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 根 据5元 代画塑记6 的记载, 虽然在这些 神御殿 里安 放着为 数很多 的佛像, 但其 中在大圣寿万安寺和大天源 延圣寺 里所收 藏的马 哈噶 剌佛lw值得 注目。 之所 以这 样讲, 是因 为这个佛在西藏佛教中历来都占有 非常重 要的 位置。它 是一尊 相貌忿 怒、多头 多臂 的护法神。lx 根据从南宋末年生活到 元初 的郑思 肖所著 的5 心史6 ( 世界书 局本, 第 74 页) 的记载: 幽州的镇国寺即在大都的大护国仁王寺里, 它是由西藏佛僧祭祀的, 同时还供奉 着佛。
二、大护国仁王寺和宣政院
敕建神御殿寺的建设都是在由皇帝及 其皇后为中心的人物捐赠了大量 的土地及 其它
财物的基础上而建成的。并且, 为了管理寺院和庄园分别组织设立了总管府, 统领他们 的是太禧宗礻西 土 院。l{ 该院是在 图帖睦尔时期( 1329 年) 设 立的。神 御殿的祭 祀和出纳 钱粮 的一元化统管体制是在此以后的事 情了, 这 一点必须加以注意。l| 大薮 氏认为: 在 这以前, 每个总管府都是遵照负责佛教最高 衙门宣政院的指示来进行 运营的。l} 依我之见, 对 此观
一、大都 地区的藏式寺院
首先应确认表中标明的神御殿的地址。大护国仁王寺在大都城西, 位于高良( 梁) 河 河畔 ; 大都城 内还有: 大圣寿万安 寺( 平则 门内 街北) ; 大 兴教 寺( 顺 城门 里街 西阜 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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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承华普庆寺( 太平坊) ; 大天寿万宁寺( 金台房) ; 大永福寺( 城内) ; 大天源延圣寺( 太平 坊) ; 大承天护 圣寺则位于大都西北玉泉山处; ½ 大崇恩福元寺 建在旧中都的南面。¾
点没有史料的根据。如同下述, 宣政院与总管府之间的关系是通过大护国仁王寺的官府
来沟通的。
在图帖 睦尔时期, 大护国仁王寺负责的官 署是 编入太 禧宗礻西 土 院属下 的会福 总管 府的
前身,
从5元
史
6
太
禧
宗
西 礻土
院
的
条
文
来
看
(
2 2 08
页),
能够追 溯到 该寺 院建 成后 的
12 7 4
年
所设立的 第二个总管 府。但是, 在其 它史料 中能 够确 认的 是在 五年后 的 1279 年 设立 的
子的皇帝铁穆耳卧病在床之时, 她与有权势的皇后卜鲁罕有所疏远。1306 年, 虽然和亲
生儿子爱育黎拔力八达 一起 被流放 到怀 州, 但是 在 1307 年, 当铁穆 耳死 后, 被 推拥与 忽
必烈 之三子忙哥剌的儿子阿难答和卜鲁 罕争夺 皇位 并取得 了胜利。 结果, 达吉 的长 子海
山即位, 次子爱育黎拔力八达成为皇太弟, 达吉自己成为皇太后, 此后, 她几乎成了叱咤 风云, 掌握政治权势的人物。mw
之碑。此碑很久以来做为详细记载 元代佛寺的寺庙庄园事宜的唯一史料 而引人注目: mu
初至元七年秋,
昭睿顺圣皇后于都城西高良河
之滨,
大建
佛寺而祝
未攵 厘
焉。肇
基发迹 , Leabharlann 人之 应, 神物 之感, 云 臻雾集 , 昭火阑赫奕, 三 年而 成。 ,,中 宫( 察 必)
乃斥妆奁, 营产业以丰殖之。已而, 效地献利者随方而至, 物众事繁, 建总管府统 于内置 提举司提领所分治 于外。岁 滋月积 府之 政日以 懈, 田 失故额 , 租赋 不登,
收藏在神御殿的 御 容, 如: 忽必 烈、察 必、真 金 及其 后 代 的御 容, 其作 者 仍 然是 阿 尼 哥。lv 根据5 元代画塑记6 御容 条的记 载( 1 页, 4 页 ) , 神御 殿中所 收 藏的 御容 都是 用西 番 粉、西 番颜料、西番砂描绘出来的, 从材料就可以看得出都是 西藏的产品。
深大小之宜君实度之, 梓匠工役之勤, 君实董之, 簿书之期会, 钱谷之出纳, 一无
私焉。
由此可见, 负责工程监督、担当会计管理的李光祖是由 大护国仁王寺的建设者察 必直
接提拔任用的。 此后, 这个 总管府于 1308 年改 称为 会福 院。l~ 而 将设立 会福 院事 宜和 在它 管辖下 的
大护国仁 王寺的寺产详细情况记载 下来 的是5 程 雪楼 集6 卷 九所 收 的大 护国 仁王 寺恒 产
还有, 俗称大圣寿万安寺是仿效白塔寺建造的, 大永福寺仿效青塔寺建造, 而大天源 延圣寺则是仿效黑塔寺建造 的, 而且, 所 仿建的 塔的颜 色也 全都 一样。Â 在 神御 殿中大 多 建有佛塔 , 以藏式 白塔为 象征的 大圣 寿万 安寺 似乎也 是这 样, 其 它的神 御佛 殿大 致也 不 例外。可 以说: 它 们都具 有藏式 佛塔 与藏 式佛 教寺院 样式。 也可 以认 为: 八 思巴 及以 后 历代帝师的住所 )) ) 大护国仁王寺是陆续建立起来的敕建寺院中的一个雏型吧。
还有, 从有 关神御殿举行的祭祀来看, 除日 常祭 祀( 每 月 1 日、8 日、15 日、23 日)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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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祭祀活动也进行得颇为频繁。ly 除此之外, 5析津 志辑佚6 岁纪条中 ( 217 页) 所记 载的 4 月 8 日为庆祝释迦牟尼 诞辰而 进行的 浴佛会 是在/ 帝 师喇嘛 堂下与 白塔、青 塔、黑塔 的 两城的僧寺0 里进行的。 其中, 白 塔寺 是大 圣寿万 安寺、青塔 寺是大 永福 寺、黑 塔寺是 大 天源延圣寺的别名是无可置疑的。再者, 同一岁纪条中, 有关此类浴佛会的记载中也有: 国家虽然 有清规, 那也要 首先遵 循西 番的 教则 的条文 。lz 12 月 18 日 , 在释 迦牟 尼悟道 之 日所进行的成道会上, 都进行煮粥施舍并由帝师主持操办。这样, 在大都所进行的重大 佛事, 基本上是以帝师为中心按照西藏方式在这些神御殿里进行的。
其次, 根据清朝文 廷式 从5永 乐大 典6 中5 经世大 典6的 有关 工典、画 塑的 记事 中挑 选 编制的5 元代画塑记6 来看, 建立新的神御殿时, 在 已存的 神御殿中, 佛 像、佛画、幡竿 等的 制作是依据模型在帝师的指导下有意识地进行的。例如, 建立大崇恩福元寺的时候, 铜 制幡竿的铸造就仿效了大护国仁王 寺。佛像绘制所依据的原像是以帝师 为中心从大护国 仁王寺和 五台山的佛像中 挑选 出最 精美的 佛像 ( 同书, 7 页 - 8 页 表) 。在 建立 大天源 延 圣寺 的时候, 佛画的制作也是在边绘制边 接受帝 师指导 的情况 下进行 的。正殿 中的 光环 佛座、幡竿均仿大 承华普庆寺而制成( 同书, 13 页 表) 。而大 承华 普庆 寺的 铜制 幡竿则 是 依照大崇恩福元寺的模样铸造的( 同书, 10 表) 。总之, 大崇恩福 元寺、大 承华普庆寺 的幡 竿均是以大护国仁王寺的幡竿为原 型来铸造的。
元朝在尊崇佛教的过程中, 对西藏佛教以及全部佛教是怎样加以特殊保护的呢? 并 且在官制、法制、税制等方 面又 是怎样 表现 这一 特殊 政策的 呢? 本 文主 要以 元朝 大都 地 区敕建寺院为研究对象进而回答上 述问题。对元朝佛教盛 事, 大薮氏 和陈氏已 有论述。¹ 根据两氏 的研究, 忽必烈 及以后 的时 期在 元大 都与郊 外, 人 们依 照历代 皇帝 之命 建立 了 数座寺院, 又在那里捐献了以土地为主的庞大财产, 并且, 在这些寺院里建立了的神御殿 ( 原庙、御容殿、影堂等) , 收置 以皇帝、皇后为 首的 蒙古 皇族 的御 容( 肖 像) 或 者画像 。本 文把这些在大都地区建造 的寺院 均称 为敕 建神 御殿。5神御殿 一览 表6( 附后) 的主要 依 据是5 元史6卷 七十五3祭祀志4神御殿条( 中华书局本 1875- 1877 页) 和5 元史6 本纪 的有 关资料。º
寺之赖日以削。至大元年, 皇太后翼扶明圣, 慨然思述祖宗之德, 念昭睿顺圣经 始之仁, 罢总管 府, 建 会福 院。以 平章 政 事宣 政院 使安 普 忽马 儿 不花 为 会福 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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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 mv 综核名实, 遣官分道约部使者集郡 县吏, 申划 疆场, 树识 封畛。 历四载 始仍
旧贯, 视常岁之入相倍蓰焉。
当建立大护国仁王寺之际, 察必将 自己的 一部分 财产捐 献投入 建设, 设 立总管 府、提
举司、提领所来负责管理内外事务。此后, 因总 管府玩忽 职守 使该寺 在财政 上处于 窘境。
因此, 1308 年, 当时的皇太后达吉考虑到察必的意愿, 废止了总管府, 创建了会福院, 再一
次调整寺 庙的四周 领域( 东 西南 北) 。在 四年 后据说 该寺 的收 益增 加了好 几倍。 当设 立
会福院时, 之所以任命宣政院的长官为其长官, 是因为宣政院与其前身总制院相比, 从八
思巴开始 由历代帝师进 行统 辖, 大护 国仁 王寺 是与八 思巴 有因 缘的 寺院, 也 是历 代帝 师
居住的地方, 这对我们来讲是极其正常的任用和能够理解的事情。
且说, 这 位皇太后达吉是真金 的次 子答 剌麻八 剌的 皇后。 1305 年, 作 为真 金的第 三
第二个总管府。这一点记载 在5 元史6 卷十3世 祖本纪4七至元 十六 年( 1279) 八 月甲辰 条 中, 即 设立大护国仁王寺总管府, 以散扎尔为 达鲁花 赤, 李光祖为 总管。再 者, 在5程 雪楼
集6卷 二十九3白鹤歌并序4( 12 页、13 页) 中称赞李光祖的功绩, 其序文是: 已而为昭睿顺圣皇后( 察必) 所知, 擢为大护国仁王寺总管。寺之役方兴, 高
本文明确了以前从未弄清的帝师在大 都的居所是受忽必烈之命由皇后 察必为第 一代 帝师八思巴建立的护国 仁王 寺。同 时进一 步指 出了 该寺 院大 致是 西藏 佛教 式样 的建 筑 物。» 在这里重新查 看一 览 表时, 才 知 道作 为神 御殿 的那 座大 护 国仁 王寺 具有 另 一层 意 义, 可是在以往的研究中, 就其藏传佛教因素都未得到明确。其实, 元代佛教最大的特征 是西藏佛教。然而西藏佛教是怎样传播进来的, 或者具体地说它是以什么样的形态存在 的, 这 些问题至今尚未得到清楚的解释。¼因此, 本稿在力求澄 清事实的 基础上, 对有 关元 代神御殿的资料加以进一步整理疏 正并做深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