｊ￣Ａｎｄｒéｓ等[１４]研究显示:重污染企业有强烈的环保责任ꎮ长期累计污染的行业ꎬ包括像高污染行业的石油行业㊁化工行业和钢铁行业ꎬ比低污染行业如服务行业ꎬ更有可能主动披露环境信息ꎮ而污染相对较小的企业遭受的压力较小ꎬ因为主要的环保措施基本针对于环境污染比较直接和明显的工业活动ꎮ同时ꎬ样本企业应处于相同的监管框架中ꎬ受到同一市场型环境规制的影响和自律约束ꎮ我们主要对湖北省鄂州市规模以上重污染企业进行重点访谈和问卷调查ꎮ这些公司主要包括火电㊁钢铁㊁水泥㊁电解铝㊁煤炭㊁冶金㊁化工㊁石化㊁建材㊁造纸㊁酿造㊁制药㊁发酵㊁纺织㊁制革和采矿业等１６类行业ꎬ均属于国家规定的重污染企业ꎬ受同一规制规制㊁相同媒体的关注㊁积极人员的监视㊁社区的关注以及消费者偏好改变等影响ꎬ有利于在同一规制环境下来研究企业的内部决策和管理ꎮ通过实地调研㊁重点访谈㊁电子邮件等方式共发放问卷４２０份ꎬ回收问卷２９８份ꎬ回收率为７０ ９５％ꎬ其中有效问卷１７３份ꎬ有效回收率为５８ ０５％ꎮ４㊀数据分析４ １㊀描述性统计本次被调查企业覆盖环保部公布的１６类重污染行业且调查中６５ ３％的企业存续年限为５~２０年ꎻ近三年年均销售额为人民币１０００万以上的企业占样本数的８５ ６％ꎻ被调查对象８７ ９％为企业部门或单位领导ꎬ能够对问卷做出更加客观准确的回答ꎮ总体上调查收回的样本具有良好的代表性ꎮ４ ２㊀信度与效度分析本研究使用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系数来评价问卷的信度ꎮ所涉及构念的Ｃｒｏｎｂａｃｈ ｓα值介于０ ７３２~０ ９１９之间ꎬ均大于０ ７ꎬ量表具有较佳的信度ꎮＣＲ值介于０ ７４９~０ ９２２之间ꎻＡＶＥ的取值范围为０ ５０３~０ ７４９ꎬ均高于０ ５００的最低标准ꎻ同时所有变量ＡＶＥ值的平方根都大于变量间的相关系数ꎮ由上述各项指标可以推断本研究所有构念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和稳定性ꎮ另外ꎬ由于本研究所使用的问卷项目全部来自过去的文献ꎬ很多学者都曾使用这些量表测量相关变量ꎬ所以问卷具有较好的内容效度ꎮ４ ３㊀模型拟合及结果本研究采用最为普遍的极大似然法进行模型运算ꎬ在ＡＭＯＳ１７ ０中进行数据的输入与输出ꎬ得到模型主要的拟合指标以及各变量间的路径系数(见表１)ꎬ其中ꎬχ２/ｄｆ为１ ８００ꎬ小于３ꎻＩＦＩ㊁ＣＦＩ均大于０ ９ꎬＧＦＩ为０ ８１９ꎬ大于０ ８ꎬ达到了可以接受的水平ꎻＲＭＳＥＡ为０ ０６８ꎬ小于０ ０８ꎬ以上指标均满足评价标准ꎬ因此该模型整体拟合效果较好ꎮ最终带路径系数的模型见图１ꎮ表１㊀模型各变量之间的路径系数及统计性检验路径标准化系数Ｓ Ｅ Ｃ Ｒ Ｐ检验结果管理认知ѳ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０ ４１８０ １１９４ ２４６∗∗∗支持管理认知ѳ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０ ３９３０ ０７５４ ３３３∗∗∗支持管理认知ѳ自愿型环境规制０ ３３２０ ０６３３ ９６７∗∗∗支持环境管理ѳ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０ ０１５０ ０７７－０ １９２０ ８４８不支持环境管理ѳ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０ ２３００ ０５５２ ７８２∗∗支持环境管理ѳ自愿型环境规制０ ３３７０ ０４９４ １６４∗∗∗支持环境管理ѳ管理认知０ ６０９０ ０９４５ ２３５∗∗∗支持成本竞争优势ѳ环境管理０ ８８００ １２９６ １６５∗∗∗支持差异化竞争优势ѳ环境管理０ ７１２０ １２７６ ６７７∗∗∗支持企业绩效ѳ环境管理－０ ６２８０ ４８１－２ １７８∗不支持企业绩效ѳ成本竞争优势０ ８９４０ ５１８３ １８６∗∗支持企业绩效ѳ差异化竞争优势０ ５４８０ １５７４ ８８６∗∗∗支持㊀㊀注:∗∗∗为ｐ<０ ００１ꎬ∗∗为ｐ<０ ０１ꎬ∗为Ｐ<０ ０５ꎬ下同ꎮ４ ４㊀假设检验与讨论(１)环境规制对管理认知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ꎬ不同类型的环境规制影响程度不同ꎮ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㊁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和自愿型环境规制的路径系数分别为０ ４１８㊁０ ３９３㊁０ ３３２(Ｐ值均小于０ ００１)ꎮ这表明ꎬ三类环境规制均直接影响到企业管理层对环境保护的认识ꎬ企业管理层均认为对环境问题作出积极的响应是对企业有利的ꎬ环境规制的实施会显著激励管理层对生态环境保护的意识ꎮ规制越严厉ꎬ对管理认知的影响就越大ꎬ其中命令控制型规制的影响作用最大ꎮ因此假设Ｈ１ａ㊁Ｈ１ｂ㊁Ｈ１ｃ的成立ꎮ图１㊀模型路径系数估计结果(２)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与积极的环境管理不存在正向影响关系ꎮ这表明ꎬ命令控制型规制并不会直接促使企业实施积极的环境管理ꎬ它们之间没有直接的影响关系ꎮ因此本研究的Ｈ２ａ假设不成立ꎮ但是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㊁自愿型环境规制对企业积极的环境管理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ꎬ路径系数分别为０ ２３０和０ ３３８(Ｐ值均小于０ ００１)ꎬ即表明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和自愿型环境规制均会促使企业加大积极性环境管理的实施力度ꎬ其中自愿型规制的影响更大ꎮ假设Ｈ２ｂ㊁Ｈ２ｃ是成立的ꎮ(３)管理认知与积极的环境管理显著正相关ꎮ这表明企业管理层对环境保护的认识直接影响到企业环境方面的管理ꎬ即管理层的承诺是投身于积极性环境管理的一个重要的激励因素ꎬ因为管理者的环保价值观㊁信仰和行为促使企业绿色文化的形成ꎬ将环境因素贯穿于整个组织ꎮ当企业管理层意识到环境保护是企业长远发展的机遇ꎬ他们会加强企业环境方面的管理和投资ꎻ当他们认为环境保护会抑制企业的发展或者不将其作为企业应当履行的一项社会责任时ꎬ企业不会在改善环境方面加大投资ꎮ因此ꎬ这一结论验证了Ｈ３的成立ꎮ(４)积极的环境管理对成本竞争优势和差异化竞争优势均显著正相关ꎬ路径系数分别为０ ８８０㊁０ ７１２(Ｐ值均小于０ ００１)ꎮ结果表明ꎬ大部分企业通过提高生产效率㊁减少投入及废弃物的处置费用等措施实施成本领先战略来取得竞争优势ꎻ也有企业通过对环境治理的投资在客户中获得了强大的声誉ꎬ使企业的产品㊁服务或形象因实施环境保护与竞争对手产生差异ꎬ进而使企业在行业中占据有利位置ꎮ这一结论验证了假设Ｈ４ａ㊁Ｈ４ｂ的成立ꎬ但也可以看出ꎬ更多企业主要是依靠成本领先战略来获得竞争优势的ꎮ(５)成本竞争优势和差异化竞争优势对企业绩效均有积极影响ꎮ路径系数分别为０ ８９４㊁０ ５４８(Ｐ均小于０ ００１)ꎬ结果表明ꎬ源于积极环境管理的任何竞争优势的最终结果都会改善财务绩效ꎬ因此假设Ｈ５ａ㊁Ｈ５ｂ均成立ꎮ但是环境管理与企业绩效负相关ꎬ路径系数为－０ ６２５(Ｐ<０ ０５)ꎬ假设Ｈ５ｃ不成立ꎮ这一结果表明ꎬ企业单纯地加大环保投入㊁实施环保措施会直接降低企业绩效ꎬ环境管理一定要与企业竞争战略结合起来ꎬ通过降低产品或服务成本ꎬ或提高产品或服务质量㊁树立市场品牌形象ꎬ才能获得较高的财务绩效ꎮ５㊀研究结论(１)环境规制对企业管理者的管理认知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ꎻ规制越严厉ꎬ对管理认知的影响就越大ꎬ其中命令控制型规制的影响作用最大ꎮ(２)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㊁自愿型环境规制会对企业实施积极的环境管理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ꎬ而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与积极的环境管理不存在正向影响关系ꎮ(３)管理认知与积极的环境管理显著正相关ꎮ(４)积极的环境管理要通过成本竞争优势和差异化竞争优势对企业绩效产生积极影响ꎬ而环境管理本身与企业绩效负相关ꎮ参考文献:[１]ＰｏｒｔｅｒＭＥꎬＣＶａｎｄｅｒＬｉｎｄｅ ＴｏｗａｒｄａＮｅｗＣｏｎｃｅｐｔｉｏｎｏｆｔｈｅ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Ｊ].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ｓꎬ１９９５ꎬ９(４):９７－１１８[２]ＪａｆｆｅＡꎬＰｅｔｅｒｓｏｎＳꎬＰｏｒｔｎｅｙＰꎬＳｔａｖｉｎｓＲ.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ｔｈｅ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ｏｆＵ Ｓ Ｍａｎｕｆａｃｔｕｒｉｎｇ:ＷｈａｔｄｏｅｓｔｈｅＥｖｉｄｅｎｃｅＴｅｌｌＵｓ?[Ｊ]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ꎬ１９９５ꎬ(３３):１３２－１６３[３]ＴｈｏｍａｓＷ Ｄｏ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ｓＩｍｐｅｄｅ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Ｇｒｏｗｔｈ?ＡＣａｓｅＳｔｕｄｙｏｆｔｈｅＭｅｔａｌＦｉｎｉｓｈｉｎｇＩｎｄｕｓｔｒｙｉｎｔｈｅＳｏｕｔｈＣｏａｓｔＢａｓｉｎｏｆＳｏｕｔｈｅｒｎＣａｌｉｆｏｒｎｉａ [Ｊ].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ｙꎬ２００９ꎬ(２３):３２９－３４１[４]ＦｉｎｅｍａｎＳ.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ｎｇｔｈｅＧｒｅｅｎＭａｎａｇｅｒ[Ｊ].Ｂｒｉｔｉｓｈ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ꎬ１９９７ꎬ(８):３１－３８[５]ＢｅｒｒｏｎｅＰꎬＧｏｍｅｚ￣ＭｅｊｉａＬＲ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ａｎｄＥｘｅｃｕｔｉｖｅＣｏｍｐｅｎｓａｔｉｏｎ:ａｎ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ｅｄＡｇｅｎｃｙ￣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Ｊ].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Ｊｏｕｒｎａｌꎬ２００９ꎬ５２(１):１０３－１２６[６]Ｃａñóｎ￣ｄｅ￣ＦｒａｎｃｉａＪꎬＧａｒｃéｓ￣ＡｙｅｒｂｅＣꎬＲａｍíｒｅｚ￣ＡｌｅｓóｎＭ ＡｒｅＭｏｒｅ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ｖｅＦｉｒｍｓＬｅｓｓ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ｌｅｔｏＮｅｗ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Ｊ].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ａｎｄ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ꎬ２００７ꎬ(３６):２９５－３１１[７]ＳｔｏｎｅＧꎬＪｏｓｅｐｈＭꎬＢｌｏｄｇｅｔｔＪＭ ＴｏｗａｒｄｔｈｅＣｒｅａｔｉｏｎｏｆａｎＥｃｏ￣ｏｒｉｅｎｔｅｄＣｏｒｐｏｒａｔｅＣｕｌｔｕｒｅ:ａＰｒｏｐｏｓｅｄＭｏｄｅｌｏｆＩｎｔｅｒｎａｌａｎｄＥｘｔｅｒ￣ｎａｌＡｎｔｅｃｅｄｅｎｔｓＬｅａｄｉｎｇｔｏ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Ｅｃｏ￣ｏｒｉ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Ｊ].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Ｂｕｓｉｎｅｓｓａｎｄ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Ｍａｒｋｅｔｉｎｇꎬ２００４ꎬ(１９):６８－８４ [８]ＳｈａｒｍａＳꎬＮｇｕａｎＯ ＴｈｅＢｉｏ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Ｉｎｄｕｓｔｒｙａｎｄ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ｅｓｏｆ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ｔｈｅ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ｏｆＭａｎａｇｅｒｉａｌＩｎｔｅｒｐｒｅｔａ￣ｔｉｏｎｓａｎｄＲｉｓｋＰｒｏｐｅｎｓｉｔｙ[Ｊ].ＢｕｓｉｎｅｓｓＳｔｒａｔｅｇｙｏｆ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ꎬ１９９９ꎬ(８):４６－６１[９]ＳｈａｒｍａＳ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Ｓｔｒｏｋｅｓ:ＲｅｇｕｌａｔｏｒｙＳｔｙｌｅｓａｎｄ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ＳｔｒａｔｅｇｙｉｎｔｈｅＮｏｒ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ＯｉｌａｎｄＧａｓＩｎｄｕｓｔｒｙ[Ｊ].ＢｕｓｉｎｅｓｓＳｔｒａｔｅｇｙａｎｄｔｈｅ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ꎬ２００１ꎬ(１０):３４４－３６４[１０]ＳｈａｒｍａＳꎬＡｒａｇóｎ￣ＣｏｒｒｅａＪＡꎬＲｕｅｄａ￣Ｍａｎｚａｎａｒｅｓ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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