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娜等： 中国湿地的退化原因、 评价及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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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湿地生态功能减弱 湿地的生态功能包括提供物质资料、 调节环境 状态、 净化滤过污染物及有机质等、 调控洪水时空变 化、 维持生物多样性、 抵制环境破坏、 提供生物栖息 地等方面的能力 （ 刘振东等， !""# ） 。 湿地退化， 导致湿地生态系统的结构性、 整体性 和自然性的破坏， 进而使得其抗干扰能力下降， 不稳 定性和脆弱性增大， 生物多样性和生产力降低。其 生产芦苇、 羊草、 鱼类和人工繁殖珍稀水禽等提供直 接实物产品的功能、 旅游服务和科学研究与文化功 能等方面的直接服务功能， 以及主要包括固碳、 涵养 水源、 调节气候与水文、 降解污染物、 作为鸟类及其 他一些物种的栖息、 繁殖地等功能均不同程度的退 化。 以中国的第一大淡水湖鄱阳湖为例， 其湿地的 生态功能及生态环境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由于流 域沿线各大中型铜业基地的重金属污染， 鄱阳湖湿 地的生态功能遭到严重破坏。受重金属污染较严重 的区域， 浮游动物的生物种类数、 个体数量、 生物量、 多样性指数及原生动物的群集速度都较低， 藻类也 受到明显抑制， 多样性指数极低， 优势比极高。在这 一受污染区域内， 原来茂盛的芦苇、 茼蒿等植物已大 批死亡； 鱼类更是几乎绝迹， 附近的水产品人工养殖 场受污染影响不得不搬离这一区域， 从而对区域经 济发展造成了负面影响。而未受重金属污染或污染 轻微的区域， 浮游生物的生物多样性指数较高， 密度 较低， 优势种多为清洁种和耐中污的种类， 优势比极 低。大型水生动植物也较为常见。这一系列情况表 明， 湿地生态功能的强弱是湿地是否发生退化的重 要特征。 %$ 湿地退化的原因 湿地退化是生态环境脆弱性的具体表现， 而脆 弱性是生态环境的自然属性。湿地作为一个完善的 自然生态能力系统， 对外界的干扰具有一定的免疫 能力， 这种自身的免疫能力包括湿地的集水能力、 系 统内植被生态保护能力和湿地水体的自净能力等。 当其免疫能力不足以抵御外界影响时， 生态系统受 到破坏， 湿地发生退化， 如无法及时进行补救则会彻 底消失。 对湿地系统造成伤害的外界因素可以分为自然 因素和人为因素， 二者的区分很难界定， 但在局部地 区二者是可以分开的 （ 胡远满和赵生才， !""# ） 。
地， 蒙新干旱、 半干旱湿地和青藏高原高寒湿地。 近几十年来， 伴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 全国多数 湿地遭受严重的破坏， 湿地退化十分严重。由于盲 目开垦湿地、 过度耗用水资源、 任意排放污染物， 再 加上气候的暖干化、 河流天然水量减少、 泥沙淤积严 重等因素， 湿地面积急剧减少， 资源遭到严重破坏 *$$$ ； 罗新正等， "##& ） 。在 *$,# — （ -1B:CFF? $" #-= ， *$(# 年间， 我国淡水湖泊的面积减少了 **U ； 在过 去的 %# 年中， 我国红树林湿地的面积也减少了大约 P,U 。我国近 %#U 具有全球意义的湿地正受到中 度或重度威胁。因此， 研究湿地退化的特征以及原 因对保护湿地、 防止湿地的进一步退化有十分重要 的战略意义。 <= 湿地退化的特征 湿地的退化主要指由于自然环境的变化， 或人 类对湿地自然资源过度以及不合理地利用而造成的 湿地生态系统结构破坏、 功能衰退、 生物多样性减 少、 生物生产力下降以及湿地生产潜力衰退、 湿地资 源逐渐丧失等一系列生态环境恶化的现象 （ X<GDC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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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栖息地的丧失、 生态结构的破坏， 致使这些鱼种产 量锐减， 现已濒临绝迹。滇池中的 ,4 种土著鱼类， 今仅见 鲫 （ 3#+#--,.- #.+#".- ） 、 黄鳝 （ 4’&’*"!+.- #$/ 1.-） 、 泥鳅 （ 4,-5.+&.- #&5.,$$,(#.6#".- ）等 几 个 广 布种。 滇南石屏的 异 龙 湖 于 )*4, 年 泄 水 发 电， )*:) 年凿洞排水造田， 水位剧降达 / 6 以上， 结果水面大 为缩小， 湖岸大面积浅滩、 石砾场及湖湾干涸， 这些 生 态 结 构 的 破 坏 直 接 影 响 鱼 类 栖 息 和 繁 殖 场。 )*:* —)*+- 年又连续干旱， )*+) 年 / 月竟发生了历 史中从未有过的全湖干涸 ,- 余天的灾害事件， 致使 该湖生活的多种土著鱼类几乎全部灭绝， 其中不乏 特有种类， 如异龙鲤 （ 3)*+,&.- ),$’&5!&-,- ） 等仅分布 在该湖。特有种的灭绝已成为无可挽回的事实， 随 着物种的消失， 其携带的基因也永久性地在地球上 丧失， 这种损失实在难以估量 （ 周伟， ,--- ） 。 !" %# 湿地系统物质能量流失衡 湿地系统物质能量流主要表现为系统内外水的 动态变化和生物地球化学循环过程 （ 邓伟， ,--. ） 。 湿地是集水区内的一种水体， 其重要特征是季节性 或常年处于浅水状态。所以， 水是湿地生态系统中 最为重要的一种物质。由于和外界环境的物质能量 流失去平衡， 使得湿地生态系统水量的减少和水质 的恶化。水量的流人流出、 水位的涨落、 淹水时间的 长短等直接影响着湿地系统的景观、 生产力、 功能水 平和发展过程。在生物地球化学循环过程中包括 ;、 <、 =、 >、 " 和 ? 以及各种生命必需元素在湿地土 壤和植物之间进行的各种迁移转化和能量交换过 程。这些作用为生物活动提供了所需的元素和养 料， 提高了水质状况， 影响了含水层及大气的化学 状况。 以吉林省向海自然保护区为例， 由于湿地水源 的不足导致原有湿地的水环境结构及湿地蓄水能 力、 调节径流能力的退化， 湿地的调蓄功能大幅度下 降。根据 )*+* 、 ,--) 年遥感解译成果， 向海湿地面 积减少 :.49 8) 56, ， 盐 碱 化 土 地 增 加 了 *.- 56, 。 向海地区湿地调节径流功能大大下降的同时， 该地 区旱灾、 水灾经常交替发生。由于蓄水能力的下降 还导致湿地上的动植物种类减少， 湿地自净能力降 低。沼泽地和低湿洼地的排水导致洪峰流量增加， 滞蓄洪水能力降低， 河岸侵蚀加重、 河流含沙量及水 中营养物质含量增加 （ 卞建民等， ,--/1 ） 。这一切 状况表征， 向海地区湿地正在不断退化。
生态学杂志 9:15<?< YC4A5.F CD QBCFC;3! "##( ， 56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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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湿地的退化原因、 评价及保护 !
安! 娜 ! 高乃云! 刘长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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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济大学污染控制与资源化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上海 "###$" ）
摘! 要! 从湿地功能面积减少、 湿地系统物质能量流失衡、 湿地组织结构破坏、 湿地生态功 能减弱等 % 个方面着重介绍了中国湿地的退化特征； 从影响湿地退化的自然和人为因素共 同作用角度系统分析了其退化的原因； 并介绍了湿地退化评价的 & 大技术体系。最后提出 中国湿地保护对策。 关键词! 湿地退化；退化原因；评价体系；保护对策 中图分类号! ’("$!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 （ "##( ） #,+#("*+#( !"#$%&’ ’"()%’%#*+& *& ,-*&%：.%/0"0，"1%$/%#*+&，%&’ 2)+#".#*+& 3"%0/)"04 )- -.，/)0 6)078/ 90/: -.12345，678 9:.5;2<（ !"#"$ %$& ’#()*#")*& )+ ,)--."/)0 1)0"*)- #02 3$4).*5$ 3$.4$， = 1</0$4$ >).*0#- )+ ?5)-)7&， "##(， 56 （, ） ： ("*+("(= ;$*4/"&；!<#07<#/ "###$"，1</0#） 780#)%.# ：75 >:1? @.@<A， >:< B:.A.B><A1?>1B? CD E<>F.5G G<;A.G.>1C5 15 9:15. E<A< 15>ACG4B<G DACH >:< .?@<B>? CD D45B>1C5.F .A<. FC??，H.><A1.F .5G <5<A;3 1HI.F.5B< ，?>A4B>4A< IA<.J.;< ，.5G <BC2 FC;1B.F D45B>1C5 1H@.1AH<5>，.5G >:< B.4?<? CD >:< G<;A.G.>1C5 E<A< ?4HH.A1K<G DACH 5.>4A.F .5G :4H.5 ’ ? .?@<B>?， A<?@<B>1L<F3= M:A<< <L.F4.>1C5 ?3?><H? DCA >:< E<>F.5G G<;A.G.>1C5 E<A< A<BCH2 H<5G<G ，.5G A<F.><G @AC><B>1C5 H<.?4A<? E<A< @4> DCAE.AG= 9": ;+)’0：E<>F.5G G<;A.G.>1C5；B.4?<? CD G<;A.G.>1C5 ；<L.F4.>1C5 ?3?><H；@AC><B>1C5 H<.?4A<= ! ! 我国是世界上的湿地资源大国， 现有湿地总面 积为 &(%(T ,, 万 JH ， 居亚洲第 * 位， 世界第 % 位， 仅次于加拿大、 美国和俄罗斯 （ 卞建民等， "##%I ） 。 我国湿地资源丰富、 分布广泛、 类型齐全， 国际 《湿 地公约》 划分的 %# 种湿地类型在我国均有 分 布。 我国湿 地 总 面 积 中， 滨 海 湿 地 面 积 为 ,$%T *P 万 JH ， 占全国湿地总面积的 *,T %%U ； 河流湿地的面 占 "*T &"U ； 湖泊湿 地 面 积 为 积为 ("#T P# 万 JH ， (&,T *, 万 JH ， 占 "*T P#U ； 沼泽湿地的面积为 * &P#T #& 万 JH ，占 &,T V#U ；库 塘 湿 地 面 积 为 ""(T ,# 万 JH ， 占 ,T $%U 。此外我国湿地生物资源 也十分丰富， 我国有湿地水鸟 "P* 种， 其中属重点保 护的水鸟有 ,V 种； 湿地鱼类有 * ### 多种， 占我国 鱼类种数的 * W & ； 湿地高等植物约 " "PV 种， 占全国 高等植物种数的 P*T PU 。我国湿地可分为 ( 个主 要区域： 东北湿地， 长江中下游湿地， 华北湿地， 杭州 湾以北滨海湿地， 杭州湾以南沿海湿地， 云贵高原湿